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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下去吧!”终于,慕容圣漓冷冷的开口。
“是!”桂嬷嬷赶紧带头应了,带着奴才们下去,而且还想得异常的周到,将房门也关了。
暖暖冷笑,“这桂嬷嬷对你的话倒是言听计从!”
慕容圣漓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许久,他才低声道,“你可知道方才你已经触怒了太后?”
暖暖佯装不解,“触怒?不会吧,我只是嘴皮子痒痒,吹了一声口哨而已!”
慕容圣漓那冷沉的面色有些龟裂的迹象,但是还是上前,伸出手来轻轻的捻住她耳垂,触手的小痣让他怀疑的心暂时沉寂下来。
人可以易容,但是难道连身上的小痣也可以吗?不,这还是他的暖暖,只是……他低声道,“暖暖,别任性了,也别再闹,你已经等了三年,就不差这几个月!”
暖暖迅速的转过脸去,让敏感的耳垂逃脱男子大手的掌握,但是那上面的炙热温度让她禁不住心一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每次见这个圣元王爷,暖暖总会禁不住心惊肉跳,或许这副身体也习惯了这个男人的碰触吧,很敏感!
慕容圣漓不死心的扳住她的肩膀,“暖暖,你到底要我如何?今天,我本来是想要跟慕容圣婴谈判的,可是听说太后来了这儿,我就立即赶来,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说过会等我,难道厌倦了吗?”
暖暖抬眸看着男人热切的眼,那里面全是苦恼。
暖暖冷笑,这个男人对皇后的情是真的吗?不过真不真,都不重要,因为那个皇后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龙暖暖!
冷冷的起身,摆脱掉男人的纠缠,暖暖知道这个圣元王爷的势力很大,恐怕连那个皇帝都忌惮,她现在没有必要触怒他。
“你回去吧,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只是希望您能给我时间沉静一下!”暖暖低声道,拖延时间才是上策,等她出了宫,获得了自由身,不再是什么皇后,相信这个男人也就不再来烦她!
“暖暖!”男人低低出声,似乎还是不情愿。
龙暖暖径直上前打开了房门,“这儿是凤舞宫,王爷身份特殊,还是不要久待,请吧!”
慕容圣漓望着女子绝情的脸,内心泛起一抹酸涩,难道她是因为太后的事情生气吗?明明早已经知道的事情,难道还是那么在乎吗?
“好,我改日再来看你!”慕容圣漓感觉已经把握不住女人的心了,现在,他只能是向后退一步,但是至少,他再次确定这个女人是暖暖,至于为什么不一样……
凤舞宫的房门口,两个人就那样相互的望着,僵持着什么。
远处的假山后,一抹雪白与那墙边的蔷薇练成一片,在阳光中的阴影中,宛如幻觉中的影子,异常的不真实。
“皇上,太后已经走了!”一名暗卫悄悄的从假山中的密道出来,低声禀报。
那白色的影子忽的勾唇一笑,只是那笑容却极为冰冷,看来已经有人替她解围了!
男人转身,径直消失在初冬的寒峭中。
那暗卫再次隐在了假山中,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远处,慕容圣漓终于迈出了房门,而那身后的房门在下一秒立刻关上。
慕容圣漓冷冷的站着,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无措。
一切改变就从冷宫那一晚发生,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爷,我们去上朝还是……”寒玉见主子脸色沉郁,但是还是上前问道。
“去凤栖宫!”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从嗓子眼中挤出来。
寒玉一愣,凤栖宫?爷他……
不待他细想,男人已经径直朝着凤栖宫而去,寒玉只能跟上。
慕容圣漓想过了,这个皇宫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一个人能在他眼皮子低下做手脚,那就是……
凤栖宫三个烫金大字,经历过风雨消磨,却还是那么闪亮,就像是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是四十岁的年纪,却还是那样年轻,妖异。
“爷,我们真的进去吗?”寒玉低声道,脸色都变了。
寒玉是从小就跟随在慕容圣漓的身边,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这凤栖宫里老巫婆做的事情,他想想就全身恶寒,尤其是这几年,先皇驾崩之后,她更是变本加厉,虽然这凤栖宫入夜之后没有人敢靠近,但是那些男童求饶的声音会传的很远很远……
“寒玉,十年前她不能将我怎么样,十年后更是不能!”慕容圣漓扬起刀削似的双眉,性格的五官中染上了一丝狂妄,“我不是那个废物皇帝!”
寒玉赶紧低下头,从余光里看到男子推开了那扇血红色的大门。
一阵冷风吹出,寒玉直觉的耸了耸肩膀。
慕容圣漓冷冷的皱皱眉,“寒玉,你是我训练出来的最厉害的暗卫,连她的门你都不敢进,以后怎么跟随我建功立业?”
寒玉猛地伸长了脖子咬了牙根跟在男人的身后踏入了那宫门。
血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关上。
※
凤舞宫,暖暖终于将桂嬷嬷支派了出去。
“夜昙,你来!”暖暖靠在软榻上招招小手。
夜昙听话的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暖暖低声道,示意她坐。
夜昙立即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夜昙,我问你,这太后是皇帝的亲生母亲?”暖暖低声道。
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也好做好准备。
夜昙摇摇头,“不是啊!”她四处看了一下小声道,“太后没有子嗣,不过是先皇御赐的贤德皇后,皇上与圣元王爷的生母都早死,没有人能够与太后并驾齐驱,所以贤德皇后就成了太后!”
“贤德皇后?”暖暖摇摇头,讽刺的勾起唇角,那太后的为人,对这名号还真是侮辱呢!
“夜昙,你带我去冷宫看看吧!”暖暖懒懒的站起身来。
今日见那太后的架势,说不定皇后的死跟太后有关,她要到冷宫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以后也好有个防备。
“是!”夜昙赶紧迎了,正准备喊人,暖暖制止住她,“就我们两个去!”
夜昙一愣,还是点点头。
☆、014 红唇惑人
明明是中午,外面暖阳融融,可是这凤栖宫中却一如既往的——阴冷!
朱红色的宫殿,黑色尖耸,屋檐下挂坠着的风铃,在冷风中秃自摇曳,铃声阵阵,宛若勾魂一般。
黑发飘扬,绛紫衣衫随风轻动,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院中,心中突地伸出一抹恍惚。
寒玉更是觉着浑身发冷,他想紧紧的跟着他的爷,却突然觉着明明前一刻还在眼前的爷,瞬间便陷入一片烟雾之中,让他看不真切。
“爷!”寒玉猛地大叫起来,茫然四顾。
只是半米的距离,慕容圣漓冷冷的回眸看着茫然的寒玉。
“寒玉!”他出声,却恍然觉着自己的声音仿佛在梦中,无力而飘渺。
身后的寒玉恍若未闻,还是惊慌的茫然四顾。
也就在此时,朱红色的殿门突然打开,一拢幕帘,将内外隔开,一个朦胧的身影立在那纱帘后,丰胸qiao臀,好不性感。
慕容圣漓紧紧的攥住了手指,任那帘纱无声的挑开,粉纱飘飘中,暖光软帐摇曳着,酒香弥漫,那性感的身影却在女子妖娆魅惑销魂蚀骨的笑声中,突地清晰,一片刺眼的红,一抹诱惑的黑发,一点刺目的雪白。
抬起的容颜祸国殃民,挑起的眼角,风情万种,勾魂轻笑中,红唇勾人。
慕容圣漓直觉置身混沌之中,心智堵塞,忽的,耳旁似有女子的歌声飘过,周身似乎沉浸在那片片桃林之中,繁花盛开,落花流水,天上人间。
胸腹之中涌出一抹热意,手指禁不住伸向绛紫花纹的腰带,却在触及之时,猛地顿住。
耳边女子的歌声在瞬间变得高昂、婉转,似乎迫不及待。慕容圣漓将手按在腰带之上,面上青筋爆出,微弯了腰身,嘴中突地念念有声。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男子凝目凭神,忽地双手合十,神志堕入其中,再也不受那女子歌声影响。
斜倚在软榻上,红衣飘飘,发丝垂落,女子绝美的五官中嗖地闪过一抹阴狠。
他竟然能够挣脱她的幻境,几年不见,这个男人果然精进不少!
“爷!”耳边传来寒玉的惊喜声,慕容圣漓这才停止念经。
抬眸,眼前一片清明,温暖阳光中,一女子魅惑浅笑看着他们,而方才的他们看到的,仿佛真的是幻境一般。
“参见太后娘娘!”慕容圣漓不动声色,微微的弯了身子。
容嫣儿轻声而笑,“罢了罢了,漓,你来,本宫心中甚是欢喜!”她转眸,低声道,“赐座!”
话落,从那帘幔后闪出四名粉衣宫女,搬了浮雕红木圆椅,置在太后面前。
慕容圣漓大步上前,迈进殿门,端坐在圆椅之上,与太后面面相对,中间不过半米距离。
寒玉不敢靠前,只能继续守在殿外。
“漓真是难得,这么快就到凤栖宫见本宫!”容嫣儿轻笑,玉白小脚从那红衣之下伸出,突地轻触了男人的膝盖。
“太后娘娘,圣漓此刻前来,是有一事不明,请教太后您!”慕容圣漓正色道,将膝盖微微向后一缩,那容嫣儿的小脚就扑了一个空,只得讪讪的收回。
“说吧!”容嫣儿冷冷而笑,眸色低沉,一截雪白玉指露出那大红衣袖,指尖涂着鲜红蔻丹。
“太后娘娘可知,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种药让人忘记过去,完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圣漓低沉出声,目不斜视。
女人缓缓的弯起玉白的手指,指尖微微的翘着,无比的妖冶,“这个么,本宫不知!不过本宫想知道,是谁变了?龙暖暖?”
女人在说龙暖暖三字之时,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突地变得嗜血而嘲讽。
“不是,圣漓只是好奇!”慕容圣漓在听到龙暖暖那三字之时,心微微的一沉,他抬眸,突地盯着女子,“太后可记得十年前那只雪狐?圣漓很是喜欢,可是太后却不喜欢,让人将雪狐扒了皮给太后煨了汤,太后可还记得圣漓当年是如何做的?”
容嫣儿直觉的抚了手臂,那上面还有两排深深的牙齿印,虽然已经结疤,但是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
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一定要玩弄在鼓掌之间。
“如今圣漓长大成人,但是性子却没有改变,龙暖暖是圣漓的心头肉,就是当年的雪狐,千只都不足暖暖的一根小指头!”慕容圣漓顿住,幽幽而笑,突地欺身,“圣漓告辞了!”
容嫣儿望着男子挺拔的身影,有痴迷也有妒恨,她狠狠的攥紧了双手,妖异的一张脸扭曲变形。
“阿丑!”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帘幔后有一个人迅速的跪下来。
“这就是你办事不利造成的后果,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容嫣儿秃自说着,猛地冷笑,“漓,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那个女人?也好,就让本宫瞧瞧你这几年的本事吧!”
帘幔后的人影已经在女人的阴笑中远去。
※
冷宫。
夜昙不安的搓了搓手臂,跟在龙暖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一边走一边张望。
暖暖则细细的瞧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吱呀一声,推开那房门,暖暖看着房间里破乱的一切,思绪回到了那个她穿越来的晚上。
她记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