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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杀死你容易,但现在的你不值得我动手。”明月言语中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此刻的鸦看着手中殷红的鲜血,惨然一笑道:“是啊,已经到时候了。”
“我给你的药没吃?”明月问道。
鸦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明月道:“吃了,但是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此刻她看着用剑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鸦,她急忙扶着鸦坐在了椅子上,她颤抖着掀起了鸦的衣服,那朵红色的妖莲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身体。她茫然的看着他身上的妖莲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鸦犀利的眼神不变,在他深邃的眼神中闪烁中一种胜利者的喜悦,“你知道吗?等待这一天我等了有多久?”
明月焦急的看着鸦,她问道:“你干了什么?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着明月的怒斥,鸦惨然一笑道:“我还能干写什么?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明月摇了摇头,吃吃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可怕!”
“是吗?我以为现在我的样子一定是很落魄,我可以告诉你我干了什么。呵呵……我呀……亲手杀死了我的哥哥。”鸦看着明月笑道。
她怔怔的看着鸦爽朗的笑容,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让他这么开心的微笑。
“为什么?”这么多年的深仇大恨,听到有人杀了自己地仇人。她第一次掉下了泪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此刻她的心酸酸的,有一种想说却说不出的无力感。
“他根本不配当我的哥哥,一个连国家都放弃,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杀死的人,不配作我的哥哥,我相信天韵会比他做地更好。”鸦笑道。
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那种无力的感觉,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疼痛。
“总是有原因的不是吗?”明月出乎意料的问道。
“你和她很像……真的很像……。”鸦无力地说道。
她看着像是睡熟了一样的男子,此时此刻自己的心竟然会是那么的酸涩,像是自己地亲人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她不故一切的冲出了房外,几个腾身便来到了卋弘帝的寝宫,她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男子,她第一次开口询问十几年前的往,“你认识我是不是?”
卋弘帝本是挣扎的身子一顿。他想要把手伸向明月,确实连明月的一角都控制不住。
忽然间明月取出了几只银针打在了卋弘帝的身上,卋弘帝竟然站了起来,他震惊地看着明月。
明月冷冷地说道:“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卋弘帝虽然有些无力的样子,但显然他对这个结果并不震惊,他平静的看着明月道:“你长大了。”
明月点了点头,她轻轻的一笑,那笑却比寒风还要冷冽,“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怎么不可能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你和你的母亲有多像。”卋弘帝看着明月喃喃道。
“我地母亲是谁?”明月问道。
听到这里的卋弘帝显然是不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但是他并没有继续回答明月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其自然而平静的眼光看着明月。
“说啊!我的母亲到底是谁?”明月怒吼道。
“在你母亲要嫁到玉溪的那天晚上,我把她送给了初月的太子。也就是今日初月的国君。”卋弘帝幽幽地开口道。
“你是我舅舅?”明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男子。
卋弘帝做到了自己的龙椅上,俯视着明月,他的神色已经没有了属于帝王的那种犀利的眼神,有的是只是一种厌倦人生的疲惫的神色。
“是你对不起我的母亲对吗?那么是你灭了我满门的凶手了?”明月质问道。
卋弘帝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也在查。”
“你是撒谎的对不对?”明月问道。
“其实你把我当作你的仇人并没有错,因为我就是一个罪人,现在我还有一口气。你可以选择亲自杀了我。”卋弘帝把腰间的刀递给了明月。
明月接过卋弘帝递过的刀子,颤颤地看着卋弘帝,她怎么也没有想过眼前的仇人,竟然会是自己的舅舅,自己的亲人。
“嘭”的一声具响,门被从外面踹开了,此时此刻明月恍然的回头,看着身后的来人,自己手中的刀子还沾着不断低落的血液,卋天韵惊呆了和他一起来的羲焕之也惊呆了。
等到他二人一起赶到之时。眼前的卋弘帝已然没有了气息。
明月看到倒下的卋弘帝,她拽着卋弘帝的肩道:“喂!你还不能死,你还没有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我的母亲到底是姓白还是姓卋呢?”
“你是琼珍阿姨的女儿?”卋天韵问道,眼角已然有了泪水。
明月听着卋天韵的话,茫然的不知所措。
“我所说的琼珍阿姨就是焕之的母亲,大概也就是你口中的母亲吧!”林天韵冷冷的说道。
“那么羲焕之就是我的哥哥了?”明月问道。
羲焕之摇了摇头道:“我是母亲收留的义子。”
明月冷冷的一笑道:“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她的白起偶爱你个显然是不愿相信羲焕之口中所说的一切,自己苦心策划这么久的计划,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这是她永远都无法接受的现实。她失落的走回自己房间,解开了先前早就设置的结界,她看着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的鸦,凄冷的一笑。
“你真的是给了我一个莫大的惊喜呢!”明月喃喃自语道。
“你杀死了我的叔叔?”随后赶到卋天韵目瞪口呆的看着明月。
明月笑了笑,她要如何开口说出一切呢?显然她不愿意开口,但卋天韵的眼神再告诉她,她必须要开口才行,她相信卋天韵已经想要杀死她。
她忽然闪身到卋天韵的面前,瞬间点了卋天韵的穴道,道:“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让你杀死我,不过我会回来,给你一个最终的交待的。”
卷一 番外之君秩宜二
色迷茫,天池边的红衣少女在此处特别的显眼,此时去天山的路上。终年积雪的路途,让每一步的前行都特别的艰难,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找寻到遗失掉的希望之光。
一声马嘶声,一名白衣少年,看着少女不支倒地,他轻易的把红衣少女抱上了马匹。红衣少女朦朦胧胧间看着白衣少年的面庞,她似是喃喃自语道:“希望之光。”
少年随着少女的视线回头一看,身后的雪山,一缕金色的光芒正照在了他的身上。他伸手触向阳光,此时千万缕光芒不断的汇集在白衣少年和红衣少女的身上。
少年的眼帘微微垂下,看向悬崖下山谷的一潭清水,身下的黑马已经跃跃欲试,准备跳过悬崖,越到对面的山峰上。
“幽夜你准备好了?”少年摸了摸马头,回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啼鸣。
此时此刻少年身下的幽夜已经准备好了跳跃,随着少女醒来的一声惊呼,他们一行人平安的越过了山崖。
红衣少女看着身后的少年,问道:“你是谁?”
“卋景天。”他的笑容爽朗如月。
一阵“唏律律”的马嘶,蹄声在他们二人面前戛然而止,卋景天望了一眼身后的大队人马,看了一眼怀中的红衣少女,他温和的一笑道:“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红衣少女噘着小嘴。
此时此刻大队的人马已经把他们两人围了一个圈,领头的骑士对着卋景天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劫我们尧的侵犯!”
“你们竟然是尧地骑兵?”卋景天虽是用的疑问,但言语中并没有惊讶。反而是异常的平静。倒是他怀里的红衣少女已经按耐不住对着那领头的骑兵道:“我说过,我没有拿那件东西,那件东西我也在寻找!”
领头的骑兵哈哈一笑,道:“你不知道?那么天下还有谁知道?喂!小子,你最好不要逞英雄,你要逞英雄的时候,先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卋景天看了一眼怀中较小玲珑的红衣少女,他轻轻一笑道:“算是一个美女。也不枉我逞一回英雄!”他地话音高一落,身下的幽夜便带领他到领头的骑兵面前,把刀之间,领头的骑兵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脸,只不过下一瞬间,他便小无声息的摔下了马。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卋景天用自己手中地剑杀出了一跳血路。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放箭,无数只箭射向了卋景天,卋景天运气内力当掉了一部分的箭。又回过头来挡掉了大部分的箭,可是还是有一只箭插到了他的肩膀上,但他好似忘记了伤痛一般,还是不断地挥舞着自己的剑。
渐渐的他们远离了尧的追兵。卋景天已经无力支撑下去,随着手中的剑脱落,他已经坠落到雪地上。
红衣少女看着卋景天满身的血,已经是慌了手脚,她硬是用自己瘦弱的臂膀,把卋景天扛上了马。此时此刻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止住血,这一箭伤的很深,连她都束手无策,但她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帮她。只是她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帮她地忙。
她用绳子把卋景天紧紧的绑在了马背上,一步一步拉着马,艰难的走在雪地里,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医治好少年的伤。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少女的祈祷,当少女已经不支地倒在地上之时。她已经到了草庐,她举起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轻轻的在草庐的门前扣了扣门。
随着门吱呀一下的打开,她已经无力的倒在了雪地之上。
“梦姑娘,竟然是你!你怎么回来的?”君秩宜看着倒在地上的红衣少女,连忙把她背到了床上,正当他想要关门的时候,却正好看见了马背上的卋景天,他连人带马地拉了进来。也顾不得马就开始自己的医治。
手中十枚银针分别打在了红衣女子和卋景天的身上,他见红衣少女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便开始对卋景天实施手术。君秩宜看着流血过多的卋景天,若是自己再不给他止血,恐怕他早已死掉,此时此刻他正小心翼翼的取出箭头。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君秩宜看着盆里的箭头,松了一口气,拿出一个玉瓶把里面的药均匀的洒在了他的伤口上,此时此刻他看着床上的红衣少女已经有了转醒的迹象,他取出了碗倒满了水,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粉,倒在了碗里,他拿着勺子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着红衣少女。
醒来的红衣少女对着君秩宜惨然一笑道:“我又欠了你两条人命。”
君秩宜看着向他道谢的红衣少女,自己的心中却是百般的滋味,他知道红衣少女对他的情,完全是感恩。他想起那夜她救下她时,比今日的她还要虚弱,若不是他用了师父留下的九还丹,恐怕红衣少女已经在那日死掉。
他以为救一个人,是大夫的天责,然而他错了,在一日日相处的时光中,他动了大夫最不应该动的情。不管是情债还是情虐都是不可偿还的债!
“你不必放在心上,救人是一个大夫的职责。”君秩宜淡淡说道。谁都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是怎样的疼痛。
红衣少女听到君秩宜的话,微微有些失落,她垂下眼帘看着地面,忽然她问起:“他怎么样了?”
“你是说跟你一起来的少年?”君秩宜问道。
红衣少女点了点头道:“是。”
“他暂时没事,只要过了今夜就基本上渡过了生死关头。”君秩宜淡定的看着红衣少女。
“这么说他还是有事?会不会死啊?”红衣少女焦急的拽着君秩宜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