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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拥挤。
马文打量了一下四周，立刻就认出了沙琳和菲利普。沙琳是一个中年妇女，长相很普通，但显得很和气。菲利普则显得非常年轻，甚至有点未成年的感觉，看来他很小就做了吸血鬼。
维克多说道：“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开始吧。这两天助手马文写了一个提案，是关于开放研究禁区的。血族的研究禁区已经存在很久了，所以这个提案就显得非常重要，今天我们就一起来讨论这个提案。”
维克多顿了顿，对马文说道：“马文，你先把提案介绍一下吧。”
马文站了起来，开始说道：“各位长老，关于开放研究禁区的必要性，提案已经写的很清楚了，现在我只强调几点。”
马文继续说道：“首先研究禁区肯定是要开放的，这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现在的技术还比较落后，生物学研究需要大量的时间金钱人力物力，只要各位长老坚持，这种状况还是可以继续维持下去的。但还能维持多久，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二十年后，可能一个中学生就可以完成非常复杂的生物学研究工作，到时候只要有一个血族成员没有遵守规定，研究禁区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马文又说道：“其次科学与宗教是可以长期并存的。各位长老应该比较了解人类社会，在人类社会里科学与宗教就是长期并存的，血族当然也可以。不管开放研究禁区后我们发现了什么，只要我们处理得好，就不会对血族造成很大的影响。如果实在不放心，我们还可以将这些研究定为血族机密。”
马文又说道：“最后开放研究禁区可以解决血族面临的很多难题。血族的情况各位长老都很清楚，还面临很多不确定性，所以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那个神秘组织了解吸血鬼的弱点，同时还拥有可怕的科技，开放研究禁区就有机会弥补吸血鬼的弱点，这是对付那个组织的最好办法。另外人类的发展也非常迅速，血族暴露的风险会越来越大，开放研究禁区就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马文讲完后，维克多说道：“大家对这个提案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提出来，马文也可以回答一下。”
维克多看了看其他长老，又说道：“今天只是讨论这个提案的可能性，我觉得最好只限于学术讨论，不好搞个人攻击。”
马文这下放心了，维克多都已经这么说了，其他长老应该不会再为难他了。果然几位长老都没有提问，办公室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布赖恩开口问道：“马文，你为什么要写这个提案？”
马文有点意外，没有料到布赖恩会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虽然比较客气，但明显在怀疑马文的动机。布赖恩和维克多的关系很好，他问这个问题只能说明维克多没有事先跟他商量过。
马文回答道：“原因很简单，我觉得我应该这么做。我到血族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融入血族了，自然要关注血族的未来了。我在研究所工作过，又有幸接触了一些血族机密，对血族的未来就有了一些想法。我认为血族应该尝试改变，所以就写了这个提案。”
沃伦看了维克多一眼，说道：“我有一个问题。马文，你以前放弃了做吸血鬼的机会，如果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吗？”
马文感到有点不妙，想了想回答道：“做了吸血鬼可以得到很多东西，但同时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我现在确实还没有下定决心做吸血鬼。”
马文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只是我个人的选择问题，并不表示我不认同吸血鬼或者对血族有异心。据我所知，有些从小在小镇长大的人也有这种困惑。”
这个问题马文早就考虑过了，但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撒谎显然不行，说实话好像也不大好，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当然也辩解了一番。
沃伦又问道：“马文，你知道研究所的安迪吗？”
马文有点意外，回答道：“知道一些。安迪是唯一的高级助手，已经去世很久了。”
沃伦又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马文有点紧张，回答道：“好像是出了意外。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助手，忘记了助手的职责。”
沃伦问道：“怎么做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助手？”
马文回答道：“这个不好说，但至少应该把血族的利益放在首位。”
沃伦笑着问道：“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如果有一项研究可以治好你的病，可以让你获得长寿，同时又不用你做吸血鬼，你能忍得住这种诱惑吗？”
安迪想要创造一个介于人类和吸血鬼之间新物种，既可以像人类一样生活，又可以像吸血鬼一样不老不死，沃伦当然指的是这个了。
马文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确实很难抵挡这种诱惑，但这跟是否开放研究禁区没有太大的关系。到时候研究项目和研究人员都会由你们来决定，只要安排妥当，是不会出问题的。如果你们不信任我，完全可以不让我参加项目。”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马文也放心了，继续说道：“现在考虑这个问题还太早了，这肯定是一个过程，不会突然发生的。再说人类将来也会面临这个问题，很多科学家就认为人类将会被新人类毁灭。”
没有人再提问了，于是维克多说道：“马文，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马文立刻离开了，但格瑞丝留了下来。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回到家里，马文立刻躺在沙发上休息，又把刚才的事仔细回忆了一下。马文并不担心会惹上什么麻烦，而是对提案获得通过还抱有一丝幻想。
没过多久，格瑞丝就回来了，马文连忙问道：“格瑞丝，会议结束了吗？”
格瑞丝回答道：“结束了。你以为我是被赶出来的？”
马文有点尴尬，又问道：“那结果怎么样了？”
格瑞丝回答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没有通过了。”
马文叹了口气，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他还是有点失望。
格瑞丝笑了笑，问道：“你还真以为这次就能通过？”
马文解释道：“我觉得我的表现还算不错。”
格瑞丝说道：“确实不错，他们对你的评价也很高。”
马文又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格瑞丝回答道：“维克多并没有公开支持，确实没有一点机会。不过他们基本上认可了你的提案，研究禁区将来是一定会开放的。”
马文惊讶地问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不深入讨论一下？”
格瑞丝回答道：“因为现在的时机不对。”
马文又问道：“为什么？人类政府倒是可以把难题推给下一届，但血族长老是终生制，难题始终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的。”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是因为长老大会，大家都认为提案应该在长老大会后再讨论。”
马文立刻明白了，又问道：“开放研究禁区的影响有这么大吗？”
格瑞丝回答道：“确实很大。开发研究禁区是一个很激进的行为，这肯定会影响维克多连任首席长老。而且即使没有影响，现在开放也不明智。”
马文问道：“你是说如果维克多不能连任，开放研究禁区可能就会成为他的过失？”
格瑞丝回答道：“对，甚至会成为美国联盟的过失。如果杰弗瑞当上了首席长老，他肯定会趁机打压美国联盟。开放研究禁区本来就存在争议，到时候杰弗瑞肯定会用它来大做文章。”
马文点点头，说道：“这就奇怪了。现在开放研究禁区既无可能，又无好处，维克多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格瑞丝回答道：“维克多说过这事要多次努力才行，这就算是第一次努力吧。”
马文摇头说道：“时机不对，努力也没用。难道维克多非常有把握连任，打算下个任期继续这项工作？”
格瑞丝回答道：“当然不是了。马文，难道维克多不能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吗？”
马文有点尴尬，他确实认为维克多做这些都是为了连任首席长老，于是问道：“你是说维克多做这些是为了血族利益？”
格瑞丝回答道：“对，至少这件事是这样的。”
马文点点头，又说道：“但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格瑞丝解释道：“可能会有意义。提案无法在长老大会前通过，其实这也并不是绝对的。”
马文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格瑞丝说道：“马文，你应该知道血族的现状是无奈选择的结果。”
马文立刻问道：“你是说血族可能会被迫开放研究禁区？”
格瑞丝回答道：“对，只要血族再出点大事，如那个神秘组织又出现了，他们就会同意开放禁区。”
马文叹了口气，说道：“但那时候血族就很危险了。”
格瑞丝说道：“对，维克多现在的做法也算是未雨绸缪。”
马文说道：“这还远远不够。对了，血族是不是又出事了？”
格瑞丝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马文回答道：“维克多似乎很重视这件事，我以为血族又碰到了麻烦事。”
格瑞丝回答道：“现在还没有，不过维克多确实非常担心。”
马文说道：“这很正常，长老大会越来越近了，他当然会紧张。”
格瑞丝说道：“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马文有点意外，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格瑞丝犹豫了一下，问道：“马文，你相信人可以预测未来吗？”
马文回答道：“当然不相信了。难道维克多可以？”
格瑞丝摇摇头，说道：“但维克多的直觉真的很准。”
马文笑着说道：“我可不信这一套。”
格瑞丝说道：“如果你知道维克多的过去，你也会相信的。”
马文很意外，看来格瑞丝非常相信维克多的直觉，于是问道：“既然是这样，这次维克多为什么不公开支持？”
格瑞丝解释道：“现在是敏感时期，维克多做事当然不能一意孤行了，况且直觉这种东西又说不清楚。”
马文点点头，又说道：“如果这次维克多的直觉是对的，那血族就麻烦了。”
格瑞丝问道：“为什么？”
马文回答道：“假如那个神秘组织决定要对付血族，它很可能会发动突然袭击，而时间应该就在长老大会前后。这样的话，维克多开放研究禁区的打算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格瑞丝点点头，又问道：“马文，你有什么建议吗？”
马文回答道：“还是只能尽快开放研究禁区。”
格瑞丝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好办。”
马文说道：“如果能收集一些那个组织的情报，提案现在就有可能获得通过。”
格瑞丝说道：“这很难。我们花了很多工夫，但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情报，那个组织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马文想了想，说道：“这就怪了。科技应该是集体智慧的结晶，那个组织的成员应该不少才对，怎么会没有一点踪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格瑞丝问道：“要不要试探一下？现在重新启动雇员调整计划。”
马文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看还是算了，我们根本没有准备好，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格瑞丝点点头，又问道：“你还有其它想法吗？”
马文问道：“可不可以演一出戏，吓吓那些长老？”
格瑞丝立刻说道：“这肯定不行。”
马文又问道：“那有没有可能秘密启动一些项目？”
格瑞丝回答道：“应该是可以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