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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儿姑娘,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我愿出黄金五十两!”
语音一落,大厅内有一瞬间的寂静。
五十万两!
董修居然不惜倾家荡产!
下一秒,台下另一边又有人喊道:“我出五十五万两!”
“五十六万两!”
“五十八万……”
已是极限了!
陈妈妈与凤姐远远对望一眼。
双方心知肚明。
莞落的价钱,应该就在这个数目左右了!
那么,已到了该出手的时候。
十凤冲陈妈妈点头示意,随即转过身,向身后丫鬟吩咐了几句话。
丫鬟边听点头,十凤交代完后,她刚要转身离开,大厅内突然响起一个清亮沉稳的声音:
“一百万两!”
九重宫阙 第157章 齐聚(三)
不,不会吧!
众人循声望去。
一百万两!
这也太夸张了!
陈妈妈瞪大双眼,十凤偏头注视。
莞落亦蹙起眉头。
一百万两黄金,足是嘉运王朝整整十年的税收。
谁能,富贵至此?
“大家不要误会,我是替我家主人前来竟价。”
说话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站在一旁,坦然迎上所有人或惊或疑的目光,朗声道:
“我家主人出一百万两黄金,买下凤鸣楼花魁,请问,还有哪位贵人能出更高的价钱吗?”
当然没有!
众人唏嘘不已。
如果他们有一百万两黄金,还有什么是他们买不到的?
财富美女,呼之则来!
他们会用大把大把的黄金去换很多很多的美人,绝不会只是换一个。
唉……
众人再次唏嘘。
果然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京城之中,竟还有如此财大气粗之人,并且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出手,就将别人的念想彻底断绝!
不可能再有更高的价钱了。
陈妈妈连忙向十凤看去。
这可怎么办?
把价钱抬到这种地步,让她们如何收场?
凤姐皱眉,还未作出反应,莞落却抢前一步道:“既然没有人比这位公子的主人出的价高,陈妈妈,”她转过头,“按规矩,我以后就是他家主人的人了,对吗?”
陈妈妈一怔,“对……”
“那好!”
莞落从容站起,笑如临风,“那位公子,今晚就请你家主人到我房里一聚。”
众人哗然……
她居然都不问那主人是谁!
她居然卖身都买的如此坦然!
……
好戏落幕,凤鸣楼的花魁找到了归宿。
真正投得花魁的人,没有出现在大厅内,没有出现在人前。
而厅内,有些人的脑袋有点晕。
有些人的耳际在嗡嗡作响。
有些人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正在发愣。
还有些人,满脸莫名其妙的失落和可惜。
替得主前来的那位年轻侍从,听到莞落的话后,似乎并不感到惊奇。
他根本没有理会四面八方逼视而来的怨毒目光,只是望一眼台上的人,点下头,轻声道:“诗姑娘请回房等候,我家主人不久便到。”
一壶酒。
一壶茶。
对坐的两人,气宇轩昂的饮茶,淡然如风的饮酒。
两人对着各自手中的杯子微微出神,没有人说话。
直到冬扬从外而入。
“如何?”
邵峥将茶杯倒满后,随手放下茶壶。
“竟价已经结束,一百万两黄金。”
“这么高?”
他挑眉,“买主可是我说的那个人?”
“是。”冬扬点头。
“真的是他?”
莞颜抿一口酒,疑惑道:“他们两个到底想怎样?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赌气呢?”
“别急,就快有答案了。”
邵峥茶杯递到嘴边,复又缓缓放下,“说来也奇,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还能有这段缘。”
“恩?”
莞颜歪支着头,盯着他看,“怎么说?”
“我进京之前,想过让那个人帮我,但也知道,以他的性情,应该不会再问世事。”
邵峥笑着揉揉她头发,满眼的宠溺,“没想到,我还没对他采取行动,你妹妹到是先我一步,主宰了他的思想。”
是么?
莞颜沉吟半晌方道:“他似乎,确实是一个能用得到的人,如果他帮别人,对你就是莫大的威胁。可是,他对落落,会不会只是利用和玩玩呢?”
“不会!”
邵峥嘴角微微挑起感慨的笑意,语气肯定,“颜颜,要相信你妹妹的头脑和心思,相信她是一个懂得爱,可以明辩是非的人。”
他顿一下,将声音放低道“
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这世间必有真爱,她亦会遇到。”
推开窗,雪珠如柳絮随风轻摆,积在地面上,如同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折射出微亮的灯火余光。
莞落靠着窗栏,静默无语地望着院中景色,似乎是在听落雪的声音。
天寒地冻的,没有几个人在后院行走。大雪从早下到晚,天气并不冷,没有被冻结成冰的荷花池,雪花坠入其中,不见痕迹。
不能完全遮住,因池塘边是暖玉所砌,冰雪一触即融。
细微的光亮映上莞落白皙的面孔上,恍地她神情模糊不清。
“广寒冰价犹觉冷,人间柳絮似春开。几度梅枝赧低眉,一世沧海傲清白。”
她望着漫天飞雪,轻声念道:“翩翩更甚飞燕足,袅袅黯淡玉环态,欲盛丝缕濯凡尘,恐惊风月无可奈……”
“吱——”开门的声音。
“良辰千年杳如烟,况是片刻何可待?芳魂依依洁如许,无端人间覆尘埃。”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从容低沉的男子声音随后便传入耳中。
莞落没有回头,听着他稳然的脚步声接近,轻声道:“你来啦……”
九重宫阙 第158章 齐聚(四)
莞落没有回头,听着他稳然的脚步声接近,轻声道:“你来啦……”
你总算是来了……
男子吐出一个字:“是。”
“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宝蓝色的身影漫步走到几案旁,缓缓坐下: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或者你希望来的人,并不是我。”
我也希望,我想要见到的人,不是你!
莞落暗自一叹,微笑道:“无所谓,反正都是卖身,谁出的银子多,我便将自己卖给谁!”
“你说什么?”
平静的语气骤然升高:“你还真打算卖身?”
“是又怎样?”
莞落转过身,戏虐般看向他,“你以为,我只是在和你置气?还是你以为,你在我心里真有那么重要?”
她无所谓的笑笑,“楼林,你也未免太高看我了,我庞莞落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贪图富贵名利的势利女人,只要有利可图,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再说一遍。”
楼林直视她眼睛,一字一顿道:“把这话给我清清楚楚地再说一遍!”
莞落靠着窗栏笑了一下。
“再说百遍千遍都还是这句。我告诉你,别把你自己太当回事儿,我只不过是觉得你有些利用价值,和你玩玩罢了。你了解我什么?知道我什么?我就是这样的人,就是喜欢为所欲为,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先要便要,想扔便扔!你想用卖身的事威胁我?告诉你,不可能!这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是有权势有钱财的男人,我都喜欢!至于这男人是谁,根本就不重要。你觉得我可怜?其实你比谁都可怜!好端端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不相干?”
楼林脸色渐变,桀惊地道:“庞莞落,我几时说过你与我相干?是你想的太多!我别的没有,银子却多的是,反正也花不完,放着还闲占地方,花点银子买个姑娘,那是我的乐趣,我的自由。你不过是卖个身,我也不过是逛个青楼,投个花魁,这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男人来说,有什么不正常吗?”
不过是卖个身,逛个青楼,投个花魁……
有什么,不正常……
将楼林奚落的语气听进了耳里,莞落心中泛起酸涩,态度却更加轻蔑:
“正常,一切都很正常,我是妓,你是客,不过是这么个关……”
“住口!”
楼林骤然站起,阴沉地走向她:“这样的话,你竟也脱口而出?你把你自己,把我,都当成什么了?”
“我说了,我是妓,你是客!”
“你……”
楼林抬手,一个耳光就要狠狠甩下去!
心却在这时被一种不知明的情绪突然扯了一下,抬起的手,生生顿在半路。
不舍得,下不去手……
他胸口起伏,一瞬不瞬的盯着莞落眼睛,心中生出滔天怒火。
“呵……楼公子,你就连打我一巴掌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吗?”
莞落与他冷冷对峙,目不斜视地瞪着他,“那么,请问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楼林倒吸一口气……
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有气不能撒,有话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憋的胸口快要炸开,头脑发懵,耳边嗡嗡作响。
“楼公子,你让我还债,我还了,你让我卖身,我也卖了。现在你买了我,我就只是你买回来的一个**,从今以后,你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客。”
没有人回答。
朦胧的灯光下,楼林的目光冰得让人害怕。
“对,你说的很对。”
楼林冷冷地说,“你是我用银子买回来的**。”
深沉的话语听进耳里,渗入心底,莞落下意识地往后退。
楼林一把将她抓回面前。
不受控制的,他的手掐在她颈上,开始缓缓用力。
她渐渐感觉呼吸困难,却倔强的不肯认输,只怨恨地盯着他。
“真想就这么活生生地掐死你,让你没机会再说出任何言语。”
楼林说着,手上又加重力道。
莞落的脸色变了,说不出话,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挣扎。
一个男人想要制住一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难。
如果难,也只是难在这个男人心有不忍。
漂亮的眸子射向楼林,已是这等境地,却仍旧找不出恨意。
她太过争强好胜,太过倔强,就算死,都不肯认输。
楼林看着她,半晌,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叹,手渐渐松开。
算了,算了!
难道还能真的掐死她吗?
可是,心里是如此地不甘!
“放心,我不会浪费了我的一百万两,就这样让你白白死去。”
他淡淡道:“你既然同意卖身,陈妈妈总教了你,该如何服侍客人吧?”
服侍客人?
莞落怔住。
“我可不喜欢在床上像死鱼一样的女人。”
楼林显然气急了,每句话都在有意的刺激她,“如果陈妈妈没教你,没关系,我凤鸣楼既然敢在京城烟花地称第一,自然有很多取悦客人的方法。”
莞落蹙着眉,心里开始慌乱,但还是故做镇定地承受他的怒气。
楼林看着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真的就像是对待普通的**一般。
“这是春风露,凤鸣楼最上乘的春药。”
他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到她面前,“喝了它,我教你怎样做女人。”
莞落身体一震。
喝了它……
他居然让她,喝这种东西……
就算是生气,就算是想让她开口说句软话,也不该这样对她……
“怕了?”
面前的人,像是一个无比大的阴影,挡住室内烛火的同时,将她心里的光亮也一并遮住。
“我会怕?”
秀美绝伦的脸上绽出轻蔑的笑,莞落一只手救过楼林递过来的小瓶子,另外一只手从腰间荷包一带而过。
宽宽的衣袖一甩,她手里已经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
“是你逼我的!”
她轻声说,故意晃了一下左手的春风露,引的楼林眸光一恍,右手顺势抚上嘴角,将药丸服下。
“不就是一瓶春药吗?”
莞落吃了早先莞颜给她的药,心里已经稳当下来,语气也变的异常镇定,“我这便如楼公子所愿。”
言毕,她直接就着瓶口,将整瓶春风露喝了下去。
“你,你疯了?”
这回到是轮到楼林紧张起来,“这真的是春药,你怎么能真喝?!”
“无所谓……”
莞落随手将小瓶一扔,淡淡一笑,“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