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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理会这些,有他们那两个当皇帝的忙去。”
“昙花,未城的东西我比旁人都清楚,你且仔细与我说说,只有前方的战事胜了,我才有机会离开。”
夜昙花挑着几个头痛的战事说了,我也一股脑地把连日来想出的主意都细细告诉了她,随后又不管有用没用地说了一大堆还能记得住的化学物理知识。
随后叮嘱道:“无论如何,一定要先破了未城!”
夜昙花点头道:“虽说之前因为神教的事情,百姓们大多抵制未城,可是见到仑国用的新鲜武器时,还是心思动摇了。未城是昆顾锦的根基,只有这个天一样的未城灭了,才好收拾昆顾锦。可是我也见过未城,光是那厚重高耸的城墙就无法攻破。”
我咬牙道:“这火药威力极大,再厚的城墙也能炸开。”
夜昙花惊讶道:“若真是这般可就好了!”
“我眼下这里没事,你带着这方子立刻回去研制,未城一定要破,现在趁着昆顾锦还在仑国,也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我今夜便离开。”
“未城内部几乎都是坚硬放火的沙石建造的,火攻不可取。炸开未城的外城墙之后,去内城的西侧顶楼找前城主夫人,她能想办法帮忙。还有,内城的城堡里有武功极好的护卫,万万小心。”
“你可能记清楚地图?”
我想了想,把自己还能记得的地方都写了下来。
待夜昙花离开房间,我才觉得真正的踏实安心了,几乎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用,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居然是第二天天亮了。
谭馨凝守在床边不言语,我也不询问。不过夜昙花却再也没出现过,想来她也知道消息重大,当夜就离开了仑国皇宫。
之后的一个月,昆顾锦出现的次数越发少了,即使过来一两次,看着我肚子的目光也是阴沉沉的。我想指不定是战事上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让昆顾锦也失了稳重。
果不其然,夏梦打听得了消息,大笑着与我说:“那风华公子果真是万花巷出来了,可真真无耻,流氓手段层出不穷。先是弄了一批会武功的军妓,一下子斩杀了好几个仑国将军。后又是让尧国士兵穿上仑国士兵的衣裳,迷惑了视线,暗中接管了好几个周国要城。前一阵子更是让人假扮了昆顾锦,活活把那加班的人射杀在了城门前,害的前方人马大乱,连失了五个重镇。”
“你怎知是阿黎的主意?”
夏梦理所当然道:“周俊那副正经的模样,怎么会用这种法子?”
我摇头嗤笑,在这种事情上,怕是周俊和阿黎还是臭味相投的。
当天下午我便睡了个好觉,晚上昆顾锦过来用膳,我瞧见他铁青的脸更是心情极好。倒是昆顾锦一言不发,吃过饭后就去处理政务,那模样仿佛让我瞧见了当初高考前奋发读书的冯准。
晚上,我心情有些兴奋,便不太入睡,翻来覆去地想着若是未城破了,昆顾锦会对我如何,我该如何想办法脱身的事情,越想越是睡不着觉。
到了三更,我坐起身来,想着这些日子养病,都未曾下过床,这时口渴了,也不愿喊外屋的谭馨凝,便径自扶着床柱站起身,缓步走向桌前想要倒些水喝。
平日里几步的距离,今次可是费了大劲儿。我脚上使不出力气,腿也抖个不停。眼看还有一步的距离,我伸手想要去扶桌子,却是还差了一掌的距离,扑了个空。
我还来不及多想自己会怎么摔倒,便被人搂住了腰,只听那熟悉的骚包声音道:“哎呦,不是说有了孩子吗?怎么腰反倒细了?你这一身肥膘都喂了昆顾锦了不成?”
我鼻子一酸,刚刚还没力气的脚也不知怎么了,此刻居然狠狠地踩向了来人的脚,还不解气地碾了碾。阿黎低声笑着,一个转身就把我抱上了床。
“啧,你犯的什么拗劲,在别人家还不大鱼大肉人参灵芝地吃回本来?平白省了别人,把自己熬成了一副排骨。”
我张嘴咬住了阿黎的手腕,阿黎笑眯眯地呼啦着我的头发,戏谑道:“想你的奸夫我了?”
我松了口,哼道:“你自称奸夫了,那岂不是间接承认我夫君还是周俊?”
阿黎挑眉挑了起来,一把把我呼啦到枕头上,轻敲着我的肚子道:“孩子都两个了,你怎么还贼心不死?”
“一边去!”我拍开他的手斥道,“现在哪里有工夫扯闲篇,赶紧说正经事!”
“正经事啊,你别急,我想想……”
结果阿黎这一想,手就钻进了我的衣服里,四处揩油,还咂吧嘴嘟囔道:“手感越发不好了,这一根根的骨头真咯得慌。”
“我让你想正经的,你非要气死我不成?”
“我来就没什么正经事,不过就是看看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崽子。”
“你可见到昙花了?”
“嗯,路上碰巧遇见了。那些杂事自有周俊这个冤大头处理。”
我狐疑地望着阿黎道:“你来难道就只是看看我不成?”
阿黎笑的眼睛都没了,摸着我的脑袋道:“还是瑶瑶了解我,我怎么可能白跑一圈呢?我既然来了,就不能把人继续扔在这里熬排骨。”
“你不是……”
“他们都说你半死不拉活的,若是奔波劳累会短寿,怎么都不肯让我救人。可我瞧着你挺精神的,不若咱们试试你会不会短寿?”
“可现在的时机……”
“我掐指一算吧,依着周俊那厮的性子,得了那方子定会立时就往未城赶路。想来炸开未城也就是这几日的工夫了。到时候昆顾锦要赶回未城,又不放心把你扔在这里,定然是要带你走的。你瞧,你跟着他奔波也是奔波,倒不如跟着我这个样貌更加俊美的奔波来的心情愉悦吧?”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瞪向阿黎。
阿黎却笑嘻嘻地继续道:“到时候未城破坏的消息一传来,昆顾锦定然气急败坏地来找你,结果一瞧你也没了,定然气的头冒青烟。也没准儿啊,他就这么一气没喘上来,吧啦一下就死了。这样咱们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只怕昆顾锦听见你这话才会生生被气死!”我好笑道。
内乱
我絮絮叨叨地和阿黎斗嘴,竟是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阿黎早已没了身影。谭馨凝听见动静,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表情稀疏平常,径自浸了帕子,没有丝毫与我交流的欲望。
“昨夜你可听见什么动静了?”我试探地问道。
谭馨凝摇头道:“怎么了?昨晚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我想阿黎定然没知会谭馨凝,那我也没必要特意和她说些什么了,遂含糊道:“昨夜我睡得浅,总觉得有脚步声在外面走来走去的。”
“应该是巡逻的侍卫。”谭馨凝递了帕子给我,又道:“你身子不好,若是实在睡不着,不若我去让人给你开服安神药来。”
我本欲拒绝,想了想不失为麻痹昆顾锦的方法,便点头应道:“也好。”
等消息是让人很焦躁的事情,阿黎从那日出现之后便又没了消息,只留我一人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一天。我怕自己成为拖累,每日里都是好生服药,并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活动一下腿脚。稍有不舒服便又停下,生怕孩子受了影响。
本以为阿黎说的这几日也就是三两天的工夫,谁知十日了,外面还没有分毫的消息,我的心情也越发焦躁。昆顾锦中途来看过我两次,还给我把了脉,倒是又给我开了剂量更重的安神药。我假装不知情,也佯装着喝了药,实际上我夜夜都精神的不得了。
这一拖竟从五月底拖到了六月初,我困倦地熟睡,梦见被阿黎飞檐走壁地带出了皇宫还扔到了一所民宅里。我还迷迷糊糊地问了句:“怎么不直接出城会尧国?”
梦中的阿黎捏着我的鼻子扭了扭,又亲了我两口便离开了。
谁知我第二日一醒,周围的景色全都变了个样。我骇了一大跳,以为莫不是自己又穿越了。
这时房门推了开来,只见一脸黝黑的陌生人用我熟悉的骚包声线说:“睡得可好?”
“你这是……被火熏着了?”我忍着笑趴在床上的冲动,都想要别过眼去不瞧他。
阿黎却是大咧咧地坐在了床边,一身略显暗淡的棉布衣衫衬着他黝黑的皮肤,倒真像是个干粗活的。
“你倒好,我提心吊胆地等了十多天,你却是不声不响地把我拎了出来,提前和我交代一句,让我安安心,会让你不舒服还是怎么的?”
阿黎抚着自己新出炉的脸颊,带着得意地笑容道:“如此才能显出我的神乎其神不是吗?”
我正欲再调笑,却是有个老妇人端着吃食进了屋来。阿黎指着老妇道:“这是你现在的婆婆。”
那老妇却是扭着腰走到了跟前来,瞧了瞧我,顺道摸了一把,“啧,这瘦巴巴的可怜模样,倒真像是得了肺痨的!”
“嫣红?”
“哎呦,才说一句话就猜出来了,难道是我伪装的不好?”
“就你这骚媚的模样,一瞧就知道是万花巷出来的!”
嫣红双手掐腰道:“你个死货不也是万花巷出来的?”
我心情松快地附和道:“嗯,万花巷的确是卧虎藏龙呢!”
嫣红笑望着阿黎道:“比不上尧帝,亲自刺杀未城城主,宝刀未老啊!”
“你刺杀昆顾锦了?”我望向阿黎惊讶道。
阿黎笑的眯起了眼,还对着嫣红贫嘴道:“唉,老了,往日里可有无功而返的时候?今次竟是只伤了他右手,就回来了,啧啧,到底还是手生了。”
我心里好奇又焦急,只拽着阿黎的衣袖道:“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阿黎咂嘴道:“我前一阵子吧,冒充接信小兵,一直守在城门附近,你也瞧见了,晒了个大黑脸来。昨日未城攻破的消息传到了这里,我自是顺道接了信去了皇宫一趟,先把你拎了出来,然后又去送信给昆顾锦,顺便拿他试试刀。嗯,就是这样。”
“那昆顾锦现在……”
“我以为他会心急火燎地赶回未城,谁知他居然毫无动作,就任由未城这么破了。”
我蹙眉,“怕是他知道他再赶回去也是徒劳无功,与其在路上被你们劫持,倒不如固守仑国,你们一时半刻也攻不下来。”
嫣红颇有几分不满道:“现在可倒好,因着他的刺杀,这里都封城了,怕是一时半刻都回不去了。”
我却是总觉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似的,再次问道:“未城真的破城了吗?”
“你不信周俊?”阿黎嘲讽地笑道,“你别看他总是一副假正经的模样,他的手段毒辣,比我和昆顾锦更甚。”
“这你就是胡诌了,谁能比得上你?”
阿黎扯着我的脸颊拧了拧,哧道:“今次与他合作是迫不得已,以后不要再想他了。至于周冉,你若是想养在身边倒也无妨,到底那孩子比宝珠这丫头省心些。”
我沉默不语,以后的事情我从未想过,不敢想,也不知该如何去想。到底我这逃避的性子还是没改了的。
之后几日我们便一直住在这个小民居里,期间有三五次官兵来探查,却没查出什么漏洞来。我扮演得了肺痨的娘子,那些官兵也不愿来仔细探查我的面貌。再加上有嫣红这样一个退出风尘不久,和军官头子打情骂俏的“婆婆”,真是从未有人怀疑过我们的身份。
这么查了几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