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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非深吸了口气,觉得是时候表现自己超乎寻常的高超演技了!
不就是扮演个赞墓伯的暗夜精灵么,讲真的,让他现成扮个僵尸都非常稳妥!
重振士气,明非已然将刚才发生的事给强硬扔到脑后,在生存面前,被咬了一口是小事。
活下来之后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隐约能感觉到维生箱被未知的物体拖着,一直是在缓慢但却稳定的上升中。
这期间梵拉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明非自认为他是在养精蓄锐,因此自己也将可能发生的事件在心中过了一遭。
做好了心理建设,维生箱也彻底进入巡逻舰内部。
下一步,箱盖就要打开。
明非心脏跳得砰砰响,忍不住睁大了眼,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外面的情况。
略微停了些时候,维生箱的盖子终于‘咔哒’一声,缓缓升起,长时间的沉浸在黑暗中,猛然看到一道光线射入,明非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但是他不舍得闭上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正在逐渐变宽变大的光亮,只可惜外面太过耀眼,够过缝隙也无法看清。
箱盖开到了三分之一处,明非终于适应了光亮,隐约看到外面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密密麻麻的未知仪器在正前方,闪烁着缤纷错综的颜色。
敞开到接近二分之一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的梵拉却忽然睁开眼,狭长的眸子因为红光闪烁而显得危险诡魅,他凑近明非,贴着耳边低声说:“待在这里,别动。”
然后,一眨眼,在明非感到身上一轻之后,哪里还有梵拉的身影!
这是什么情况?
箱盖已经开启了一大半,原本狭小拥挤的维生箱因为梵拉的离开而显得宽敞许多,明非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他着急的坐起来,想要走出维生箱,却被一道无形的光影给拦住。
无奈只能再度坐回箱内,但是视线却广阔许多,明非向外望去,这一看,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正前方,背对而立男人,一身纯白色军装将身形无限拉长,黑发无风自动,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却神色泰然。
左手略微抬起,没有任何吟唱咒文的时间,光团已然在聚集,一反手,在手心朝上的一瞬间,漫天光雨毫无预兆的铺天盖地而来。
光明到了极致就如同黑暗一般,看不见任何东西。
黑暗是在吞噬一切,而光明却美名其曰是在净化。
吞噬与净化,结果却完全一样,所到之处,连哀嚎声都没有,就灰飞烟灭。
而位于耀眼光芒最中心的男人,黑发飞扬,俊美的容颜冷漠如天神,可那双深红的眼眸却透露出独属于地狱的乖张嗜血。
一切不过在短短的数秒钟结束,光芒退去,一切回归平静。
明非却久久不能回神,实际上这场面并没有多么的血腥暴力,看不到鲜血,连死亡之前的惨叫都听不到,更没有之后的残肢碎尸。
相反的却是太过于美丽干净。就像是美丽的秦晨,沐浴了一场日光浴。
可就是这过分干净梦幻的场景让他没法清醒。
仿佛经历了凶狠相残的万人战场,在结束之后忽然降下的一场大雪,遮盖了渗入大地的血腥,挡住了残缺破碎的身体。
在美丽梦幻的皑皑白雪之下,却是一片千疮百孔。
直到梵拉弯□,低声唤他,明非才回过神。
“喜欢上这个维生箱了?不舍得出来?”
腿脚麻利的,明非跐溜就跳了出来,愤愤的说:“你才喜欢上了!”
“唔,的确是挺喜欢。”顿了一下,他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毕竟有那么美味的回忆。”
明非一愣,之前在维生箱中的火热激吻立马冲上脑门,被他一提醒,他这才想起秋后算账这码事!
只不过这该算账了,明非又犹豫了,怎么算?他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要掐着腰质问:为什么要亲他?
一想这场景,他自己都抖擞了一下。按照肥皂剧八点档,质问完了不会还得让他负责吧?
呸呸呸,老纸是爷们!
爷们就该不拘小节,胸膛里面能撑船。
不过是亲个嘴,二十一世纪的高鼻子老外不是都经常干嘛!
这样一想,心里宽敞许多,虽然隐隐对于自己连那貌美如花的未婚妻都没亲过有些遗憾……
咳咳,这事就先暂时揭过,不想不想了!
换个话题,明非状似很自然的问梵拉:“之前我们没有开启护罩吧?为什么他们没有攻击维生箱,反而让我们进来了?”
没错,在刚才要从维生箱走出却被反弹回去,明非才意识到维生箱的防护罩仍在,可是这帮僵尸星人怎么会放他们进来。
“那段广播不过是最浅显的试探,如果我们真的撤掉护罩那迎头而来的才是真正的无差别攻击。”
明非一愣:“怎么会?”
梵拉将定在他脸上视线略微下移,但仍旧在解释:“无论是帕兰特还是赞墓伯,会进入维生箱都是在进行过曲向推进之后,因此毫无意外全部是沉睡状态,如果说我们有能力撤掉护罩,那才真是有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
梵拉的视线还在一寸一寸的下移:“虽说有维生箱的防护罩在,他们没法强行扫视维生箱内的全部景象。但是据我所知,赞墓伯对于声波监控造诣很深,估计有手段突破防护罩监听内部的声音。因此……”
……因此才用嘴堵住不让他开口?明非顿时囧了。如果梵拉说的属实,那么当时的情况,梵拉除了用嘴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来阻止他开口。
能撑船的胸怀顿时又敞亮许多,明非松了口气,那个吻果然是个误会啊……
不过紧接着另一个念头又突地一下冒出来:只是堵住嘴的话,用得着亲的那么……色、情么。
一想起那火热激情的亲吻,从脚心直直钻到头顶一阵战栗,脸上有点灼热,明非大吸一口气,勉强稳定住。
有些心虚的看向梵拉,生怕他看出些异样。
幸好梵拉并没有看着他的脸……刚松了口气又猛地提起来……靠靠靠,他在看哪儿啊!
梵拉微微垂首,保持着向下倾斜四十五度的俯视姿态:
“小豌豆,你发育了吗?”
☆、89
明非顺着他的眼光看下来,果不其然;他浑身是□;那位前辈子非常熟悉的二弟也老老实实的暴露在外面。
怎么会没发育?和上辈子没差啊?
靠靠靠!这不是重点!
他猛地捂住关键点,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梵拉,咬牙切齿的说:“我要衣服!”
真是当豌豆当久了;没穿衣服居然都没发现!
梵拉终于把视线移开,如果忽略掉那红眸中一闪而过的遗憾的话;他还是很一本正经的。
“不用穿了。”
“什么!”
“刚从幼苗变成精灵;大多是不适应衣物的。”说着他又顿了一下;略微前倾贴着明非耳边说,“又没有外人,何必勉强自己。”
叔可忍婶子不能忍,这可关乎着尊严问题!明非毫不犹豫的后退一大步与他拉开距离,强硬的重复着:“我要衣服!”
梵拉挑挑眉。
明非抬头瞪着他,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该死的,要不是这飞船里已经一干二净,他才用不着拜托眼前这不靠谱的精灵。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梵拉叹了口气,解开自己领口的纽扣,将披在身上的浅蓝长袍呼啦一声扯了下来。
“先穿这个吧。”边说着将长袍披在明非身上。
不劳他动手,明非动作麻利的将自己从头到脚裹成粽子状才心满意足。
梵拉看着他,略微皱了皱眉,却忽然又心情愉悦起来:“这么喜欢我的衣服?还是说……”心情更愉悦了,“喜欢这衣服的主人?”
明非还在裹粽子的手猛然顿住,半响,他平静的抬头:“如果有第二件衣服,我会考虑把这件披风给大、卸、八、块!”
于是……得意洋洋的梵拉陛下脸顿时黑了。
而裹成粽子的明非童鞋则瞬间扬眉吐气,自我感觉超级良好。
可就在这时候,一直安静的飞船中却忽然响起一个女声:“埃弗拉少尉,这里是巡逻总舰,第四巡逻舰是出现问题了?为何在此停留?请立刻开启通讯。”
……偌大的巡逻舰内,只有孤零零的两个入侵者。
明非不敢出声,只能和梵拉神交。
“埃弗拉是谁?”
“谁知道呢,不过肯定已经死了。”
“……”明非压下怒火,“现在怎么办?”
“唔……”
“埃弗拉少尉,请立刻回话……”
明非着急了:“他们要发现异样了!”
梵拉挑眉:“除非你承认是喜欢我的披风,我才能想出办法。”
……这人真的是那位传说中非常伟大的帕兰特之王?到底有多小鸡肚肠睚眦必报啊!
明非毛了,看都不看他,自己兜着圈子开始想办法,很显然外面的飞船是看不到他们这边的情况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只是要求对话,估计就直接攻击了。
所以说,如果能够模仿出埃弗拉的声音,没准可以蒙混过关。
可是,埃弗拉是谁他都不知道,怎么模仿声音?
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总舰那里肯定会起疑,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想来想去心里没底,明非抬头看向梵拉。
他也正盯着明非,双手抱在胸前老神在在:“要是不喜欢我的披风,那就该脱了。”
“……”居然还正纠结这个问题,到底有多在意啊!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难不成到最后就因为这么点屁事搭上了性命?说出来得笑死人。
成大事者必要忍别人之不能忍,明非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着违心的话:“亲爱的陛下,能够得到您的披风是我莫大的荣幸,我简直太喜欢它了!”
“真的?”
明非咬牙切齿:“真,比桑尼还真!”
于是,陛下又愉悦了:“小豌豆,下次别口是心非,你看,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
明非嘴角抽了抽,一边恨的牙痒痒,一边默默的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白脸咱们走着瞧!
他理了理头绪,正经道:“现在要怎么办?伪装成那位少尉?有把握吗?”
“没必要,肯定会露出破绽。”说着梵拉大步走向位于正中央的主控操作台。
明非也跟了过去。
梵拉看他过来,就指着左边的一个座椅说:“去那里坐下,听我的指挥操作。”
明非没有犹豫的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梵拉动了什么手脚,在他刚刚就位的一瞬间,原本死寂的主控室瞬间光亮起来,无数的仪器犹如活了一般,闪烁着缤纷的色彩。
而这时,从明非的正上方降下一个半圆形罩子。梵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上它,与智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