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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李焘训的体无完肤,回去之后就声泪俱下地给周俊写了封信,描述了我为了以后给他管家,付出了多么艰辛的汗水与辛劳。
第二天一早我就让人把信往北都送,正好被出门的李焘碰见。李焘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管家的日子还要继续。白天不管我做了什么说过什么,李焘都有办法知道,晚上就会把我叫到书房呵斥一通。之后的一段时期里,让我对李府的书房产生了很大的畏惧感。
李府预料之中地被我折腾了个鸡飞狗跳!下人们有的是得了李焘的指示,故意闹出事来考验我,有的是趁机浑水摸鱼,看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再加把火。不过大方向还是好的,前半个月过的十分煎熬,每天都是白天骂人晚上被骂。然而一个月后我处理事情越发的得心应手,李府也越来越安稳,李焘也不光训斥我了,偶尔还会表扬我一两句,让我颇有点成就感。
在日子逐渐变好的同时,我收到了周俊的来信。周俊对于我要管家的事情十分认同李焘的看法,认为我确实应该好好学学。不过对于我的辛劳,他也表示了二十分的关切,并嘱咐我好生注意莫要再犯了胃病。最后,周俊说去年出征没有送给我生日礼物,决定给我补上一份大礼。我一想便想到他要派媒人提亲,又或者他的府邸分配下来了!
眼看着李府的生活又走上了正轨,我从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到了也有些闲工夫四处溜达了。李崇海见状,便约我一起去见见崔凤钰和她那位今年考了国试的二哥。我自然拍手称好,眼看着李崇海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十分想提前见见这位未来嫂子。
三月十六,我随着李崇海一起到了应城有名的茶楼。因我们来的早,崔凤钰和她兄长还没到。李崇海偷偷跟我说这茶楼其实也是李家自己的产业,不过别人不知道罢了。
正当我以打量自家财产的眼光打量这家茶楼的时候,崔凤钰和她的二哥崔鹤进了雅间。我和李崇海起身迎接。那女子一身湖蓝色软纱裙,头上攒着几朵玉簪花,样貌清秀大气,正是我那准嫂嫂崔凤钰。她身旁一个青年,一身墨绿色的锦袍,眉清目秀,则是她的二哥崔鹤。头一面印象十分好,崔家兄妹两人俊男美女,模样都是好的。且行事落落大方,言谈举止极有教养,便是北都的一些官家少爷小姐,都比不得他们。
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倒也算是其乐融融。崔凤钰是个自来熟的,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不生疏,对我十分亲密。崔鹤待人也从容有理,面上总带着谦和的笑容,和李崇海似乎很相熟的模样,倒也让人乐意相交。
“眼见着已经是三月中了,崔弟可要去北都看成绩?”李崇海问。
崔鹤笑道:“若是真的能及第,自有礼部的快马把消息送到家门,又何须用我亲自去看。比起早一步知道成绩,我更在乎李兄和二妹的喜酒!”
李崇海笑道:“我看你是成竹在胸,知道自己定能高中,才这般安然自若!”
李崇海说完,得瑟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夸耀崔鹤的本事。
崔鹤也看向了我,微微蹙了蹙眉。崔凤钰见状,笑道:“二哥这是怎么了?崇海夸赞你,你冲着张小姐蹙眉作甚?”
崔鹤不好意思地拱手道歉,而后道:“我是觉得张小姐似乎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我有些惊讶,瞧着崔鹤那模样很是老实,应该不可能用这俗套的话搭讪。可我确实没见过他,不禁笑道:“就我这张没有特色的脸,大街上到处都是,谁看谁眼熟来着!”
李崇海拍着我的脑袋笑斥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崔鹤和崔凤钰也跟着笑了起来。崔鹤又道:“我确实觉得好像见过张小姐,听说张小姐是住在北都的,或许是前几个月我在北都的时候曾经碰到过。”
“那倒是没准儿!”我点头道,“我时常在北都四处晃悠。”
正说着,崔鹤突然低呼一声,震惊地看着我,喃喃道:“你、你莫不是……是张将军家的那位三小姐?”
我扭头瞪向李崇海,李崇海摆手,示意自己绝对没说过什么,是我漏了陷。
崔凤钰很是不解地问崔鹤道:“什么张将军?”
崔鹤顾不上她,急忙起身对我行了个礼,我被他弄得也挺无措,连忙道:“崔公子何必如此?倒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李崇海笑着起身,走过去把崔鹤按回座位上,说:“我爹不愿与旁人道这些事情,怕的就是别人只惦记着身份的事了。今儿不知怎么被你给撞破了,可你若还把我当朋友,就别多这么些虚礼!”
崔凤钰连声问怎么回事,我笑道:“我娘是将军府的三夫人,我爹就是正在边境打仗的骁骑将军也是兵部侍郎张震。”
崔凤钰也唬了一跳,不过她显然对此事没那么看重,只不过打了李崇海一下,笑嗔道:“你倒是会糊弄人,当初我生怕你是商贾的身份,家里不把我嫁给你,谁知你竟也是个有后台的,白白让我瞎操心了这么久!”
李崇海故作苦脸道:“你当我不想说吗?我爹管得严,最见不得拿身份压人的事。我若是真告诉了你,怕是我的腿就保不住了。倒是崔弟在哪儿见过婉瑶,怎么认出来的?”
崔鹤颇有些局促,半晌才道:“国试考完散场的时候,我和几个同窗正好碰到周侍郎大人,当时张小姐就在周侍郎大人身边。有北都的考生说……说张小姐和周大人很熟……”
听着崔鹤声音越来越小,含含糊糊地,生怕用词不当毁了我的名声。李崇海笑道:“崔弟别不好意思说,婉瑶和周俊的婚事算是定下了,只等着我姑父回北都接聘礼了。没什么说不得的。”
崔鹤松了口气,笑着对我拱手道:“那恭喜张小姐了!”
我笑着应下,心里颇有点别扭。想着自己和周俊腻在一起的时候被崔鹤见到,也不知他们当时怎么议论我的。
“周大人是哪位?”崔凤钰笑问。
“是吏部侍郎周俊周大人……”
“崔弟,你的消息可不够灵通,眼下应该是吏部尚书周大人了!”李崇海笑着纠正道。
崔鹤显然还不知道此事,李崇海见他已经撞破了我的身份,倒也没瞒着什么,便都与崔鹤说了。崔鹤又对我道恭喜,弄得我好像是个已婚妇人似的,十分不自在。
又见骚包阿黎
崔凤钰倒是个洒脱的,知道我和周俊的关系,对待我也没什么差别。反而笑着问我何时成亲,还问我想要什么新婚礼物。我们正谈的热络,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尖叫,然后就是乱哄哄的吵嚷和哭闹声。
李崇海颇为不悦,让小厮下去查看,我也想看热闹,琢磨着是不是该碰到个流氓调戏美女的戏码,便让若若也去看热闹。荷花自告奋勇要跟着一起去,一看就是和我一个想法的。
谁知不一会儿荷花就跑上楼来,对我道:“小姐,下面是个半死不活地乞丐闯进了茶楼,正好冲撞了一位客人,那人拿了乞丐身上一个玉扳指说是赔他的衣裳钱,谁知那乞丐明明都快没气了,居然还去抢扳指,结果就闹起来了。”
“那怎么若若没上来?”我不解地问。
荷花高声道:“奴婢也奇怪的很,若若竟然还叫小姐下去看呢!”
李崇海见状,对我道:“你别下去了,女孩子安生些好。”
我却是起了身,说:“若若是个有分寸的,不会胡闹,定然是下面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看一眼。”
李崇海不放心,便要跟着我一起下楼,崔鹤和崔凤钰倒也有些好奇,我们四个便一起下楼去了。楼下大厅里正闹得厉害,可动手的却是若若和一帮穿着家丁服装的人。
崔凤钰气哼了一声,崔鹤也皱起了眉毛。李崇海指着拿扳指的那个华服公子道,“那就是崔家大少爷。”
然我头一眼看到的不是崔家大少爷,而是他手上的白玉扳指,虽然大部分白玉扳指都是一种样式,但是眼看着若若不经我同意就和人动起手了,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
我顾不得李崇海的阻拦,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只见那个乞丐靠着一张桌子腿狼狈地起不来身,我扑到他面前去,只一眼,眼泪就忍不住啪啪往下掉。
“武师父……你……你怎么了?”
武师父虚弱地一笑,似是想伸手给我擦眼泪,可手却抬不起来,只得虚弱地笑道:“瑶瑶……怎么跑到应城来了?”
我顾不上回答武师父,只仔细地上下打量他,他身上套着至少两层破棉袄,那柄拉风的宝剑却不见了踪影。而且我离得他近了,能闻到血腥气息,因着我前一阵子胃出血,我对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
我正要询问武师父哪里受了伤,却听到一声流里流气的喊声:“哎呀,这是哪家的姐儿,长得还真俊!”
我怒气冲冲地回头,说话的正是崔大少。李崇海见状急忙跑下楼,把我挡在身后,黑着脸对崔大少说:“崔兄,这位是我表妹,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子。”
那崔大少不屑地一哼,“我当是谁?这不是我那商人妹夫吗?之前管你要银子,你怎么也不给我送来?难道还让我亲自去你府上取不成?”
崔鹤和崔凤钰此时也下了楼,崔鹤见状,十分不忿地说道:“大哥,咱们自己家府上就有银子,大哥若是真有用钱的地方,问家里的账房去要便是。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地管别人要银子,崔家丢不起这样的脸面!”
“呦喝,我记得国试的成绩还没出来呢吧?你一个庶出的竟敢教训起我来了?”崔大少戳着崔鹤的胸口,哼道:“我告诉你,崔鹤!你别以为你会读几本酸书就本事了,我才是崔家嫡出的大少爷,以后崔家我才是家主!你莫要以为祖父祖母老了,就在他们面前撒起欢儿来,崔家轮不上你一个庶出的说话!”
崔鹤又气又怒,“我虽是庶出,却也知道礼义廉耻,总比那些整日里欺男霸女、四处讹诈钱银的人要好!”
崔大少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个酒坛子就朝着崔鹤脑袋上砸去,顿时崔鹤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崔凤钰尖叫一声,急忙扑了过去。崔大少还在一旁骂骂咧咧道:“你这庶出,老子今天就是要了你的命,也没人能把我怎么着!”
本来还和若若争斗着的家丁们都傻了眼,他们服侍的大少爷是嫡出不错,可是崔老爷和崔老太爷都更喜欢二少爷,他们崔家也等着二少爷光耀门楣呢!这眼下崔鹤被崔大少伤成这样,他们都不敢动手了。
崔凤钰哭喝道:“你们都眼瞎了吗?若是二哥有什么事情,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家丁们听了,有几个急忙过来抬崔鹤,崔凤钰见崔鹤头上的血都止不住,便要先带着崔鹤回府去。
李崇海道:“崔弟伤的不轻,怕是撑不住回家,还是先去医馆看看伤吧!”
崔凤钰听后急忙指挥着家丁道:“先去把少爷背到医馆去!”
崔大少见崔鹤已经昏了过去,大约也是有点心虚,嘟囔了一声“丧气”,然后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茶楼。
崔凤钰紧张兮兮地抓着李崇海的衣袖,目光追随着被人背起来的崔鹤。李崇海见状对我道:“我先陪着去看看崔二少的伤,你和若若先回家去。”
我见武师父怕是也伤的不轻,可也不愿和李崇海同行去医馆,便道:“表哥你陪着崔姐姐去吧,我和若若安置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