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婢多谢李大人,听闻李大人通古博今,熟读诗书,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深受皇上赏识,还被御封为大学士,为人敬仰。子矜幸拜能在大人门下授课,喜不自胜,只望今后能在大人的教导下学到更多的东西。”听着我的话,李光地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我的话倒是很受用,几位阿哥也暗自伸出大拇指,称赞我的马屁拍的恰当好处。
“子矜姑娘不必自谦,即是皇上派来的,一定有特别之处,在下也是极为荣幸。”
话说李光地不不愧是博学多才的大学士,讲课果然好,但是我就是听不懂,本来我的文言文就不是很好,他说话还总是文绉绉的,让我好不适应,都有点昏昏欲睡,可是我为了自己的小命,愣是睁大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前边自制能力很差,几次都快要睡着的十阿哥。
“呃……?你干什么?”十阿哥被我捅醒浑身一颤。
我警告的看着他,“小点声,还睡?听课。”
“我听不懂。”十阿哥一脸的纠结,“你饶了我吧。”
“十阿哥,你是想让我死,还是想睡觉?嗯?”
“你……?”十阿哥看我威胁的死瞪着他,他转头拿起书,“我学,我听。”
我点点头满意的一笑,开玩笑,我可是很惜命的,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活着的,再说我的命因为你这个草包丢了,真是冤死了。
接连几天就这样的过去,我发现我现在感兴趣的课程只有外语课和白晋的西洋学了。只有这两样我应付自如,而且还和白晋成为了朋友,他总是夸我聪明,我也感觉终于找到了一个国度的人,有了共同的语言。
这天我一如往常早早的去了上书房,可是却看见十二阿哥已经到了,而且还很专注的在纸上画着什么,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没敢打扰他,可是看见桌上的画,我大吃一惊,禁不住感叹,“好美啊。”
十二的笔锋一顿,看向我,“原来是你啊。”
“十二阿哥吉祥,对不起,奴婢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这位十二阿哥虽然一起上了几天的课,但是却不是很熟,虽然看上去和顺,但是也不免担心,毕竟画画也是需要灵感的,生怕耽误了他的事。
十二倒是不介意,和善的一笑:“没有,今日来早了,闲来无事就画了一幅画。”
“大家都说十二阿哥有一手了得的丹青妙笔,看来真是名不虚传,看这风景画,好像身入画中一样,十二阿哥,有这样的地方吗?”
“当然有。”
“那这是哪里呢?”
“这是两年前皇阿玛南巡的时候,在杭州西湖的一景,让我现在也无法忘记。”
我所有所思的看着那幅没有画完的画作,“难道十二阿哥要画的是杭州十景之一断桥?而且还是断桥残雪。”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杭州?”十二看我能说出断桥有些意外。
我摇摇头,心想:我没有去过现在的杭州,而是去过二十一世纪的杭州,不过好像没有多大的改变,这个断桥倒是很明显,“没有,没去过,但是在书上看见过,听人说过,是很有名的地方呢。”
“是啊,你真是厉害,只完成一半你居然还能看出来。”
“不是奴婢厉害,是十二阿哥画的太好。”
“那是,我十二哥的画可是得到皇阿玛赞誉的丹青妙手,怎么?羡慕吧?”十三、十四走了进来,十四得意的看着我,我瘪了瘪嘴巴,“如果是十四阿哥你有这么一手丹青,奴婢或许会羡慕。”
“你……?你这是嘲讽我吗?”
“奴婢怎么敢,十四阿哥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哦?”
“好啦,十四弟,你还总是说我害怕子矜,你还不是一样?”老十也走了进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十四。
“给各位阿哥请安了,今天各位可来的够早的。”
“嗯,不过,还是没有十二哥早,十二哥你的画又精进了。”十三佩服的看着那幅画。
“十三弟,你可不要这么说,你的字我可是比不上的。”
“两位阿哥不需要这么互相夸赞吧。”我感到有些肉麻耸了耸肩膀。
十三瞄了我一眼故意说道:“是啊,有人可是嫉妒了。”
“十三阿哥说的没错,奴婢是嫉妒的要死。不过这些风景画,倒不是奴婢最喜欢的画作。”
“哦?那你喜欢什么?”
“回十二阿哥,奴婢喜欢人物加风景,叙事写实。”
“你仔细说说。”
看着几位阿哥坐下,我也坐到座位上,“奴婢记得好像在景仁宫见过一组图册,是以每月的气候变化为背景,描绘了宫女们随其女主人在庭院内外的游赏活动,主仆之间的关系颇为亲近,主不骄横,仆不卑微,主仆之形大体相近,但是画却让人感到亲切。”
“哦,有这样的画?一年十二月,那岂不有十二幅?”十二一下子来了兴趣。
“是,确有十二幅,每一幅深意不同。”
“那你快说说。”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微微一笑,“都说十二阿哥喜好丹青,看来不假。”
十二不好意思的一笑,“你快说说,我等不及了。”
“好 ,您别急,听我说。这第一幅是一月踏雪寻诗,腊月中,天寒地冻,主子们聚于温暖的厅堂中,衣边烹茶,衣边观雪,吟诗作乐,时有女伴裘衣貂帽,踏雪携,前来助兴。二月寒夜寻梅,正月里,上元之夜,华灯溢彩,银月似盘,梅花绽放,宫中主子们结伴游赏。三月闲厅对弈,在厅中时而轻声议论,时而蹙眉思考。四月曲池荡千,春天来了,宫女们走出闺房,在芳草地赏相伴欢嬉,杨柳舞于春风,杏花映于春水,秋千架上,宫女的身姿轻盈如燕。五月韵华斗丽,蓉春时节,姹紫嫣红,芬芳满园。阁中佳人聚在庭前赏花,青春风韵,国色天香。六月池亭赏鱼,仲夏时节,天气炎热。池边竹林飒飒作响,应和着习习凉风,宫中宫女聚在池亭内赏鱼以渡休闲时光。七月菏塘采莲,柔风掠湖,菏香阵阵,佳人泛舟采集聚会,为宫廷生活平添了几分乐趣。八月桐荫乞巧,七月初七京中女子“乞巧”的场面,七夕之夜,女人们以碗装水置于庭院,然后将一束针散放其中,人们争相观看在水中呈列的图案,据说图案的形状。九月琼台赏月,中秋之夜,贵妇们聚集高台,吟诗赏月的情景。越好看,放针者的手就越灵巧。十月深秋赏菊,金秋十月宫中贵妇赏菊的情景。十一月文阁刺绣,初冬时分,在和煦的阳光下,宫中女子们精心绣制和欣赏自己喜爱的图案。十二月围炉博古,时入仲冬,天气愈寒,华屋中,暖炉旁,家中贵妇们闲聚在一起,欣赏古院和书房的情景。怎么样?十二阿哥,看你的神情,眼睛都在放光哦。”
十二激动的看着我,“子矜你这是从景仁宫那副画册上看见的?是谁画的,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啊?谁画的?”我犹豫的看着他,挤出一丝微笑,磕磕巴巴的说:“那个,谁画的,是吗?”
“是,子矜你快说啊。”
“是啊,听你这一说,我也想见识一下。”十阿哥他们也很感兴趣的看着我。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是谁画的呢?”我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都怪自己鲁莽,想起那十二幅画,想展露一下,刚刚也只是找了一个由头说了出来,殊不知惹祸上身。实际上我记得那是我在博物馆的一个展览上无意中看见的,是一个什么来的?让我想想,想想,或许可以想到,或许在这个朝代已经存在,我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上书房变得好安静,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可是却看见所有人都盯着我,我摇摇头,“十二阿哥抱歉,我忘了,也是偶尔看见,我只是看个热闹,哪记得在哪看见,作画之人是谁也疏忽了?”
十二失望的别开头,“看来是看不见那些画了。”
我淡然一笑,“十二阿哥可以自己去景仁宫找找,如果找不到,也可以自己去试着创作,自己去画啊,您的一手丹青一定可以的。”
“是啊,十二哥,子矜说的有道理。”
“是啊,十二哥你画好以后一定要让弟弟看看。”
十二看着他们急切的样子,微微颔首,“可是听子矜姑娘说的那么好,我真是怕画不出来啊。”
“十二阿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十二看着我点点头,“好,听你的,我试试。”
“各位阿哥,要上课了。”李光地抱着几本书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赶紧坐好,凝神看着他,暂时忘记了刚刚的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
☆、论廉利民表
“各位阿哥,今天我们上课要写一篇文章,题目是《廉吏民表》,其中一句:廉者,民之表也;贪者,民之贼也;取意于宋朝包拯的《乞不用脏吏》,请各位阿哥在下课之前交上来这篇文章。”
“啊?廉吏民表?岂不用脏吏?这是什么?书名?没听过。”十阿哥脸色苦哀的愣在那里,嘴里不停的嘟哝着什么,拿着笔迟迟不动,明摆着是无从下手。
我看着题目,廉吏民表?倒是不难理解,廉吏民表,就是叫廉洁的官员和老百姓的关系,可是古文的之乎者也,我可不拿手,这怎么办?我也有些懊恼的看了看旁边的几位阿哥,看着十二、十三和十四都已经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我更加着急,不过看见十阿哥却一直不动笔,我更加不安,微微蹙眉的盯着他,他可能感觉到我的视线,看了过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写还等什么?
他一怔,讪讪的一笑,赶紧拿起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写了起来,但是看他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忧。我收回视线,拄着胳膊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李大人,子矜没有学过太多的东西,这个题目好难哦,子矜可以翻书查阅一下吗?”
李光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子矜姑娘刚来上书房不久,情有可原,子矜姑娘是一个例外。”
“多谢大人。”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回差不多能蒙混过去吧。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毛笔和纸张的摩擦声,还有火盆中的碳料燃烧时传来的细细的燃烧声。
一直到下课,这样沉寂的气氛被打破,交上文章以后,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啊,终于写完了。”看看一旁的十阿哥,他也已经放下毛笔,一脸满意的拿着卷子交给了李光地,看样子他写的不错。
看着李光地离开上书房的时候,我急着问他,“十阿哥,今天的卷子可简单?”
“嗯,还不错。”
“那您写的怎么样?”
“我写的当然是一篇锦绣文章,好的不得了。”
“真的?”十四怀疑的看着他,“十哥的文章从来就是避重就轻,文章写出来也总是让人哭笑不得,所以子矜你不要听十哥的,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真的吗?”我担心的蹙起眉头,憋着嘴,不安的转动手帕。
“老十四你给我闭嘴,我这回写的真不错,子矜你不要听他的,十二弟,十三弟你们说说我的文章有十四弟说的那么差吗?”
十二、十三相视一笑,看着我一唱一合的说:“唯解漫天作雪飞,草色遥看近却无。”说完十四大笑出来,而十阿哥的脸色一片草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十三向我解释:“这事说来可是有典故的,去年李师傅给我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