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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有点帅-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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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靖扬找不到答案,如今他想找到的只有不知何处去的那个白衣女流氓,哪怕要走遍天涯海角。

    离开掩香楼后,蓝沐冉漫无目的茫然走着,不管东南西北上下左右,目光所及可踏足之处便是下一步道路,走到哪里谁知道呢?反正已经丢了唯一的栖身之所,丢失了最后的归宿。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歌里唱的都是另一个世界,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那么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经历,与众不同的相遇,与众不同的心动,与众不同的结局。

    由来只有旧人笑,有谁听到新人哭。

    怎说,她偏是个不新不旧的人,比素绮月新。比凝婳旧,注定是要被弃之不顾的中间分子。

    不知不觉,鱼腥气扑面而来,竟是走到了淮江的边缘,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烟花香两岸,可惜吹不走岸边晾晒鱼干令人作呕的味道,一阵热流涌上,蓝沐冉急忙找棵树弯下腰,痛痛快快潇潇洒洒吐了一场。好在这里人烟稀少,不然肯定要骂她破坏公共卫生的。

    这混蛋年代居然连路边垃圾箱都没有,明早行人一看我靠这里怎么这么脏。岂不是要背后诅咒死留下垃圾污辱的苦逼女流氓?

    蓝沐冉擦了擦嘴角悲叹,怎么自己总也逃不出被人诅咒的命运呢,这样下去会早死的啊喂!

    洁白衣袖染上浓浓血色及脏污,胃里一边抽搐一边狠疼一边翻江倒海折腾不休,估计是刚才对天仙美女出言不逊被老天爷惩罚了。蓝沐冉有些后悔,早知道……

    早知道骂狠一点儿好了,反正结局都差不多,骂狠一些自己心里会舒坦许多,顶天也就是城主大人怒不可遏拔剑戳死她呗,就算死了再鞭尸、挫骨扬灰,信奉科学的新时代女野人相信,那时根本不会有任何感觉,随便他折腾。

    马失前蹄啊!

    周围草丛一阵窸窣之声。几道腰粗膀圆的身影围拢过来。

    娘的。柿子还要捡软的捏吗?都吐成这样了还会招贼,这群混蛋有没有人性啊!怎么看她这样连荷包都没带一个的货也不像有钱人吧?

    唔,劫色似乎也不太可能。除非这群长相极其路人酱油党的老爷们都是好基友——

    “阿门,老子没菊花啊爆你妹儿的速速恶灵退散!”

    提刀走来的几个男人面色一青。

    “你可是鬼公子蓝沐冉?”当中一人厉声问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胸脯一挺老子就是,这才应该叫做英雄。不过当然了,她不是什么大丈夫,只是个女流氓而已,还是个就算挺起胸脯也没两坨赘肉的贫瘠女流氓,本来就没必要点头应允或者更装逼些自报家门。

    “啊,我是。”

    好吧,行动先于意识,苦逼自动长嘴承认了。

    没办法,现在处于极度混乱心脑不一身口不一各种布依族的状态啊啊啊啊!

    为首的男子使了个眼色,周围数人掏出绳索布条加快脚步,眼瞅着就要扑将上来。日的,最讨厌的就是绳子和布条了好么!想玩SM自己去青楼找姑娘牛郎拼伙儿去,这里是取向正常且没有不良嗜好的良民一枚!

    这要是被逮住了那还有好?老虎凳辣椒水……啊,跑偏了,是皮鞭蜡油小手铐,万一这群变态个个心理扭曲欲求不满怎么办?三十六计滚为上策,还是先行下策吧。

    紧靠在树干上的白衣女流氓忽然一声暴喝吓了歹徒们一大跳:“哈——版若波罗蜜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唵嘛呢叭咪吽急急如律令!”

    然后比划个暂停手势弯腰去掏靴子里的鬼哭狼嚎粉专用小弓弩。

    事实证明这群歹徒并没有完全丧失智力,愣怔片刻立马反应过来,呜嗷喊着拉紧绳子飞扑而上,连掏东西的时间都不给。蓝沐冉还没等准备好秘密武器呢,冷不防两只胳膊一痛,硬生生被人向后扳去。

    “以多欺少这不公平!”女流氓怒吼,“是男人的单挑——”

    “谁他妈跟你讲什么公平!”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爷们是是拿钱替人办事的,都他妈的将公平还赚个屁钱!”

    浓烈刺鼻的味道从脑后飘过,脏兮兮的破布散发出明显就是迷药的味道往口鼻捂了过来,蓝沐冉赶紧屏息,一个熟练的后尥蹶子踹在身后扭着她胳膊那人身上,立刻一声哀嚎,胳膊顿时轻松自由。

    你妹子的,女流氓遇上真土匪,看看谁特么才是最先逃跑的!

    嗯,没错!当然是女流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亡流氓再补牢

    锻炼身体是非常必要重要的。

    在淮江城边缘沿着河岸跑了有数百米后,气喘吁吁的白衣伪少年做了如上总结。

    蓝沐冉本来以为自己会失去所有斗志和活下去的欲望,可是当面对高高扬起的片刀时,两只脚还是下意识地运作起来向前跑去,或许是长久以来挣扎求生的后遗症吧,遇到危险总会条件反射般优先考虑小命。

    这算是赫连靖鸿带给她的恩赐吗?

    努力活下去的愿望,不想轻易放手的执拗。

    既然没必要非死不可,那么就活下去吧,至少这世上还有人不希望她死,并且会因为她的死而伤心。

    苦逼的是,老天爷这贱人最喜欢的就是虐待就是坑爹,想死的时候怎么折腾都死不了,不想死的时候偏要从天而降该死的障碍,嚣张地挡在逃跑必经路线上。

    “贱人!非跟小爷过不去么!”呜呼哀哉,这么大一张渔网谁特么不收好非要横栏在江边啊啊啊啊!

    噗嗤,在渔网前纠缠笨拙撩网打算钻过去的女流氓中招,飞来的大片刀当不当正不正恰好将长长衣裳钉在地上,扯了半天也没扯动。娘的,蓝沐冉内心哀嚎不已,尼玛为什么到这时候突然怀念起二十一世纪天朝无数假冒伪劣商品了呢?那时的布轻轻一撕就会裂开的好么!

    “麻过去!”跑了半天脸不红气儿不喘的男人一挥手,破抹布似的麻药布又伸了过来。

    “没有干净点儿的布么?”注定被俘的白衣少年放弃挣扎,一脸哀怨抬头仰望,“我妈说了,抹布上都是细菌。”

    谁有闲心搭理个疯子谁就是更高一级的疯子。一群男人分工合作,有拿着破抹布往嘴上捂来的,有整理绳子准备捆人的,还有拎好手腕粗的大木棒随时应付突发状况的。

    卧槽。打死人不偿命么,这么粗的棍子一下就能引发流血事件了,谁家绑匪这么没职业常识拿人质的脑袋当西瓜?

    碍于对方人多势众家伙事儿齐全,蓝沐冉只能老老实实做砧上鱼肉任人摆布,抹着蒙汗药的破抹布捂了一会儿,两眼一翻,软塌塌向后倒去。

    “捆上!”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还以为出这么高价得多难办呢,原来就是个软脚鸡,除了扭扭捏捏跑几步外屁都不行。五十两银子到手!”

    去你妹儿的,老子就值五十两银子么!

    愤怒的白衣流氓趁着众人不备,在身后人正打算放绳子捆人时猛地窜起。一脑袋顶在为首男人的下巴上。

    无敌铁头蓝驾到,顶你丫个肺!

    蒙汗药虽好,那也得吸收了才有用。没事儿就鼓捣各种药粉药末小机关的鬼公子比这群歹徒更熟悉蒙汗药药性,如果屏住呼吸闭上嘴尽量不去吸入,小说中屡试不爽的蒙汗药基本没有任何作用。

    为首的男人刚要说话就被坚硬脑壳一顶。不及防备下竟然咬破了舌头,一口血喷了出来。

    该,让你丫的不安好心!让你丫的不给老子换干净抹布!蓝沐冉使出浑身解数调用全部力量加于双脚之上,趁着众人错愕愣神间拔足狂奔。晚一弹指就有可能一命呜呼,那么多没算完的帐,那么多不甘心的事,不想死,还不想死在这里。

    即便没有了赫连靖鸿,还是想要活下去。

    为了那些会因为她的死而伤心之人。

    胃里的疼痛丝毫没有因为环境险恶而减少。剧烈抽搐消耗了太多体力耐力。严重影响四体不勤的女流氓逃亡速度,身后回过神来追赶的人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蓝沐冉已经没有任何多余力气再提高成功几率。

    “妈的。绳子!”嘴里含糊不清骂着,为首的男人接过绳子高高扬起,盘旋几圈后朝前面白衣少年脚前抛去。

    扑通,精准命中后女流氓踉跄摔倒,标准狗吃屎姿态。

    谁发明的绳子这东西诅咒他生儿子被爆菊!蓝沐冉眯着眼睛吐掉嘴里泥土,好不容易挣扎爬起,不知道哪个混蛋神来一脚踹在背上,又特么吃了一嘴连草带泥。

    “贱人,跑,再跑!你敢再跑个看看!”

    “你们不动我就跑……”

    砰,又一脚。

    开个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幽怨地吐掉第三口泥巴,累积经验后积蓄体力瞬间转身,终于在又一脚落下之前正面朝上躲了开去。

    果然啊,踹她的人就是那个二了吧唧咬破自己舌头的蠢蛋首领,满脸横肉嘴角边还挂着一缕血丝,看上去分外喜感爽快。许是被毫无畏惧的目光激怒,又许是舌头疼心情不好,为首的男人目光阴森,夺过手下拎着的木棒高高抬起,猛地挥了下去。

    “老子……好歹是……五十两啊……”额前剧痛,眼前一花,干干净净的白纱衣尽染血色。

    人发起怒来什么都不管不顾,又何况是些亡命之徒?眼见着白衣少年手捂头上伤口挣扎滚动,嘴里犹自嘀咕着什么,为首的男人再度发狠,又一次,朝青丝如墨的后脑砸去。

    这次,真的该睡了。

    赫连靖鸿,不是我不想再给你机会,是坑爹的老天不肯给我,平静告别的机会。

    如果这就是终结,还真是遗憾……

    淮江所有门派在啸月门掌门金啸月的盛怒下纷纷调集人手,于淮江城内展开了长达三天的细致搜索,每一户人家,每一间房屋,每一棵大树,每一寸土地……但凡能藏下一个人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

    三天,满城惊慌的三天,向来宽厚的金掌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弦,竟然强迫所有青楼闭门,而所有往来商贾也被禁足,一切损失由大渊首屈一指的富商贺老板补偿。没人知道如此之大的搜寻是在找谁,只知道唯有掩香楼还开着,却无人敢走近。

    第三天傍晚,闹得人心惶惶的大搜索结束。

    掩香楼最华丽奢靡的房间内,身心俱疲的年轻男子倚在门边,苦笑里藏着深深悲哀。

    “你满意了吗,二哥?”

    窗前负手而立的冰冷男人没有回答,转过身,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清楚得很,淮江地域,赫连靖扬发动所有人脉都找不到的人,再无人能够找到。

    三天前的清晨,当同父异母的兄弟再次踏入这个房间时他就知道,那一耳光也许酿成了这辈子都无法洗去的痛入骨髓。

    那时的赫连靖扬如同一只野兽,满目凶光,却在向他伸出手的刹那化作泛红眼眶,沾满血污的手里握着的,是他曾挂在胸口两年之久的一块血玉吊坠。

    “找不到了,二哥,再找不到了,只有一滩血迹和它。”

    仿若从天而降的女流氓消失了,找遍淮江每一个角落遍寻不见,甚至数百潜水好手潜入河下翻找了三天,依旧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他曾许下滔天宠溺的小女人再也不会回来。

    “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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