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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睡觉,谢谢!”
杜柏涵未动,也未吭声,只是轻轻的睁开眼看了她半晌后,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车恋有些无趣的抿了抿唇瓣,便没再多说什么了,既然他答应了,肯定就会照顾好车小艾,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杜柏涵便急速起身,直接跑到了客厅处的落地窗处,看到了那抹从楼道里走出去,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中,他才后知后觉的蹙了蹙眉头,放下手中挑起的纱帘。
一转身,就看到了双手环胸,歪着头,撅起小嘴,看着他的小小精灵鬼,“你其实不想留下来照顾我,是想跟着车恋出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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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车恋所住的小区距离唐展所说的西里是分别在Y城的两个不同的区域,有很长一段距离,相对来说又比较偏僻,就算晚上打车路上不堵,她也用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到。
站在西里门口,车恋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顿足了很久,唐展是老师,平时是很少到酒吧这些地方来的,何况还是西里这种消费比较高端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因为唐展是坐的大厅入口处的位置,所以,车恋刚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拎着瓶子喝着啤酒的男人,此刻的唐展,给她的感觉不再是温文尔雅,博学多识,而是多了几分颓废,这样的唐展,让她愧疚,也让她心疼。
其实,在她推门而入的瞬间,唐展也一眼将目光投了过来,看着举步不前的她,苦涩的笑了笑,“来了,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显然,唐展的语气已经有些醉意,车恋瞥了一眼他桌面上的那些啤酒瓶,眉头微微蹙了蹙,还是走了过去,但也仅仅是走过去而已,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她知道,唐展现在需要的,是她的安静。
“陪我喝几杯吧!”,唐展拿起一瓶啤酒递给车恋,声音轻的几乎他自己都听不到。
车恋看着他递过来的酒瓶,静静的看了他一会,还是接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对于她来说很陌生,可能是由于胃不好的关系,她一直都对含酒精的液体有些抗拒,但是,在看到他暗淡无光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却莫名的不知道如何拒绝他。
两个人就那么各自沉默着,明明周遭仍旧是吵闹的,可他们这里却好似安静得能听到啤酒咽进肚子里的声音,这种感觉显得格外诡异。
“我要结婚了。”,唐展喝完了整整的一瓶,将啤酒瓶子随手丢在旁边,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淡淡的说着。
在自己爱了两年多的女人面前说自己最不愿说的事,在别人看来,一定很可笑,可是就在刚才,他却莫名奇妙的拨通了那个几天来都不敢拨通的电话。
“我要结婚了”这五个字,每说一个,他的心脏就多一分疼,这种感觉让他压抑的想要逃脱,第一次,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同样都是别人介绍给他的对象,为什么他对面的这个不是一见面,两家就很快敲定结婚事宜呢?是他当时纵容了她的考虑?还是他现在纵容了父母的包办?
车恋在听到他说这五个字的时候,送到嘴边的酒瓶顿了一下,侧头看着他的侧脸,结婚?与其疑惑,不如说震撼更确切一点,明显的,她从唐展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无可奈何的情绪。
“李姐新介绍的,两家父母都很满意,可我却只见了一面,而我却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唐展顿了顿,继续道,“很可笑吧,我和你也是李姐介绍的,还和你见了那么多面,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爱上了你,却没有和你结婚,反而和另一个突然见面的女人,莫名其妙的谈到了婚事,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1”
他苦涩的微笑刺痛了车恋的双眼,此刻她已经大致明白了他叫自己出来见个面是怎么回事,原本想说的话却在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种残忍的对待,她做不到。
“车恋。。。。。。”,唐展沉默了许久之后,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有些看不真实的脸。
车恋听到他在叫自己,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陪我醉一场,好吗?以朋友之名。”,唐展在盯着她看了很久之后,浅问道。
“好。”,车恋轻轻的笑了,看着他满怀期待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爽快的答应他提出的让她陪他的要求。
两人一瓶接一瓶的消灭着桌子上摆放的啤酒,各自都不言语,车恋在喝了三瓶之后,终于不胜酒力,整个身体都歪在沙发上,只感觉头疼的厉害。
唐展看着歪在自己手边的女人,眼角流下一抹晶莹的液体,说不出什么情绪的自顾自的继续喝着,他现在也只想好好的醉一场,醉了,是不是就会忘了她这个人,忘了遇见过她这件事?
平常的他,为人师表,对喝酒基本是点到为止,但是现在,他却想变个酒鬼,最好喝醉一觉不醒。
躺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他的劫,一声也难逃的劫,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为她将自己束缚起来,亲手送到她的面前,可是这一切好像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是吗?
车恋,什么时候你才能正视我的存在?什么时候你才肯用男女之间暖暖的眼神多看我一眼?
唐展想着,原本的无言落泪变成了低声抽泣,渐渐的将身子俯了下去,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侧,泪流满面的将唇覆盖在她的眉间。
他知道,那个讲台上神采飞扬的自己此刻不该做如此丢脸之事,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如此无能为力,他也想正大光明的守护着你,给她幸福,因为只要她幸福,他才会幸福。
“车恋,再见了。”,唐展轻声呢喃着,那吻在女人眉间的唇由于低泣而有些微微的颤抖,泪水滑入口中,有些苦涩。
车恋由于眉头的不舒适感,重新找了一个自我感觉舒适的睡姿,努了努红润的唇,继续入眠。
轻笑了一声,唐展缓缓起身,重新坐在沙发上,此刻脸上的伤痛感已经尽数收敛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淡淡的说道,“带她回去吧。。。。。。”
杜柏涵一出现在他们旁边的位置上,他就知道了,只是这个笨女人不知道而已。
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子口袋,杜柏涵并没有因为他的开口而给他好脸色,反而一脸阴霾的看着歪倒在沙发上的女人。
唐展会知道他在旁边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在清楚存在的情况下,还敢的将开始那样的一幕呈现在他的眼底,这男人是把他杜柏涵当棒槌了吗?
特别是看到沙发上那个妩、媚的歪在那里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轻薄了之后,还能睡得如此安稳的时候,他的不爽,已然忍到了极点。
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又松开,走到车恋面前,伸出双手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唐展看着他的背影,淡淡道,“不管你是她的什么人,还是提醒一句,她不喜欢被人勉强,否则,就算你得到了,她也永远不会感觉到幸福。。。。。。”
杜柏涵却抱着车恋,好似没听到身后的声音一样,径直往外走。。。。。。
她能不能幸福,会不会感觉到幸福,不管是唐展,还是莫初,都给不了,杜柏涵坚信,只有他才能给,否则,她不会为了他的孩子,背着他逃开,也要生下来。
跑车上,杜柏涵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缓缓的开着车,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的,那些不快,竟然开始烟消云散了起来。
其实,她就像是是一只刺猬,而且还是一只只懂得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的刺猬,最后却伤了她自己,更是一只不敢靠近别人的刺猬,只是害怕再会受伤吧!
想着,杜柏涵突然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宠溺又有些苦涩,“笨女人。。。。。。”
“杜柏涵,不要跟我抢女儿。。。。。。她是我一个人的。。。。。。是你自己不要她的。。。。。。不要我的。。。。。。”
突然间,那个枕在他腿上,原本撅着嘴角,睡得安逸的女人眉头皱了起来,吱吱呜呜的呢喃着什么。
杜柏涵突然听到她迷迷糊糊中的话语,先是一愣,很快便将车停靠在一边,低下头看着她,平静的表情下,早已波涛汹涌。
她的睡颜竟然突然换上了一抹恐惧,原来她睡梦中还在担心这件事,轻叹一声,杜柏涵伸手,极其小心翼翼的拢了拢她额前的发丝,如同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那神情柔和得就差没唱支摇篮曲了。
次日清早,金黄色的朝阳,透过薄薄的纱帘,照射在浅紫色碎花的床铺上,车恋眯着眼,抬起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喉咙干的有些难受,本能的一阵干咳,“咳咳。。。。。。咳咳。。。。。。”
就在她坐起来的瞬间,一个类似于水杯的边沿已经送进她的嘴里,车恋想都没想,伸手就抱着杯子往嘴里灌水。
当那一丝清凉穿过口腔,滑过咽喉,流入身体里时,她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昨晚的一幕幕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子里蹿过,画面也开始清晰起来。
对。。。。。。她昨晚是在跟唐展喝酒,然后,她的头就越来越晕。。。。。。接下来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就只是记得,好像她做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就在她努力回想的时候,一个邪魅的声音轻轻的飘洒在她的耳朵周围,“怎么样,好些了吗?”
呃???下一秒,车恋下意识的猛然睁开双眼,有些木讷的抬起头,正好迎上了杜柏涵深邃如潭的桃花眸,一时怔愣住,竟然有些结巴了起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说完,就赶紧四下望了望,这是她的房间没错啊,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依旧穿得很整齐,车恋这才松了一口气,满脸询问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有个人喝醉了,我这人心底善良,顺便做做好人,把她带了回来。”,关于昨晚的事,他并不打算解释太多。
车恋看着他淡然而然的样子,咧了咧嘴角,小心翼翼的问道,“就这样?”
“当然不止!”,杜柏涵很是认真的想了想,淡淡的说道。
“还有什么?”,车恋立马坐直了身体,急切的问道,她还不会还发过酒疯吧?
“嗯。。。。。。”莫霄邪魅一笑,说得云淡风轻,巧妙的岔开话题,“还有吗,就是某人睡觉的时候,一直不停的流口水。”
“流口水?”,车恋听他这么说,差点惊悚到了,又赶忙着辩解道,“怎么会?我睡觉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流口水的习惯好不好?”
虽然她对自己睡着后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但是,车恋相信,就算她再糗,也绝对不至于流口水的,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杜柏涵在故意胡乱讲啦,想到这里,车恋便忍不住丢一记鄙视的眼神给他。
“我有说‘某人’,就是你吗?”,杜柏涵挑了挑眉梢,趣味的看着她。
“我。。。。。。”,车恋语塞,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也懒得解释,低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将杯子举到他面前,很不客气的沉声道,“麻烦再给我倒一杯,谢谢。”
杜柏涵低眸看了一眼眼前的杯子,怔了怔,但还是接了过来,走向一边,重新倒了一杯递给她。恋竟紧时听。
车恋竟然暗暗的有些得意,心情竟然莫名的愉悦了几分,因为她突然发现这种使唤人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惬意,难怪古代的达官显贵总喜欢给自己的宅子里备那么多奴才,更何况她此刻是使唤这个臭屁到不可一世的男人,那滋味别提多过瘾了。
“还要吗?”,杜柏涵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