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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崇拜的看向十三,十三微倪了我一眼,嘴角一翘,挺了挺胸,弄得自己像个英雄一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接下来的两天,所有部落都聚起了,木兰围场的营帐也变得多了起来,但是最耀眼的还是康熙的龙帐,矗立在中间,显示着天子不可小视的威严。
次日天未晓时,参加围猎的八旗劲族和部落首领陆续走出营帐,集结在看城附近。春搜很快就要开始了,围猎的活动由黄族指挥,以红旗和白旗为两翼延伸围拢,蓝旗压阵脚。两翼撒开的范围,最初有三四十里长。当两翼的红旗和白旗合拢以后,在黄旗的指挥下开始缩小包围圈,最后,达到人并肩,马并耳的程度。一眼望去,可以看见茂绿的林中,被一个黑色的眼圈包围,那种气势打乱了这里本该有的平静,那种束杀之气更是让人忍不住开始颤抖。
围猎布阵就绪,全体将士摘下帽子,把马鞭高高举起,高呼玛尔格。那声音震耳欲聋,即使离他们十几里远,还是能听到那种激情迸发的嘶喊声,而这样的喊叫声还有一个含义,那就是发出待围的信号,蓝旗将士会直接打马直奔御营,请皇帝驾临看城。
幸运的是,康熙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才有幸看见这庄重威严的时刻,康熙乘坐步舆来到看城,首先他登城认真的查看布围的队伍是否整齐,再看围内的动物是否过多。如果过多,就下令让布围攻的队伍开个口子,放出一部分,让野兽可以继续繁殖。这样的循序渐进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号角吹响,那浑厚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围场各个角落,随即狩猎活动开始,康熙走下看城首先跨马上阵追逐野兽,扈从的王公大臣和神机营,虎枪营将士紧紧尾随。而重围之中,只有皇帝一人射猎,这就是在显示他天子的独尊。
看完康熙涉猎,我就忙于自己的分内之事,也不关心那些阿哥们的涉猎情况,无非射了多少猎物,射到了什么,然后把带着血箭的猎物抬上来,看的人毛骨悚然。
对于血腥,我还是有些排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血,我总是会想起,自己为了救康熙杀了的人,虽然他们是坏人,但是心中还是难以释怀。
这时小顺子走到我的身边低语,“子矜姑娘,你让准备的果汁已经准备好了,阿哥们很快就会射猎回来,是现在呈给皇上还是等一等?”
我思量了一下,“果汁趁新鲜喝最为可口,你命人呈给李公公,让他呈给皇上,其他的我带人送到蓝旗营帐,那里离围猎圈最近,阿哥们也会在那里歇脚,喝也及时。”
“那小顺子随姑娘一起去吧,围猎圈附近也是很危险的。”
“嗯,也好。”
小顺子和几个小太监端着做好的果汁,来到蓝旗营帐,放好果汁,等待阿哥和亲贵们骑射归来。看着围场上身手矫健的猎手,时不时的也羡慕的轻声低语。
我看了看围场的周围,前几天这里还寂静平和,但是今天的号角声就已经打破了这里的平静,急促奔跑的马蹄声、射到猎物的欢呼声,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动物的嘶鸣声交错混杂,让这里一时间热闹非凡。我看着他们回来还要有些时候,便在周围走动走动,准备寻一处境地,静静的休憩一下。
就在我四处张望,寻找的时候,突地闻得头顶“咻”一声,好似利器滑破长空和空气的摩擦产生的一种锐响,我下意识的仰头看去,却见一支长箭直直破云霄而上,随即又是“咻”的一声,又是一只箭滑过,不过这回仅从我头顶擦过,箭势更加凌厉,让我能感到一阵清风滑过,一瞬间迅疾没入云间,随即倏然有阴影从天上飞快直坠而下,那东西压折了几根树枝砰然坠地,我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坠下的异物,夹杂着羽毛和零落的花叶盘旋在空气里,随即一阵凛冽的血腥气味直冲入鼻。我惊魂未定的别开头,紧紧的捂住胸口,那么一瞬间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可能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吓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卖弄卖弄,不必记心
微微定了定神,我仔细的看过去,原来是一箭贯穿两只黑鹰,就像书里说的一箭双雕,不过让人感到悲哀的却是,每只黑鹰上都有两只箭,而且两只箭都是贯穿两只黑鹰,这是谁的箭?也太厉害了吧?
就在我惊叹这箭法的精准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掀起一片烟雾,我抬手遮住眼睛,模糊的看着前面停下来的马匹,“子矜?”
我还没有认出来是谁的时候,就听见十三的声音,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定神一看,不仅十三在,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都在,而且全都骑在马上,看见我也是一惊,“子矜?真的是你?”
我看着他们大概知道了那两支箭是从哪里来的了,我服了服身,“给几位阿哥请安,几位阿哥吉祥。”
十四最先跳下马走到我的身边,“你怎么在这里?”
我瞪了他一眼,“奴婢在这里当靶子呢。”
“靶子?谁让你当靶子?”
“不是奴婢甘愿当的,但是这箭确是跟着奴婢走的。”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两只鹰,随即指着它们说:“刚刚我差点就成了这鹰。”
“什么?”十四看了一眼地上的鹰,脸色一暗,局促不安的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哥哥,“那个子矜,这是意外,我们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是哦,一句不知道,就能撇清一切呢?嗯?”我挑眉不满的看着他,语气也变的有些尖酸,“所以奴婢没有怪,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您也是身不由己,是奴婢自己不会找地方,偏偏站在您的箭下面,射死也是活该,奴婢说的对吗?”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巴紧瘪,但是牙却生气的咬的咯吱直响,十四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十三的身边,悄声说:“十三哥,这箭也有你的一支,不能让我一个人面对吧。”说完他直接把十三推了出来,十三看着我瞪向他,神情一凝,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呵呵,子矜,呵呵,你在这里,我,我们刚刚,刚刚真的是意外,你就别生气了,行吗?”
十三被我弄的磕磕巴巴的,说了几句话慢的像个蜗牛一样,看来他也是后怕,看我的眼神也是歉疚的很,我脸色稍微放缓,看他那个样子,如果我还耍脾气,那就太不识时务了,“行了,十三阿哥您也不用这样,我没有生气,不过您和十四阿哥的箭法真的不错,只是十四阿哥的比您的稍微差了一点。”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黑鹰,“一箭是贯穿四目,一箭虽然射中两只鹰,但是箭的走向却有些偏移,不是那样的精准,不过两位阿哥的箭术也是极为厉害,奴婢佩服的很。”
十四看了一眼那鹰,疑惑的看着我,“子矜,你怎么知道那只射穿四目的箭不是我的呢?你又没有看见这箭是从谁那里射出的,怎么断定?”
我看着他不服气的样子,怒了努嘴巴,“十四阿哥是要考我吗?其实很简单,射箭其实也是一门学问,和人的性格也有关系,第一箭滑过天空时,箭风虽然犀利,但是却稳健破空,箭飞出的弧度也是高挑、有力;第二箭飞过来的时候,虽然箭风更加犀利,但是却是急促张弓射出,所以箭的方向有所偏差,箭的角度没有挑起,虽然最后也射中了两只鹰,但是如果不是第一箭已经射中两只鹰,并且同时已有下滑的趋势,第二支箭是不可能射中的,所以十三阿哥为人稳健豪爽,射箭不会偏于急躁,第一箭一定是十三阿哥射的,而十四阿哥,凡是争强好胜,第二箭也是你因为十三阿哥的箭已出,所以慌乱中急促射出的,我说的没有错吧?”我看着十四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样子,抿嘴一笑。
“为,为什么这么说?也许这会十三哥急躁了呢?再说我的箭术可是很好的,你这样说我不服。”十四服气的挺了挺腰,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我是说对了,死鸭子嘴硬,那就别怪我了。
“十四阿哥,今儿早我就在殿前侍候,所有阿哥们射的猎物都会呈给皇上看,以计算奖赏多少,那怎样计算这些猎物是哪位阿哥的呢?当然就是用这箭来区分了?十四阿哥的箭羽是小凿头箭,箭杆较细,箭力锋芒叼转;九阿哥的箭是水箭,箭头特制,力量较大,而且射中的猎物必死无疑;十阿哥的箭是月牙鈚箭,箭头锋利,箭羽以雕羽为主;十三阿哥的箭是无羽箭,箭身光滑,轻盈,射出的速度比一般的箭还要快。所以从这里就能分辨,十四阿哥,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我俏皮得意的看着十四,十四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还是灰溜溜的沉默不语。
“子矜,我们真是小看你了,没有想到你观察的倒是仔细,这你都记下来了,而且还知道这么多。”十阿哥看看自己的箭羽,有些佩服。
“不是有意记的,也只是好奇,问别人的,不过是在这里卖弄了一下,几位阿哥不要在意。”
“你倒是有心。”十三脸上明朗的微笑着,抱拳微微施礼,“在下也是佩服之至。”
“哪里哪里。”我有样学样的回礼。
看着我十三又要自顾的说起来,十四一脚插了进来,挡住我和十三,“喂,你们又要自己说起来,不管我们吗?”
“十四弟,你就不要□去了,人家和你没有那么的交情,和十三弟更亲一些。”九阿哥突然说了一句,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极为的深沉,好像我又碰到了他哪根神经,又是这样提防我的眼神,看得人好不习惯。
“九阿哥,这是哪里的话,奴婢就是奴婢,可没有对阿哥有什么更多的想法,您误会了,奴婢只是来给诸位阿哥送喝的,现在也应该回去了,奴婢告退。”
“等一下。”十四拦住我,“子矜?你不想和我们一起狩猎吗?”
“狩猎?”我看着旁边那两只已经死了的黑鹰,突然汗毛耸立,身体不由的一颤,“对不起,奴婢没有这样的雅兴,而且,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请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在我离开的一炷香内不要再射箭,千万不要,奴婢还想再活一段时间,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西洋火铜
十四木讷的看向十三,十三含笑的瞪我一眼,好像在说就你的嘴厉害,一点也不吃亏,我瘪了瘪嘴巴也瞪了回去,那意思是我差点都丧命于此,就发泄了几句不可以吗?最后他识相的被开头,微微颔首,就知道他说不过我的。
中午几位阿哥策马回了大帐,康熙看着他们的猎物,一阵欣慰,赏了很多东西,一起用过午膳,才摆了摆手,让他们各自自行离去。
几位阿哥经过一上午的骑射都有些倦了,回账休息,但是十三、十四却又再次上马挥鞭疾驰继续涉猎,真是不明白他们的精力怎么如此旺盛,居然都不会累?
不过这回我学聪明了,老实的哪里也不去,就呆在康熙的身边,康熙身边一定是最安全的,起码没有箭飞过,我可不想小命葬送在那两个冒失鬼的手里。
就在我自认为自己安全无忧,可以静静的呆一会儿的时候,突然一阵跑步声传进大帐,“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侍卫慌张的跑了过来,跪在康熙面前,“皇上,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康熙看见他,脸色一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