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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十三爷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看着的房门两边没人把守,我知道康熙已经把人撤去,推门走进去,里面的昏暗阴冷,气味阴潮,我没有想到这房间就如牢房一般,四周见不到阳光不说,里面还有一扇似于牢房的铁门,走近以后,看着坐在里面的那道凄凉的身影,我心中一阵酸楚,“十三爷,是你吗?你还好吗?”
听见声音,那身影微微动了动,慢慢回头,看见是我,他摇摇头,“你不该来。”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吃的。”
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我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憔悴的模样更加难过,“听他们说你已经有四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是为什么啊?就算是怄气,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他握住我的手,苍凉的一笑,“别担心我没事,我坚持得住。”
“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往日风流潇洒的十三阿哥去哪里了?现在这个颓废苍峻的人又是谁?”
“我还是我,迫不得已。这回换你来看我了。”
☆、身陷困境何去重
“听这话一点都不好笑;为什么不吃东西;把自己弄成这样?”
十三接过我拿去的食盒;拿出一块他喜欢赤豆糕吃了一口;“真好吃。”
“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吃什么都好吃。”
十三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不吃;只是我不吃就不会中毒而亡;我不睡就不会被人暗杀。”
我听着他的话有些不解;“有人要杀你?”
“是啊,恨不得我马上就死。”
我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难道连我也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就不会吃你拿的东西,但是你听了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何苦呢?”
“我既然来了;就是要弄个明白,你没有被别人杀了,但是你却差点被饿死了。”
看我的执着,他轻笑出声,“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舍弃我们?你明知道参合进来对你没有好处。”
“没有办法,我已经进来了不是吗?”
十三叹了一口气,放下吃的,站起身娓娓道来,“我有一份名单,是关系到八哥他们的礼单。”
“礼单?听你这么说,这一定不是一份平常的份礼单,它一定很重?难道……?”
“是暗中贿赂大臣的礼单。”
我了然一笑,任何一个搞政治的人都会有一份账簿,也可以是一份礼单,上面记载着他们为了成功所付出的一切,但是那些东西都是不能见到光芒的,十三拿到八阿哥的那份礼单就等于握住了他们的软肋,这样的威胁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他,“那份礼单怎么会在你那里?”
“是我在刑部审问犯人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我原本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只当做是无稽之谈,可是时间长了,八哥他们显然露出了马脚,现在想来他们也只会因为这一件事对我这样。”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所以你告诉了皇上?”
“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
“是皇阿玛察觉了十四的异常,所以他为了保我,把我关押在这里。”
“你是说是十四干的?”我有些惊讶,捂住胸口,我实在想不到十四为什么这样狠心?
“不要怨十四弟,他做事留有余地,不然我早就死了。”
“怎么说?”
“当日在塞外,太子在帐外偷听是有缘由的,因为那晚皇阿玛得到消息,说我得到了太子结党营私的罪证没有交出,所以派人去了我的大帐搜取,结果搜到了一本账簿,居然是太子受贿大臣,勾结群党的账本,最可笑的是,我却一无所知。太子得到消息,不惜在帐外偷听,结果却变成这样,一时间我竟成了小人,太子现在一定恨我入骨,得到账本的居然隐藏如此之深,而这一切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太子的账本?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局,是十四爷对吗?”
“是,只有他,但是他手下留情了。”
“他这样还是手下留情?”
“既然他帮的是八哥,本来就是各为其主,做这些原本就没有错,何况他让人把东西放在我的帐内,没有放在隐蔽的地方,而是放在了我的书案上,你想如果我是私藏罪证,会这样干吗?”
我暗自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十三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贤德的八阿哥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奸诈的八阿哥却没有一颗残忍的心,他嘀咕了十四他们的兄弟情,而且最为愚蠢的是,他一手抓着从皇上那里笼络的臣子,一手抓着皇上宠爱的儿子,我不得不说八阿哥更有手段。可是这样的手段难道皇上看不出吗?你越是这样,离皇位就会越远,到最后只是渔翁得利,到头来你永远是一个陪衬。
走出关押十三的地方,我心中的郁结还是打不开,沉闷的呼吸变得牵强,现在我的不能手软了,我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对,我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派人弄来一份这次塞外的随行表,利用“隐龙”的人脉,调查了里面所有人安排的眼线,我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一个惊人的名单,原本只是以为只有阿哥们的名单,谁知居然还有朝中重臣,各宫娘娘的眼线,真是真人不露像,反倒是我太过天真了。
“长福?”我看到随行的太监里居然有长福,有些惊讶,原本十三大婚,搬出宫中,十三并没有带走他,而是被人调进了内务府,我原以为是九阿哥放弃了一枚棋子,谁知这枚棋子的用处在这里?真是让我意外不已。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
看见我站在他的门口,十四有些意外,但是也感觉意料之中,“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
我看着他有些憔悴的样子,“十四爷看来脸色不是很好。”
“明知故问?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我,是四哥,不是吗?”
“十四爷误会我的意思了,对于您不需要我的关心,而四爷他没做亏心事,我当然担心,十三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沉重的一击。”
十四脸色惨白,“你知道了什么?你这是在激怒我吗?”
对于他的气氛我一点都不意外,淡然对之,“奴婢说什么了?十四爷何必如此气愤?”
“别再我面前装了,你这个时候找我,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说这些。”
“好,那那奴婢就冒犯了。”
“说吧。”十四背手而立,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想什么,但是看着他握紧的手指,我知道他在害怕。
“是你干的,是吗?”
长长的沉寂,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长福,是不是你让他做的。”
他回头看向我,我凝视着他,眼神带着忧伤,他嘴唇紧闭,默然别开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长福?是什么人?”
“十四爷,你还想掩饰什么?有时候越是掩饰,破绽越多,一个在宫中伺候十三爷八年的小太监,您会不认识吗?难道你真的要和十三爷形同陌路吗?”
“子矜,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
“可是我已经说了。”
“你一定要逼我吗?”
“不是奴婢逼你,是你在逼我,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你有你的不得不,难道我不是不得不这样做吗?”
“他们是你的兄弟,十三爷也是你的兄弟,我只是想问十四爷,你为什么会为了他们,陷害十三爷,人之极欲者私利,你的私利是什么?是亲情?是皇权?还是自己的未来?”
十四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我的肩膀隐隐作痛,“你这样想我,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如此不堪吗?为了权力可以出卖兄弟吗?”
“那我要怎么说?十三爷现在被关了起来,那里如同监牢一般,你让我怎么想您呢?”我感到可笑至极,苦笑的留下酸涩的眼泪。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做的,可是都是兄弟,你让我怎么选择?”十四看着我,眼睛泛着点点泪光,“我从小就是八哥带着我到处玩,抱着我长大,也是他处处护着我,让着我,甚至因为我曾经还挨过皇阿玛的鞭子,他比我的亲哥哥对我还要细心,还要关心我,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让我对此置之不理?”
“可是你知道吗?十三爷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缘由,即使知道,你认为他会出卖兄弟,做出和你一样的事情吗?会吗?你告诉我会吗?”我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你是高高在上的阿哥又怎么样?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居然看不出他的本性,以一个卑鄙小人的心去对待他,你说八阿哥对你有恩,难道十三爷就对你忘义了吗?”
十四无力的垂下手,“我,我……”
“奴婢来就是要告诉十四爷,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结束,既然他们会让你这样做,如果他们不得到账簿,不让十三爷死,不会就此罢休,那时你欠下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辈子的歉疚。”
我独自默默的走在宫墙井巷,却感觉一切高不可攀,有人一辈子都想做着皇宫的主人,又岂知一旦坐上责任重了,负担重了,思绪也重了,一辈子得到的能留下什么呢?名?利?自己可以听见吗?那只不过是后人的评说,我靠在宫墙边坐了下来,眼泪滑落下来。
“子矜姑娘,子矜姑娘,你怎么在这啊,你可让我好找。”
听见声音我茫然的抬头,小顺子跑到我的身边,“子矜姑娘,你怎么了?”
“小顺子?怎么是你?”
“我到处找你。”
“什么事?”
“是四爷,他找你。”
“四爷?他现在在哪?”
“莲花池旁。”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我快步跑过去,这几天我一直在躲着所有人,也许他会更加担心我吧。看见坐在莲花池边的身影我紧跑几步,他许是听见了声音,转身回视,看见是我,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紧紧的把握搂住,我感到那熟悉的胸膛,终于可以让自己心有一个归属,“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的眼泪仅因为这几个字流了下来,“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这段日子发生了好多。”
“我知道。”
“十八阿哥死了,十三爷被关了起来,都是我不好。”
他看着我眼泪心疼摇摇头,伸手拂过我的脸颊,“是我不好,我没有在你身边陪你,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都是我不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阵沉默;他搂着我静静的看着平静的莲池;“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十三爷出来?”
“什么都不要做。”
“可是……”
“放心;皇阿玛不是真的要罚他;我已经让人查过了;那本账簿放在十三弟的桌面上;一切太过蹊跷;一定有人故意栽赃;但是却不太高明;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别有阴谋。”
我犹豫的看着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十三告诉我的一切告诉他,如果说了,他要怎么面对十四?难道把自己的亲弟弟送进大牢?我想十三也不愿意看到;“如果是这样,十三爷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
“应该还有两天就会出来,这两天你不要乱跑,我必须把这件事查清。”
“不查可以吗?”
他疑惑的看向我,“你知道什么吗?”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也许查清楚了,会让你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