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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绝处始逢生
没过多久突然听见推门的声音;我知道他们来了;心中不免有些怯怕;“八哥;在这里。”
听见九阿哥的声音;我眉头微动;故作沉睡;他们慢慢的走了过来;八阿哥看见地上的雪和碎片微微一惊;看着我苍白的脸,他赶紧紧走几步;“子矜,子矜?你怎了?子矜,醒醒……”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他,他松了一口气,“子矜你这是怎么了?”
“八阿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过来走走,闻到这里传出来一股药味,所以进来看看,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九阿哥,微微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过来走走。”
“走走?”九阿哥根本不信,“你走走,怎么会让这屋里一边狼籍,又是药味,有些血。”
我故作为难的说:“是奴婢不好,原本也没什么大事。”
“你到底怎么了?”
“奴婢这几天感觉身体不是很好,胸口以前受伤的地方有些痛,所以就拿出前些日子太医给我送的方子熬药吃,但是又不敢在乾清宫熬,一旦被闻到味道,害怕惊动了皇上,所以就来了这里。”
“你是说这药味,是你在熬药?”
“是。”
九阿哥孤疑的看了看周围,我叹了一口气,“刚刚喝完药,奴婢刚要收拾一下,谁知突然一阵眩晕,药碗没有拿住,掉在地上,手也受了伤。”
八阿哥看着我的手,“可严重?”
“没什么,皮外伤,幸好我随身带着药。”
八阿哥责怪又心疼的看着我的手,我心里突然一阵纠结,有些不忍的想收回手,但是他却拉住我,“不行,你这样自己弄也不知道有没有清理干净,九阿哥让人去找太医过来。”
“不行,不能找太医。”我赶紧阻止他,“这里是佟佳贵妃的宫殿,奴婢来这里煎药已经犯了大错,如果惊动太医,奴婢必要受罚。”
“是我太着急了想的不周,那我带你回去,再找太医。”
我点点头,但是九阿哥突然拦住八阿哥,眼神犀利的看着我,“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人出去?身形好像老十三。”
明显的怀疑,明显的试探,我心下一沉,“十三阿哥确实来过,是他扶我来这里休息的,不过四阿哥派人来找十三阿哥,所以已经走了有些时辰,不知道九阿哥在哪里看见的?”
他的脸色有些阴暗,尴尬的别开头,“哦?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八阿哥蹙眉看了一眼九阿哥,扶着我离开,九阿哥脸色冷凝,不甘的摇摇头,又看了看屋里,转身离开。
回到乾清宫,虽然八阿哥没有送我回到房间,但是却让人叫了太医,所以这件事不可能不惊动李公公和康熙,我坐在房间里看着桌子上李公公让人送来的药和御赐的补品,不知道是哭是笑。
晚上坐在床上,头有些发昏,也许是失血过多吧,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他那血淋淋的伤口,和那苍白痛苦的脸颊。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想到这,我走下床,拿出柜子里的一个小木盒,打开以后,里面的玉佩在烛光中泛着微弱的白光,我拿起来,那种凉意渗透心田,我说过我要把这块玉还给他的,可是这一刻我却仅仅的握住,不想再放开,他的霸道没有错,这一刻,我希望自己成为她的女人,想和他在一起,想到这我的浑身颤抖,这是第一次因为爱让我战栗。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我赶紧去开门,谁知却是十三,我赶紧让他进来,关好门。
“你怎么来了?这么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你,放心不下,昨天看你离开,我从暗道里出来的时候,地上有打碎的碗,还有血迹,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是放心不下。”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十三看着我手上耳朵绷带,一把拉住我,“你的手?”
我不以为意的拉下他的手,“没事,死不了,太医已经看过了,划的不是很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房间里除了有药味,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我不这样做,怎么能骗过他们。”
“你认为他们相信?”
我给他到了一杯水,“各执一词,现在看谁演戏演的好。”
“演戏?难道你认为?”
“四阿哥昨天说了,周围有他的人,不会有人监视,可见他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是这样还是被人看到,就不应该了,所以我认为四阿哥和你的人里可能也有眼线,所以昨天就做足了功课,希望可以骗过他们。”
“不见得,他们能把人派到我们的身边,那就证明那人一定是他们的亲信,他们不会轻易的怀疑。”
我冷冷的一笑,“那是你,如果是你,我不会这样说,但是那个人是九阿哥,所以他一定会怀疑。”
“九哥?”十三阿哥想了一下,“九哥生性多疑倒是不假,但是……”
“九阿哥虽然安排了人,但是谁能保证那个人没有被十三阿哥你利用?会被你收买,说了一些假话?”
“可是这个假话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如果被我收买,不说不是更好?”
“我想九阿哥不会这样想,他现在应该后怕,他在想如果这件事没有经过八阿哥的手,他一定会派人告诉皇上,然后抓一个现形,但是皇上到了看见是那样的情况,你说皇上会怎么做?”
十三恍然大悟,“这倒是一个机会。”
“其实我们也是在赌,但是只要我们不乱阵脚,赢得机率很大。”
十三眉头突然紧锁,“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说的那个人,如果不找出那个人,我们任何人也不会安心。”
我想了一下,突然一件奇怪的事引起我的注意,“十三阿哥,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长福的小太监?”
“嗯,是有一个。”
“他是什么时候去你身边的?你可信任他?”
“信任倒是谈不上,但是这个小太监很机灵,去年才跟在我身边,不过也让他办过一些事情,倒也干净利落。”十三脸色一变,“难道你怀疑他?”
“嗯,不能排除嫌疑。”
“可是那天他不在我的身边,我知会他去了景仁宫,怎么会……”
“你知会他,他就要离开吗?”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以后还是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十三看我不想说,没有多问,“我知道了,对了,我还有事问你,佟佳贵妃宫中的暗道你怎么会知道?”
“暗道?”我已经猜到他会问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说,“对不起,我不能说。”
“不能说?”十三心下奇怪,“子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能说?”
“十三阿哥,这件事真的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说了,我就真的活不了了,你也不想好不容易救我一命,最后仍旧是命丧黄泉吧?”
“这么严重?”
“嗯,这事你没有告诉四阿哥吧?”
“还没有,四哥身体虚弱,我送他出宫的时候,还没有来的及。”
“那就不要告诉他,起码暗道的事情不要说,时候到了,我自会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现在不行。”
看着我神色凝重,专注的看着他,他最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那你可有了说词?”
“这件事不能隐瞒,但是那暗道的事情倒是可以找个借口掩饰过去。”
“那就好,多谢了。”
“是我谢谢你,这血恐怕要补很长时间。”
“这是我欠他的,他流的比我多。”
“你可想好了?”
“什么?”
“我说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想好了,答案我自会告诉他。”
“我希望是好的。”
我淡然一笑,“我会慎重考虑的。”
☆、郎有意我岂无情
接下来的几天;四阿哥都已抱恙为由没有上朝;康熙询问;十三都已偶感风寒回了话;康熙微微点头;派了太医过去;倒是没有出现其他的事端。
倒是八阿哥是一个有心的人;一直牵挂着我的手伤;又是送药;又是送吃的,弄的我心中愧疚不已;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一个穿越到这里的人,真不希望能预见他们的未来,因为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我知道自己承受不起,下一个决心又是何其的难,一旦选择了一个,就要辜负另一个。
四阿哥的感情是炽烈的,他三番两次救我就是为了那个承诺,虽然他表示的冷淡,但是每次的真相都让我全身战栗,给我的冲击和感动都让我难以割舍;八阿哥为人谦和温厚,做的事情每次都是让我感动,好似一潭清水温柔随和的围绕在你的身边,没有压力;可就是这样两个人,我该如何割舍?看着桌子上清透晶莹的荷花莲玉佩,还有那红的似火的玫瑰朱钗,终于我下定了决心,毕竟我要活下去,所以对不起。
“丫头,在宫里呆了些日子可闷了?”这天我刚进乾清宫,康熙却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微微一愣,“皇上,为什么这么说?您不会是要出宫吧?”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害怕?”
我努了努嘴巴,“皇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是吗?你是害怕了?”
“当然,奴婢倒不是怕别的,不过再出现和上次一样的事,奴婢真的是……”
“丫头,这回你大可放心,我们不是私访,而是南巡,相反朕倒是担心你,你这样时不时的受伤,真是棘手。”
我看看自己的手,往袖子一缩,尴尬的一笑,“这个是意外,奴婢不会再受伤了,您放心吧,不过,皇上您说的南巡?是下江南吗?”我眼睛一亮眨巴眨巴的看着康熙,这是这几天里唯一可以让我兴奋的一件事。
“看丫头你的样子,好像很高兴?”
“嗯,下江南,早听说江南风景如画,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当然想一睹江南风光啊。”
“那好,那就准备一下,两天后出发。”
“两天后?这么快?”我一听有些犹豫,康熙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奇怪,“丫头不是很想看看江南的风光吗?怎么又觉得快了?你不是很心急吗?”
“不是那个意思,丫头确实很心急,只是,只是……,只是有些激动,梦想就要实现好像做梦一样。”我找出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康熙笑的很开心,“丫头,那你准备一下,李德全让子矜丫头随驾。”
“是。”
走出乾清宫,我深吸一口气,其实之前在康熙面前我确实犹豫了,我是很想去江南,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我又怎么能去?四阿哥一直没有上朝,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就这样去江南,我又怎么会安心。一时间那种快乐,变成了一种负担,扰的我思绪不宁。
第二天,我刚刚沏好茶等待康熙下朝,突然听见小太监们说:“今天四贝勒终于上朝了。”
“是啊,看四贝勒的样子,好像病的很重。”
“哎,大病如抽丝,哪有那么快就恢复的。”
我听见他们的谈话,心里一种悸动,他终于来上朝了,那是不是证明没事了?我心下一紧,赶紧吩咐别人准备好上茶的准备,自己则跑出乾清宫直奔太和殿的,等待那久违的身影。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