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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毫无公德心到处乱丢花生米的三个人大肆挥霍,这是要遭雷劈的!
唔,劈苏尽和老板弟弟好了,她家男人,还是舍不得。
“平儿姑娘可有想我?”丘梦脸上常见到爆的浪荡表情与其他嫖客如出一辙,小扇子一摇,扑唰唰也不管冷热就在那里扇来扇去,“咦,这不是贺老板吗?怎么,舍不得手下的姑娘包给我?”
“手下个屁,你看我哪根头发表明跟这个二货有关了?”蓝沐冉甩白眼,除了赫连靖鸿外挨个甩。
谁让这帮人都惹乎她。
赫连靖扬才懒得理没事挑衅的家伙,一把把揪着葡萄粒往嘴里丢。理他干什么?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倒大霉的蠢蛋,敢对蓝沐冉动手动脚,也不知道他打算下半辈子打算如何悲惨度过。
“昨天身体不适未能留宿,让平儿姑娘独守空房是丘某之错。今晚……也不知还有没有空闲的春阁可用。”
傻x,这是找死啊找死!
蓝沐冉扶额冷汗,余光扫到某人指间搓掉皮的花生粒时各种心惊胆战,生怕城主大人一个忍不住在公众场合酿成血案。
他欺负欺负人不要紧,万一人家说这位凉城城主冲冠一怒为黑颜,她这辈子的名誉就算是彻底毁蛋蛋了——虽然现在的名誉也不咋地。
“你你你你你先到我房间去!”排山倒海神功无敌。蓝沐冉把摇着伪娘扇的丘梦一溜烟推到了后门外,嘭地关起门。
回头努力笑容明朗,结果仍是毫不意外看到两道恨不得把她掰成九曲十八弯的冰冷目光。
“……花生不吃就丢掉吧。”
善意提醒却换来冷肃身影拂袖而去,临走时还不忘嗖地弹下手指,角落里指着黄衫小丑妓偷偷讥笑的某酱油嫖客嘭嗵倒地,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呜嗷哀嚎。
小心眼儿,人家看两眼又不会怀孕。
不管怎么说只要赫连靖鸿不在场她就好办事,有他在。总觉得会在关键时刻被无耻打断,好好的计划流产后还得患上不孕不育症。
蓝沐冉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先绕到花青丝房内,金啸月正在里面吃晚饭,挥挥手不耐烦地让花青丝赶紧把眼前极度影响食欲的丫头领出去。
“花姐姐,我不是说想请你教我礼教弦乐乱七八糟的嘛,今晚成么?”
花青丝一愣。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似乎随口答应过这件事。
“今晚倒是没问题,可丘公子不是……”
“啊,他一会儿就走,手脚半残心理扭曲,等下还得去医馆上药呢。”蓝沐冉笑眯眯撒谎不脸红。
谁脸红谁儿子,这是牵系整个圈套的关键啊。搞不好就会搭上她女流氓的至高荣誉,绝对马虎不得。
得到花青丝允诺后蓝沐冉一溜小跑钻进了瀚墨朝歌的后厨房,晃了一圈顺手牵羊拐带不少东西,出来时满脸轻松自在左握擀面杖右拎小黄瓜。
丘梦敢不老实就爆了他。
回到房间时丘梦还算安分,正坐在桌边研究茶杯上毫无意义的花纹,见蓝沐冉进来后立刻换上满面笑容相迎,啪嗒把门闫一拉。
对他来说这代表着天黑好办事,对鬼公子来说则是另一种含义。
娘的。关门放南肃咬死丫!
当然,这暂时只是个梦想。
“坐,昨天说到哪里了,继续继续。”蓝沐冉啪啪拍桌子,纯良无害的笑容旁边是不停晃荡的擀面杖一根。
“昨天说到蓝姑娘的身份。”两人独处时不必遮遮掩掩。丘梦认定蓝沐冉是三皇子南肃的人,换个身份后竟连称呼都不一样了。“你若是坦然承认我倒不会相信,但蓝姑娘又是砸花瓶又是后踢腿就因为丘某叫了一声三皇子的名字。这等忠心绝不可能模仿。”
是忠心还是发自肺腑的讨厌嫌恶都傻傻分不清楚,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成为淮江第一大门派领袖的。也幸好遇到的是这等蠢货脑残,不然想要设计他与金啸月决裂还真不好办。
“丘阁主,之前三皇子与你商定之事办得如何?时间很紧啊。”蓝沐冉故作高深,实际话里话外一点儿咸淡都没有,纯粹的空手套白狼。
不过装大尾巴狼真心有用,丘梦不疑有它,一脸严肃地老实回答:“大部分门派都同意联合对抗凉城,那些不同意的我也私下想了些办法让他们不得不同意。金啸月还有些顾虑,但也不愿逆流而行,算是随波逐流罢了。眼下人心一统,只等你粮草到位,届时由我牵头不怕其他人不卖命。”
果然是心有异动。南肃这只老狐狸,不出人不出力,花点儿国家的钱送上粮草就能坐收渔翁之利,说他老谋深算都是贬低,应该说他天生心脏病,全特喵的是心眼儿。
“蓝姑娘与三皇子是什么关系?难道……”丘梦拖长尾音,语气中暧昧明显得就差白字黑字写出来。
难道什么?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姐弟或者他爷爷是我爹么?蓝沐冉眼珠咕噜一转,笑得比丘梦更加暧昧:“问那么多干什么,谁不知道三皇子殿下喜好男色,我倒是听殿下几次提起丘阁主您,还倍加赞赏啊。”
瞬间丘梦脸色一黑,有意无意把手负在身后挡住了菊部。
蓝沐冉都快笑爆了,偏偏不能露出马脚,捂着嘴憋得小身板儿一阵猛颤。
“既然不是三皇子的……啊。我是说蓝姑娘既然名花无主,不知丘某可否入得了这双明眸?”
早就想到这货不会老实,没想到还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粗糙带茧的手指捏住细嫩下巴,丘梦挑着嘴角贴近蓝沐冉,鼻子嗅到带着催情作用的脂粉香气后更加如狼似虎:“我看春阁也不必去了,春宵一刻,哪里不能共度?”
想她家城主大人屡次坐怀不乱力拒勾搭,对比眼前上赶着显摆自己是下半身动物的贱人简直就是天渊之别。蓝沐冉咧嘴一笑。没有扭扭捏捏往后躲,反倒把脸凑了上去。
然后,呵气。
色迷迷的脸上神色遽变,从让蓝沐冉一直很嫉妒的白皙变为铁青,再变为惨白,最后实在忍不住一把把怀里佳人推得老远,丘梦扶住床架弯腰一阵干呕。
“蓝……蓝姑娘……你……”
“啊。怎么,丘阁主你不喜欢么?”翘着二郎腿端坐圆桌之上的女流氓笑咪了眼睛,“我可是很喜欢吃大葱哦!”
世上最让蓝沐冉难以忍受的味道就是大葱和蒜,做菜自然要放,但是,吃完后立刻去漱口。否则谁也别想安生下桌,这点就连高高在上的凉城城主也不能违背。
为了能送给看似痴情的天雨阁阁主一份厚礼,厨房里那颗又白又嫩青翠欲滴的大葱蓝沐冉可是苦着脸捏着鼻子猛嚼一通才咽下去的。
“既然丘阁主不喜欢,那我还是去漱漱口刷刷牙,以免等下影响情绪。”借机逃离到门外,女流氓眨眨眼不忘吹熄了桌上的蜡烛,“亲爱的,等我回来哦~”
啪嗒啪嗒跑到楼下。蓝沐冉终于可以疯狂大笑,笑得路过姑娘嫖客们都毛骨悚然,还以为又疯了一个。
笑到眼泪儿都快喷涌出来时,终于想到后面还有相当重要的戏码,黄裙小丑妓兴高采烈地跑到花青丝房间敲门:“花姐姐。有时间吗?”
“是平儿吧?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屋子里不只有花青丝慌乱的回答声。眼贼耳尖的蓝沐冉还听到男声低低咒骂。
呦,抱歉了金掌门。今儿您哥们儿正准备钻小爷的圈套,为了上演一出冤情大戏您就忍忍吧。
拉着花青丝一路走到未上牌子的姑娘们所住角楼,蓝沐冉啪地一拍脑门,声音响亮得下了身边美人一大跳。
“你看我这记性,花姐姐,你先上楼到我房间等着,我去楼里把玉镜姐姐给我找的乐器取来。”还不等花青丝回答,惹眼的黄色身影一颠儿一颠儿往前楼跑去。
“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那个贺老板是什么人,竟会让这么没谱的姑娘到瀚墨朝歌来锻炼。”抱怨归抱怨,性格温婉的花青衣依旧听了平儿小妹子的建议往楼上走去。
乐器什么的当然没有,都是随口瞎编的幌子,蓝沐冉真正的目的是换房——花青丝去她房间,而她到花青丝房间。
唔,当然不是说换房换男人,她只是到人家门口蹲一蹲叫唤两声而已。
侧着耳朵小心贴在门上,里面传来几声床板吱嘎响动,而后是脚步声,杯盏相撞斟酒哗啦。
还有心思喝酒,看老子几句话就把你给弄炸毛!
蓝沐冉捏住嗓子,一手立在嘴边,大玩特玩口技游戏——
“花姐姐去哪儿了,我想找她问些事情。”
“角楼呢,今儿丘公子不是在此过夜么。”
“月字六号房?不对啊,今天金公子不是也在吗,往日丘公子都是趁金公子不在才来的。”
“几天没见得相思病了呗,偷偷摸摸这么久,就那个傻不拉几的掌门不知道。”
配音完毕,躲到角落静静等待。
片刻功夫后,轰隆轰隆的脚步震颤了楼梯,明显是匆忙中胡乱披上衣服的魁梧身影怒气冲冲直奔角楼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上演绿帽子戏法
挑拨离间乃小人之为也。
蓝沐冉笑得天真无邪:没错,我是小人,真小人。
金啸月魁梧虎躯直奔角楼而去,黄衣小丑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跟在身后,不时揉揉眼睛等待好戏上演。
丘梦被神奇的大葱味熏得头晕眼花胃里添堵,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吃掉三皇子手下的企图,如果有个可用棋子放在南肃身边,那么不管那位在江湖中颇负盛誉的皇子是黑是白又安得什么心,他都能提前知晓进而及早做出对应之策。
行为古怪的蓝平儿在出门前吹熄了蜡烛,丘梦不知道这算不是算一种暗示,反正他早早解了腰封长袍松散——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外人看来她是他包下的妓女,做些什么不可以?
黑暗中门被轻轻推开,高瘦人影借着外面朦胧的光线一晃又关上了门,走到桌边似乎想要点亮烛灯,站在门侧的丘梦猛地冲了过去紧紧箍住纤瘦腰身,还特地靠近那头秀发闻了闻,这回真没有大葱臭味。
被突然抱住的人先是一愣,继而奋力挣扎,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冲天而起,震得整个瀚墨朝歌瞬间鸦雀无声。
怒气冲冲的魁梧男人刚走到角楼门前,听得这声尖叫立刻把持不住,连楼梯都不走直接飞身跃上了二楼的阁台。
早知道选住处的时候要个高层好了。蓝沐冉一脸惋惜,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究竟能飞多高,如果建个十几层楼,估计抓奸的人宁可戴绿帽子也不会愿意徒步跑上去吧?
人家会飞,她又不会,幻想归幻想。跟踪工作不可松懈,盯准撞飞无数美人的虎背熊腰,蓝沐冉一路小跑紧紧跟随。
楼上漆黑一片的房里。
怀中的人刚一发声,丘梦大脑瞬间麻木。
他抱的不是蓝平儿,最糟糕的是,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每天与金啸月黏在一起的瀚墨朝歌头牌,花青丝。
大变活人。精彩是精彩,后果却也非常严重。
一整套事件都是蓝沐冉预先设计好的,先撩拨起丘梦内颗压根儿就没打算安分的闷骚心,然后中途找借口熄灯脱身,再把花青丝骗到房内,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