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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砰的一声,
我收了手,肃然起身,望了一眼温玉,低头一脸若然欲泣的拧着自己的被血喷得脏兮兮的袍子。
一抹脸,真够惨的。
不过有人比我更惨……由于我挺没人道的撒了手,所以世魅这家伙又跌回了地上,狠狠的砸出了声响,他蜷缩着,眉都蹙了起来,像是很痛。用那眼神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突然胸口急剧起伏着,那叫一个悲愤。
我有些怯意地吞吞口水。
好家伙,我不是故意的摔你的,谁叫你喷我一脸一身的血,弄得我措手不及……这……这伤可不能算在我身上,下一辈子可不能为这事儿抓着我死命地折腾。
“温玉……怎么办……”
温玉上前将我拥在怀里,眼神冰冷地望着地上的世魅,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乾国这次派了多少兵马……”
“我不太清楚……我被他们虏来,开了谷便被丢在这儿了,温玉主公……是我对不住你们,我也是逼不得以,……他们……他们,对了光是目测都应有上千万的精兵。”
温玉身子一颤,便不再多说了。
我只觉得很无奈,无奈得想笑。
难怪,我与温玉在房里这么的缠绵折腾,耗了这么久,早上了都不见诗斓探房,原来这家伙已经偷偷摸摸的带着上千兵马……
起兵来了仙鸣谷。
算了,反正死也死我,拼了。
深吸一口气,我站在崖下,仰望……一脸的英勇就义模样,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温玉教的口诀,使上全力,对着悬崖陡壁,虚一掌。
狂风止住,桃花瓣雨散去,一阵白乳般的薄雾化开……眼前高耸的山轰轰作响,顿时裂开一道路……
娘的,风好大啊。
呸,一口的沙子。
隐约可见里面的青山碧水……
“卿儿,小心!”突然一声喝从身后传来,听声音像是温玉。
一个黑袍带着罂粟花纹的身影便朝我袭来,步伐稳健,手一击,掌风力道强劲,我还来不及收手里的神力,根本无从躲……只能干着急。
这个汗……
温玉适时地挡在我身后,卷着袖子化去了他大半掌力,脸色苍白,神情虚弱的望了我一眼,担忧极了,谁料到世魅突然收了掌,狠戾一笑,迅速将一直探在袖子里的手伸了出来,一股内里冲了出来,白茫茫的热气里夹杂着许多粉末……
我呆住了。
山停止了颤动,通往仙鸣谷的路也全打开了……
一股力气回涌而来,我浑身虚脱了一般,望着中了阴招的温玉……腿也是软的,倒了下来……
一时间,像是猜到了什么,全不敢往下想。
“幸好没伤着你。”世魅将我瘫软的身子扶住,拥着我亲昵地说着,脸上全无半点虚弱的神情,“你刚才那一推,装得真像……我头被你磕得现在都还很疼,不信你摸摸……八成都肿了。”
他……在说什么……
“湮儿,你做得好极了。”身后严厉带着点温柔的的声音响起,一份扑面而来的威风,夺人心智,“这入谷的路,总算是开了。”
一席双龙戏云的白色战袍,展现出一代霸主的洒脱,这个人君王的气魄浑然天成,
他正是……
本该已经在“谷里”的诗斓。
第二十章 凤凰涅磐 20—1
我只是虚弱,
可温玉却中了阴招,吸入了不少药粉,原本他就神力就不济,如今……
我眼眶红了,心里头酸热到疼痛。
他撑着身子勉强从地上支起身子,咳嗽得愈发厉害了,一双眸子就这么望着我,再缓缓扫向我的身后。
面无表情,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我的心却揪了起来,
我真傻……看温玉的情形就应该明了……无论是多武力多高超,一张脸长得多俊,一旦失了神力,是入不了谷。
整个乾国,唯一为诗斓卖命的南纳人都被他灌药,化去了神力,就算世魅能带他们过得了桃林阵,也开不了谷,而我却成了陷害温玉,灭谷的罪魁祸首。
“小心点。”世魅护着我。
千军万马就这么雄纠纠气昂昂从我身边过,那细细簌簌且步伐整齐的行军声,让我脑子里一片空明,嗡嗡地炸开了似的,埋伏在崖边的万千精兵就这么肆无忌惮的闯入了仙鸣谷内,而这条道还是由我亲自打开的……
我被耍了……
世魅依旧是执著且顽固地搂着我,可我反射性的想推开他,脚软得很,揪紧自己的衣袍,紧张地找寻着那席白色身影,声音不觉都有些颤抖了,“温玉,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他们合伙起来骗你,相信我……求你信我……”
世魅却俯着身子,拥着我不让我离开,低笑着说,“都到这会儿了,还装什么,就让他死个明白吧。”
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望着眼前这个人……
他曾对着我悲愤的说,自己也是南纳人,族里的人被凡人虏,他不能不管。
可他却带着凡人,围攻仙鸣谷……为什么会这样。
“湮儿,你不用明白。”世魅伏在我耳边,暧昧地蹭着我的脸颊,“你只要知道……只要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诗斓,只是为了你……你不能与温玉走,不能丢下我。还记得么……我们一起长大,本属于一个族,是最亲近的。”
可,那不是我……
我与你并不亲近。
我在心里闷闷的吼了一句。
他一愣怔,却抚上我的脸,嘴张合着没发出声,却分明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不理不顾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我眼神暗淡,垂下了头。没错,我已经后悔了。
世魅的苦肉计可真好,
先是被贬,故意让我瞧见他在大冷天里独自吹寒风喝闷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然后由着我给他把脉……让我认为他被废了南纳神力,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仙鸣谷路线被勾勒出来,南纳族面临危险,他们算准了我会将它告诉温玉,也算准了我们会回谷,他也比谁都清楚了温玉会为我挡他一掌,所以才会装弱,肆无忌惮地在我背后袭击……
难怪我要为他把脉的时候,他会借机吐我一口,趁机抽回手,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失去神力,只是想让我来开这个谷,让我彻底死了待温玉的心……
真是步步算计,忒阴险。
我早该知道的,这么变态的人,后世能轻而易举的将我折腾得咬舌失忆的,前世定也好不到哪儿去,是我大意了。
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温玉手捂住胸口,咳嗽了数声,踉跄地想站起来,却支着树,歪歪斜斜,身子又虚弱的倒坐的地上。
他没再说什么,更没有再看我。
是我把他们引来了仙鸣谷,也是我把这道给打开的……哪怕再说什么,温玉也不会信了。
不过,竹林里他不是也离我而去,或许他只是在做戏,或许他是懂我的……
“温玉,我没有害南纳族之心,更不会伤你,世魅告诉我已经勾勒了入谷路线,乾兵做足了攻谷准备,我不知道他们会埋伏在这儿,不然我不会开谷……”
温玉侧头瞥开眼,但眼神有一丝动容。
“是,是是,皇妹你怎么说都好,”一股强且霸道的力道把我从世魅怀里拉开,诗斓宠溺的望着我,爱意这叫一个泛滥,继而有些冷得看了一眼温玉,“他果真有那么好,让你编这么多瞎话来安慰。”
“你……”
“罢了罢了,只要你觉得心里好受,乖,别哭了。”
震惊……
呆化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的,我真是冤,往哪儿跳都是一池脏水,说啥也洗不干净了。
这一会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诗斓却笑着将我拥得更紧,肺里的气都快被挤了出来,他胸口因为笑而剧烈起伏,震得我有些晕,无奈我神力用得过多,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身上完全没了气力,连推都推不开……
这个悲凉,这个无辜。
“你们要亲热到什么时候。”
温玉的一双清眸如破碎珠玉,就这么惨白着脸望着我,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绞着我的五脏六腑,生疼……
诗斓从后面抱着我的手愈收愈紧,
“他说我们在亲热。”他埋下头轻轻在我耳边说,呼出的气息滚烫极了,扰得我发痒,
“他这么想看,何不成全他,你说呢……”
我诧异的睁大眼睛,
当然不……
一连串的吻,便落在了我的耳颈上,缓缓向下。
我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力道,他甚至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我扳得牢牢的。
踹……
死命的踹。
突然诗斓停住了,手拨开我的袍领,手指在肌肤上一侧摸着,我身子一僵,那块吻痕迹是昨夜滚床的时候,温玉留下的。
诗斓松开了力道,却没放开我,深深望了我一眼,
眼里除了怒气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他肃颜,整理自己的袍子,拿手指示意。
两名很壮的士兵板着脸上来了,
他抿着嘴,朝温玉那边冷冷的斜了一眼。
我心里一堵,烦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纠结成团,一时间竟慌得很,“不,你们放了温玉……不要伤害他。”
诗斓虽是笑着,眼里却没了温度。
“你不就喜欢他的皮相么,谁叫我喜欢你,好……我给,不过要等他们玩完了之后。”
什么……
他说什么。
两个士兵已经在各自解着皮带了,
诗斓故意拥着我朝温玉斜乜一眼,嘴角勾起,“温玉,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温玉脸色苍白,扶着本想起很,身子却虚弱的从树根旁倒了下来,卧在地上……一双清冽的眸子没什么感情,低垂着不望,半晌一字一句地说,“是我大意了。”
他所谓的大意是指我么,
我想哭,可是脸上却挂着笑。
世魅自始自终都躲着我的眼神……
一个士兵踩在了温玉那席如白似雪的衣袍上,弄脏了衣料……另一个却揪着他的发,又捂了一些药闷住了鼻,手便朝他的衣襟里摸去……
我静静的望着他……诗斓却眯着眼,手臂手紧,将我死死拥在怀里,像是很不满我的反应,讥讽地冷笑了一声,“你们可加快点动作,与南纳人媾和,或许还能长生不老,况且他还是主公,这可是赏给你们的。”
20—2
诗斓强有力的臂弯将我禁锢得紧紧地……
周嘈杂极了,兵戎相见,谷里一片火光,大风吹来的燥热的气有着熟悉呛鼻的药味……遍地可闻哀戚的声音和乾兵放肆的笑。
我不敢看……
但那呻吟声,哀求声四起,针尖一样的扎进了我的耳膜里,胃也揪了起来。
世魅像是后悔了,一脸诧异,撇过头去,眉竖着,手臂手紧再收紧,身子紧绷僵硬极了。
我与他,罪孽深重。
苍翠的树下,两个士兵匆促地脱着身上的衣料,胡乱的摸着温玉的脸,一脸调笑,
“看你还傲……长得不错,摸起来手感也好,不知道操起来会有多消魂。”
“兄弟,别废话了,速战速决。”
两个狗奴才一脸馋笑着就去扣他的手,相互配合着,去扯他的衣襟,破帛声入耳,我心里头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窒息极了。
诗斓肃颜一脸欣赏的看着像是感到很惬意,凑过头来,手指划过我的脸,用力地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