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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都不行么?小气吧啦的,跟身高完全成反比。”满脸不忿的黄衣姑娘碎碎抱怨。
“都是没用的东西。”淡漠的脸一成不变。
珠钗有用啊?同人不同命,娘的,跟谁比都比不了。
懒得再解释,蓝沐冉发狠甩开一直拉着的手气鼓鼓自己往前走。嗯,其实是因为牵着手实在太累,谁让赫连靖鸿那么高,她必须抬着胳膊才能拉到呢?总那么举着很累啊!
有种你就别追来,有种你就等老子给你惹一大堆祸转身拍屁股走人,有种你就自己一个人承受无数坑爹烂摊子要么发飙要么逃逸。
为毛?因为小爷生气了,就是这样。
谁说大大咧咧的粗线型女流氓就不能生气了,再大方的圣人也有大姨妈泛滥感情奔涌的那一天,何况她就是一小人又是一女子呢?天生难养的货。
走过了糖葫芦摊,走过了宽面摊,走过了风筝摊。又走过了大葱大蒜摊。
“赫连靖鸿,我知道你就跟在后面,用不用这么倔啊你先说句话就不成么?”终于忍不住回头抱怨,然而令蓝沐冉目瞪口呆的是,身后压根就没有那位的身影。
她家男人不要她了。
第一反应忽悠悠飘过,把自己吓了一跳。
“城主大人,你也会迷路么?”四周瞅了一圈也没见那张冰块脸王霸之气,蓝沐冉不禁有些发慌。声音也高了半调,“赫连……姓贺的,你出来!我饿了要去吃饭!”
来来往往的行人古怪地看着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黄衣女子,还有几干脆一脸嗤笑:“谁家疯癫姑娘跑出来了?”
“你才疯癫呢!你才姑娘呢!你下馆子没菜上厕所没纸你洗个澡都要天降太岁砸你丫个满脸星光灿烂!”暴躁的女流氓双手叉腰一阵暴吼,“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别惹她,烦着呢!
不管别人知不知道。蓝沐冉终归是个路痴,巴掌大的子虚宫走了一年多尚且不能分辨方向路线,更何况是完全陌生的淮江集市?等着吧,等到天色变暗了,肚子又饿了,周围人群渐渐稀少了。摆摊的都打打哈欠伸伸懒腰准备关门歇板了,她等的人依旧没有回来。
不过是拉手太累了顺便开个玩笑,这么大人了,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揉揉咕噜噜美妙歌唱的肚子,蓝沐冉垂头丧气靠在某家房檐下,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要放开手,就算累死能怎么着,至少也是死在赫连靖鸿身边。现在倒好。街上人都要走没影了,而她四处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茫然地在原地等候,等那个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她归宿的男人带她回家。
“赫连靖鸿,带我回家吧,我不闹了……”抽抽鼻子。没有煽情的眼泪,只有被暮色冻得快要跳出的鼻涕。
悲春伤秋她玩不起。小风透骨凉她一样玩不起。
长长一声哀叹,蓝沐冉掂了掂腰间钱袋。里面碎银足够找家客栈随便休息一晚了。
好在路痴脑不痴,找不到地方但知道一直沿着某个方向走总能找到尽头。当然,结果也有可能是找不到客栈却找到个死胡同,不过想她好歹也是几次大难不死没后福说不过去的主儿,不至于那么背运。
然而事实再一次证明,苦逼沐之名并非空穴来风。
走了足有半个时辰穿梭过大街小巷后,蓝沐冉眼前欢快地蹦出的,是一堵高高大大看起来造价不菲分外结实难以攀登的青砖围墙。
“……这不科学!”
彻底没了夕照的泛黑天色下,黄衣寥落的被遗弃女人暴躁地踹墙。
“呦,这黑灯瞎火的是谁家姑娘到处乱闹腾呢?”踹得正解气,身后蓦地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
“是你姑奶奶的八辈祖宗!”蓝沐冉头也不回狠狠甩了一句。没看这边头顶火光四射么,好死不死来惹她干什么?
很显然身后的人并没有料到会直接招来臭骂,登时来了兴趣:“有意思,爷就喜欢有个性的姑娘。”
觉察到对方极为明显的痞气,蓝沐冉咕嘟吞了口口水,慢慢转过身。
古代跟现代社会其实没多大差别,现代夜里四处乱逛的基本都是小流氓臭混混,没事穿着皮裤打着赤膊,脖子上大粗链子一围cos多啦A梦,说起话来也是拿腔拿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揣把小指甲刀闲来惹事穷得瑟的;而古代,所谓的流氓就是眼前这几位造型行头,松松垮垮的锦缎袍子上面大花贼拉土气,头顶玉冠虽然不知真假但一看就缺乏品味艺术感俗到爆,脸上嘴角歪斜的笑容与千百年后的混混儿们如出一辙,异常地想让人一耳光抽过去直接来个中风偏瘫口歪眼斜二级残废生活不能自理。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是四个人一排排,相比之下蓝沐冉形单影只身材瘦弱,明显的势单力薄。
“我还以为什么天姿国色连爷都敢骂呢,原来是个歪瓜裂枣,也不知哪家小楼里的姑娘跑这里来撒野。”打头说话的男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一口一个爷、爷的,蓝沐冉反感至极。当然。人家自己会觉得那是帅,那是尿性,更觉得调戏调戏姑娘能够彰显英武之气:“看这样子是还没入过阁吧?怎么样,陪爷几个玩玩,伺候舒坦了送你回楼里,伺候不好——这里离江坝不远,也不知道泡几天几夜尸首才能捞上来。”
……靠,这是闹哪样?!女流氓夜遇真流氓?!
蓝沐冉打了个寒战。
不是怕。而是被这种狗血的遭遇给累到了,而且是天雷滚滚刹那劈头而来。独行容易遇色狼这是各家爹妈从小就教育闺女的常识,然而她蓝沐冉从小到大基本上放学都是自己颠儿颠儿走回家的,凭借平到出类拔萃的胸脯和性别莫辩的脸蛋倒也没经历过此类事件,除了有一次被当做男生受到某耽美狼猛抛媚眼然后被她狂甩了两个耳光嚎啕而去外。
“都是道上混的,要不要这么没谱?”既然对方自称地头蛇,那么她这个身在淮江当风尘女的女流氓应该算是同行吧?
算不算都不要紧。反正蓝沐冉自动算到一类里去了。
“丫头,别嘴硬,对你没好处。”长相并不过关却刻意摆出一幅邪佞脸孔的男人贱贱笑道,“秦十三的名字不是吹出来的,敢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非要爷真来硬的你才信?”
“秦十三?不认识,秦桧多少代祖先或者孙子么?”蓝沐冉眨了眨无辜双眼。背后小手已经开始在百宝袋里翻腾。
要她吃亏,等八百年后外星人造访吧!
“秦桧?”秦十三疑惑片刻,烦躁地挥了挥手,“去去去,什么跟什么,别打岔。”
“十三哥,我看还是硬上吧,这帮楼子里的女人装着呢。不脱干净不带露骚味的。”后边留着一圈胡茬没刮净的男人殷勤笑道。
好,你敢骂老子有骚味,老子记住你了!鬼哭狼嚎粉到手,蓝沐冉嘿嘿一笑:“真不好意思,本姑娘没主动更衣的习惯。要不你们亲自来?”
“这可是你说的!”秦十三左右一使眼色,胡茬男和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竹竿男哼哼蠢笑着围了上来。
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四只魔爪尽在眼前,时不可待,机不再来,哗啦啦一阵纱衣轻动,灰白色粉末漫天扬洒飞舞,剧烈咳声与变了调的咒骂暴起。
蓝沐冉晃过身边两人急速往巷外冲出,秦十三身后脸色赛包公的男人一声怪叫跳到前面,嘿嘿哈哈一顿比划,猴拳猫掌各套路大杂烩,铜铃似的眼睛恶狠狠直瞪调皮捣蛋黄衣小丫头。
“蛋货。”看似漫不经心的一脚猛踹,赛包公又一声高了八度的惨叫,捂着下体躺在地上泪流满面。
妈妈说,面对色狼踢裆这招比啥都有效,果然威武。
“老妈我爱你。”转眼间已窜到巷口的蓝沐冉一个飞吻发送给天上大月饼,希望另一个时空的老妈能在梦里收到。
一切看似相当顺利,然而就在距离巷口边界不到一步距离远时,衣袂翻飞的猎猎声响从脑袋顶上飘过,啪叽,巨大身形正好堵在去路前。
“……你怎么过来的?”蓝沐冉瞬间痴呆。
秦十三脸色比刚才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好歹也是淮江有名的地头蛇之一,楼子里出来的荡妇居然敢耍花招伤他的兄弟,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松散的大袖一挥,卷起一片灰尘,蓝沐冉哐哐咳着,心里各种咒骂这家伙就不知道洗洗衣服再出来装大爷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
又是极度狗血的语录,女流氓无语亦无泪,再次把手默默伸向腰间百宝袋。
然后脸色铁青。
娘的怎么没有鬼哭狼嚎粉了?!
猛地回头,果然,刚才掏包站立的位置上,两张牛皮纸裹的粉包静静躺在地上咧嘴嘲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冤家路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苦逼沐亦有失了鬼哭狼嚎粉的一天。
看着地上无辜的牛皮纸包,蓝沐冉头皮一阵发麻,背在腰间的手继续蛋疼地翻找是否还有其他可用凶器,脸上带着干笑慢慢抬头。
“跑啊,继续跑啊。”秦十三眯起眼睛,粗糙枯瘦的手指搓着连胡须都没有半根的秃下巴,“说说,你是哪家楼子里的,在十三爷面前还敢如此放肆,真是小瞧你了。”
十三爷,我特么是你十三姨!
心里骂脸上笑,扭曲人格行程进化大揭秘。蓝沐冉耸耸肩故作轻松纯良:“十三爷误会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测试测试您手下禁不禁折腾。”
傻子才信她说的话,秦十三当然不信,就连蓝沐冉也不认为他会相信,不都是为了争取时间么。
唔,正好,摸到了,长长扁扁有些弹性的某样东西。记得是从静玉那里抢来的宝贝,只要拿着那个像黑碳棒似的东西往别人皮肤上一贴,保准挠出组织液都不带解痒的。
“十三爷,送你个好东西哦!”干笑变为奸笑,背着的双手终于从百宝袋中拿出,正要举起黑炭棒,冷不防身后有人一把钳住了她双手。
靠!用不用这么会把握时机!
“十三哥小心,这丫头狡猾着呢,又不知道拿出了什么古怪劳什子。”
扯吧!那么狠狠一脚居然没把赛包公小命踢没半条,人家拍拍屁股爬起来继续为老大服务,直接把小动作中的女流氓抓了个现行。
蓝沐冉最大的错误便是小瞧了秦十三这人,她并不知道,看起来流氓痞气自以为是的秦十三真的是淮江地区算得上人物的地头蛇。而并非她以为那种吹牛装大爷的小混混。
“不是挺能耍心眼儿吗?来,再耍个我看看!”脸上一紧,粗糙却极为有力的手指狠狠捏在蓝沐冉面颊上,秦十三一双嵌在脸上拿显微镜都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小眼睛眯得更细,几乎成了一条缝,“别急,等爷们儿们慢慢玩完了再把你丢到江里喂鱼,亏不着你。”
哗啦啦一阵碰撞声。赛包公扯下百宝袋将东西都倒在地上,还不忘狠狠才上几脚,没了保命的家伙,蓝沐冉纵是有一千零一个心眼儿也挨不住人家人多势众力大无穷。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秦十三瞄了一眼黄色衣衫腰带处别着的钱袋,嘴角一扭,毫不客气地揣到自己怀里。“爷今儿不想要钱,只想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