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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水雾氤氲之中,隐约露出的墨发披散的背影,也无疑正是他迫切想要的那个人。
眼看著那人从水中缓缓起身,原本浸在池中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出了水面,无奈那墨发湿漉漉地披於脑後,直过腰际,挡住了背後的赤裸春光,只能看见玉色的肩臂在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但那人又渐渐俯下身去,似乎在伸手往池边取什麽东西,遮掩後背的墨发随之垂散,终於露出了那细窄的腰身,与起伏的玉丘,那玉丘随著躬身的动作,越发显得光滑水润,挺翘撩人,一缕墨发长长地蜿蜒至股沟,几乎可以想像那臀瓣之中的菊穴,正一开一合地,诱君怜惜玉门关……
血气方刚的青年将军,久旷之下,如何耐得住这番春色的诱引?
顿时觉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累赘的戎装,只来得及将怀中揣的礼物与用素色汗巾包裹著的平安锁在池边放好,便跳下水中,几步迈上去,一把从後面搂住了那光裸的身体,粗喘著吻上了那光洁如玉的耳根与颈窝。
“啊……”
怀中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模糊地吟哦了一声,好不沙哑媚人,狄夜长忙低哑地安抚道:“莫怕,是我……”
说著便将这比记忆中更加瘦弱的身躯搂得更紧,不容挣脱,一边在前面揉弄著那胸前的茱萸,一边将胯下灼热的粗大抵上了那挺翘湿润的双丘,欲火难耐地摩擦著。
他以前虽不曾好过龙阳,对後庭之乐一无所知,但自从被怀里这人的男色所迷,也不由自主地渐渐留意起这方面的事情……而上回因为中了迷药与魅香,许多细节都已模糊不清,只记得有过水乳交融般的肌肤之亲,并不记得那些素好龙阳之人所说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紧窒,今日总算得以再亲身一试,仔细品尝个中的滋味……
就这般想著,唇舌与指尖就愈加用力了,而怀里的人似乎也被他揉弄撩拨得情动,瘫软无力地靠在他坚实的怀里,墨发半掩地低喘连连,任由他予取予求,下身的玉茎也颤巍巍的翘了起来,甚至还难耐地扭动著腰臀,主动去蹭著抵在臀後的硕大男根,似在索求著更多的怜惜与侵犯……
如此媚人的祸水,难怪会被丞相……一想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人,也曾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狄夜长就懊恼难消,但身体却愈加焦灼难耐了,急於抹掉别人的印记似地,没将手指探进去抽动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推在池沿边趴著,不顾身下人的痛吟,咬牙挤进了那高高翘起的臀瓣之间。
那小穴虽然极其紧窒,初入时几乎难以承纳,待渐渐适应那非同一般的粗硕之後,竟变得柔韧自如,滋溜作响,滚热的肠壁时时紧紧包裹著他的男根,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增一分则松,减一分则紧,还如小嘴一般地开合吮吸著,再加上那魅惑撩人的低吟与自发摆动的细腰,令这身经百战的将军几乎难以自持,差点就提前鸣金收鼓,溃不成军!
几番翻云覆雨的鏖战过後,终於双双一泻如注,共赴极乐的顶颠……这龙阳之事,果真如传言中的那般,令人欲罢不能的妙不可言……
大汗淋漓的狄夜长,仍舍不得退出那玉门关,意犹未尽地从背後搂著那连不停娇喘颤抖的身躯,拨开那一直遮住脸的墨发,欲好生亲热安抚一番。
但这被掰过来的侧脸,虽也是精雕细琢,容光潋滟,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少年的脸!
这……这是何人?为何竟不是玉青辞?!
尚未从震惊与慌乱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池边传来一阵低缓的脚步声,轻纱一撩,长身玉立,竟是他以为刚才交欢的那个人,正一脸惊愕地出现在了眼前……
“狄将军?你……你与下官的表弟……”
“玉大人……青辞,青辞!”
迅速披上衣衫的狄夜长,慌忙追上急欲离开的玉青辞,拉住他尚未来得及解释,玉青辞就一脸难堪地垂眼道:“抱、抱歉,狄将军,是下官唐突,惊扰了将军的兴致……”
“不,我、我以为……那池中的人是你,是以才……”
玉青辞颦眉闭眼,眼睫轻颤地一声叹息,尔後缓缓睁眼,眼波粼粼地望著狄夜长,“可事已至此,再无法挽回了……狄将军,表弟他……也曾误饮过伏龙山上的神泉,与男子交合即可受孕,但他乃未经人事的清白子弟,不同於下官这残柳之躯,还请将军……好生相待,切莫始乱终弃!”
“不,青辞……”
“将军什麽也不必再说了!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似你我这般露水姻缘,为了表弟,也为了将军自己,还是就此了结为好……”
“青辞……”
狄夜长紧锁著剑眉,怔怔地再说不出话来,他驰骋疆场身经百战,对这种风花雪月的纠葛,却最不在行,更不知该如何挽回,而且,当真是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良久,才想起将手里带出来的盒子递与他:“这……是我带给你与宁月的,就当贺礼了罢……”
一件是小巧精致的金玉九连环,想来宁月应该喜欢这种小玩意,另一件则是一枚青玉簪,簪头特意让玉匠雕成半开的青莲,温润雅致,与玉青辞随身佩带的莲纹青玉佩正好呼应,美人如玉,相得益彰。
本是想拿来博得佳人一笑,不曾想到,竟会落得这般情形……
但玉青辞只拿过那盒里的九连环,垂眼低声道:“多谢狄将军,这个下官先替宁月收下了,至於这玉簪,将军还是拿去送给该送的人罢。”
他们之间的这点纠葛,本就源自於一场混乱的意外,那就也用一场意外,做个了结罢。
那所谓的表弟,不过是一位远房亲戚假意收为养子,然後当作礼物送来的绝色娈宠,还是个被老鸨调教多年却未经人事的清倌,乾乾净净,乖巧听话,还有一身伺候人的好本领,也不算辱没了这位将军。
而那位“表弟”,能够遇此良人,也算是脱离苦海,从此圆满了。定会使出看家的媚功,让这血气方刚的将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很快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只要再怀上一个孩子,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位重情重义的狄将军,就能彻底忘却这段称不上姻缘的纠葛,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娇“妻”稚儿的身上去了罢?
虽然有欺瞒之嫌,但也唯有如此,才能既不得罪他,又能摆脱他,还不至於断绝关系,不留退路,当真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之法……
作家的话:
可怜的将军,腹黑的年糕,只要没有二货土匪捣乱,年糕一向都是标准的演技派啊。。。
不过貌似将军对年糕,一向也只是啪啪啪的想法(难道二货土匪就不是吗?摔!)
多谢coh1127亲的礼物,终於赶在零点之前更了,撒花
第四十七章 推波助澜?攻心!
“师公,师公……您醒醒啊,师公……”
一个熟悉而又稚嫩的童音,将白杳从昏睡中悠悠唤醒……这是怎麽了?为何会躺在床上了?
是了,他这一路舟车劳顿,寝食难安,心头记挂著长揖的病情,生怕迟了一步就天人两隔,永世无法再见了,不曾想好不容易捱到青龙县,竟一眼看见那些閒杂人等在长揖病危之时寻欢作乐,遂大怒,尔後又亲眼窥见长揖安然无恙,转而大喜,再听闻长揖藉由《锦瑟》表露当年对他的情意,大喜之下又不不由得大恸,本就疲惫不堪的身躯,再加上这般情绪接连起伏波动,竟眼前一黑,体力不支地倒在了长揖的窗外!
虽然头脑依旧昏沉,身体也疲乏得紧,但还是极力睁开不够清明的双眼,满怀期待地望向榻边,果然,那个抱著宁月守在榻边的人,朦胧之中,正是一袭石青色的衣衫,修眉如远山青黛……
“长揖……长揖……”
他颤声唤著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乞求似地缓缓伸出手去,可是,他的长揖却颦起修眉,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那清冽如瓷的嗓音看似充满了关切,实则却透著刺骨的凉薄:“恩师可算是醒了,恩师乃一国之相,国之栋梁,还望以後千万保重贵体,切莫再操劳过度了,不然若在我玉府有个三长两短,学生还真怕担待不起!”
这……这不是玉长揖,而是玉青辞?!
白杳恍然梦醒,却再顾不得什麽威仪,极力要撑起身,一把拉住玉青辞的衣袖急切问道:“长揖呢?他在何处?我、我要见长揖!”
玉青辞不由得将修眉颦得更紧,“恩师这是怎麽了?缘何一醒来就胡言乱语?家兄一直卧病在床人事不省,就连太医亲自诊脉,都说已无力回天了,又如何亲自来觐见恩师呢?”
“不、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亲眼看见长揖他……他在好好地教宁月弹琴,又、又岂会……”
玉青辞便俯头去问怀里的幼子,嗓音比方才多了许多暖意:“宁月,师公所言当真?伯父真的起身教你弹琴了?”
宁月眨眨眼,然後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没、没有啊,伯父……伯父一直躺在床上睡觉,都好多天了,宁月怎麽叫都叫不醒……”
不是他故意想对师公撒谎,可是爹爹说了,如果知道伯父没乖乖睡觉的话,师公就会生气,会罚伯父永远不准再跟宁月一起玩了……
这时守在一旁的太医也战战兢兢地开口道:“是啊,丞相,在下与其他几位军爷可以作证,丞相晕倒之时,我们亲眼看见房里只有小公子一人在弹琴,而玉大公子还卧病在床,并无任何动静……”
见那一向镇定自若高高在上的白丞相,此时竟已面色惨白,方寸大乱,唇角颤抖地说不出话来,於是玉青辞继续满目哀戚地推波助澜,“所以说,定是恩师您忧思过度,看花眼了罢?除非是回光返照,否则……否则大哥他,恐怕……”
“住口!”白杳在绝望之下勃然大怒,犹如一头焦灼的困兽,指著榻边一干人等颤声厉喝:“你们……你们都在骗我,你们竟敢合起夥来欺瞒本相?!长揖他、长揖他明明还好好的,明明还在弹《锦瑟》,明明还说……还说此情可待成追忆,他分明是还在等我!你们竟敢咒他病危,恨不得他早死?!滚!统统给我拖下去,拖下去剜掉舌头,永世不得再胡言乱语!!”
“这……”守在房中的侍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太医便罢了,而另外两位,可是丞相向来最宠爱的玉大人与小公子……如此残酷的刑罚,他们并非没有执行过,但如今丞相看上去有些气火攻心导致神志不清了,倘若真要把人拉下去剜掉舌头,回头等丞相清醒过来,当真不会怪罪?!
幸而这房里除了丞相以外,还有一位品级颇高的狄将军,敢於及时出声制止道:“请丞相息怒!生死有命,即使剜掉全天下人的舌头,玉大公子的病情怕也无力回天,还望丞相节哀顺变,切莫迁怒於活人!”
“狄夜长!就连你……也胆敢违逆本相?!”
白杳愈加气结,他向来城府极深,喜怒不形於色,即使偶尔形於色,也不过是为了权宜之计做个样子罢了,其实心头有著太多无处发泄的郁积,如今彷佛打开了一个缺口,种种心绪轰然喷涌决堤,身心疲惫之下,竟有些承受不住,颤抖著张开嘴,正要命人把狄夜长也一起拖下去问罪,自己却率先一口气梗在心头顺不过来,又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长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