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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象以前要换五次。
闵将军一株玉树,父母亲只能想办法去找一件佛前的“玉瓶”才能来配他;毅将军小时候放走哥哥的海东青,长大了自己走狗挚苍,成天就野在外面的多;世子朱睿就要大婚,做父母的更要时时用心操办婚事才行。
最后是小王爷胖倌儿,朱宣和妙姐儿下车来,依然是从后面的角门里进来,妙姐儿先微笑对着朱宣道:“我头疼胖倌嗜画鼻烟壶,可是同他小鼻子上一抹儿白相比,还是整日在房里画
鼻烟壶的好。”
“今天是斑衣,你没有听到亲戚们只有夸的,”朱宣当然是听不到别人说又多了一个纨绔,京里世家子爱听杂戏小曲儿在家里跟着练的多的是,南平王府里也出来一个。
朱宣搂着妙姐儿沿着池子边儿往房里再来换衣服整妆出去待客:“儿子为你斑衣,你应该高
兴才是。”
“我高兴着呢,”妙姐儿妙目中有笑意:“只是明儿他还能继续画他的鼻烟壶去,我更高兴。”朱宣哈哈大笑,安慰妙姐儿道:“会的,会有不画的时候。”做父亲的心里天天就琢磨着怎么把胖倌这个兴趣给打散掉才是。
京里官员们富豪云集,为南平王妃送来无数奇珍异宝庆祝生日,沈王妃想想自己,丈夫恩爱体贴,儿子渐长成人,公婆父母俱在,清明再携着世子朱睿去给蒋氏母亲遥祝一炷香,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家人不在身边,可是自从对朱宣吐露真情以来,逢年过节,朱宣都会遥祝一杯酒,只有孩子们是看不明白父亲这是何意。
酒宴是流水席,从中午开宴一直到晚上是打算通宵,儿子们相陪,寿星佬儿是没有这样的好精力,妙姐儿在更深的时候门口送别长公主及亲家们,自己也回房去,进到院里,看到胖倌儿房里灯火通明,悄然进去看一看。胖倌好儿子又开始画画了,侧面看上去鼻子上那一抹儿白也洗掉了。
今天这个生日格外让人开心,妙姐儿唯一的担心也没有了,胖倌儿雷打不动的晚上回来作画,明天白天一定又是要画鼻烟壶。
画吧画吧,母亲此时相比之下,还是画得好,管亲戚们背后会如何议论,胖儿子安生是最好。走出房门的妙姐儿没有先回房去,而是先去小厨房,天色虽然晚也洗手做羹汤,给朱宣做一道醒酒汤,再给胖儿子做些夜宵去。
银文用一个食盒捧在手里,王妃当然是先往小王爷房里来,把亲手做的宵夜放下来,胖倌这才手中画笔,先对着母亲一个笑脸儿,然后就低头吃起来。
“困了就睡吧,明儿一早再起来画。”妙姐儿交待一句,再往房中来,朱宣已经洗过,又从房中走出来:“我闻到香气,酒喝得不少,正想着这个喝,又不好麻烦妙姐儿今天还要辛苦。”
不等丫头们动手,自己从食盒里端出来坐在锦榻上开始吃起来。
妙姐儿觉得真好,候着丫头们打水来洗时,对朱宣喜滋滋地道:“胖倌儿又画上了,”实在是太高兴了,比看到今天人送来的高大珊瑚树还要高兴。
“以后一准儿是个佳公子,样样来得。”妙姐儿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个胖胖的,两腮肥嘟嘟的胖子佳公子,可是不管,那也是个佳公子,妙姐儿今天狠狠地偏心一回。
一时沈王妃的水来,朱宣也吃完重新要水洗手漱口,夫妻相拥着牙帐内去,朱宣才问妙姐儿:“和公主唧咕一会儿说的是什么,和淘气亲家唧咕一会儿又说的是什么?”
妙姐儿只是自己笑,听着朱宣催问,忙先道:“等我理一理怎么说才是,跟公主说的话是可以回,跟姚夫人说的话我要想想才行。”
跟公主说的不过是儿女亲事暂缓一缓,一个是拿自己女儿没有办法,自己也觉得淘气顽劣,而且又心疼自己女儿,担心闵小王爷以后不疼康宁;一个是担心自己儿子洁癖过头,担心康宁以后长大依然顽劣,会委屈自己儿子,嘴上都会说自己孩子不好,其实是一片爱子之心。
把对公主说的话回过朱宣,再想想姚夫人的话,表哥听过要说淘气才是,而且学出来,有翻朱宣前帐的嫌疑。
象牙帐内的沈王妃,笑眯眯地看着朱宣,这话可让我怎么说呢?
南平王府的厅上依然是酒宴唱戏热闹无比,离开这王府回家去的姚夫人陶秀珠带着女儿姚雪慧和丈夫一起进的门。
夫妻都是高兴的,自从这亲事居然被夫人弄成,姚大人也是天天就在欢乐中,两个儿子统统靠后,当然小儿子随岳父姓还是不行。
房里坐下来,陶秀珠先喊过管事的来问:“昨天交待做的那一件衣服可做好了,”听说是没有好,姚夫人就要催促:“让她们快些弄才是,下个月就要成亲,虽然吉期的衣服宫中有赏赐,王府里也有送过来,可是家常的衣服也是要备的好,真是急死人,我的睡鞋儿倒做好了,这件衣服总是好不了。”
雪慧给父母亲送上茶来,母亲为自己的一个首饰,甚至嫁过去的一件小东西都要着急,姚大人和姚雪慧早就看惯。
着急过的陶秀珠坐在女儿房里,再对姚大人道:“你有酒何不回房去早睡,我有话和雪慧说,你在这里坐着作什么?”
姚大人笑容可掬:“夫人又有什么好妙算,也让我听一听。”这句话是不得不打趣,姚大人也不避讳女儿在,对夫人道:“今天夫人得意过了,要不是我拦着你,你又要自命神算。”
雪慧低头忍笑,母亲在厅上对着一众恭喜的夫人们道:“我们雪慧从小儿就是按着妙姐儿的品格儿来养大的,当然是好的。”
一得意就忘形的陶秀珠时有这样的话出来,就是如南平王也只能装作听不到,谁叫自己被这位淘气亲家算计了,眼前只能由着她去得意去。反正是京里一怪,早就有名。
并没有说错话的陶秀珠今天真的是说心里话,要成亲事就得过南平王那一关,把女儿雪慧养成一个标准名媛,就象世子朱睿在心里评题,雪慧发脾气也是名媛作派。
“你也取笑过了,你今儿个有功,没有让我再继续神算下去,”陶秀珠只是赶着丈夫走,好同女儿说话。姚大人端坐不动,微笑抚须:“为夫就坐在这里听着,有什么要我去办的也方便。”成亲在即,姚大人也要时时小心,夫人得意过头会把这亲事搅了。
赶不走丈夫走的陶秀珠对雪慧道:“你坐到母亲这里来,咱们别理他。”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温顺地坐到身边来,陶秀珠对女儿柔声道:“我对你婆婆说了,你要是早生下孩子,这房里就不能有别人。”
身边“哧”地一声,却是姚大人喷茶。被打断话的陶秀珠不高兴的道:“你看你,我说你回房里去,你偏要这里呆着,回房去吧。”
“夫人请说,为夫决不再打断你们说话。”猝不及防听到这句与世情不合的话,以至于茶水喷一身的姚大人心痒难熬,想听听亲家母是怎么和自己的夫人说的。
陶秀珠继续和女儿雪慧说话:“看看你,多么好的一个孩子,一定跟你婆婆一样,一成亲就会有,你要是有了,就什么话都好说。”
不能不拦下来的姚大人想想女儿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在这里听“有了”,赶快再拦住道:“夫人呐,这话不好说的。”
陶秀珠再一次不高兴,对丈夫道:“你不应该听才是,你从这房里出去,我们娘儿俩就说话方便。”往房外喊进小丫头来:“把这壶茶和老爷一起送回房去,让他好好的喝去。”
也明白是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姚大人只能心痒难搔的和一壶茶一起回房去,心里后悔不应该多话,其实很想听一听,就是身为父亲的姚大人今天也看得出来,有些姑娘们是往世子面前去请安,而且也听说过,世子侧妃的流言。
看着丈夫走出去,陶秀珠和姚雪慧一起松口气儿,就是姚雪慧也要对母亲说一说:“妈,今天你看到没有,阮家的姑娘特地从封地上赶来给婆婆祝寿,”姚雪慧嘟起嘴来,拉着陶秀珠衣襟摇上一摇:“她去朱睿面前站上好几次呢。”也是一个玉人儿,不是玉人儿也不会往朱睿面前去才是。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陶秀珠安抚着女儿:“妈虽然在厅上坐的时候儿多,都看在眼里呢。你只要生孙子,这话我就好对你婆婆开口。”其实是妙姐儿背地里许给陶秀珠:“雪慧早早生下孙子来,我就好对表哥说。家里还是表哥当家不是。”
姚雪慧却是黯然:“妈,我是随婆婆,”按民间说法“娶的媳妇要接婆婆的脚,”就是样样会象婆婆,雪慧道:“那当然是好,如果是随你怎么办?”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母女两个人都担心会随陶秀珠,陶秀珠这儿子生得太晚了,要是早生也是别无遗憾。
“这个。。。。。。”陶秀珠也犯了难,再安慰就比较牵强:“你肯定随你婆婆,千万别随我。”母女两个人都抛弃陶秀珠,抛弃得眉开眼笑,陶秀珠要笑容满面安抚女儿:“肯定随你婆婆,你小时候,不就是按着你婆婆的性情来养大。”雪慧是性情最好。
姚雪慧担心自己随母亲,把话无意中说出来,怕母亲会多心不高兴,赶快也是满面笑容让母亲宽心:“当然会早生。”骨子里还是有些随母亲的姚雪慧同母亲在商议自己的终身大事时,此时房里无人,当然是不会害羞不提,母亲为自己操办这一件大事情,以后的事情多要讨教她才是。
就象朱宣对着妙姐儿打趣这位亲家母:“以后睿儿无主意,要请教这位亲家母。”整天就洋洋得意说自己这门亲事是早就看好,早就应该是我们家的。
送母亲出门去,雪慧梳洗后睡在锦帐内,想想今天穿花蝴蝶一样的玉人儿,朱睿也是一般的稳重,心里是得意的,再想想这些蝴蝶们还会再来,又起忧伤。
而走到女儿房门的陶秀珠借故儿回房来,就要同姚大人算账了。心痒难搔的姚大人正伴着那一壶茶在房里候着夫人回来好问话。亲家母虽然是对王爷从来是顺从,可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姚大人是能看得出来,亲家母其实是当家的,只是要为儿子房里把住不进人,要一个好理由才行。
雪慧要是顺利早生麟儿,夫人再去和亲家母说一说,当然是可以拦住世子房里不进人;要是雪慧如夫人一样生的晚。。。。。。刚想到这里,夫人回房来,进来就是生事情的。
陶秀珠往锦榻上一坐,板起脸儿对丈夫道:“女儿被你这做父亲的吓得不行。”姚大人赶快要问:“又为何事?”
“她担心自己生儿子生的晚,怕你这做父亲的会带坏世子,”姚大人听过就大乐:“夫人呐,你我真是一条心。”我真在想这个,你偏来说这个。
看着小师妹脸上气呼呼,依然还是当年模样,姚大人眼睛里笑意多多,对陶秀珠道:“夫人不必动气,你我就此事,要好好商议才行。”
姚夫人和妙姐儿唧咕的就是这个,当然妙姐儿是不能对朱宣明说,免得朱宣对这淘气亲家母再有看法,随便指一件事情说过去的妙姐儿与朱宣开始入梦乡。丫头们听到里面没有说话声,这才轻手轻脚进来再剪烛花,把茶水收拾一下。
妙姐儿的寿诞过,王府里的上下人等,不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