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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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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行跟在杨广明身后往里去,只不过三、两眼就把这小院看一个干净,再进上房里来,听说有客人,杨氏和姨娘都避进屋去,还是以前大家时的旧规矩。

    房中躺在摇椅上的章严之就坐起来,杨广明上前扶一把,再对着施行歉然地道:“先生请坐,我家房屋浅窄,只能这里相会罢了。”在房中烛光下,杨广明这才认真打量这个不速之客施行。倒也算是五官端正,眉宇之眼看着也不象是坏人。

    话说坏人不是在脸上写着字的,是以章严之大人还是客气地寒暄:“老夫就是章严之。”心中却是警铃大作,此人我不认识。白天街上恶心南平王,晚上有人来恶心我也是的。

    “啊哈,老大人,”施行打一个哈哈,这就行晚生礼甚是恭敬,这也不能让眼前的章家爷孙放下心来,听着施行朗朗道:“晚生是旧科的书生,曾在老大人手里中过,只为当时家里贫穷,又中的不高,所以没有来拜过老师。”他报上哪一年的科举来,章严之和杨广明都明白那一科主考确是章严之。有没有这位施行倒是要明儿去查一查。

    听着施行继续道:“后来听闻老大人被黜,晚生欲发不平,却是无能为力,听闻老大人自西北得转京中,晚生听闻之后,思想老大人素日高风亮节,晚生不来拜见,实实的是在家里坐立不住。”

    这就在房中上下一打量,施行嗟叹:“老大人一生为国,不想晚来就住在这样地方,晚生这几年倒也抱负得伸。本不应该素手来拜,怕一时找不到老大人寓所,今天得见老大人精神尚好,晚生实在是高兴,这里些许馈赠,请老大人万勿推却,以为晚生初拜老师之敬。”

    袖中取出来一张银票,很是恭敬地呈上来。房中油灯一盏并不甚明亮,却可以看得出来上面写着一百两的面额,倒是不多,这礼物不多也不少,杨广明思索一下,收是不能收,只是如何推却才是。

    先说话的是章严之,施行如此恭敬,章大人当然也客气备至,骤然登门,骤然提起往事,章严之心里一直就提着,但是虽然苍老,笑语却不停顿,扶着杨广明颤巍巍含笑道:“陈年之事,犹有先生这等贤士挂怀,让老夫好不惭愧。老夫年迈之人,得先生来看望已是不敢当,这馈赠不敢收,请先生体谅老夫年迈人之心,秉烛欢言足矣,何必厚赠?”

    施行一见面先给章严之一顶高帽“老大人素日高风亮节”,章老大人也不客气,回敬一句“先生贤士,”然后漏水不露地回复:“我年纪大了,只有和人说话的精神,”不能做事情,这人自然就走才是。

    第一面当然是不会如意,施行是不放在心上,与章大人推辞两三句,见章大人不收,袖起银票分宾主坐下,只是感叹:“老大人一生清廉,不想晚年如此清贫,为我辈学生榜样。”

    再展颜看一看杨广明,施行这就欢喜上来:“世兄尚在年青,雏凤清于老凤声指日可待矣,”

    章严之老大人倒台的罪名之一就是收受外邦使节贿赂,结交外邦使臣。新来的施行说什么老大人一生清廉,说的全无半分脸红的意思。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舔犊(十三)

    第六百二十三章,舔犊(十三)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外面是四月天气,身着小衣的妙姐儿只多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榻上和朱宣说话。

    “一会儿我睡下来再说不是也一样。”朱宣手执着一卷兵书,近一时来事情渐少,夜读的习惯重新恢复,以前没有成亲前朱宣长住书房是有临睡前读书的习惯。

    适才已经睡下来的妙姐儿是在朱宣回来以后重新披衣起来,手里赶着的还是端慧的一个针指,对朱宣柔和地笑一笑道:“我睡不着,来陪表哥一会儿。”

    “你是又忧愁上来了,”朱宣眼睛在兵书上,只是劝解:“还是我说的,亲事早早订下来,这一会儿不订,这事情就来了。”朱宣也轻叹一口气道:“福慧才数月年纪,也逼着我就找亲事吗?”

    妙姐儿忧愁,朱宣来排解,朱宣叹气,妙姐儿也来安慰:“表哥也放宽心才是。”看一看一旁阁子里的沙漏,外面传来丫头的脚步声,然后是在门外回话:“胖倌儿今儿晚上在毅将军房里安歇呢。”

    毅将军是今天上午和顾冰晶回京,兄弟们亲香自是必然。妙姐儿重打笑颜对朱宣道:“论起来,这也是喜上加喜不是,毅将军回京来,闵将军殿试高中,若只听亲戚们说话,这是喜事不是。”

    小桌子烛光半映在朱宣面容上,朱宣从兵书后面把眼睛抬起来对妙姐儿道:“我倒也没有想到他中的这么高,前天皇上宣我进宫去,只对我说,功勋之家再出良驹他很喜欢,今年这榜又放的晚,平时都是半夜填头几名,今天却到白天才出来,没有想到是这样。”

    闵将军中的是一甲第三名,光是仪表风采就颇为象“探花郎”。妙姐儿也叹气:“过年时候亲戚们就说,今年的探花郎只能是闵儿才是,不想果然是的。想他宫中探花一定是好,只是这亲事。。。。。。”世子亲事耽搁都没有这样的事情。

    回想一下今天进宫,是在闵将军的报捷之后,两道旨意一起到南平王府里来,太上皇和皇帝宣南平王和高中的闵将军进宫去,太后则是宣的南平王妃。

    妙姐儿从太后宫中出来,就有人引去皇后宫中,灯下慢慢把这事情又重新在回想的妙姐儿为儿子觉得不悦:“太后以前不乐意闵儿与康宁订亲事,这一次闵儿中了探花,太后宫中示意我这门亲事大好,”这也罢了,然后出宫是皇后派人引去相见,妙姐儿苦笑:“皇后说膝下公主尚未婚配,再问福慧的事情。。。。。。”

    福与祸总是相倚的,朱宣是内里深思,人却要觉得得意的人:“都是你素日许给儿子,婚事自己择配,看看这事情就出来了不是,我要订公主家,你又觉得康宁郡主有些顽劣,顽劣怕什么,你就是个淘气的,现在不是一样好。”

    “我怎么又淘气了,”妙姐儿再发一句娇嗔,听着朱宣继续微笑:“再就是胖倌儿和那胖妞儿,你又担心上来,告诉你这事成不了,或许姑娘长大瘦些,纳妾也倒罢了。”

    心里还是一夫一妻打底的妙姐儿对朱宣道:“我是怕表哥这么想,好好的姑娘儿给你儿子当小老婆,倒不如眼前就打发开才是。”

    “我打发不了,胖儿子自己会去找。”朱宣一看要起争执,赶快把话题往胖儿子身上推。只引来妙姐儿一记白眼:“哪里是管不了,分明是没有管。”儿子们象是该放松的地方,外面认识人,朱宣从来不管,多几个姑娘跟着有什么不对,对头的很。

    妙姐儿只问朱宣:“怎么办?闵儿订郡主还是订公主?”一头太后一头是皇后,然后还有小小的福慧:“皇后为八皇子求聘,”真是可笑,这位颇想弄些手段的八皇子倒要订我女儿,不是要订康宁郡主。宫中风向一会儿一变。

    订我女儿?朱宣面不改色,这才告诉妙姐儿:“知道白天皇帝见我是说什么吗?意欲立皇嗣,有意我为太子太傅,我辞了。举荐的北平王,他看着我京里悠闲不打仗,他也要学着,把几个儿子一起打发到军中去,他既然闲着呢,我当然举荐他才是。”

    “知道我从皇后宫中出来又见到谁了吗?”妙姐儿对着朱宣打趣地笑一笑:“我看到韩国夫人,和她站着说上好些话,我等着她问表哥好不好,独是没有问,想来是知道表哥好的很。”

    烛光下是朱宣的嘿嘿一声笑,笑的妙姐儿又要白眼,听起来颇为得意一样。“那亲事你是准备怎么样?”朱宣再来问妙姐儿:“订郡主还是订公主?”

    两选一没有挑,妙姐儿当然是偏向高阳公主,笑吟吟道:“我回过皇后,表哥是对公主求过聘,公主正在思虑呢。”

    “这话倒也明白,你只管等着吧,没准儿太后要赐婚。”朱宣翻过一页书,虽然是一面说话一面看的慢,倒是两不耽误。

    朱宣说话一向是很准,揣摩上意是比较灵敏,这话说的这么明白,妙姐儿赶快追问:“表哥听到什么?”大刺刺的南平王只是端坐不动,眼睛在面前的一盏茶水上扫一眼。候着妙姐儿站起来为自己换过送来,朱宣才道:“今天宫中见太上皇和皇上,问及闵儿的亲事,我已经回过历年求聘与公主,太上皇和皇上更说好,明天就应该有明旨下来,好在你平时就勤谨,家里东西也算齐全,明儿接过旨意,就往公主府上下定去吧。媒人是请的哪几家,我都想好了。”

    妙姐儿只关心一下儿子:“闵儿当时又是如何?”朱宣漫不经心:“他能如何,他又想如何,”南平王这一次抬起眼眸来看看妙姐儿,眼神是严厉的:“父母之命,婚妁之言,就这么定了。”

    说过这句话后,南平王再对妙姐儿缓一缓声气道:“太上皇和皇上问我福慧的事情,我回过了,这个孩子晚年所得,希望长伴膝下。办过闵儿下定的大事,你再进宫去见皇后,朝中多有贤淑之人,举荐这几家吧。”

    朱宣把是哪几家一一地说出来,妙姐儿倒是听得展眉展颜:“八皇子只怕是不会同意 ,”南平王过上一会儿才哼上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去章家的那个秀才施行,查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他是谁,此人奇怪,并不与人接触,是年前进京,自己住在城外租的两间草屋内,或是饮酒取乐,或是与章严之闲话一时,朱寿去看看,都说章老大人现在好的多,哼哼,”朱宣却是笑哼上两声:“老大人又有事情做了。”整天就应付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妙姐儿再赶上几针才柔声道:“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秀才。”没准儿就是一个以前慕章大人之名的人,只是别人是要多虑才行。

    夫妻两个人坐在灯下,一个人手执兵书,一个人只对针指坐在这里慢慢闲话。。。。。。

    第二天果然是有明旨下来,太后赐婚与南平王的第三个儿子朱闵,与长公主家的康宁郡主订下亲事。

    银文从外面进来,因房中无人,对王妃笑道:“想来是王妃在宫中求的恩典不是,我说一大早儿您就交待备办下定的东西,倒是奴婢愚笨,没有想起来,闵将军是当朝探花郎,这亲事嘛,当然宫中是要赐婚的。”

    妙姐儿正在看宫里随旨意赏出来的东西,此时三儿子亲事已经明了,这件心事可以放下来,也喜滋滋地对银文道:“倒不是我求的,是太后的恩典。你看这金花簪在帽头上儿多好看,闵将军宫中簪花探花,咱们都不得见,几时让他家里簪一回给采花儿给咱们。”

    现在天气正是和暖中,银文也乐道:“再请太夫人家里的女眷们一起来,只怕长公主也是要来的。”

    面带笑容的妙姐儿想一想就觉得不错,提起来家里的女眷们倒要问一问方氏,妙姐儿把手里的金花放下来:“二夫人好多了?”方氏是犯心口疼,倒是有好几天。

    “听说好多了,只是亲家姑娘总是迎着小王爷去请安,王妃是不是请王爷再对二爷说一说,听二爷房里的丫头说,二爷就对二夫人说过,哥儿们要上学,亲家姑娘们不要晚上回来再一起玩耍才是,二夫人就更犯心口痛了。”银文对王妃一一的回话。

    几位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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