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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错过机会。”田汀杂盗⒅吹煤苤兀跆竽伎此档溃骸澳悴队愕氖焙颍皇强醋蓟嵩谙掠嫱穑俊疤锿‘心领神会,以他们姐弟经历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和一击必中的能力,若不是有眼力,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陈家,就这么放弃了?”
王太后向后靠了靠,悠悠然的说道:“不放弃又能如何?馆陶今非昔比还有能力为刘旭争吗?能保住阿娇的后位就不错了,皇长子终究是在阿娇名下,他们会想明白的,更何况哀家也不愿欺人太甚,毕竟有着往日的情分在,隆裕还是陈家的儿媳,只要阿娇听话,哀家是不会为难她的。”
第五十章 帝后相抗
刘彻不表态,消息却不断传回长安,据说皇长子很得刘彻喜欢,经常在皇上身边,据说皇长子在政事上极有天赋,有乃父之风,据说…等等,都是据说,册立储君不就是天下侧目的事情,不说三公九卿,新旧列侯,即便是普通百姓都能说上两句,酒肆饭舍议论声阵阵,其实谁又能明白皇长子刘据,在上林苑精神恍惚,身体不爽呢。
大长公主府内,馆陶凝神望着同自己对弈的孙子陈诚,捻起棋子,说道:“诚儿,你该停下来了。”
“祖母。”陈诚从棋盘上移开视线,略带一丝失望:“我…不甘心…”
“剩下的就看娇娇了,诚儿,皇上可以容忍咱们推波助澜,但他绝不会甘心被人算计,牵着鼻子走,适可而止这句话你要牢记。”
馆陶将棋子放在棋盘上,‘啪’棋子棋盘轻击发出脆响,“让你母亲进宫去看望太后娘娘。”
“诺。”陈诚目光一怔,随即笑道:“还是祖母厉害,孙儿全无招架之力。”
馆陶明白这是陈诚棋盘上认输了,期盼的说道:“诚儿,陈家将来如何,还得看你,皇长子是最好的盾牌,若不然娇娇也不会让…柳美人承宠。”
陈诚点头,婢女走近,回禀:“主人,董家母子到了,董大娘说有新作的钗环胭脂。”
馆陶透过撩起的竹帘,看见门口站着一名俊逸的青年,衣衫飘飘,容貌俊秀,丹凤双目斜插入鬓,是难得的美男子。
“祖母,孙儿先行告退。”陈诚看见馆陶愣神,神情稍稍一暗,缓步离开,路过少年郎之时,瞥了一眼低咛道:“好生伺候大长公主。”
“陈侯爷,小民同大长公主并…”
陈诚并没有听他解释,大汉的公主一向如此,馆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丧父几年,也应该有人陪她解闷,即便是尚未丧父的公主都有几名蛮童少年。
陈诚慢慢的停住脚步,曦儿,倔强脆弱的曦儿,也会如此吗?陈诚背着的手掌慢慢收紧,他不愿曦儿被贩夫走卒沾染。
上林苑,刘曦再次不甘心的喝着汤药,她就是琢磨不平白,为何刘旭那小子能跑能跳,随着霍去病在上林远疯闹,而她就得喝药呢?其实汤药用习惯了也没有那么苦,只是不甘心呀。
刘曦擦擦嘴角,她的膝盖还是有点红肿,动弹一下还是隐隐作痛的,不厚道的猜测刘旭当时不是故意装成那副模样的吧?刘曦越想越有可能,抿着小嘴,暗想非给刘旭一个教训不可。
“据哥哥还在喝安神的药吗?他身体好上一些了吧。”
“公主,皇上今日召见据皇子。”
跟着刘曦来到上林苑的兰芷,兰馨一人接过汤碗,一人给她递上蜜饯,刘曦止不住笑意,问道:“父皇就没有疑心吗?”
“曦儿,什么让你父皇疑心?”
阿娇从外面走进,她身穿一件殷红勾金边的长袍,上罩淡红薄纱,头戴雕凤步摇,华贵端庄,这个未央宫只有阿娇才会将红色演绎的如烈火般耀目。
“娘,就是你不看着我,也会用药的,您放心好了。”
刘曦岔开话,阿娇凝视她一眼,问道:“刚刚你在说什么?”
刘曦丧气的垂头,糯糯的说道:“是说父皇没有疑心据哥哥的反常,父皇那般精明,怎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呢?”
“你父皇不想计较,就会当做看不见。”阿娇淡淡的说道,刘曦还是迷糊,问道:“娘,为何父皇不想计较呢?他不担据哥哥不够…”
“刘据是皇子,最不需要的就是仁慈,皇上对于刘据的‘反常’精神恍惚,频频做恶梦,会很失望,不过也会满意,起码证明刘据是颗好用的棋子,心地还算良善,将来如何,还要看刘据是否能…能醒悟过来了。”
刘曦瘪瘪嘴,她虽说解气了,可经阿娇这么一分析,好像她成全了刘据呢,“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而且那次你做得很好。”
得了阿娇的肯定表扬,刘曦笑脸上重现璀璨的笑容,娇娇的点头:“曦儿不会后悔,会继续努力的。”
“娘娘,皇上召集卫青,霍去病等随皇上巡幸上林苑的人,皇长子也去了。”
阿娇晃动了一下手腕,上边带着的翠玉手镯诡异的晃动,阿娇问道:“曦儿可想去甘泉宫疗伤?”
“娘…您要去做什么?”刘曦拉住阿娇的袖口,抬眸凝视阿娇,她今日好像不大一样,墨色的瞳孔透着一缕寒光,心中一紧:“娘,您别冲动啊,父皇…父皇他是皇上,这还是你交给曦儿的呢。”
阿娇摇头轻笑道:“我不会让你和旭儿白白受苦,等着娘带你去甘泉宫。”
“娘,娘,娘。”刘曦声声呼唤,唤不回拿定主意的阿娇,“楚玉,你为何不拦着娘?”
“曦公主莫担心,皇后娘娘心中有数的。”
刘曦生气锤了一下床榻,阿娇,你可不能冲动呀,认真的吩咐:“我要去见父皇,去见父皇。”
“曦公主,您不能动的。”兰芷慌乱,劝阻道:“您还是等着皇后娘娘吧。”
刘曦扫了一眼膝盖,好像应该没事,直接起身,“你们不抬我去,我就自己去。”
“奴婢背您去吧。”
楚玉蹲下身子,刘曦犹豫了一下爬上她的后背,催促道:“快一点,快一点。”
当刘曦赶到刘彻身边时,虽然站了许多人,但却寂静无声,一身玄衣的刘彻和一身红装的阿娇对峙着,二人目光交织在一处,火光四射,刘曦扶着楚玉站在门口,分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察觉到霍去病的目光,刘曦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爬树,她哪会到现在伤还没有好?
“您说过,让我相信你,把这事交给你,可是到今天为止,已经整整半个月了,您只告诉我是柳良人谋害的旭儿和曦儿?您让我怎么相信?”
刘彻仿佛在控制着怒气,沉声道:“皇后,朕在议事,此事容后再说。”
“不成。”阿娇上前一步,同刘彻离得更近,朗声说道:“谋害皇子还不算大事吗?皇上,今日我要讨个说法,您信刘据的话,我却不信。”
被点名的刘据,露出惴惴不安的样子,伏地道:“皇后娘娘,儿臣说得句句都是实话。”
“是吗?本宫不信呢。”阿娇看着刘彻,缓缓的说道:“皇上,大汉的太子德行可不能有亏。”
第五十一章 分道扬镳
“皇后,你在质疑朕?”刘彻脸色阴沉难看,眸光闪过阴冷,刘曦打了一个寒颤,面对如此的压力,阿娇凝视着刘彻,轻笑道:“皇上还不明白臣妾,您立谁为太子,臣妾从不曾有异议,我今日来只是要一个答案,皇长子的姨娘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即便是她的主意,柳良人真是畏罪自尽的吗?”
“刘据,本宫在问你一遍,柳良人是自尽而亡的?”
阿娇的问话,让刘据面如土色,颤抖着声音说道:“回…回皇后娘娘,是…是畏罪自尽,她承认谋害曦公主…请娘娘勿要同父皇为难。”
“皇后,你到底想要如何?”刘彻一抖衣袖,别开目光,“朕还要同群臣商讨政事,你先回去。”
“不呢。”阿娇并不退缩,继续说道:“臣妾说得就是政事,您若立皇长子为储君,就更应该查清楚此次事情的缘由,不能就这般糊里糊涂的,让刘据背着污点。”
“朕如何做,不需要你来教。”刘彻神情复杂,阿娇平时不是这般,为何今日会同他针锋相对?“皇后,朕再说一遍,惊马的事情,到此为止,朕不想再谈。”
阿娇再向前跨一步,同刘彻紧紧一面之隔,彼此能嗅到呼吸,轻声说道:“皇上,您就是如此疼爱曦儿和旭儿的吗?”
刘彻闭了一下眼睛,低沉的说道:“娇娇,别闹了好吗?朕自会安排的。”
“我从来没有胡闹过,不论多难有多少人为我不值,也不曾后悔过,皇上,我是母亲,疼爱孩子们的母亲。”
阿娇的眸子漾起迷雾,刘彻不忍看,却将那双水盈盈的眸子记在心上,低声唤道:“娇娇,相信朕。“阿娇转身而去,来到刘曦身边,刚才她同刘彻的话,很多人都没有听见,只见到他们相处一瞬,刘彻身上透出一丝难舍,阿娇打横抱住刘曦,清声说道:“皇上,我带曦儿去甘泉宫调养身体。”
“皇后,你给朕回来。”刘彻怒道,阿娇回眸向刘彻轻笑:“还用我说明白吗?我不止担心曦儿旭儿,还担心您…皇上,听臣妾一句话,看好身边的人。”
阿娇抱着刘曦离开,刘旭想了想,追了出去:“娘,我同您一起去甘泉宫。”
阿娇的离去,就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的突然,毫无准备,刘彻攥紧拳头,过了好半晌,刘彻笑道:“好,你去甘泉宫,朕…朕…来人,起驾回宫。”
“诺。”众人垂头,皇后去了甘泉宫,皇上怒反京城,看来皇后娘娘后位凶险呀,刘据此时跑了出去,几步追上阿娇的车架,高声道:“皇后娘娘,您听一听,、休要佟父皇…父皇…”
阿娇撩开帘子,凝视刘据,淡笑道:“据儿,你一切小心吧。”
看着车架越走越远,刘据眼里不能自已的溢满笑意,太子之位会随着帝后矛盾而最终落在他的手上,刘据一直担心皇后娘娘会施展手段,再次阻挡皇上册立太子。
“哼。”听见这声音,刘据回头看去,霍去病骑着骏马,斜了刘据一眼,命令道:“羽林卫听命,保护皇上回宫。”
“诺。”羽林军纷纷行动起来,霍去病望着皇后娘娘逐渐远去的车架,一抹微笑印在年轻锐气的脸上。
从未曾有人如此轻慢刘据,可是面对霍去病,刘据底气不足,装作看不见霍去病眼中嘲讽,问道:“父皇何时起驾?”
“很快,很快。”霍去病回神,笑容不见,随口应道:“据皇子,你也该准备一番了。”
“娘,这样做好吗?”刘曦坐在阿娇身边,说道:“您为何要和父皇闹别扭?”
阿娇轻抚女儿脸颊,不似面对刘彻时的倔强,柔情似水,轻笑道:“我从不曾同你父皇闹别扭,夫妻间发生矛盾,要尽快解决,否则便宜的就是旁人。“你既然如此明白,还去甘泉宫做什么?刘曦挠了挠头,实在是想不明白,嘟着嘴唇哀求道:“我不想去甘泉宫,娘,咱们还是会宫吧,好不好嘛?”
刘曦撒娇一样摇着阿娇的手臂,这个梯子不错吧,阿娇摇头笑道:“傻丫头,真是娘的傻女儿。”
将乖巧的女儿搂进怀里,阿娇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刘旭,暗自感激上天,解释道:“曦儿,未央宫很混乱,如果我们同皇上一起回宫,难免会卷进去,所以我才带着你们去甘泉宫养伤。”
“娘的意思是不是父皇不会册立据哥哥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