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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那双青葱般的芊芊玉指露出了破绽,他也不会心生怀疑,从而不会发现她的杀机。
只可惜,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原来如此!
叶紫衣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大的小女孩,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呢……
“不过,说到底还是我太过心软的原因。”
看来,行走江湖,真的不能有不必要的同情,和一星半点儿的疏忽。否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飞快地点了他周身的数道大穴,叶紫衣虽然不懂解毒,可也知道此刻决不能让毒性蔓延……
“不,错不在你,在我。”
正当叶紫衣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之时,慕容瑾又艰难地补充了一句。
“若非我顺手牵羊拿了那芙蓉香蜜糕,咱们又岂会露出破绽!”
原来是芙蓉香蜜糕惹的祸(二)
是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夫妇,又怎会有“芙蓉香蜜糕”那样高级的糕点?!
所以,当他看见那“小女孩”的目光在看见芙蓉香蜜糕后,蓦地一变。便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咱们争……着认错的好,时机。他们,追来了吗?”
“他们大概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叶紫衣回头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身后的官道,忧心忡忡的说道。
“咱们身下这匹马并非良驹,我担心,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的……”
虽然现在还看不到魔教中人的踪影,可叶紫衣对他们的势在必得,却深有体会。
“咱们现在该朝什么方向走?”
“别拣官道,走小路。”
略一沉吟之后,慕容瑾开口说道。
“最好朝荒郊野外走,越偏僻的地方越好。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给凌蝶他们机会……。”
“可是你的毒?”
这一刀虽然不能致命,可要命的是,刀上有毒。再加上慕容瑾先前就身负重伤。若不能及时解毒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紧,等找到一个偏僻处,我自会运功逼毒。”
说到最后,慕容瑾的身子已经猛地晃了晃。声音气若游丝。
“现在最要紧的是,咱们要甩开……甩开那些追兵……”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了看脸色惨白,薄唇发紫的慕容瑾,叶紫衣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她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她答应过凌蝶的,她无恙,则他无恙!
若她不能护他周全,岂不是言而无信?!更何况,他本就是为救她而受伤。
她岂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罔顾他的性命不管不顾?!
所以,有些事情就听天由命好了。
能不能发现那个秘密,就看他的造化好了……
若他们真是有缘,定会心灵相通,有相见之日。否则,也与她无关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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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样,如果今天状态好,就加更。PS:我的状态取决于你们的热情。。。
祸害遗千年!
夜色如墨,夏风清凉。
旷野中不时有蝉鸣和蛙叫传来,一阵一阵,此起彼伏。
山洞中,一女静默而立。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身前一米处一名盘腿而坐的俊美男子。
男子唇角紧抿成一线,面色惨白,眉头紧蹙,头顶不时有白烟冒出,那模样显得十分的痛苦。
见状,女子眉头紧拢成一团,双手紧握成拳,又蓦地松开。紧握,再松开。就这样一直无意识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山洞很静,静得甚至听得见女子清晰的呼吸声。
然而下一秒,一声男子的闷哼,打破了山洞的宁静。
“扑哧……”
一口鲜红的血液,自男子的口中喷溅而出。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在他的衣衫上,开出一簇簇暗色的花朵。
“慕容瑾——”
叶紫衣飞步走到慕容瑾身后,盘膝而坐。一手托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手扶住他的肩膀。
心中,却是蓦地一沉!
逼毒失败,看样子,这毒十分的棘手。
深呼吸了一口气,叶紫衣静心凝神,将自己体内的真气,缓缓注入慕容瑾的体内。
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慕容瑾头顶上有白色的烟雾氤氲而出。他原本苍白的脸颊,却渐渐有了一丝红晕。
缓缓地睁开眸子,叶紫衣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渍浸湿了鬓角的青丝。
“慕容瑾,你怎么样了?”
将慕容瑾半靠在山壁之上,叶紫衣关切的问道。
“还好,暂时还死不了……”
依旧是那痞痞的音调,此刻却带了一丝明显的疲惫。
“刚才阎王爷召我去喝茶了,他说他看上我了,想招我当他的乘龙快婿。我说我贪恋红尘,还没活够。让他再过一百年再招我下去……”
“还知道贫嘴,大概暂时是死不了了。”
闻言,叶紫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眼底的焦急之色却因此而淡了几分。
“都说祸害遗千年,此话看来半分不假!”
我还要活着祸害你呢!
“都说祸害遗千年,此话看来半分不假!”
白了一眼慕容瑾,叶紫衣勾唇笑道。
“那当然,我还要留下来祸害你呢!”
慕容瑾咧着嘴想笑,却牵扯得胸前的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气,他的眉眼立时皱成了一团。
“活该,这才是现世报呢。”
叶紫衣想笑,那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却不知为何显得有几分勉强。
“慕容瑾,这样不行。这毒异常凶猛,不能逼尽。所以咱们必须得赶快想办法,找大夫为你解毒。”
“这毒,只怕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够解的。”
摇了摇头,慕容瑾满不在乎的说道:
“而且,我们现在若是出去的话,未必有机会能够活着找到解药。”
“不怕,我有办法。”
贝齿轻咬着红唇,叶紫衣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我已经封住了你的周身大穴,刚才又运功将残毒逼到了一处。这样的话,你大概能再坚持三日。”
三日,已经足够他们回到小山村。只不知南宫大夫肯不肯替他医治……
“慕容瑾,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我们这会必须马上动身。”
他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她却连休息的时间也不能给他。一念至此,叶紫衣心中就满是愧疚。
“无碍,跟着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是愿意的!”
扬了扬眉,慕容瑾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的,隐隐中还带着几分邪肆。
这个人,少说几句会死吗?!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叶紫衣正在包扎某人旧伤的手,便刻意地重了几分。引得某人“嗷嗷”直叫。
“哎哎哎,紫衣,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哟,紫衣女侠,你手下留情呐!”
“看你如此生龙活虎,那待会自己骑马吧。”
包扎好旧伤,又处理好新伤之后,叶紫衣站起身来。迤逦地朝山洞外走去……
洞内,传来慕容瑾痞痞的叫喊声——“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卧虎藏龙的小山村
连夜的赶路,叶紫衣二人昼伏夜出。白日的时候,便找隐僻的荒郊野外歇息。晚上,就在万籁寂静中连夜赶路。
不知是他们隐蔽得好,还是慕容瑾“围魏救赵”的计策起了作用。
这一天一夜以来,他们在路上竟没有遇到半分麻烦。
除了半途在小饭馆打尖的时候,遇见几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平静得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让叶紫衣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好在一路还算顺利,他们总于在第三日太阳升起之前,回到了叶紫衣母女隐居的小山村。
小山村十分隐蔽,坐落在群山之间。背山靠水,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
为了不惊动村里的邻居,叶紫衣隔了老远就将马儿放走。
扶着慕容瑾,踏着即将隐去的月色,徒步走到了小山村。
虽然一路的行程还算顺利,当慕容瑾体内的余毒,却比叶紫衣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他甚至没有撑过她预测的三日期限,便已陷入了半昏迷之中。
幸而南宫大夫为人孤僻,性喜安静。所以他一直和自己的小孙子南宫逸独自居住在村东头。
要不然,叶紫衣想要瞒过村子里的左邻右舍,将慕容瑾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南宫大夫的面前,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小看了这个小小的山村,因为南宫大夫的原因。这个小村庄里,卧虎藏龙,到处都不乏隐世的高人。
而叶紫衣当年,也是因为机缘巧合。被南宫大夫所救,才有幸与雨儿在这个小山村落脚。甚而生根发芽的……
“叩叩……”
节奏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笼罩在霞光中的,青砖碧瓦的四合院的宁静。
片刻后,朱红色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身披青色长衫,面容清癯,留着两缕长须的中衣男子,应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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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更新,不要看漏了。
你该知道我的规矩(一)
清晨的霞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南宫先生……”
对这名精通医术,神通广大,还曾经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中年男子,叶紫衣显然十分的恭敬。
就连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卸下了平日里的冷漠与防备。仿佛她面对的,是可以倾心信赖的家人一般。
“紫衣,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牧清癯的面容上,浮出浅浅的笑意,目光慈爱。却在看见叶紫衣搀扶着的慕容瑾之后,面色微变。
“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中了无名之毒。我想请先生……”
见南宫牧的目光瞬间冷冽下来,叶紫衣心中一沉,知道自己果然犯了他的忌讳。
“紫衣,你可知我的规矩?”
南宫牧静静地立在门槛之中,半分也没有将他们让进门去的意思。
“我不医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紫衣知道。”
“我不医江湖中人。”
“紫衣明白。”
“可是这两点,这位公子好像都占齐全了。”
见叶紫衣低头敛眉,晨曦中,她的神色模糊不清。南宫牧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声音依旧冷冽。
面上的神情,却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几分。
“所以紫衣,不是我拂你面子。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能救。你还是带他另觅良医吧。”
“先生,以你的医术,你该知道他中毒已深,命不久矣。根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另外一个如先生一般,医术高超,妙手仁心的大夫了!”
闻言,叶紫衣心中沉了又沉。漆黑如玉的眸底,有哀戚之色若隐若现。
“紫衣恳请先生,看在紫衣的面子上,救他一命。”
“紫衣,你走吧。我立誓多年,绝不会自毁誓言的。”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南宫牧转身,欲合上两道木门。
“那当年先生又为何肯救我?当年我于先生,不也是陌生人吗?”
你该知道我的规矩(二)
“那当年先生又为何肯救我?当年我于先生,不也是陌生人吗?”
见南宫牧转身欲走,叶紫衣连忙扬声问道。
“你不一样,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