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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知道仲梦组的几处财产是属了我的名字,那个人是个绝对的外人。”
夏梦一怔,有些迟疑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人泄了密,而且是仲梦组的人。”
夏梦挠了挠头,“其实你的事情,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仲梦组说是我的头目,可却是你一手撑起来的。此事便是被人知道了,顶多就是让你的声名更盛一些,倒也没什么坏处。说实在的,便是你家那个二姐,在叶秋白身边充当的也不过是个二流跑腿的角色,你却是我仲梦组的支柱呢!”
“你怎么还没明白我说的话?我不是在意自己的身份被曝光了会如何,而是我明令禁止组里的人把我的事情泄露出去,可还是有外人知道了此事,甚至是要用此事威胁我!”
“谁威胁你?”夏梦同仇敌忾地问。
我忍不住推了她一把,怒道:“你应该问,是谁泄了密!”
夏梦撇了撇嘴,有几分不悦地说道:“组里的人都是咱俩精挑细选的,当初咱们不过是找一些志同道合的玩伴,所以从未考虑过对方的身份,只着重品性。她们每一个都是因为可以信得过才能进了仲梦组,你此刻说组里有人泄密,倒无异于说我们当初瞎了眼吧?”
我忍不住冷哧一声:“或许真是我们瞎了眼呢?人都是会变的,即使当初我们再怎么千挑万选,也防不住有人受了别的诱惑出卖仲梦组。”
“出卖说的严重了些,或许是不小心说的呢?”
“凡事还是往坏处考虑着些为好,如今只是我经营生意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虽然麻烦,倒也不是不可挽回的错误。可是若组里真有这么一个叛徒在,以后不知她还要出卖什么消息去。说句不好听的,你整治赵毅的事情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怕是不能善终的。”
夏梦有些头痛,沉声道:“此事我知道了,一切按照你的意思去查便是。只是……你也有些分寸,不要伤了其他姐妹的感情才好。”
听着夏梦的嘱咐,我颇有些心烦与不耐,很想发火就次此甩手不干,整个组都是让我一个人撑着,如今她这个明面的头目一句话便打发了我,我不禁回想我当初建立这个仲梦组为的到底是什么?我真的那么耐不住寂寞非要和这一种姐妹们在一起才过的下去吗?
“怎么了啊?”夏梦轻声问道,“生气了?”
我其实真的在生气,却对着夏梦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飘渺地说道:“如今我们都是快要出嫁的年纪了,仲梦组或许也该解散了……”
夏梦一噎,正想说什么,我却径直掀开了车帘,吩咐若若驾车回将军府。
“婉瑶……”
“今儿上午我不过随口胡诌了自己做梦被疯狗咬了,莲叶还给我解梦说定然是我的朋友要出事。当时我还嗤之以鼻,如今看来怕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
夏梦见我不欲理她,脸色也颇为不佳,两人一路再也无话。只是她临下马车前,把她手上的玛瑙镯子塞给了我,说了句“别生气了”便自己走了。我除了无奈地叹息,实在不知还能做什么了。
因着这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晚上我睡的颇为不踏实,各种各样的噩梦袭来,不过半个时辰就要醒一次。熬到天亮,我再也没有睡意,便径直起了身,坐在院子里看着若若练剑习武。
待到我终于有了一丝困意的时候,莲叶带着沈宁儿匆匆赶了过来。我眼皮直跳,心里就觉得没有好事。
果然,沈宁儿一见到我,就红着眼眶哭诉道:“婉瑶,夏梦被关进冷宫了!”
“赵毅的事情?”
“你知道了?”沈宁儿有些诧异。
我长叹一声:“她近期也就做了这么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能有什么?”
沈宁儿哽咽着说道:“当初是怪我们太轻率,没问你就顺着夏梦的意思了。本以为只是小事,却不曾想让夏梦招了如此的罪责!我爹说兵部尚书一上朝就直接把状告到了皇上那里,还特地找了人证物证,皇上一怒就把夏梦扔进了冷宫,说是要挨板子的!”
“人证物证?”我挑眉冷笑,夏梦就是再轻率,却也不是没有脑子。此事她除了仲梦组的人之外,不可能再告诉其他人。这么隐秘的事情,若不是提前有人知晓去准备罪证,又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找到了人证物证?看来,仲梦楼真的不干净了。
“先别急,随我去楼里。”
沈宁儿点头道:“秋红已经去叫其他人了,就等着你过去出主意了。”
我叫上若若,跟着沈宁儿一起去了仲梦楼。秋红早已不耐烦地等在门口张望了,一见到将军府的马车,立刻冲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就是一顿自我检讨。
“这还在街上呢,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叶秋红张望了一下,连忙松了我的手,急匆匆地开门迎了我和沈宁儿进去。
“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一早都听到了消息,便都赶过来了。”
“那把门锁上吧,这些日子正门就不要再用了。”我对小桃子示意,小桃子立刻跑去锁门。
入了大厅,原本乱哄哄的声响顿时消失无踪,随即一群人涌了上来,各个焦急万分,又是掉泪儿又是跺脚,吵得我越发头疼。看着这些人,每一个都似真心流露地在替夏梦忧心,可是我却知道这其中至少有一个是在假装着的。
我觉得夏梦就像是被出卖的耶稣,而我不知道这些门徒里哪一个是犹大。
“都安静一些吧,早朝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叶秋红说道:“我也是听我爹说的,兵部尚书先说了前一段时间夏梦去他府上打闹的事情,又说昨天赵毅被打是夏梦动的手。还呈上了夏梦的一个发簪,又说几个流浪汉看到夏梦行凶了。皇上本想把事情带过去,可兵部尚书不依不饶地说夏梦干涉他的家务事,还把他的独子打了个半死,总之……皇上也恼火了,把夏梦扔进了冷宫里。”
“是啊,我爹还说一直都没人给夏梦求情,就太子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到让六皇子嘲讽了半天,说夏梦没教养什么的。总之有点众叛亲离的感觉,朝堂上几乎一边倒地要求皇上惩罚夏梦。”
我不由得冷哧,“发簪?流浪汉?我还以为多么高明的布置,原来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兵部尚书倒也是个傻的,难得碰到了比他还傻的。”
“婉瑶有主意了?”众人眼睛晶亮的望着我,
“夏梦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可要挨板子?”我细细问道。
“说是先关进冷宫,等刑部立案再说。”
“呵?还刑部立案?”我越发觉得荒谬了,“太子欺霸□都没见刑部有什么动静,夏梦不过是打了个人居然就要立案。是我这些年没注意朝堂的动向吗?这兵部尚书有这么大的权利?”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似乎都不知所云。她们都是各家的娇小姐,便是性格特别了些,关注的也不过是北都的八卦和衣着打扮。朝堂上的事情别说她们不该打听,便是有人和她们说,怕是她们也没耐性听的。
“叶尚书是个什么态度?”我问秋红。
“我爹才懒得理会这些事情呢!至于你说的兵部尚书的事情,因着这一阵儿咱们和仑国打仗,想来赵尚书手里是有不少权利的。”
“有权好,有权才好办事……”
沈宁儿有些坐不住了,问道:“婉瑶,你到底有个什么主意没有?我们能做些什么?”
我白了她们一眼,“你们知道兵部尚书平日和谁比较交好?今日朝堂之上又有哪些人助长他的气焰?”
叶秋红点了几个名字,说是今日朝堂上和赵尚书顺气的,又问:“这些事情和就夏梦有关系吗?还是你想让我们几个叫家里的人帮忙去劝劝。”
我瞧着她们一脸为难的模样,语气凉凉地说道:“怕是我真想如此,你们也请不动各自的父兄吧?”
梁彩咬了咬牙,说道:“我倒是可以试着和我爹说说,毕竟他是御史,也可以插手案件……”
“御史是可以插手冤假错案的,若是夏梦没打人,被冤枉了,走那条路还差不多,如今若是让你爹去查,怕是夏梦的罪过就更大了!”叶秋红摆手的。
“行了,我原本也没指望为难你们什么,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们这几日都老实些,什么都别做,等我消息便是。”
“那怎么行?”叶秋红站起身来,尖声道:“我们也是仲梦组的一员,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有你帮忙的地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站起身,拉着沈宁儿说道:“我先去沈家一趟,后面若是需要谁做事,自会送信过去。没的信儿的就老实地呆两天,别再给组里添麻烦!”
众人纷纷点头,大约是见我说的肯定,她们倒也安心了不少,没一会儿就都散了。叶秋红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你去沈府做什么?”
“有些事情得问问宁儿的那个呆子哥哥。”
沈宁儿一愣,“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那呆子和夏梦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吧?”
“便是呆子也有呆子的用途。”我神秘地一笑。
呆子沈耀昔
叶秋红死赖着和我们一起去了沈府,我也没拦着她。沈宁儿倒是有几分不自在,那沈耀昔说是她的哥哥,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她的母亲是改嫁给沈侍郎的,那一年沈宁儿已经六岁了,而沈耀昔刚刚没了母亲,却是九岁了。往日里两人相处的也只能算是彬彬有礼,实在算不上亲切。
到了沈府,我便跟着沈宁儿直奔沈耀昔的院子。对于沈耀昔这个人我还是曾经关注过的,尤其是在他自不量力地与杨将军决斗之后。此人自幼也有个神童的美誉,是北都无数人赞颂的天才,只可惜这个天才和怪人间隔太短,沈耀昔一不小心就从天才踏入了怪人的行列。
此人学识颇丰,对于官场诸人也看的很是透彻,别看他还未考进士,更没上过朝廷,但是对朝廷上的那点事几乎如数家珍。这一点也是我偶尔在他纠缠婉真的时候发现的。朝堂上人人都说八皇子儒雅恭谦,偏生他能把八皇子背地里做得勾当说个清清楚楚,而且都是他分析出来的。婉真对此嗤之以鼻,不愿意理会这个疯子,我却是听了进去。
当初他被杨少将军打了个半死,后来还是振国大将军亲自上门道的歉,为什么呢?因为他在振国将军府上喊当初勐口一战之所以会胜,是因为前振国大将军已死,他们才能行事的。所以振国大将军怕事情败露,才会亲自上门安抚。此事我查过,前振国将军比较刻板守旧,勐口一战夏国用的却是奇袭战术,实在不像是他的手笔。所以很有可能现在的振国大将军连同我爹张震一起兵变,杀了他们的前上司,才可能赢了那场战役。然后回程说前振国大将军受了伤,不治身亡,其实怕早就死绝了。
所以每每别人把沈耀昔当成疯子时,我总是感叹不已,这么一个绝世之才,居然就没人珍惜。虽说然他说话是欠揍了些,可人家说的是真话呀!
沈宁儿带着我们到了沈耀昔的院子里,便着人去书房叫他。我们三个等在大厅,没一会儿就看见沈耀昔脸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不知妹妹有何事?”沈耀昔说的颇为不耐烦,“我还要忙着去温书。”
沈宁儿很是尴尬,只得悻悻地望向我。我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沈公子对前朝的□可有兴趣?”
沈耀昔突然眼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