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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的突然,让我完全忘了挣扎,一脸的痴呆状。
他头凑了过来,嘴在我耳边轻轻的,像是呢喃着,“我一定又是痴人说梦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无助,“不管你是谁,让我抱一会儿……就只一会儿。”
我愣住了,继而笑了。
我知道缘由的,真的……
这里的侍女都是很年轻,十二三岁,与我初次入宫时的年龄很接近,这一路走来,就算我极力的忽视,也不得不承认,离温玉的房间愈近,侍女们的身形就与我的愈发相像,与弥儿说话的那一位,眉宇间的神情就像极了卿湮,就连与我搭话要领我而来的小女孩,她的声音也与我差不了多少……
心里难免有些苦涩,却杂糅着更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这叫一个复杂。
他将头温温柔柔的埋在了我的肩上,发丝凉凉的,让人浑身一颤,心里倏然绷紧的弦,啪的一声断了,浸没在他如水的柔情里。
销魂啊……
一哆嗦,打了个颤。
从浴池里带来的水从他发梢滴落,溅到我的颈窝里,凉飕飕……侵入骨般的寒。
我定神。
或许是先前太激动了,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儿,这下子被他抱着,后背湿了一大块,隔着轻薄的料子,能明显感觉到他湿漉漉的衣袍紧贴着我的,他的身体却是滚烫极了。
莫不是生病了……
哼,我还没死呐,就一个劲儿的搜集替代品了,真揪心。
我肚子里囤着话说不得,憋得真闷啊。
我哼唔了几声,将他的手从嘴上硬生生的扳开,又怕他寂寞了……于是很着想的,将他掌摊开,贴在脸颊上摩挲着,明显感到他身子一僵,却也没反抗。
眼眶一热,酸涩极了,其实很想说,你的卿儿回来了。
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你要收这么多与我神似的女子,有我还不够么。
如果……我不是卿湮,只是某个与其相似的女子,你也放任她这么肆意的吃你豆腐么……
可话到嘴边,声音就减弱了,却很没种的说了一句,“病了么,身子不好不要受凉,你总是这样不照顾自己……总是……让我担忧。”
话说到最后,委屈了,默默地望着那泓水,清澈波光粼粼……水里倒映着一男一女姿势暧昧的搂着,贴得那么紧,那么近……
我吸鼻子,不吭声了。
他听完话后竟没了动静,就维持着后抱姿势,纹丝不动。
一秒,
两三秒。
蓦然间,他的手一抖,紧紧钳住了我的肘子,我的身子也被强制地转了过来,他呼吸急促,手掌就这么一寸一寸的在我脸上抚着,像是很激动。
我呆愣的望着他,
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感觉是又说不出道不明的。
我想拉开他的身子,却在下一秒,被他扳住手臂,握得牢牢的。他迅速将唇覆在我的唇上,我微睁着眼,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明亮,温润,清澈,却没了原本的神采,视线虽留恋在我的脸上,努力的看着我,却没焦距,那么彷徨。
“小丫头,你终于舍得醒来了。”他喃喃道,脸上有着茫茫然的光彩,执着我的那一只手有些抖,另一只却这么迫不及待想确认一般,流连在我的眉宇,鼻唇之间。
我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鼻子一酸,泪便涌了出来,浸湿了他原本早就冰凉的袍子,他身体微微一震,忽然将我紧紧抱住,灼热的双唇由轻轻的触碰变得越发的狂乱起来,疯了似的撬开我的唇,吮吸着我口里的汁液,将我神志也搅成了一团烂泥。
直吻得脑海里浑沌一片,把原本想问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只知道他含着我的唇,模模糊糊地唤着我的名字,每唤一声,我的心便抽疼一次,痛入脾脏。
“你看不见了对不对……这,怎么了?”
他身子一僵,立马撒了手,脸上的惊喜退去了,一张脸惨白无血色,只轻声说,“你见了霁雪他们了,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们是骗你的。”
“不信?”他睁大眼睛,凝视我许久,将我手拨开,笑着走了几步说,“没事,别听他们乱说,真的……我好着,不信……”
看着他身子愈来愈接近浴池,我神情也紧张起来,背脊突然僵直,一时间被吓得不轻,“别别别,我信,你过来再抱抱我,好不好。”最后说着,竟像是哄人了。
他看起来像是更慌乱了,面对着我,又往后挪了几步,脸上挂着强笑,“瞎说,我这不好着呢,来……我来抱你,咱么一起洗。”
话还没说完,便看他身子一歪,像是踩在了浴池边缘,没稳住便栽了进去,哗的一声,好大的声响,溅了我一身的水。
“……温玉。”我急了,这一声喊得很高,音调也很尖锐。
我趴在浴池边,瞪大眼睛往里面看,水面上只浮了一层薄薄轻纱质地的白袍,再往下面……慌乱的用手拨着水,我揉揉眼睛,心里头越乱,越看不清楚。
浴池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清脆的男声踹着气说,“宫主,出什么事了?”
“那个,跌进……”我忙回头,却撞见一个清澈的眸子,站在门处的那个人也怔了怔望着我,眼里竟是欣喜,水光就这么隐隐的在眼眶里聚集。
我说哥儿们,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我急了,指指水池又望望他,慌得我够呛。
哗的一下水声,温玉从水里冒出了头,湿漉漉的手臂就这么准确无误的圈在了我的脖子上,将我拖了下来……这叫一个猝不及防。
喝了一大口水,娘的……这是洗澡还是游泳啊……
池子很深,而且水温也很凉。
我死死搂住温玉,扒住他。
他笑了笑,脸朝着门处的方向,试探的问了一下,“是弥儿吧?”
“是的,宫主。”弥儿的一双眸子往我脸上瞅着,那双眼眸还是和以前一样,会说话一般,看着就可爱极了,想让人狠狠的蹂躏一番。
“你出去,我刚与湮儿闹着玩。”他温温柔柔的说着,身子也不闲着,将我顶在了浴池边缘上。
弥儿像是没了反映,那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张大了嘴,像是很诧异,同时脸上还浮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忍了忍,又管不住眼神似的,直往我们两人身上扫。
这家伙,一定在想些有的没的。
我瞅了瞅他,又望了望抿着嘴不语的温玉,看不出他们两人有什么可疑或是奸情,于是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自己,
这一下……惊了不小。
原本就胡乱披在身上的衣袍,这会儿被温玉连人带衣拖进水里头后,浸湿润透了,衣带也散乱开了,露出了脖颈,酥乳和大片的肌肤……
神仙,一开始霁雪拿衣服盖得早,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儿的,只是觉得身上很酸很疼……这会儿,看得清清楚楚,这红的青的吻痕。
— —|| 真淫乱啊。
我红着脸,立马把浮在水面上荡着的白袍捂在身子上,
弥儿咳嗽了一声,把脸别过去了,一张脸憋得红彤彤的,蒸虾子都蒸不出他这水平。
温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低着头,搂紧了我,“弥儿,你还杵在这儿干吗,出去前顺便把门给我们带上。”
弥儿唯唯诺诺,不甘愿的退了。
我泡在水里,揪紧了身上的袍子……仰头望着嘴角抿着笑意的温玉……
介个,
关门……你想做啥米?
2—2
浴池的水很凉,温玉的身子却很热与我贴得密不透风,这冷热交加着实让人很难受,我轻轻推了推他,揪紧袍子挡住身上的吻痕,划着四肢在水里狗刨式地扑腾着,一个劲儿的往池边游去,突然一只手拽住我的手腕,将我的袍子也顺势扯了下来,我抹一把脸上的水回望了一眼搞突袭的人,他的头垂得很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干嘛……”
他不语,手微用力,固执倔强的拉着我,将我拖了过去,手劲儿忒狠,水流激荡,冲在我们俩之间,我腿腹间有些发热,酥麻麻的,浑身一软,朝他身上跌去。
他一手环着我,另一只手食指伸着摸索着,从我下颚一直延伸向下,试探的滑过颈,来到胸前,用力触了一下,原本身上就布满了青紫的斑斑吻痕,如今连带着他指间停留的地方,就有麻麻感觉夹杂着酸楚的疼从皮肤上传来,我闷哼了一声,下一秒就立马用手捂住了嘴。
他叹息了一声,阖上了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默不作声了,
他一定知道,弘氰他们为了救我,没日没夜与我做的那事儿。
我带着与别的男人们留下的激情后的痕迹杵在他面前,自己都觉得很尴尬,何况是他……
虽然,他看不到,但我知道……他比谁都清楚。
水波轻轻地在我们之间荡着,凉凉的水,让我瑟瑟发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个……你先洗,别呆久了,我上去给你拿件干净的袍子。”我哆嗦地扒在浴池边缘,四肢并用,颤微微地往上爬,这叫一个费劲儿。
他却徒然睁开双眼,朝我的方向凝视许久,手微微一用力,我便又落入水里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这个人有完没完啊。
我仰着头,蹙着眉,可一看到他的脸,我就有些恍惚了。
“不要再离开我了,陪我一会儿都不行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脸上的神情让人觉得万分心疼,他楼得我紧紧地,轻轻唤了一声,“卿儿。”
最后那个字词一出,我立马崩溃,缴军投降。
“我不走,陪你一辈子。”
温玉他笑了,恢复了闲雅自若的神态,如玉般润泽的脸上却隐隐有着心疼和悔恨,那双眸子温柔极了,如月辉一般,倾泻着醉人的神采,就这么停留在我的脸上。
这一切,像极了从前,似乎什么也没改变。
像是他……不曾瞎……
我仰着头,紧张得摒住了呼吸,伸着手,犹豫着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再一下,二下。他没有察觉,也无任何反应。
心陡然一下,凉了。
我紧紧咬住牙根,撇头,才克制住不流出眼泪。
他像是察觉了,将我下巴扣着,突然将我的脸扭了过来,低下头,纵情了吻了下来。
我惊讶得忘记了思考, 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的舌头伸出来轻轻碰着我的双唇,舔了之后又收了回去,我仅存的理智也在他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试探而焚烧得全无,全身像是被火燎烧了一般,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将身子紧紧贴上去,靠在他的身上。
“湮儿……湮儿……”
“公子,您怎么来了。”
“弥儿,宫主醒了么,湮儿可否有来过?他们二人可是出去了?”隔着一墙壁,我隐约听到温玉的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那人似乎很焦急,听声音像极了狐狸。
“这个,宫主正在沐浴,弘氰公子去其它地方找吧。”弥儿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声音很轻。
剩下的……
墙壁之外的两人一片寂静。
以弘氰那只色狐狸极其色情的思维,一定猜出了些什么,不然不会那么安静。
我身子一僵,泡在水里,脸腾的一下红了。
“温……”我身子下滑,脸埋在水里,闷闷的唤了一声,话音还没落。
温玉将我从水里捞了出来,却猛然把我推开,拽着我的手,一用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