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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挽月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
“谢姐姐。”怡贵人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带着人又迅速的离开了。挽月摇摇头转身朝梨月宫走去。
她身后站着一抹黄色身影,他黝黑深邃的眼眸中,闪着不知名的忧伤和悲痛。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他再也没办法跟上脚步了,他的脚就如千斤重一般抬不起来了。
回宫后的挽月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一整天,不吃也不喝的,小青有好几次想要闯进去,但是都被壁画给拦下来了,小青还急的大声呵斥道:“我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闻不问么?”
“你这样进去就有用么?”壁画不慌不忙的问道。
“我……”小青犹豫了,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看了看壁画,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壁画站在原地看了看大门心中念叨着:“娘娘,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想通的比较好。”然后自己也离去了。挽月一个人坐在离窗户边最近的书桌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情不好或者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她都会躲在寝宫里练字。她拿起笔,刷刷地勾了几笔,抬眸望去,倒不似她平日里的风范,恍惚间有种利落的洒脱镌刻在字里行间,很有股子别致的味道,一钩一划,清隽有力。
她草书浓纤折中,正书势巧形密,行书遒劲自然,朴拙或秀巧,方刚或圆柔,含蓄或张扬,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挽月以各种不同的字体来诠释自己的此时的心情。回忆玉妃下跪的情景,回忆玉妃苦苦哀求的情景,一字一句都把挽月此时转变的心情勾画出来,体现的凌厉精致。
窗户一闪,一个人影飘了进来,挽月没有抬头的知道那是谁,在这皇宫之中能有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进贵妃寝宫的人只有——洛十七。
“够了?”十七一把夺过挽月手中的笔,丢在桌子上。挽月没有理会他,而是自己拿起笔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字。十七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楚,他再一次夺过挽月手中的笔,狠狠的看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挽月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十七当着挽月的面手中一用劲,那笔在十七的手中瞬间被折断了。
挽月看着他,过了很久,她才走出来坐在凳子上喝茶。十七这才慢慢收回气势,坐在她的身边问道:“我说过,你想离开我随时都可以?你难道听不懂么?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十七大怒道。
挽月喝茶的手抖动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在欠任何一个人的情了,我还不起?”挽月自己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但是她真的不能在欠他的了,她已经还不清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而情愿呆在这里受罪?”十七那发怒的脸因为一句不想再欠任何人的情的时候,他就知道,最终还是被她发现了。
“不,我还有事情没有解决,等我解决了这一切,我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挽月露出那一抹淡淡的忧伤道。
“你的任何人中间包括王爷么?”十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自觉的问出了口。挽月不说话,但是十七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也许她自己都不明白吧!其实在挽月内心深处下潜藏的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个人她不明白但是十七却看懂了。
“十七,不管是你还是东方然,又或者是死去的东方旭,我都对不起,我此生怕是要辜负你们了?”挽月站起来望着渐行渐远的太阳,她好想有点明白了。她忽然释怀一笑,夕阳的余晖洒进寝宫中,照在挽月的身上,那般笑容,让十七看呆了眼,也迷失在那灿烂的笑容里再也找不到出口。
冷宫中
十七离开的时候,挽月觉得他好想就此会离开自己,其实挽月早就把他当成了家人,自己最亲的亲人。可是挽月不想再给他任何幻想了,长痛不如短痛。晚膳后小青端起早就准备好的食盒,跟着挽月踏着月光往冷宫走去,对,她虽然释怀了,但是她还是要和她之间做一个了断,所以她来了。
天上一点点路过的夜空,漫天的繁星灿如明珠,缺月浮在湛蓝的天空上,柔和的洒下清辉,问那月就那么毫无征兆推开了冷宫的大门。参天树木萧条,叶子俱已掉光了,廊前的杂草因寒冬的缘故,全都变成了枯黄色,景致一片荒芜。
两盏灯笼高悬于雕梁之上,一盏已被风吹破,另一盏的绳子断了一根,歪歪的垂在那里,被风一吹,摇摇晃晃,也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吱的一声破旧不堪的大门在风中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也会掉下来一般,但是它却坚强的里在风中,挽月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意见破旧小屋中,还隐隐有微弱的灯光在一闪一闪的,昭示着主人还未就寝。
挽月迈开步子缓缓的走进去,小青想要上前去敲门,但是挽月却拦下来,自己很有礼貌
的敲门。紧跟着,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身素服未施脂粉的戈棠若就那么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来人,她不敢相信,第一个来看自己的会是自己这辈子最恨的人。
“你怎么来了?”戈棠若也没有像以前那般无情了,她至少没有立刻关上门。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么?”挽月淡淡的笑着问道。
戈棠若脸色顿变,像张面具,从额头裂出一道缝隙,最后扩延到全部,哐啷碎开。戈棠若瞬间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挽月从她身侧走进去了。
进去后,戈棠若没有必要拦着小青了,挽月进门后发现她的餐桌上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碗捞不到几粒米的粥还有微微有些发黑的咸菜根。此时挽月才晓得自己当初是多么幸运,挽月示意小青把食盒端上来,一股香味飘散出来,戈棠若冷冷的站在哪里看着她们。
☆、第七十九章 波涛暗涌(五)
“怎么,怕我下毒么?”挽月坐在那里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示意她坐下来,戈棠若不明白挽月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她就坐下来,然后小青就退出去站在门口。
“你到底来干什么?”戈棠若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么?”
“你知道么?我有多么的想你死么?我恨你恨的彻夜难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容忍我么?从我们第一天认识你就开始对我有恨意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的没有改变?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你也是活该?”挽月边吃边说道,好似她们不是敌对的而是朋友一般。
“既然如此,你不是早就该来的么?”
“是呀?可是你知道么?可是他们都不愿意我活在仇恨当中,我自己也看开了,即使你死一万次也就不会我的孩子了,那么我就让你这般活着,让你更痛苦,更内疚。”挽月放下筷子,狠狠的说道。
“呵呵!皇上他眼里还有我么?”戈棠若苦笑着,她现在终于想开了,就算她机关算尽,就算干尽他身边的女人,他的心里要是没有自己,那还是于事无补,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度日而已。
“他的眼里要是没有你,他就不会为了你的事烦心,不会应为郑王的一句话,高兴好久。他的爱不在属于我一个人了,谁说他不喜欢你,其实你早就在他心里了。”
“呵呵!事已至此,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已经不配拥有他的爱了?”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回到他的身边,你愿意么?”挽月抬起头深深的凝望着她问道。
“你……”戈棠若不敢置信的看着挽月那轻描淡写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你试过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跪下求他最爱的人的原谅么?我被她感动了,我决定在最后为他做一件事,经过这么久,我才发现其实你比我更适合他,而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里?你当初说得对,我的到来打乱了你们的缘分。”
“你要走?”
“是呀?是时候该离开了?我知道你还是爱着他的,不管他如何对你,你的心始终如一。”
“难道你不爱了么?”
“对。我不再爱了。被伤过的心,还能在爱么?”挽月苦笑着摇摇头。
“那你离开后去哪?”
“不知道,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么?”
“你不回西凉么?”
“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戈棠若还想要问什么,但是挽月却已经起身了,她没偶遇回头说:“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作为我帮你的条件,不准把我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行么?”
“谢谢你。”戈棠若第一次觉得和她作对,真的是自己这一身中最错误的一件事,戈棠若笑着点点头,挽月也淡淡一笑,然后开门离去了。
她们跟走不久,戈棠若就坐在书桌前,把今天的一切都写下来了,她自从进了冷宫,就有了这个习惯,她把每天所发生的事全都记录下来,等有一天他能看见。能明白自己的那颗心。戈棠若刚刚写完,收进枕头下面,准备就寝时,一阵怪风把微弱的烛光吹灭了,她没在意只当是门窗不紧的原因,她叹息道:“没关系,我就快要走了。”然后刚要躺下,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他冷笑道:“看来皇后娘娘的美梦要破灭了?”
“你是谁?”戈棠若警惕的坐起身来问道。手在不停的摸索自己曾经想要自杀时偷偷藏得那把首。
“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拿了钱,来取你的命的。”那个人说完就一闪过来,对着戈棠若就是一剑,戈棠若尽力的闪开,就算如此,她还是被会武功的黑衣人擒住,戈棠若刚想要大声叫人,那个黑衣人哪里会给她机会,他一把掰开她的嘴,把毒粉倒进她的嘴里,然后强制性的把水灌进她的嘴里,使得那毒药扩散开来。呛的戈棠若眼泪直流却叫不出声,那个人很聪明直接点了她的哑穴。
黑暗中,戈棠若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不她还不能死,她还要出去和皇上在一起呢?这么多年了,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了,不能就此放弃,就连自己最恨的人都要成全自己了,她绝不能死?
“怎么,说不出话了么?”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又在戈棠若的耳畔响起。
“呜呜……”戈棠若想要大声的弄出点声响,但是奈何自己的毒已经开始毒发了,她全身不能动弹半分,她绝望了,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两侧留下来。但是那个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然后打开另一包毒粉掺杂挽月送来的饭菜上。此时戈棠若已*苦不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戈棠若感到身体极度不适起来——脑袋晕沉,胸腔沉闷,有种要呕吐的抽搐,双眼也变得模糊了,她看见自己的嘴角在往外流血,接着是鼻孔,她的脸已经转成乌紫,又*得像是被打过一样。身体其他部分的部位上,米粒般的刺孔里,正津津的往外分泌着乌紫色的*!惊愕之下,她想要霍然坐起——但却使不上力,全身一软,又倒了回去,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像半瘫了一样,软塌塌的虚脱至此了!心腔急速收缩,他全身冒出了冷汗。
“怎么样?这样的死法,是不是很有意思么?”那个人竟然坐下来看着戈棠若那张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的脸上就一阵痛快。
“呜呜?”戈棠若还在拼命的叫。
“想知道,我是谁?对么?今天我心情好,那么久让你真的。”那个人在黑暗中犹如一头猎豹一般,不管什么东西在他的面前全都暴露出来,他一把抓着戈棠若的手,把那把匕首那里过去,藐视她笑着说道:“你以为你还能伤的了我么?”
“你……到底是谁?”戈棠若虚弱的忍着痛问道。
“呵呵!我是谁?你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诉你?哈哈?”黑衣人大笑起来。
“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要杀我?”
“当然是希望你们相互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