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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秘密,她一直想要知道谜底,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桂嬷嬷如今也算是坦诚相见了,所以也是时候了!
桂嬷嬷微微的犹豫,紧紧的咬了唇,最后还是站起身来,走进了房间。
只要娘娘不去趟这浑水,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是吗?”暖暖坐在圆桌前,低低的开口。
桂嬷嬷恭敬的站着,点点头,“奴婢在宫中三年了,每一年的小年都会跟随娘娘到这寺庙中烧香祭天,每次到这一晚上,这大殿的后山就有打斗之声,娘娘曾经去探过一次究竟,可是全身是伤的回来,从那次之后,娘娘便每到这一日便关好门窗,整夜的睡觉。奴婢怕娘娘失忆,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奴婢拼死提醒娘娘,万万不可多管闲事啊!”
暖暖冷笑,不以为意,“这寺庙是皇家寺庙,今天又是祭天的日子,早在半月之前,皇上就排侍卫军将这儿搜查了一边,将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如今这寺庙中,住的都是皇宫中的妃嫔与侍人,就连原先这寺庙的和尚都被赶下山去,再加上戒备森严,能发生什么事情?”
桂嬷嬷见暖暖不信,急急开口道,“娘娘虽然失忆,但是在皇宫也是几年了,难道不知道这皇宫是全天下最阴暗,最龌龊的地方吗?”
暖暖一怔,知道桂嬷嬷这是话中有话呢,仔细的回想慕容圣婴今晚的奇怪举动,暖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
此时后山上,一抹红艳高高昂立在山巅,山风簌簌,青丝飘礻扬,衣袂翻飞,容嫣儿翘着兰花指缓缓的扫过娇艳的红唇,眸色阴媚的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影。
白衣翩翩,一张清冷孤韵的玉透面容,含了怒,含了恨,含了隐忍,傲然挺立着,寒光映出男子冷沉的黑眸。
玄色衣衫,手执长剑,慕容圣倾与男人背靠着背,蓄势待发。
“皇兄,老七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他变卦了?”慕容圣倾不安的开口,环望了四周黑凸凸的山头。
慕容圣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剑横在面前。
女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两个,眸光中逸出一抹淫邪的激赏,“圣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三年了,你被蚕毒折磨了三年,想不到还能有勇气拿起剑站在我的面前,不愧是继承了慕容王朝最优秀基因的好男儿!”
慕容圣婴冷冷的沉着脸,猛地抬头望向天空。
明晃晃的月光在瞬间被乌云遮住,也就在瞬间,一抹洁白冲天而起,一抹寒光刺向山巅之上的女人。
他的身后一抹黄光紧紧的追随。
刺眼的白光与黄光在空中交叉汇合,以雷霆之势冲向山巅之上的女人。
“呵呵!”女人娇笑一声,冷冷的站着不动,仿佛在欣赏世间最美的画作一般,静静的望着那两道光芒刺来。
也就在瞬间,女子双袖之中突地伸出两道红绫,准确无误的缠住了两道光芒,顿时天空中时明时暗。
慕容圣婴眸色一暗,他想不到在这种极阴时刻,容嫣儿的武功还是这么高,高到令他无法想象,他只觉着此时全身的真气全部被制,眼前金星乱闪,喉咙中全是腥气,胸中热血沸腾,就要喷薄而出。
“啊!”慕容圣倾功力低,已经先他一步抵挡不住,一口鲜血喷出,人影坠落,那热热的血点喷到他脸上,热热的。
一把拽住慕容圣倾掉落的身躯,见他已经是脸色苍白如纸,无力的摆摆手,疲惫的落回。
“圣婴,这一年有进步么,竟然能接下我红绫九式,只是可惜,你的帮手太差,不然的话……”女子昂首狂笑,骄纵而狂妄。
也就在此时,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无声无息的黑影,手中的利刃散发着寒光,狠狠的劈下。
利刃之上泛出慕容圣漓冷沉残酷的眼神。
容嫣儿似乎并不为意,脚尖一点,身子迅速的飞旋着,躲避开慕容圣漓的攻击。也就在此时,慕容圣婴一把将慕容圣倾推开,门户大开,不顾不切的刺向容嫣儿。
女人的狂笑之声骤然而止,她似乎想不到有人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招式攻击自己,红绫翻飞,回旋,一下子击在慕容圣婴的胸口之上,可是她的左臂也因此暴露在剑光下,一阵撕裂声传来,慕容圣婴的剑沿着她的肩头刺进
慕容圣婴在重重一击之后,猛地撞在山石上,咕噜噜的滚下。
与此同时,容嫣儿的身躯也微微的趔趄
慕容圣漓迅速的掠向慕容圣婴,冷冷的站立着,瞧着,良久才发出声音,“你当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慕容圣婴昂起头,“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不如……”话没有说完,他尝试着支撑起身子。
慕容圣倾也艰难的直起身子,蹒跚的站在他身后,“皇兄,我帮你!”
慕容圣漓冷冷的看着,突地回身,背对着两人站在一起。
三个男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三把寒剑,一致对外。
容嫣儿冷冷的扫过三个男人的脸,眸色一冷,“很好很好,果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三对一是吗?那本宫就让你们尝尝绝望的味道!慕容皇朝的子子孙孙们,这一生都休想挣脱我容嫣儿的手掌心!”
女人的娇笑声中,红影从天而俯冲之下,漫天的白抓,自上而下,抓向背靠背的三兄弟。
凌厉的杀气从天而降!
三柄剑,一道白光,一道紫光,一道黄光,三剑合一,气势如虹,形成一个半圆,对抗女人的杀气。
也就在此时,天边突然传出两声呼喝,“玉面狐狸,当年圣皇饶你一命,想不到你还是冥顽不灵!”
容嫣儿一顿,眸色一颤,这声音她记得,就算是经过二十年还是清清晰晰的记着,她身影一闪,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身后两道身影紧紧追了过去。
仆
“那是……”慕容圣倾惊叫,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深的轻功,快的就像是一道闪电,他连什么人惊走了容嫣儿都没有瞧清。
突地,一口鲜血吐出慕容圣婴的薄唇,整个人瘫软倒地。
“皇兄!”慕容圣倾扑了过去。
慕容圣漓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声道,“别忘记你的承诺!”说完转身便离开。
“皇兄,你没事吧!?”慕容圣倾急急的扶起慕容圣婴。
五道爪印从肩头到腰际,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体上,泊泊的血迹染红了那洁白的衣衫。
慕容圣婴闭着眼只是低低的开口,“十一,朕好想下山!”
“嗯?”慕容圣倾不解的皱皱眉,看着他翻卷的伤口,“皇兄,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御医!”
慕容声音一把抓住他的手,幽幽一笑,“十一,其实就这样死去也很轻松,朕太累了,想休息了!”
慕容圣倾眸光一颤,“皇兄……”
慕容圣婴突地轻声而笑,疲惫的闭上眼睛。
※
虽然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暖暖还是感觉坐立不安,几次抬眸望着桂嬷嬷那坚决的身影,她最后还是站起身来。
她发现到古代之后,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娘娘!”桂嬷嬷还想阻拦。
“桂嬷嬷,我有分寸!”暖暖径直越过她出了房间。
桂嬷嬷一惊,追了出去,却不见了暖暖的身影。
暖暖刚进入后山,就远远的看到了两个蹒跚的身影。
“暖暖!”慕容圣倾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哭声,“你快救救皇兄吧,他……”
暖暖纵身跃了过去,在看清男人身上那深到皮肉翻卷,肩头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的伤口时,目色一颤。
他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迅速的摸出随身带的云南白药,扑在男人恐怖的伤口上,无奈那血宛如流水一般的淌,很快就将药冲散。
暖暖一愣,迅速的点了男人的穴道,但是那血还是汩汩的向外流,似乎要流干一般。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伤的,竟然会这么厉害!”暖暖情不自禁的低咒出声,紧紧的将昏迷的慕容圣婴抱在怀中,想尽一切办法给他止血,那流出的血凝固在她的衣裙上,黏糊糊的骇人。
慕容圣倾没有回答,只是孩子似的哇哇大哭,“暖暖,你一定要救救皇兄,一定要救他啊!”
暖暖皱眉,“我知道了,你先冷静下来!”
她这样要求慕容圣倾,却不知道自己的手也是一直在颤抖。
没有化完的残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惨白的光,男人的身体冷的就像是冰一样,脸色泛青。
“慕容圣倾,这附近有没有房子?哪怕是一堆柴火也行,他的身体太冷了!”暖暖声音颤抖的开口。
慕容圣倾蹒跚的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找!”
暖暖望着十一远奔的身影,才知道原来他也受了伤。
暖暖叹口气,不敢想象这兄弟两人到底与谁争斗竟然伤成这幅模样,难道是……脑海中突然迸出容嫣儿那种笑的过分淫邪的脸,难道是……
暖暖的心突然沉重,她望向怀中的男人,不知道他经历了如何的不堪,不知道他曾经被如何的凌辱,一国之主光鲜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为人不知的污垢?
“母后……不要离开我……”突地,慕容圣婴含糊的喊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暖暖的腰。
暖暖轻叹一声,任凭男人抱着,没有挣脱开。
突然之间发现,不管她以前多么想要逃离这皇宫,但是却从来没有恨过慕容圣婴,她只是想要逃而已,害怕这个男人的表里不一,害怕这个男人温柔的笑意,害怕这个男人宠溺她的感觉,害怕自己被他的表面所骗。
前世因为受过男人的苦,所以害怕相信男人,慕容圣婴最终给了她危机意识。
“暖暖,柴火来了!”慕容圣倾急急的从远处跑来,怀中抱着一些半干的柴火。
放下柴火,慕容圣倾突然哽咽道,“暖暖,没有火石!”
暖暖示意他坐下,将慕容圣婴交付在他怀中,然后迅速的脱下她的围脖
围脖是上好的貂毛,可以迅速的燃烧。
钻木取火,点燃了围脖,然后一边烤着那些柴火,浓烟滚滚,呛得暖暖连连的咳嗽,但是至少有了一些暖意。
将慕容圣婴放在火堆旁,施针疗伤。
“十一,你快回去找个轿子来,虽然最好不要移动他,但是这儿风大,又冷,不是长久之计!”暖暖确定自己进了最大努力之后,转眸看向慕容圣倾。
慕容圣倾点点头,突然望着暖暖,两眼炯炯有神,“暖暖,我可以相信你吗?”
暖暖一愣,看着他。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你能保证不会伤害皇兄吗?”慕容圣倾的声音带着哭腔。
暖暖点点头,“我保证!”
慕容圣倾突然雀跃起来,正要离开,暖暖再次喊住他,将一颗丸药交给他,“你也受伤了,吃了它!”
慕容圣倾接过,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然后飞奔而去。
黝黑的月色下,暖暖守护在男人的身旁,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
因为慕容圣倾的信任。
※
天亮之后,圣庙的房间里,暖暖一次一次的为慕容圣婴清洗了伤口,然后撒上金疮药。
那爪痕虽然深,但是没有伤及要害,只要伤口不发炎,慕容圣婴应该没有大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暖暖还是准备了盐水,一次一次的喂给他。
慕容圣倾自从回到圣庙之后就非常的紧张,连夜带领着人将圣庙四周搜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