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三爷这是打哪来?”
“我?去给太子善后去了。”
“善后?”我奇怪的看着他,“出什么事了?早晨太子来看过十八阿哥,这才走了没有多久,怎么会……”
“草原有匹烈马,也是一匹名驹,天生傲然,不受管束,却被太子看上了,说什么都要驯服,马刚被放开,就一阵狂奔,根本不受控制,太子没有驯服不说,还被摔了下来,也赶巧了,就撞倒了草原上那最高的玛尼宏。”十三说着看了一眼大帐,我跟着看了过去,果然草原上最漂亮,最高的玛尼宏已然消失,“那不是出大事了?你告诉我玛尼宏可是草原上神一般的象征。”
“可不是,蒙古汗王当然不干,直接闹到了皇阿玛那里,皇阿玛骂了太子,让他闭门思过,好派人看管起来,然后让我送了好多的东西来弥补草原的损失,这不我刚送过去,还惹了一身的不是。”
我无力的叹口气,“太子爷实在做的不明智,希望不要在惹祸了。”
“子矜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天总感觉有事发生,既然十八弟的病情转好,你就不要再到处走动了,以免祸及自身。”
“嗯,我知道,十三爷你也是啊。”相对于自己,我更害怕他就是那祸的根源。
李德全知道我照顾十八阿哥两天,没有让我当值,直接让我回去休息,回到大帐我感觉自己的心松懈了下来,那一刻我竟然就这样昏睡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喊醒的。
“姐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十八阿哥,十八阿哥出事了。”
看着玲珑的嘴唇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十八阿哥,十八阿哥,……”
我发疯一样的跑到十八阿哥的大帐,突然里面传来哭声,那哭声凄凉,让我停下来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里面明晃晃的大帐,不会,不会,小十八不会有事,不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看见里面跪了一地的人,康熙抱着十八坐在那里,老泪纵横,我哽咽着没有任何知觉,站在那里感觉一切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小十八那可爱的脸颊,聪慧的眼神,然后声音清脆可爱的说:“姐姐,我想回家,我想额娘了,姐姐,小狐狸也会想它的额娘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这章会流泪吗?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
☆、未知路途却预有先知
“啊;为什么;为什么……”一阵痛苦的压抑;我痛哭起来;康熙看着我;把小十八抱了过来;“丫头;小十八还在叫你的名字;你陪陪他;陪陪他,再陪陪他……”
丧子之痛;让康熙看起来老了很多,神情更是木讷僵硬,我接过十八的时候;他躺在那里如熟睡一般,而且睡的很香,我摸着他的脸颊,“十八阿哥,没事,没事了,不疼了,姐姐,带你回去找额娘了。”
十三、十四赶到的时候,看见我呆呆的坐在那里,抱着小十八,他们不忍的别开头,眼泪也充斥着眼睛,生死只在一瞬间,这一霎那之间的恐惧过去,我竟然变得冷静,变得木然,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又好像一切都看开了,但是却失去了自己坚持下去的方向。
三天,我整整抱了十八阿哥三天,直到第四天,十三和十四冲了进来,带走了十八,并且大声的告诉我十八阿哥已经死了,那个只有八岁的孩子,离开了我,那一刻让我再次痛哭起来,然后昏倒在地上,又是两天,我傻傻的躺在床上,对玲珑的担心不闻不问,就像一个痴呆一样,失去了灵魂。
“跟我走。”十三粗暴的走了进来,拉起我,在玲珑的慌乱中,把我带到草原,然后站在我的身边,拿出一把玉笛横于嘴边,一会儿,大草原上回荡着一首熟悉的旋律,竟是我那天求救的时候唱的木兰星,我木讷的看着他,他停了下来,“那天晚上,我就是听见这首歌才在草原上找到你,所以记了下来,如果伤心,就再唱一次吧,十八弟很喜欢你唱歌,算是送他最后一程,让他找到家的方向。”
随着他的笛声响起,我慢慢的随着开始唱:这世界好宽让孤独好慢荒野上的狼它为谁流浪寂寞是种蓝 往我心里钻听见自己喊看看天上于是我剪下了月光射向我老家的地方夜黑的就像墨一样哪颗星名字叫木兰让我把回忆当晚餐吞下这许多年的酸 爱恨是掌心的沙漠故事被点了穴遗忘寂寞是种蓝 往我心里钻听见自己喊看看天上于是我剪下了月光射向我老家的地方夜黑的就像墨一样哪颗星名字叫木兰让我把回忆当晚餐吞下这许多年的酸 爱恨是掌心的沙漠故事被点了穴遗忘 多年前我披著时间逆着风走过燕然山
康熙独自坐在帐中,突然听见这歌声,原本坚毅忍着的眼泪,这一刻滑过脸颊,那是一种思念,一种伤心,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怯弱。
“十八阿哥,如果找不到方向,就找木兰星,它在北方,就是家的方向。”我看着夜空中那最为闪亮的木兰星,最后一次祈祷。
“姐姐,你快恢复过来吧,看你这个样子,玲珑好担心啊。”玲珑给我泡着热水澡,轻轻的擦着我的身体,眼泪掉在水中印下一道涟漪,我轻轻的抬起手,抬头看着她,“你哭了?”
“姐姐,你说话了?”
我看着她欣喜的眼神,点点头,“对不起。”
玲珑一把抱住我,“真好,真好,你说话了,自从那天你唱完歌,又是三天没有说话,皇上都为你担心着,十三爷和十四爷天天过来问,我真是好怕,怕你再也不会说话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是我,都是我不好……”
这一刻我活过来了,三天的时间,我终于让自己有勇气继续面对要来临的一切,同时也做好了做另一个自己的准备。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玲珑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姐姐。”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要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看就好。”
“嗯。”
我赶紧穿好衣服,玲珑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好像受到了惊吓,“姐姐,是太子。”
“太子?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皇上发现有人靠近从缝隙向里面窥视他的帐篷,便命人捉拿,谁知一看竟然是太子,随即便怀疑太子可能要“弑逆”,所以……”
我冷冷的问:“所以怎样?”
“所以命人把太子软禁了,而且明天押回京城。”
我默默的闭上眼,轻轻的低语,“一切开始了。”
“姐姐?”
“玲珑,这几天我们不要出去了,外面不会平静了。”
“姐姐,太子是咎由自取,十八阿哥死的那天,他居然在帐外大闹,还对十八阿哥的死漠不关心,看见皇上因为十八阿哥的死天颜消瘦,竟没有忧虑之意,更没有良言什么宽慰,而是对皇上之前让他思过,大为不满,这一刻也让他尝尝做阶下囚的滋味。”
恍惚间,我看着玲珑,她不再是一脸可爱,茫然天真的样子,而且握紧拳头,脸色狰狞,神情含恨,那种恨意突然让我感觉毛骨悚然,不觉的后退一步。
第二天,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四日,在布尔哈苏台行宫。随从皇帝塞外巡幸的诸王、大臣、侍卫、文武百官,齐集行宫前,康熙宣诏:废掉二阿哥允礽皇太子位。垂泪宣布皇太子胤礽的罪状:
第一,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恣行捶挞;
第二,穷奢极欲,吃穿所用,远过皇帝,犹不以为足,恣取国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
第三,对亲兄弟,无情无义,有将诸皇子不遗噍类之势;
第四,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窃视;
第五,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胤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罗列罪状之后,康熙接着说:朕不能让此等不孝不仁的人为君。
那话语中的坚定夹杂着愤怒、失望、憎恨、怜悯……,一切复杂的情绪让他无力承受,差点昏厥。
“皇上,您吃点东西吧。”看着康熙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李德全急的团团转,而我也只能说这些废话,来乞求康熙吃饭。
“丫头,你知道朕为何格外宠爱太子吗?”他径自讲了下去,“赫舍里氏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和朕度过了无数难关,即是朕的皇后也是朕的军师,可是她在生下胤礽后几个时辰就死于坤宁宫,那时她二十二岁。她去世的时候,朕最为悲痛,第二年朕即封胤礽为皇太子,并亲自教他读书,请最好的师傅教他。胤礽幼年时他确实显露出几分聪明,文通满汉,武熟骑射,仪表堂堂,着实惹人喜爱。但是他愈大则愈发挟宠恃骄,养成了过分骄纵和暴戾的性情,那时我一再容忍他,可是他终究犯下大错,朕悔啊,朕愧对赫舍里。”
看着他再次老泪纵横,我暗暗的叹口气,我能说什么?说太子就是因为您的骄纵才会有如此下场?可是这是根源吗?不是有句话说过吗?只怨生在帝王家。只愿,只怨,两字同音,但是意思天壤之别,即愿也怨,有怨无愿。
两天后,终于回到了京城,但是康熙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对于出迎的队伍也是冷着脸,宫中的气氛异常沉闷,而密妃娘娘看着小十八的灵柩更是哭晕了几回,原本有着江南女人的清秀可人的容貌,这是却异常的苍白,让人怜惜。
我回来以后,没有见任何人,即便是不当值,我也躲在乾清宫的茶水间内,躲避周围所有人。这时玲珑就冲冲忙忙的跑了进来,“姐姐,不好了。”
听见她的声音,我微微蹙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不是当值吗?你刚刚被调进乾清宫殿前当值,正直非常时期,要小心些,还这么冒失。”
“姐姐,我哪里还顾的了那么多啊?我是听见消息跑过来的,马上就回去。”
“消息?”
“十三爷刚刚被圈禁了。”
“什么?”我惊愕的站在原地,“十三爷被囚禁?因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只因为下的旨意太过突然,我也是才知道,回京以后皇上就命人扣押了十三爷,一切太过突然,我只能先跑过来告诉姐姐。”
我站在那里,脑袋不停的想着,在返京的一路上都没有异常,可是竟不露声色的扣押了十三,而我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打发了玲珑,赶紧去了乾清宫,可是却看见那里跪着的一众大臣,我心跳不由的加快,难道是因为十三被圈禁而来?
走近后,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感觉到了我的脚步,抬头看着我,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游江南的时候,他也是和我这样的对视,难道这次依旧会殃及性命吗?
“奴婢给李公公请安。”
李德全站在那里看了我一眼,轻声在我耳边说:“这是皇上给你的密旨,你现在立刻去办。”说着他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个字条,动作虽然小心,但是却没有避讳,只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到,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他疑惑的眼神,我无言以对。
“姑娘,十三爷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看着的房门两边没人把守,我知道康熙已经把人撤去,推门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