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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防止萧彧己耍什么花样。
独自回了房间,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想着之后几天又有一堆麻烦,颇为抑郁。我边叹息着边往里屋走,顿时觉得气氛冷凝压抑,抬头一看,只见阿黎翘着腿坐在我的床上,正目光凌厉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一个哆嗦,竟是被他这般模样吓到了。阿黎平日里骚包的厉害,可板起脸来实在是说不出的狠厉骇人。以前我总装作感受不到,便与他打闹一番,去了他的戾气。可如今这般恐怖的模样,我却是连往前一步都不敢了。
“过来!”阿黎低喝一声,眯起的眼睛里毫不掩饰怒意。
生气的阿黎真可怕
我还在酝酿中的讨好笑容顿时被阿黎的冷厉扼杀了。可是此刻他让我过去,我却是断然不敢的。我这个人对危险的感知一向灵敏,所以我知道今晚的阿黎和平日是断然不同的。
悲催的是我猜的太准确了,老天竟然不肯赏给我一个奇迹,而是赏我再次感受年幼时的悲惨经历!
阿黎这厮也实在是欺人太甚,如今我都这样的年纪,他居然还把我倒吊在卧室的横梁上。想着荷花和莲叶已经安睡,若若也被我支走去休息了,我真是想喊救命都不知道对谁喊了,阿黎如今这般厉害,便是若若在我身边怕也是救不了我的。
“你越发本事了啊……”阿黎眯起眼睛,语气都带着狠劲儿。
我只得放缓了语气,柔声解释道:“我不过是与张震吵了架,心情不好,所以才出去避了几天,你又何必这么生气?”
“生气?”阿黎冷哧一声,“你那只眼瞧着我生气了?”
说着,阿黎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在我眼前比划了一番,我吞了口口水,连忙赔笑道:“没有没有,瞎猜的,瞎猜的!”
阿黎坐回床上,冷硬地训斥道:“你都跑去了烟波馆,难道连一个时辰都等不得?烟波馆里哪个能为难你不成?可你倒好,泪眼汪汪地跑过去,什么话都没留,又巴巴地跑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天,走的真是个悄无声息,干净利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像个蚕蛹似的倒垂着,只觉得脑袋充血,整个身子都被抻的厉害,难受极了。
阿黎冷哼一声,割断了也不知哪里弄来的绳子,我总算是踉跄着踩在了地上。阿黎扯着我坐在床上,随即狠狠地赏了我一个暴栗,我刚吊着就脑袋充血,再被他这么一拍,径直倒在了床上直哼哼。
“说,这几日去哪儿了!”阿黎拿着匕首在我脑袋旁边一插,恶狠狠地俯下身子瞪我。
“唔……我不想骗你,所以就不和你说了。”我翻了个身,离着那个匕首远了些。
阿黎挑眉,把我搬了回来,我见他又要吓唬我,便连忙抱着他的手臂,故作小鸟依人状,然后语气带几分柔弱地说道:“我那日真的心情不好,跑出将军府,想了许久,除了你我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可是跑到烟波馆去,却发现你也不在,当时……真有种绝望的感觉。”
阿黎终于缓和了那一身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居然还摸了摸我的头,不过摸着摸着就恶劣地揉了起来。
“看来你还是没绝望的彻底,若不然怎么会不肯等我回来?”
我转头望着他那颇有几分得意和喜气的脸,不由得苦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与其奢望一份别人给予的温暖依靠,倒不如让自己更加独立些,坚强些。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离了旁人便活不下去似的……”
阿黎不语,只是目光迷蒙地望着一处,神思似乎已经不在。
我又喃喃道:“人都是独生独死,这世上也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我无法控制他人,无法让他们总是以我为中心,永远对我好,为我考虑,我做不到这样,那么我只有管好我自己,管好我的心。”
“什么人都有弱点,这意味着什么人都可以控制,端是要看手段了。”阿黎望着我,似是在辩驳什么。
我却是笑道:“威逼利诱这般的控制,不过是一具躯体,而我在乎的是人心。我很贪婪,又很懒惰,而且……能够用手段俘获的绝不是真心。”
阿黎颇为不屑,戳着我的脑袋嘲笑道:“瞧你这副蠢样!”
我不悦,好不容易我沉下心思,与他说几句正经的心里话,他居然是这副表情,不认同就罢了,还嗤之以鼻!我本想成熟一些,让自己为人处世更加独立和坚强的,可这决心还没下一会儿,就被阿黎给扰乱了。
“蠢瑶瑶,傻瑶瑶,笨蛋瑶瑶——啦啦啦——”
阿黎笑眯眯地哼着不知哪里的小曲儿,歌词就这么三句。本来我不想搭理他,可是被他唱的心烦,忍不住又抬手去掐他的胳膊。阿黎大约是不生气了,又变回了以往的骚包,耍着我玩。
“对了,兵部尚书如何了?”我想到哪儿问道哪儿。
阿黎挑眉望我,很是轻蔑地哼道:“能如何?自然是家破人亡。”
“这么严重?”
“我办事自然是利落彻底。”
我诧异,“你办事?我不就是让你帮忙让徐英和钱曼对上吗?”
阿黎看着我顿了半拍没动静,随即又开始唱到:“蠢瑶瑶,傻瑶瑶,笨蛋瑶瑶——啦啦啦——”
“滚!”我一脚踹过去,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阿黎笑眯眯地说道:“你的目的不就是把兵部尚书扳倒,让你那个小仆从得救吗?我既然知道,就帮忙推了一把。反正兵部尚书做的恶事数也数不清,随便抖搂出几件,火上浇油而已。”
他说的是轻松,若是以前我也不多想,只是如今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太过熟悉朝廷的事情了。或许烟波馆早已换了他当老板,而他了解这么多的事情,不知还有什么计划。我正要叹息,突然想到那天去烟波馆,小柔说的话。
“说!你怎么和三公主勾搭上的!”我猛地起身,揪着阿黎的衣领喝声问道。
“啊——什么啊?”阿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侧卧在床上好不自在。
“别装傻,你当我那天去烟波馆找你怎么离开的那么快!你居然跑到三公主那里去,还彻夜不归!”
“我本来就是烟波馆的头牌,陪睡也很正常啊~”阿黎笑盈盈地说道,“那个夏灵四处勾搭,居然还是个处呢,在我面前纯情的很,到了床上……唔……”
我的脸都绿了,捂着阿黎的嘴不让他再说任何不干不净的话题,然后狠狠地瞪他。阿黎眼睛弯弯翘翘地,很是得意。
待我松了手,阿黎才半真半假地说道:“这个夏灵倒是个狠厉的人物,夏梦能在她手底下活这么久,你可谓是功不可没。”
我狐疑地望向阿黎,又想探究一些更深的东西,又有些担忧谈话的发展方向。
谁想阿黎忽然拍手道:“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我的香囊可快完工了?”
瞧着他目光灼灼还带点威胁的小眼神,我那唯一一点探究也顿时消失无踪,连忙换上笑容,淑女道:“快了快了……”
“噢?绣的什么图案,配的什么颜色的料子?可有穗子和玉坠儿?”阿黎眯着眼睛,笑的不怀好意。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应付道:“你就别管了,反正一个月后我肯定给你交工就是了。”
“不许再绣猪头应付!”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刚刚一瞬间就想绣个猪头应付的。早些年我练女红,把一片粉色的绣布剪了个猪头的形状,然后绣了两个眼,绣了一个猪鼻子,还颇为生动形象。当时犹豫了好半天,觉得也就阿黎这样性格阴厉的人需要关爱,于是把猪头送给了他。然他收了东西后数落了我半个时辰,险些把我打击地再也不愿做女红了。
阿黎仰着头想了想,媚笑着冲我眨眼道:“我最喜欢的花是牡丹呢~”
“恶俗!你瞧瞧人家那些文人雅士,不是喜欢梅花就是喜欢青竹,就你喜欢这种没特色的东西。”
“切,附庸风雅,一个花而已,还非要折腾出什么门门道道。我就是喜欢牡丹,大朵大朵地看着痛快!”
其实我倒是很认同阿黎的话,我也觉得牡丹蔷薇什么的,看着大朵大朵的那才叫痛快。梅花什么的,倒不如桃花看着讨喜,大约是我被阿黎同化了,上升不到欣赏梅兰竹菊的格调吧!
“牡丹花太难绣,你也知道我的绣工,到时候不管绣成什么样,你别打击我就行了。”
阿黎想了想,算是点头同意了,随后又嘱咐道:“我要水蓝色的缎面,还要白玉的坠子,绦子或者穗子要简约一些的。”
“臭毛病!我弄成什么样算什么样,不喜欢拉倒!”
折腾了这么半天,阿黎总算是平息了怒气,得意洋洋地离去了。我倒在床上莫名地琢磨着去哪里买缎面弄绣线,牡丹花又找什么的样子好绣。想着想着,又琢磨起周俊会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颜色来了。
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我还是睡不着,便起身写了封信询问周俊的喜好。写完之后看了看,总觉得太突兀了,便又重新写了一封,多少有点叙离情述相思的意思。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上午才分开的,到了晚上竟觉得如此想念。
于是我不厚道地跑去若若的房间,让她出了趟夜班,帮我把信送去。我这才回屋美美地睡了去,早已忘记了明天要应付萧彧己的事情。
渔船会面
一大早,李娇就过来叫我,说是张震让我一起吃早饭。想来这十多天张震都摸不着我的下落,昨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又有舅舅李焘坐镇,不好训斥我。大约他正憋着气要今天收拾我吧!
李娇很是担忧,在一旁频频嘱咐我道:“你别和你爹计较,他说什么随他说去,你别往心里去就是了。凡事都有你舅舅帮你考量,总不会让你吃了亏去。至于你和周俊的事情,就往后放放,先别急着争执。”
我困得连连点头,任由莲叶帮我换了身水蓝色的薄纱裙,待收拾好之后,才发现竟是自己没见过的衣裳,就连头饰都是新鲜的样子。
“真是好看,娘你帮我买的?”我得瑟地在李娇面前转了个圈,笑嘻嘻地问。
“我这些日子光惦记你了,哪里有工夫去给你挑衣裳?这是你舅舅那几个妻妾帮你准备的礼物,不管怎么样总是份心意。”
说到礼物,我便想到了萧彧己,便扭头问道:“听说萧彧己送来了不少贵重的礼物,昨天我回来的匆忙,也没见到。”
“是了,这事我还没和你说起。”
我跟着李娇出了房门,一路朝着前厅走去。李娇絮絮叨叨地说着萧彧己亲自来了几次,每一次都带来了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谁都不敢手下。
“……便是下聘礼都没这般贵重的!”李娇咋舌道,“你和娘说句老实话,那萧公子是不是喜欢你?”
“呵,绝无可能!”
眼见着到了前厅,李娇也不好多问,便也就此歇了话题。
我们母女一进屋,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大娘和二娘纷纷拉着我的手,亲切热络地寒暄着,又是夸我的衣裳好看,又是说我长得越发美貌了。我笑着说了几句应付的话,面子上倒也过得去。张婉真也凑在一旁,笑语冉冉地揽着我的手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我没她那么好的演技,也不愿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对与她的热络,只冷淡地装作听不见看不到。
张震很快就换了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