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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能把华贵尊荣无比的龙袍穿出流氓无赖的气息,实在难得。而我眼下就被这个披着龙袍的无赖流氓困在了尧国的皇宫里。
我知道阿黎说话算话,这次去北都接我,便是要把我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之所以当时我要逃离,也不过是不想和他牵扯上什么肉体的关系。我是倔强,但阿黎真要倔起来,我却是不及其万一的!
上天还是觉得我不够不幸,便是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感伤都不允许。我试过绝食试过自残,然阿黎径直给我灌了一瓶软筋散,让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把我扔床上办事。我哭闹骂他,他就每天换不同的□喂我,让我彻底丧失意识与他欢好。
到后来我也认命了,觉得就这么和阿黎吵吵闹闹一辈子其实也不是坏事,至少被他气着的时候我能忘记北都的一切。甚至于若若都觉得我比在北都有生气了些,看阿黎的目光也少了分厌恶。
只是每当独自一人,便心中寂寥如同死灰,偶尔闪过一些光亮,却都是和周俊有关。我甚至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毕竟周俊不管如何算计,对我从来是专一的,而我这个来自现代的女子,如今却跟了别的男人……
“啊!”我痛呼,从深思中回过神儿来,竟是阿黎咬上了我的鼻尖!
“在我身边别想别的男人。”阿黎捏着我的脸颊道,“否则今晚我们就换新的花样,保证你一个月都下不来床!”
我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说道:“随便!”
阿黎挑眉把我压在身下,邪笑地说:“我们在这帝辇上试一次如何?”
我薄凉地望着他,再次道:“随便!”
我的顺从反倒是阿黎眯起了眼睛,他食指轻敲嘴唇,一副狐狸的狡黠模样,喃喃念叨着:“瑶瑶今日怎的这般顺从了呢?明明早上还不起床来着……不对劲呀,不对劲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帝庙,早有宫侍候在一旁请我们下车。我站立都困难,更是许久都没走动了,阿黎自是亲力亲为的抱着我,不时吧唧亲我几口。
夜昙花从凤鸾车上走下来,静默地盘着手里的佛珠。我朝着她点了点头,她也对着我微扬了一下嘴角。
来到尧国皇宫,我最愿意呆的地方就是夜昙花的寝宫。夜昙花给我念佛经讲佛理,让我焦躁不安的心渐渐沉静。
我才知道夜昙花姓谭,而心尘大师正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是现在尧国的谭丞相,阿黎的亲舅舅。只是这位心尘大师名字没起错,果然心恋尘事,不仅借着僧侣的名号暗中为阿黎招募势力,且还狠心让自己的女儿卖身青楼最后更是逼得夜昙花求我要了绝孕的药。他是完完全全把夜昙花当做他的工具了。
之前我便一直对夜昙花有好感,觉得和她在一起心很宁静。如今才知是她自己的心境寂寥,对俗世已无留恋,倒是和我此刻的心境相合,我们两个更是喜欢在一起了。
只是阿黎对我求佛问道的事情十分厌恶,扯了我所有的佛珠,又烧了我手头的经书,然后把我压在床上竭尽所能地欢爱折腾。后来更是多给我喝了些软筋散之类的东西,让我连去找夜昙花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黎把我递给若若抱,自己则流氓似的搭着夜昙花的肩膀,在她耳边嘀咕起什么来。我只见到夜昙花厌恶的蹙眉和更加厌恶的眯眼,想来是阿黎又把她气到了。
因着有这么一位不正经的皇帝,祈天的祭祀也只是走个过场。我见到了一身官服的心尘大师,也见到了一身戎装的武师父,只是再随意一扫,我竟是看到了杨文越!
我大惊,抓住若若的胳膊道:“若若,可是我眼花了不成?那个……可是文越哥哥?”
若若回头望去,也颇为惊讶,“是杨将军不错!”
“我记得……文越哥哥带走了二姐,此刻应该和大姐生活在夏国的某个村落才是……”
正低喃着,阿黎回过身来从若若怀里抢过了我,看着远处的杨文越笑道:“我竟是忘记还捡回来这么个人了,如何?可否想见见你两个姐姐和外甥?”
我自然是想要见到仅存的亲人,只是想起婉柔离开北都之前还托我照顾大娘二娘,我明明应下了,却也因着我,他们都死了。如今……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们?
我闭上眼睛抚额哭了起来,一时间过往的种种又开始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鼻涕虫,爱哭鬼!”阿黎拿了帕子在我脸上胡乱抹了一通,捏着我的鼻子说道,“你若是不想见他们,我就把他们扔回周国去。”
我忙擦了眼泪,问道:“他们怎么会在尧国?你掳他们来的?”
跟在阿黎身后的小柔立刻上前,柔声说了救起杨文越和婉柔婉真的事情,虽然他把阿黎塑造成见义勇为的好人这一点不可信,但我知道他们顺手救下了我仅剩的家人,心里还是感激庆幸的。
第二个孩子
我一直只知道李崇海大约是在鸾城的,却不曾想婉真婉柔和杨文越也在。之前我曾想见见李崇海,可因着阿黎这人性子不定,我怕给李崇海惹上麻烦,便也没提过。
“晚上宫宴,你那两个姐姐也会来,到时候见见便是!”阿黎信口拈来地说道,“再说,朝中人人都知春将军是你兄长,见面也是理所应当!”
我瞪眼道:“人人皆知?我怎么不知我自己的姐夫成了兄长?”
阿黎眨眨眼,“现在不就知道了?”
提起这事我就有气,阿黎对外宣称我的名字是春瑶瑶,所以封了春贵妃,还建了什么狗屁的春春殿!每日听着他“春瑶瑶,蠢瑶瑶”地连声喊,我恨不能把他的嘴撕了。如今可好,一句话把杨文越的姓也改了,居然成我的兄长了,这死阿黎……
再次被阿黎抱上帝辇,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生怕一时激愤把自己气死。
阿黎装模作样地给我拍了拍胸口顺气,顺便在我胸上抓了两把,笑的很是风骚。
“瑶瑶,你那个小外甥我喜欢的紧!”阿黎歪着脑袋突然说道,“不若抱过来我们养着如何?”
“无聊!”我哼道。
阿黎又凑近了身子道:“你那外甥除了刚出生哭过两声,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他可是出生在七月十五的子时,那是鬼的孩子,和我一样呢!”
我挑眉,曾经阿黎诓我他的生辰在清明节,我费了好大的心思为他庆祝,没两日他又说他的生辰是端午,之后更是心情来了就说胡诌一个生辰,气的我再也不信他了!不够如今他说他生于七月十五,我倒是觉得可信度极高,他这样不同于常人的妖孽,理应生在这种鬼怪横行的时候。
只是我未见过婉柔的孩子,也不知是何等模样,心里不知不觉就想起自己的孩子,忍不住又是一阵儿心伤。若若后来与我说冉儿出生的时候确实是活着的,只是身子不好,便被周俊抱去给太医医治了。而她守在我身边,并不知冉儿后来如何,只是张兖当晚和奶娘太医一起走了,或许冉儿真的如周俊所说是送去西南医治了。
可此刻的我真不敢再抱什么希望见到他,生怕最后又是心伤,只愿自己能抛开俗世,多积德行善,保佑冉儿康健幸福就好。
我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拜了拜,阿黎不悦地抓住了我的手,道:“你今儿个可是越发神怪了,莫不是因为昨夜我宿在别人宫里你醋了?”这般说了之后,阿黎顿时笑容满面,好像猜的跟真的似的,“不错不错,你醋起来的模样果真更可爱些!”
马车再次停下,已经是到了皇宫前门。早有众多百姓围观,等着我们下车。阿黎抱起我来,妖气十足地笑道:“听说鬼节那一天,夏国皇室就是在巡游之后死在了皇宫前门百姓围观之下的。”
我凉凉道:“你很期盼?”
这时夜昙花走了过来,冷声道:“倒是我期盼的更多一些。”
“朕的皇后呀~”阿黎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
夜昙花不由分说地夺过我,让我靠着她站好,触到了我的手,叹道:“你可找大夫看过了?手好生冰冷。”
“看什么?无非就是他灌给我的软筋散和□多了,血液回流不畅。”
阿黎歪头想了想,道:“也罢,在床上毫无动作的你也不好玩,就停了软筋散吧!”
夜昙花扶着我向前走,说道:“是不是又想抽他了?你越想他越欠抽,倒不如不想了,还能把他气一下。”
阿黎嘻咪嘻咪地笑着走在前面,并不理会夜昙花和我的谈话。
后宫众人大多都不知晓我真实的身份,以为我是阿黎出外巡游时偶然碰见的女子,虽然更多人不知道阿黎抽了什么疯把我这么一个没有容貌的人册封为贵妃,但阿黎的后宫女子众多,且都不是安分的人,所以很多人挑拨我和夜昙花,希望我们两个最高位的人相争,她们也可以渔翁得利。
然而三个月下来,后宫众人越发糊涂,觉得我这个贵妃和夜昙花这个皇后十分交好,好到了时常把阿黎这个皇帝撇在一旁不理的地步,实在也算是后宫奇景了。
正说着话,夜昙花突然轻碰了一下我的手臂,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竟是李崇海站在人群的最边上殷殷切切地望着我,崔凤钰就站在他的身边。见我回望他,李崇海点了点头。
我咬住嘴唇才让自己忍着没哭出声来,却是没有止住眼泪,簌簌滑落。
夜昙花借着给我披披风,顺手擦掉了我的眼泪,见阿黎已经往城门楼上行去,便低声对我道:“他们都好。”
我低头点了点,抬袖擦泪,苦笑道:“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总是哭……”
夜昙花轻抚了一下我的腹部,我别过头去不语。
“瞒不住的,他虽现在不知,可不出这一两日也便明白了。”
“我没想瞒,只是也懒得说。”
夜昙花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道:“去歇着吧,听小柔说今晚你两个姐姐也会入宫,晚上见见她们也好。”
若若抱起我,送我回春春殿休息。春春殿的门口立着四只威风凛凛的石雕大老虎,就是因为老虎又叫大虫。正好两个春字配四个大虫,凑成了蠢蠢,也是阿黎平日里揶揄我的一个笑料。
除了这个挨千刀的殿名,春春殿还是很舒心的。到底是和我认识十余年的人,对我的喜好颇为了解,布置的舒适奢华,若不是有个阿黎时常出现,我倒是极喜欢呆在这里。
想着晚上会见到婉柔和婉真,我心里到底还是自责着,午睡也睡不着了。我很怕她们斥责我没有照顾好张震他们,怕我仅剩的亲人都会恨我……想着想着我自己又哭了,抽抽噎噎的,连自己都心烦不已。
阿黎进到殿来,在我身边一歪,仰面枕臂而躺。我擦了眼泪,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两人一时都无话却是少有的安静。
许久,阿黎才翻身面对向我,捏着我的鼻尖道:“我是让你对周俊死心,却不是让你心死。”
我垂眸道:“别说这些了,总之我已离开他也算嫁给了你,以后跟着你过日子便是。”
阿黎似笑非笑地把玩起我的一缕头发,喃喃道:“当初你时常去烟波馆找我,我们也是这么并躺着,你撒娇耍赖,而我最喜欢逗弄你生气……”
“是啊,你的恶劣性子一直都未变。”
“你说故人心易变,其实改变的是你。”
我略蹙眉,拍开他的手道:“你不适合如此深沉感伤的话题。”
阿黎扬唇笑了笑,单手摸向了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