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说你说过不当值的时候咱们这里好玩的地方多,你倒是去封地上看一看,那里比这里还要好呢。而且如果侍候得好,王妃出门都可以跟着,如音姐姐就总跟着出去,有一次还骑马去新城呢。可恨到这个时候,乌珍那个黑脸丫头就得了意去。”银文颇为扼腕。
“什么是新城?”明波看看快走到红花的房间,急忙拉住银文小心求她:“妹妹告诉我,我用心绣一个荷包谢你。”
银文嘻嘻一笑道:“你要是用心绣的我才要,可怜你这么大年纪了,竟然也是最近才学针指。你这样说了,我都告诉你吧。
第一个是赏赐最多,王妃衣服多,有时候赏下来的都是没有穿过的,看一看不喜欢或是穿上觉得不好,在家里穿上两天就都不要了。
第二个,这样出门是常有的事情,咱们做楼船回去呢,要是自己出钱,也坐不起楼船呢。你去问问二夫人、三夫人房里的人,一年才出去过几次。如音姐姐还跟着下馆子呢,就是卉儿也跟着出去好几次。反正。。。。。。去过封地上的人都想再去,王爷给咱们王妃起了一幢玉石小楼,夏天住在里面睡觉要盖被子才行。”
两个人站在红漆雕花栏杆前说话,明波只喃喃说一声:“我只觉得首饰好。”就是在自己出身在的地方也不是人人都戴金首饰,不当红的人是没有的,这里大小丫头都是一身金首饰,有矫情的还会说一声:“戴银子的反倒素净。”
“你不跟去留下来看房子,整天收拾屋子,人又少又冷清,什么赏赐也不会有。这一次回来可是过了几年才回来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银文在暗影盈盈笑道:“我都告诉你了,知道我要去,我就松一口气,封地上好园子,夏天住园子里,冬天再搬出来,这是什么样的日子。”然后再加一句:“比西山的园子还要好。”
明波愣住了,看着银文敲门去劝红花去了,自己也糊涂了,和春兰商议过了,在这里什么也不会,处处不招待见,留下来无人管反而好。可是今天晚上这样一听,象是不跟去就糟得不能再糟一样。
正站着出神想心事,看到院外两排灯笼晃动,正房也高打门帘,丫头们迎出房门来,沈王妃从前面回来了,明波也赶快迎出去,看着灯笼下沈王妃意气风发的小脸,正在和身边的王爷在笑语:“今天晚上这戏都说好,五房里的叔父们经常出去听的人也说好,想想我一回京里来就重新请过师傅来教了。封地上也给我弄一班戏子吧。”
朱宣带着三分酒意,也陪着妙姐儿一起回来道:“那就弄一班吧,不过做了戏子的人不好太亲近。”看看天空上星星道:“妙姐儿,你先给表哥拜年,表哥早给你红包。”
“不拜,”一提起这个,妙姐儿就气鼓鼓:“有一年也是哄着我先拜年,后来只给一个红包。到时候再拜。”
“呵呵,”朱宣笑不可仰道:“还不到新年就拜年,给你一个就不错了。”沈玉妙拉着朱宣的袖子问他:“那你还让我拜年。”
两个人并肩进到房里,丫头们各自服侍两个人换衣服,妙姐儿换过家常的一件桃红刻丝锦袄出来,有几分惊奇:“表哥你也换衣服,你不往前面去了。”还有一堆人在喝酒呢。
“不去了,”朱宣换过家常衣服,已经在榻上坐下来吩咐小丫头们去打水,道:“有管家陪着呢,让他们闹一夜去吧。我陪着妙姐儿在房里守岁,睡觉的不给压岁钱。”
沈玉妙看看沙漏笑着算一下时辰,这才走过来榻上对面坐下来:“还有一个时辰呢,这可怎么过呢,我要是歪着就会睡着的。”到了这个时候,才对朱宣说:“表哥,对你说件事情,那位龚氏,出嫁的那五两银子。。。。。。”
什么时候不带一句五两银子,朱宣就总是想不起来,听到这里才“哦”了一声,看着妙姐儿笑盈盈道:“她嫁的是铺子里的伙计,却是我们家的人。今天铺子里管事的来求我,说能不能明天去家庙,也让她一起去行个礼,就算是咱们家的人了。”龚氏嫁的人却是朱宣宗族里的远支的一家,但是论起来,还是朱宣的远房亲戚。
“明天去家庙行礼也就算了,你是不是也答应她来给你磕个头?”朱宣漫不经心地问出来一句。沈玉妙笑容满面地看着小丫头打水进来,这才笑着征询朱宣的意思:“她明天要是来给我磕头,表哥看我是见还是不见呢?”
朱宣象是随意地说上一句:“随你呢。”示意小丫头把水放下来,站起来走过去洗脸。夫妻梳洗好,依然是歪在榻上说话,然后外面四个孩子才一起过来,都是挑着小灯笼,跑得额头上沁出汗珠来。
看着怀里原本倚着的妙姐儿笑容满面坐起身来,朱宣再交待一句:“表哥今天也睡床。”就要离京,妙姐儿要同孩子们亲近,可是四个孩子都大了,不是那个时候还有两个睡摇篮。今天晚上这床上睡不睡得下父亲,朱宣一想就觉得危险。
四个孩子梳洗过,还是在房里追逐着玩。如音进去看一下床也觉得有些为难,王爷睡在哪里。端慧郡主想是刚才跑累了,梳洗过后就搂着父亲脖子在他怀里说话:“父亲睡哪里,端慧陪你。等哥哥们睡着,咱们再把母亲也抱过来。”
双胞胎之一的闵小王爷停止跑动,回头加上一句:“我们拉着母亲,不让她过去。”赢来两个哥哥的一致拥护:“我们拉着母亲,不让她去。”端慧继续对着父亲笑嘻嘻:“我留在京里陪祖母,你明年来接我,要早点儿来。”
沈玉妙含笑看着四个孩子,幸亏表哥这样富贵,侍候的人足;幸亏有太夫人在。如果是自己带孩子,只怕打孩子的时候都会有,就这么不在自己面前时时呆着,想的时候就去看一看,只有好的时候多,调皮的时候少。
其实不是不想带着走,侍候的人那么多,不要自己一个一个的帮着穿衣服帮着洗脸什么的。。。。。。朱宣听着女儿说话就心花怒放,父亲没地儿睡,端慧也陪着。再看一眼妙姐儿,脸上有一丝怅意,就安慰她:“明年我们就接回来。”
就是世子不回来也要接端慧回来才行,正想到这里,怀里的端慧郡主细声细气地道:“总是要接端慧的。”朱宣刚哈哈笑一声,听着女儿的下一句话:“我先和文昊哥哥玩一年,再去陪父亲。”马上脸又快黑了。
勉勉强强将将就就地在床上都睡下来了。好在这过去的拔步床足够大,十足十象一间小屋子,把床上放着的不用的锦被全部搬出去,才算是勉强睡得下。
直到睡下来,朱宣才松一口气,对身边的妙姐儿低声笑道:“总算这床做的够大。”
却是没有反应,朱宣微抬起身子看一看,真是让人忍俊不禁,从妙姐儿到孩子们一睡下来全都睡着了。借着琉璃盏里一点微弱烛光,看一看四个孩子的面庞,再看一看妙姐儿,追在表哥后面要红包,五个孩子。朱宣心满意足睡下来,虽然是睡到床边儿上。
房外鞭炮声不断,房里红烛下睡着心满意足的一家人。
新年的第一天起来的都很早,毅将军梦里又给了哥哥一脚,朱睿迷迷糊糊坐起来抱怨:“怎么又蹬人了。”
紧接着两个双胞胎一起醒过来,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坐起来互相笑:“二哥蹬人呢。”这个时候毅将军才懒懒地最后一个坐起来,伸出头往锦帐外去看沙漏,打一个哈欠道:“还早,不过可以要压岁钱。”
朱睿一说话,朱宣就醒了,他闭目不对听着孩子们一个一个坐起来说话,四个孩子一起弄醒母亲:“新年到了,可以拜年了。”然后妙姐儿也醒了,一睁开眼伸手来推自己:“表哥起来,我们给你拜年。”
值夜的丫头们也还没有起来,听到房里王爷在喊人,进来看时锦帐已经打起来,王爷王妃和小王爷们小郡主都坐起来了,朱宣端坐在床沿上对丫头道:“把我昨天备好的东西送进来吧。”
一会儿送进来,一下子进来两个人,手里一个荷叶式翡翠大托盘,绿生生的颜色上面是用红纸包好的东西。
四个孩子打着哈欠笑逐颜开看着那十堆红包,七嘴八舌地猜:“这个鼓鼓的是玩的,那个才是压岁钱。”
朱宣坐在床沿上,面前五个要压岁钱的人。一身水红色寝衣的妙姐儿,笑吟吟地看着四个孩子兴高采烈站起来在锦被上排成一排跪下来叩头:“给父母亲拜年。”
妙姐儿先给,给世子一个新簪子和束发的头冠,衣服早就穿在身上;给毅将军一套新版的书;给闵小王爷和端慧郡主是各一个新巧的玩具。最后拿出来一个新荷包,是给朱宣的。
然后是十双眼睛一起眼巴巴看着丫头手上那一堆红纸包,朱宣一个一个给,最后的一个给妙姐儿:“长了一岁,今年都要比去年听话才是。”
从孩子们到妙姐儿手里都拿着一个红色绣各式花样的小袋子,预备着过年装红封,这个时候都拿在手上张开笑嘻嘻要东西。
拿到一个当然是不满意,从世子朱睿:“祝父亲在新年里好事成双。”然后看看毅将军,毅将军接下来道:“三羊开泰。”闵小王爷接着:“四季如意。”再就是端慧小郡主:“五福临门。”妙姐儿压在最后面:“六六大顺。”
朱宣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还是不太多,但是这一会儿实在是开心。看着孩子们说完了再加上妙姐儿一起看着自己,手里张着要红封的小袋子。这样的主意只能是妙姐儿出的,因为她以前就这么要来着。
“进来。”又进来四个丫头,手上也捧着红封。朱宣给一个,孩子们就高兴一下,然后赶快打开来看:“一串紫金的小元宝,可以挂在腰带上。”
再给一个,再打开来看:“年年有余,一对玉鱼,这是玉佩。”一个人五个红封给完。再看着丫头抿着嘴儿笑着出去又端了来道:“王爷备了好些。”
重新再开始拜年,但是刚才到哪里了,理一下顺序再重新看看世子朱睿,朱睿屁股下坐着绣凤穿百花的绫被,正在乐陶陶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个文魁星金锭,闵小王爷推推哥哥一下,悄声提醒道:“还有呢,还没有要完呢。”
继续开始,世子朱睿带着弟弟妹妹重新跪在父亲面前,沈玉妙笑眯眯坐在朱宣身侧,看着朱睿叩头:“七星高照。”毅将军接:“八方来财。”闵小王爷接:“九九同心。”端慧郡主小脸儿更象是苹果:“十全十美。”
最后是妙姐儿带着孩子们异口同声:“百战百胜。”然后不等朱宣给,一起站起来奔下地去,把丫头们手上的红封全部都接过来倒在床上,朱宣一个人呵呵笑着,看着四个孩子带母亲在床上分红封:“你一个,我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一个,母亲一个。。。。。。”
丫头们都笑着拿着空的荷叶式翡翠盘子退出房去,听到房里小王爷们的笑语声:“分完了,也看完了,可以睡觉了。”
朱宣歪在枕头上,怀里搂着妙姐儿,笑着看着孩子们再躺下来,再看一看时辰这个时候也才是自己平时醒来的时间,此时房里温情四溢,又是新年,朱宣决定就这么搂着妙姐儿歪一会儿。看着手里握着鼓囊囊装红封的孩子们再睡下来,很快又睡着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