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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指责没有错!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够给我更多一点的时间呢?”
“等到天下大定的时候,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有的尊荣,所有的权势,所有的爱,我都可以给你!”
萧晓像是听到天大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
景安熠眉头紧蹙,似是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就要把她给掐死。
“王爷,爱上你的女人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
“女人对你而言,紧紧只是一个附属品而已。你口口声声说懂得什么叫*,可是事实是这样吗?”
“你对我的感情,我不否认,是有的。可是,更多的只是一种征服的快感。或许,王爷您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如此类型的女人吧。”
“虚以委蛇的戏码见多了,也想要换一换口味,难道不是吗?”
说到最后,萧晓已经是愤愤不已。
不过,更多的是却是觉得可悲,曾经,她竟然还以为景安熠会有些不同呢,没想到,有些东西在他身上更是显得根深蒂固。
“我不懂得什么叫*!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你以为你如何能够活到今日?”
“我如何会放任你一次又一次的肆无忌惮?”
“不要再说了,即使曾经有什么,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会是毫无意义。”
当毫无意义这四个字脱口而出的这一瞬,萧晓突地觉得自己已经是放开了,作为一个深受中国五千年历史文化熏陶的她来讲,其实好多事情更应该能够理解才是。
身为皇族的无奈和责任,在生与死之间的争夺,处在权力的漩涡中的艰辛和危险。
原以为,对于他一次又一次的舍弃,她永远都不能够释怀的,可是,当把这件事情放在台面上讲的时候,她觉得对于这一切,她已经是不再介怀了。
而之所以拖到今日才做到释然,也仅仅只是因为那可悲的自尊和执拗不允许她过早的原谅他。
其实她就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自私,记仇,又小气。
景安熠就那样子静静的望着萧晓,因为她这句脱口而出的话,眼底变得一片的死寂。
幽深的瞳孔中似乎颇有些受伤和难以接受。
看着这样子的景安熠,萧晓真的不能不动容,她的眼睛变得有些酸涩,她懂得一场情感如果被对方说成没有丝毫意义的时候,这样的打击有多大。
可是,她更懂得,景安熠这样的神伤仅仅存在于一时之间,不说很远,就说今日这柳庄主六十岁大寿。
他景安熠能够有这闲情来这里,恐怕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个世界上谁又比谁纯粹多少呢?更何况,是他那样身不由己的人。
一双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上了萧晓的脸颊,外人皆以为景安熠这种人向来养尊处优,可是谁又知道他活着的艰辛呢?
这双布满老茧的手,见证了所有的一切。
他的痛,他的苦,他的挣扎,他的无奈。
“好些时候,我也会扪心自问,到底江山和你哪个更重要一些。”
“这样的自我审视,自我剖析,我也仅仅敢在午夜之时想起,我宁愿你这个女人傻一点,笨一点,那样子你就说不定沦陷在我的情感中了。”
“虽然有失落,可是,你最起码还不会想到要放弃。”
耳边的低诉让萧晓终于是泪流满面,这种无法逆转的悲伤萦绕在她的心底,她知道自己应该安慰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是,事实却不允许她这样子做。
因为,她知道,该忘记的最终都要忘记,她已经有了无杀,所以不想再给景安熠任何的错觉,任何的念想。
“景安熠,就让一切的念想在今晚做个了结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今晚来这里,应该是另有所谋的。”
“你走吧,不要把时间耽搁在我身上,你身上背负的东西我懂,所以你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
“只能说,我祝福你,能够真正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景安熠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眸里有着很深的诧异,可是随之而来的也只是一种自嘲罢了。
他似乎是忘记了,眼前这个女人,是何等的聪明,是多么的通透。
这该死的理性和自制,好些时候他都想要杀死,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他知道,如果自己莽横的折断了她的翅膀,那么失去骄傲的她,恐怕留在自己身旁的只是行尸走肉了。
他不敢冒这样的险,他害怕自己会后悔,更害怕自己输不起。
更不要说她如今已经是冥玄阁的阁主夫人,单单这一个身份,他就不得不忌惮。
看着这样浑身决绝的萧晓,他还能够说些什么,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暗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他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丢失自己的心,他要把自己的心捂得严严实实的,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痛楚了。
“王爷,您还是放手吧!”
走廊的拐角之处,楚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阿风,你说,我和她就只能够这样了吗?”
“王爷,请您记住,她如今已经是嫁为人妇,而且,那个人,您动不得。最起码,此时,您还做不到舍弃一切!”
听了这话,景安熠紧紧的攒着自己的双手,手指间已经是青经暴起。
他没有言语,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
十分钟后
茗剑山庄,书房
“微臣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庄主,本王这次是微服私访,希望您谨记这一点!”
此话一出,柳如风又岂会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讪讪的笑了笑之后,又道:“王爷此次微服私访,微臣定是不会绕了王爷的雅兴的。”
“平身吧!”
“谢王爷!”
景安熠负手而立,顿了顿之后,淡漠的开口:“柳庄主,你我之间就勿需任何的虚以委蛇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想要孔雀翎,以助我夺得这天下!”
“而至于柳庄主想要得到的,本王自己允诺与你。只是本王实在是想不通,安于江南一隅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卷入权力的漩涡呢?”
“这实在是和茗剑山庄多年来行事风格不符啊!”
柳如风神色暗了暗,似是想起什么无奈的事情,叹息一声,道:“王爷不知,在这江南,武林世家众多,而我茗剑山庄虽然威慑武林,却也是受制于人啊!”
“江湖人皆知我茗剑山庄有孔雀翎护庄,可是,王爷知道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
“柳庄主请讲!”
“孔雀翎必以处子之血为引,茗剑山庄看上去赫赫有名,实际上却只是依附于一个女人,从祖辈开始,这样的传统就一直延续着。如果不是老夫当了庄主,毫无疑问,还会延续下去。”
“庄主是不舍得令千金吗?”
“王爷说的对。人活一辈子,还不就是为了儿女,家业吗?”
“与其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与其把残忍的把她束缚在听花小筑,我更愿意去做一场赌注。”
“成也好,败也罢,我或许会愧对于列祖列宗,但却没有对不起依依。”
“庄主的父女情深实在是让本王感动。”
难得的,景安熠有了一丝的动容。这样的感情,在帝王之家,那只会显得奢侈,最重要的是,这种宠爱带来的不是仰慕,不是权势,而是危机四伏。
“王爷所需的仅仅只是孔雀翎的传说,得孔雀翎者,得天下。”
“而我,不仅仅需要换回女儿的自由,还需要入主朝堂,给茗剑山庄找寻更大的支撑和依附。”
“或许,我可能满盘皆输,可是,也好过让茗剑山庄世世代代都依附于这样的无奈中。如果靠一个又一个女人的牺牲来让它延续,我宁愿去做这样的赌注。”
“庄主的意思是?”
“我希望茗剑山庄能够和晋王府联姻。不过,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希望王爷不要强迫于依依,王爷身边有那么多的如花美眷,想必不会在乎做这一点的让步吧。”
“你!”楚风正要出言怒斥,却见景安熠挥了挥手。
“好!本王答应你!就看着这种父女情深上,本王也不会动依依姑娘一根指头的。”
“不过,有一点柳庄主似乎没有提及,除了您方才所说的理由,想必,您更多的是忌惮于冥玄阁吧。”
“江南中最负盛名的武学世家,却是要屈居于冥玄阁的麾下,这在庄主心底,应该是相当的屈辱吧!”
柳如风惊诧的看着景安熠,双手颤抖不已。
“庄主不必诧异,本王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知道你誓死效忠的决心。”
“武林中,茗剑山庄早已经是穷途末路,再如何辉煌也不过是屈于人下,受人摆布。而朝堂,尤其是一个新的王朝,能够给予你的,绝对是难以限量。”
“庄主是一个明白人,能够做出这样的取舍,本王着实佩服。不过,你就不怕你的这种叛变激怒冥玄阁吗?”
“王爷既然这样子说,想必是早已经想到解决之道了。”
“柳庄主,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景安熠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微臣如果有所冒犯,还望王爷赎罪!”
柳如风扶手作辑。
“冥玄阁阁主已应允助本王夺得天下,我想,本王的面子,他应该会卖几分的。”
“到时候,江湖一支独大,庄主可千万不要后悔啊!”
“朝堂的水有多深,庄主只有亲身去涉及,才会有体会。”
“微臣毕当誓死效忠王爷!”
“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只是本王听闻依依小姐个性颇为乖张,不知道柳庄主用何方法说服她呢?”
“小女实在是被老夫宠坏了,还希望往后王爷不要和她计较。”
“庄主放心,本王容人的气度还是有一些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不过,有一点还请庄主清楚,本王最见不得任何人拂了本王的面子,还请依依小姐注意些场合。否则,即使本王想要保她,也没有那个理由了。”
“王爷放心,微臣定当悉心教诲。”
“噔!噔!噔!”
“进来!”
“爹爹,您来了啊!”自从那日爹爹说出隐藏许久的秘密后,柳依依终于是有了一个做女儿的样子。
“坐,坐!”柳如风的神色很是凝重,像是在斟酌些什么。
“爹爹,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依依,我想让你谨记一点,无论爹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你。”
“这话虽然听着很假,可是,却是为父的肺腑之言。”
“爹爹,您是想让我嫁给晋王爷吗?”
听了这话,柳如风整个人就给僵在了那里。
“爹爹,您要知道,您的女儿不是一个傻子,甚至她还很聪明。”
“对不起!”
“不!爹爹,我知道您的考虑。”
“依依,爹爹能够给你争取到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和晋王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只要你不愿意,他不会强迫于你的。”
“爹爹!”
柳依依颤抖的伸手握住父亲。
“依依,为父虽然有时候很混蛋,但是,也不是一个卖女求荣的人,你要做的,只是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而已。”
“千万不要拒绝,因为这个决定,为父已经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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