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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不易察觉的洞穴,“就是这里,上次我是用烟把他们逼出来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是找不到。”
小十八好奇的看着那个小小的山洞,“真的是这里吗?好小啊。”
“十八弟,小狐狸是有灵性的,你只要放了它,它就会自己找到家,这样你就知道那里是不是他的巢穴了。”
十八不确定的看着我,我点点头,“十八阿哥,你想好了吗?如果你要放了它,就放吧。”
十八看着笼子里的小狐狸,它那有些迷茫的眼神,让他心中有些酸酸的,慢慢的打开笼子,摸着它白色轻柔的毛绒,“小狐狸,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如果这是你的家,那你就回去吧,你额娘一定很想你。”小狐狸看着笼子被打开了突地窜了出去,好像找到了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一样,身体轻盈灵活的穿梭在林中,很快那抹白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狐狸会找到它的额娘吗?”
“一定会。”
小十八拉住我的手,仰头看着我,“那就好,那样小狐狸一定会很开心的。”
“十八弟,你这是妇人之仁,即便是你今天把它放了,明日也会成为别人的猎物,到时恐怕也是难逃一死。”十四说的虽然事实,但是也未免太过直白了,看着十八阿哥吓的有些发白的脸颊。
“十四爷,你不要这么说,你看十八阿哥都被你吓到了。”
看着我不满的眼神,十四有些收敛,但是有感觉委屈,“我说的也没错啊,这也是为了让他认清现实,小十八也不能总是这样软弱。”
“这不是软弱,这是一个人的性格,就像您总是喜欢较真,但是十三爷就是遇事豁达一样,十八阿哥只是善良。”
“子矜,你这话倒是说我的不是。”
“十四爷这一点你就不如十八阿哥,十八阿哥的话里虽然有些稚嫩,却充溢着人情的温暖,再说杀生会遭到上天的惩罚的,您看这一片茂密的林子,所有生物都是自然繁衍,一派和谐。”
“这只是暂时的,终究这种平静会被打破。”
“十四爷说的没错,奴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只期望这平和能持续的长一些,给十八阿哥留下的是美好的回忆。”我拉着小十八向一边走去,十四看了一看十三,“十三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十三摇摇头,“子矜说你说对了,你就是喜欢较真,今天是十八弟的生日,你就不能少说一句。”
“哦,我今天是一点对的地方都没有啊。”
看着十四有些气馁,而我有暗暗生气,十三一时倒是没了主意,总不能因为我们让十八的生日变得沉闷吧?
十三走到我们身边,拿出笛子,“子矜,这么好的景致,这么好的空气,总不能浪费,趁着是十八弟的生日唱首曲子怎么样?”
“唱首曲子?”
“是啊。”
“你的声音如果和这林中的鸣啼声相合,一定是天籁之音。”
“那十三阿哥可能吹出调子?”我歪头期待的看着他。
“你唱,我自会和进去,不相信?”
“十三爷说的,我岂敢不信?十八阿哥,你想听吗?”
“嗯,想,我听十七哥说过,姐姐唱歌很好听的。”
“那好吧,就唱一首火凤凰。”
“好。”
看着十八兴奋的样子,我慢慢的唱了起来,“传说中有一只火凤凰,为了爱人不在飞翔,折断它那美丽的翅膀,从那烈火中去往天堂,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跟着爱人四处去流浪,远离那故乡和家乡,去找寻梦。开始的地方,我要做美丽的火凤凰,永远陪在爱人的身旁,为爱永远不分开,追寻那梦中的天堂……”
这是一首有着蒙古草原气息的歌曲,所以唱的时候,有着草原的辽阔大气,草原女子的直白和豁达,而十三好像抓住了草原歌曲的精髓,笛声围绕着歌声是如此的贴切,一唱一和,回荡在林中,传到草原上,久久不能散去……
☆、十八阿哥,殁
晚上;草原的风有些大;火苗也随着风向摇曳;“这么坐在这里也不知道多穿点。”十三给我披上一个斗篷;坐到我的身边;“十八弟睡着了?”
“嗯;刚刚让人送回去。”
“今天十八弟玩的很开心。”
“是啊;睡着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
“子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十三看着我,眼神带着肯定;我淡淡的一笑,“你还是看出来了。”
“四哥说,你有心事的时候;眼睛会表达出来,眼神掩饰不了自己的内心。”
“四爷还说什么了?”
“如果四哥在这,我就不用担心了,他看的透彻,也不容你多想,发呆。”
“十三爷在担心什么?”
他冷漠了一会儿,“怕你做那只火凤凰。”
“火凤凰?原来是那首曲子啊,只是唱着玩。”
“但是却唱出了你的心,看你的神情,好像是一种约定,一个誓言,不像只是唱着玩。”
我看着夜幕中的草原,没有了生气,倒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十四爷在树林中说,一切平静和谐都是暂时的,他说的没错,终究还是会有争斗,弱肉强食也是自然界生存的法则,任何人都无力改变。”
“子矜,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也许,你们有一天也会面临这样的境遇,是吗?”
十三是聪明的,只需要这样一点就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子矜,你考虑的太多了,想的太多了,这对你不好。”
“我知道,我清楚,我明白,可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无力、彷徨、恐惧,好像这一夜过去,永远没有天亮的时候。”
“怎么会?”
“如果心里有担忧,活在恐惧中,即便是艳阳高照,在眼里也是漆黑如墨。”
十三眉头微蹙,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而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只有静静的聆听。
第二天因为康熙要设宴招待所有草原贵族,所以格外忙碌,而真是我当值之时,一时间竟忙的晕头转向,幸好有玲珑忙我跑腿,省了我不少的事。
而十四今日也异常的沉默,看见我竟然没有说什么,倒是让我有些疑惑,不过随即也释然,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
一天的忙碌,我腰酸背痛,夜晚我刚刚要睡下,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玲珑赶紧去开门,然后急冲冲的进来一个人,我认得这个人是侍候十八阿哥的宫女,“子衿姑娘,子衿姑娘,你赶紧去看看吧,十八阿哥……”
看着她神情紧张,脸色苍白,我的心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传来,“十八阿哥怎么了?”
“十八阿哥,十八阿哥高烧不止,一个劲儿的叫额娘,我们,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我不等她说完,就跑了出去,走进十八阿哥的大帐,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位太医,我站在那里看着脸色苍白,高烧有些迷糊的小十八,心中一阵恐惧,难道,难道……
这时,康熙只披了一件斗篷就走了进来,看见他所有人都跪地请安,他大手一挥,神情凝重的问,“小十八怎么样?”
“回皇上,塞外毕竟不是皇宫,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加上塞外的气候变化多端,十八阿哥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走出深宫,突发高烧,看样子一下好不了。”
第二天小十八两腮已经略有肿胀,高烧不退,连吃饭都非常困难,康熙更是痛苦不已,一向镇定冷静的他一下子也变得手足无措,焦虑万分,“传朕旨意,差人去叫大夫孙治亭、齐家昭前来。还有,你们立即把马尔干之妻、刘妈妈、外科大夫妈妈和赫希等三人也派来,同时还要差遣精明干练的人作为他们的随从,让沿途的驿站准备好车快马,日夜兼程,从速赶来。记住著降此谕火速乘驿交付三贝勒、四贝勒,不得延误分秒!”
看着小十八在床上呢喃,我的心疼痛不已,难道他就会这样死去吗?如果是,上天对这个可爱的孩子就太不公平了,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有着皇室稍有的人情味,他还是那样的纯真,他有什么错?我握着他的手,眼泪不禁滑落下来。
“子矜姐姐,你吃点东西吧,昨天你一夜没有睡,也不吃东西,这怎么可以?”玲珑看着我哭红的眼睛,有些不忍。
“我没事,没事。”
“姐姐,你怎么了?”轻声的呢喃,我看着小十八转醒,欣喜的笑了出来,“十八阿哥,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姐姐,我疼,我饿。”小十八的眼睛里带着眼泪,我心疼的抱起他,“十八阿哥不疼,姐姐抱着你,姐姐给你冷敷,就不疼了,玲珑你快去准备一些粥端过来,要细细的,粘稠的。”
“是,是,是,我这就去。”
我抱着十八脸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给他讲着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给他吃了一些稀粥,虽然吃的不多,但是我却很开心了。就这样他在我的怀里熟睡,只有这样我才能减轻心中的恐惧,任何人都体会不到,你明知道他会死,还要和天争时间的那种感觉,除了恐惧,就是恐惧,哪怕是一瞬间,都会让你永远的失去。
又是一夜,我抱着十八阿哥沉沉的睡去,但是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叫嚣声,我猛然惊醒,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看看小十八的病情,感觉他的烧有些下降,我心中一喜,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叫太医,突然感到一阵刺眼的光射进来,随即穿着金黄色常服的太子踱步走了进来,看清来人,我小心的放下十八阿哥,跪在那里,“奴婢给太子爷请安。”
他看着我,冷冷的一笑,“十八弟的病情怎么样了?”
“十八阿哥,烧有些退了,奴婢正准备叫太医。”
“你这几天在照顾?”
“是。”
“你又有什么打算?还在博得皇阿玛的宠爱吗?十八阿哥又是你的手段。”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他这是刁难我,他走到十八阿哥身边看了一眼,厌恶的捂住嘴巴,“哼,这是什么病?怎么脸成这个样子了?”
“回太子爷太医说烧退了,脸上的红肿就会退了,这种病不会传染,太子爷不用担心。”
“我担心了吗?我可是皇族后裔,上天保佑,倒是你这奴才,最好好好照顾十八阿哥,不然先死的就是你,切,真是晦气,皇阿玛真是的,一大早的居然让我来看他?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毛孩子。”说着太子厌恶的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身影紧紧的握紧拳手,这样一个卑鄙的人,怎么可以做一国之君?
太医看着十八阿哥的病情好转,自然欣慰,而且对药方更是用心,而我看见十八可以吃东西,总算放下心来。
“姐姐,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就算是好人也会累坏的。”
看着玲珑担心的样子,我微微点点头,看了一眼熟睡小十八,转身离开。走出大帐,看着草原上耀眼的太阳光突然是那样的刺眼,让我有些眩晕。
“小心。”十三一把扶住我,“你怎么了?累了两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太医。”
“不用,只是刚刚出来,太阳光有些耀眼,没事的。”
“那就好,看你,憔悴了不少。”
“十三爷这是打哪来?”
“我?去给太子善后去了。”
“善后?”我奇怪的看着他,“出什么事了?早晨太子来看过十八阿哥,这才走了没有多久,怎么会……”
“草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