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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东方宸悻悻福身:“参见皇上!”
“见过皇上!”眸华轻荡,李靖也跟着对东方宸恭身行礼。
不曾让挽月和李靖免礼,东方宸浓眉紧皱,看着挽月:“方才的事,你如何解释?”
闻言,李靖讪然笑道:“皇上明鉴,方才贵妃娘娘是因为伤心,才……”
微抬眸华,对东方宸的眼,挽月目光坦然的打断李靖的话:“我和李大人之间,清白如水!”是以,此刻在东方宸面前,她并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也不想费心去解释什么。
“皇上!贵妃娘娘和他方才……”见东方宸直直的看着挽月,眸色再次微微泛红,怡妃如水蛇一般贴在东方宸身上,还想继续添油加醋。
李靖眼眸微沉的看着那个曾经和自己许下一生一世承诺的人,如今却投进别人的怀抱,现在是在向自己炫耀自己的荣华富贵的么?还是在炫耀自己有多么受宠么?此时怡妃从东方宸的怀中望去果然李靖看着自己,她以为李靖对自己还是有情的,她刚想要对着他笑,但是没想到李靖却很绝的转过头去看着挽月。她脸色刷的白了下来。
“闭嘴!”冷冷的,扫了怡妃一眼,东方宸冰冷的眼神,让怡妃面色一变,噤若寒蝉!
冰冷的视线,在挽月和李靖头顶来回穿梭着,东方宸沉默许久后,微一皱眉,只淡淡的对瞟了李靖一眼,便抬步朝着主厅走去:“月贵妃随朕进来!”
紧蹙眉头,看着东方宸进入主厅,挽月与李靖对视一眼,旋即苦涩一笑,只得跟了进去。
主厅内,炭炉里的火,滋滋的烧着。
东方宸眸色阴鹜的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身前的挽月。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她竟然可以为了七弟的自由自愿呆在这里,那么自己在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回不到过去了么?
一想起刚刚的情景东方宸自嘲一笑,他挑眉问道:“你打了怡妃!”
早已料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挽月倒也不狡辩,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淡然说道:“是我打的,前前后后一共十三个耳光,打的我手都疼了!”
语落,挽月淡淡抬眸。
迎着挽月的眸,东方宸心下一窒!
恍然之间,她的此时的模样,与记忆深处的那张永远天真可爱的的面庞渐渐浮现在心头……曾经何时他们在青楼相遇的时候,她那般灵动的表现和天真可爱,现在呢?
面对东方宸的质问,挽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一直抱着他大怒的心态然后废黜自己,然后自己就可以安心的走了。是以,在回过话之后,挽月便在等着东方宸的龙颜大怒。
但是,出乎意料。
挽月等了半响儿,主厅内却仍是一片静寂。
“月儿,要你承认这么做是你还在乎我的事实,就那么难么?”东方宸手扶着椅子把手,微微攥紧,将心底的那份情暗暗压下,他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挽月:“你心底还是有朕的对不对?”
“皇上,我打的可是你的宠妃。”挽月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你……”
“皇上,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会放我离开的。”挽月冷冷的笑着说道。
“但是朕答应的是朕心中不再有你时,现在朕的心中除了你没有人能够代替。所以朕就算是死都不会放你走的。”东方宸眸色再次转冷道。
“你这样做这回加深彼此的伤害。”
“就算是恨,朕也愿意,朕真的不能没有你。”东方宸刚说完就一把拉过挽月抱在怀中。挽月背着突如其来的怀抱愣在原地没有反抗,东方宸以为挽月已经想明白了,可是他刚要说话,挽月却决绝的说道:“那么皇上最后得到的一定会是我的尸体。”
东方宸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不轻,抱着挽月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他眸子里闪烁着悲哀,他紧紧地抱着挽月说:“不,不会的,朕不会让你先死的,只要朕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朕一步,就算死也不行。”
“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主宰别人的生死?”挽月靠在他的话中,但是却不在贪念那份曾经最依赖的味道。
“朕可以,朕是这天下的主子,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了,朕说不让你死,你就不许死?你要是敢死,朕就让那些你最在乎的人给你陪葬。”东方宸表面说的是威胁的话,但是心中早已慌乱不已了。他没想到挽月会用死来威胁他。他可以容忍她恨自己,但是不能容忍她永远的离开自己。
“是么?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挽月趁东方宸不备,一把推开东方宸然后扯唇冷笑道:“皇上如果不杀我,又不废黜我,那么我就要进去看看壁画了。”挽月说完就转身走进内堂了。
东方宸岂会让挽月如愿,他一步抢在挽月前面走进内堂,但是他看见的却是哀声不断的壁画和在一旁为她上药却哭得稀里糊涂的小青。
“这下子,你该明白了么?”挽月冷眼说道。小青听见声音回头望去,她不看还好,一看吓一大跳,连忙跪在地上抽噎的说道:“皇……皇上吉祥。”
东方宸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小青,而是看着挽月,她为何不与自己解释清楚呢?难道自己让她厌恶的都已经不屑解释了么?
东方宸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欲要挣扎起身的壁画,他手一挥转身就离去了。
冷宫庭院中,怡妃时不时的朝主厅张望着,俏脸之上尽是忐忑之色,在她身侧不远处,李靖还算镇定,却也暗暗在心里为挽月担心着,毕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靖哥哥……”
“微臣不敢?”李靖拱手对着那个欲要说话的怡妃恭敬地回答道。
“靖哥哥,我真的是被逼的,你要相信我?”怡妃一把拉着李靖刚要放下去的手激动的说道。
“怡妃娘娘,请自重。”李靖冷冷的说道。这是他身后却传来一声讽刺声:“自重,那么刚刚李大人怎么不对月贵妃说自重啊?”
“皇上……”终于等到东方宸出来,怡妃小脸一惊,忙一脸委屈的贴了上去。欲要解释什么,但是却被东方宸的话打断了。
“怡妃娘娘接旨。”
将怡妃挡下,德公公下颔微抬,声音中正温和:“皇上有旨,怡妃对下人施暴,有违宫规,月贵妃处置轻了,着废黜妃位,降于贵人,于金华宫禁足两个月!罚月俸半年。”
“皇上?”
乍闻自己被降为贵人,怡妃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与自己只有数步之遥的东方宸。
深邃的眸中,淡漠冷然,东方宸看着她的眼神,蕴着几许冰冷,再不见一丝宠溺和怜惜:“你平日娇蛮使小性子也就罢了,断不该对那些奴婢们下毒手!”
“皇上……是她顶撞臣妾在先!”
红肿的脸上,一片灰败之色,怡妃想要解释,却在对上东方宸冰冷的视线时,不由一惊,忙冲过德公公的阻碍,扯着他宽大的袖摆,柔柔弱弱的跪地求饶:“臣妾错了,臣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月贵妃的人动手!”
“此事与月贵妃无关……依朕看,你还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猛地甩开怡妃的手,东方宸身上的气势变得更冷几分:“带怡贵人下去!”
“是!”
恭身领命,德公公对怡妃身后的丫头略使了眼色。
“皇上……”
来时,他曾说,月贵妃打她,就等于打他的脸!
他此行是要为她讨公道的。
却不想,此时形势急转直下,一向宠她,疼她的皇上,竟然向着月贵妃,废黜了她好不容易的来的妃位!
壁画今日所受的,过去不是没人受过,但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她因此被废,心中岂会心甘?难道在他的心中还是只有一个月贵妃么?
挣开丫头们的手,怡妃梨花带雨,凄婉出声,诉说着过往情事:“皇上说过,皇上最喜欢臣妾的舞,只要臣妾一日不老,就可以为皇上跳一辈子,皇上……”
缓缓的,瞌上双眸,东方宸不再给怡妃说话的机会,对德公公轻轻摆手。
“皇上……”
纵使心有不甘,怡妃仍是被拖了出去。
前不久,从怡妃进宫时,便因为父亲得已受宠。在过去的时间里,她一直身沐皇恩,从不曾失宠过,可是眼下却……
站在厅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荣宠一时的怡妃竟落的如此狼狈,挽月心底顿时五味杂陈,轻轻的勾起一抹苦笑,她悠悠轻叹出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此生莫寄君王情!”
缓缓的,睁开眸子,东方宸眼中掠过一抹悲凉的神色。
☆、第八十九章 山雨欲来(八)
怡妃,那个恩宠不衰的女人,一下子成了后宫的话题,她如今疯狂的在寝宫里大吵大闹,可是东方宸再也没有理会过她,甚至让敬事房的人把她从侍寝名单中剔除,这就是后宫女人最大的悲哀。
东方宸经过那次之后,李靖就开始不受重用,挽月听后也只是淡淡一笑。壁画也渐渐开始好起来了,但是挽月坚持不让她出来干活,自己和小青动手。壁画看在眼里,心中感动不已。
冬天的天气时好时坏,雪白如梨花的白雪在宫院里随处可见。
“姐姐,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小青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没事。”挽月苦苦一笑,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毒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她的第二次就快要发作了。
“奥。”小青就没在问而是低下头继续干活,她没有发现挽月的脸色开始变,挽月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转身背对小青,她忍着痛,即使在冬天里她的汗水还是不停的渗出来。
长信宫
文贵妃,穿戴着贵妃服饰的她尊贵端庄,只是她此刻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一片肃容,令人望而生怯。在她手边是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活灵活现的眼睛,色彩艳丽的身子,还有后面拖的几条丝带,无一不昭显出它的美丽,这是文贵妃亲手做的风筝,可现在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凤目开阖之间流露出的是渗人寒意。
她已经是贵妃了,除了那个自请下堂的挽月,她已经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了,可是她不满足,她还要更多更多,多到足以保证她与儿子的未来,后宫女子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上皇后,乃至于太后!
为了这条路她必须要除去所有会危害到他们的人,也正因如此,即使她已经斗得很累了也不能停下,更不能心软,而挽月无疑是她最大的障碍,只要她活着一日自己就一日不能高枕无忧。文贵妃相信即使以后再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进来也不可能像现今的挽月这般受宠,皇上对她的痴迷简直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她从未见皇上对谁这么深情用心过,即使是前皇后也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这一天,文贵妃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尤其是被皇上知道是她下的手,那她面临的将会是天子的雷霆之怒!然她若不动手,以后所面临的极有可能是永远的黯淡!两厢衡量之下她唯有放手一搏!
几乎是在下定决心的时候,一个一石二鸟的绝妙计划就出现在脑海里,看来她真是越来越习惯靠算计与阴谋过活了,文贵妃揉揉有些胀痛的额头,将心腹几人招了进来,仔仔细细地把事情吩咐了,嘱咐他们不要出任何庇漏。
刚把事情交待完,乳母等人就领着东方亮进来了,现在的东方亮已经满七岁了,比之前少了几许稚气,兼之又聪明有加,此刻竟也有了些小大人的模样。
他进来后先是规规矩矩地给文贵妃请安,面对这个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文贵妃绽开了笑容,眼中更是盈满了只有做母亲之人才会有的慈爱:“功课都做完了吗?”母妃不是说过不用每天都来请安了吗?”柔声温语,与刚才想事时满眼杀机的她判若两人。
东方亮用力地点着头:“太傅教的功课儿臣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