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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目前宫中的形式,你女儿若真怀了皇上的孩子,他们无论如何也会请你女儿进宫的。女人可以不在乎,孩子他们会不在乎?皇上可还一无所出呢。”
梅夫人无言以对。 我想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
我开始掰了指头算:“到今年三月四月初底,梅妃死时,肚子已经看得出来,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五个月大了。怀孕的时间就是在十月底或十一月初。我记得你刚才好像说,你们请皇上的宴席是在宁王出征后不久,那就该是九月就发生的事了。一个多月后,你女儿才怀孕,所以孩子有可能不是皇上的,不对,应该说肯定不是皇上的,显然宫中对此很确定!那么……”我咬手指头,“你们女儿是被皇上耍了吧……”
梅夫人手上的茶杯向我飞了过来,我跳了一下,茶水却还是弄湿了我的裙子。我的护卫飞奔过来。
“没事,”我冲护卫挥挥手,护卫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待他走远了,我对梅夫人说:“梅夫人你也别惊慌,你夫君叫你对我说这些,也就是让我明白这一点的。他想让我知道皇上其实不能生育。”我笑,“难怪说与望舒有关!代我谢谢梅相吧。对了,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梅夫人浑身发抖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女儿是自杀的。”从花厅的外面,梅相转了出来,果然!全是他安排!
“梅相。”我施礼。这还是我第一次与此人打交道。
“王妃客气。”
“梅相其实是想告诉我:皇上拿你女儿试验,自己先上,一个月后见没有动静,再换了别人,结果,你女儿怀了。这只能说明皇上的生育能力有问题,而且通过他对你女儿的试验,皇上自己已经知道此事了。好吧,现在我也知道了。”梅妃还真是,被两个男人玷污!她应该不是心甘情愿的吧,一个贵族女了应该不至于。多半是那皇帝弄的鬼。
“这是王妃说的,我梅府可不知道。”梅相圆滑地说,两眼只望脚下,一副恭顺的样子。他现在无职无位,在我面前也只能作出这样子了。可他的内心,此时肯定不会是这么恭顺的。宁王送回的尸体有五个月的身孕,当时他们懒不掉;皇帝那边他们又没讹上。看样子上次梅夫人是想在大殿上做最后一次努力的,目标可能还是老黑,既然人已经入土了,还是老黑吃亏些。可恰好遇到芷白行事,她又笨拙……她那点小伤估计还是黑蝙蝠故意弄的。
现在呢?现在他们怕是想换腿抱了?挑拨宁王?是啊,如果皇帝不能生育,那么宁王……
我点头,这皇帝还真够缺德的,四处留情也就罢了,始乱终弃也还罢了,还拿人家女儿当试验品!想来梅相定是曾把女儿怀孕的消息报入宫中,待他后来想明白其中关窍也曾气得够呛。但皇家还是要娶望舒……现在宫中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可一点也猜不透了。什么生了孩子就有皇后当,那不也是扯蛋吗?更重要的事,如果皇帝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他会怎么做?我想到我和老黑,如果我们……
我真的得告辞了,看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出戏。我算彻底了解宫庭黑暗了。至于梅相,他肯定是想通过我通报消息。他现在是想换个大腿抱抱了吧,当年他不是也曾坚持押宝在晋王身上吗?他可真豁得出去!
“其实,宁王,也曾容留我女儿一个月呢,宁王可是开府多年未娶。”梅相笃悠悠地说。
他似乎并没在看我,可又似把我心中所想全都看去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想说宁王也是不行,还曾想留下她女儿肚里的种。但我知道……算了,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妃今天听到的话,可以去宫中告诉望舒小姐,也不妨告诉夏侯。我们梅家没什么私心。无论你们夏家做什么决定,无论两位夏小姐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鼎力玉成。”梅相躬着身,唯唯诺诺的样子。“皇家所争,不过是血嗣延续而已。如今一半江山已在夏侯手中握着了!”他连这样的话也敢说!
夏家!原来真正的目标是在夏家!我深看梅相,知道了什么是无耻。只是,我有些害怕,万一我爹真的就如梅相所想……我突然对我自己和望舒的命运产生了无限的悲哀。我这个一直以为自己应该也可以游离于夏家之外的人,也终于还是和夏家联系在了一起。
☆、第70章 闺房
我回到王府时;心中从来没有过的沉重。生育是女人的天赋;为自己爱的男人诞育一个后代大约是所有女人的幸福所在。当这变成一种稳固自己地位甚至稳固家族地位的手段时;幸福还剩下多少?
当然;梅相怀着恨意的暗示里,还希望夏家对可能无后的尉迟家取而代之。原本夏家把我和望舒做为筹码押在了澈、洌两边;如果我和望舒都不能生育;那夏家会不会另作打算?
从今天梅家的故事来看,尉迟澈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可他还是娶了夏家的女儿。他今后会怎么做?尉迟洌……我有些难过;从他上次的表现看;他所谓的想试试,说明他也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他;想要我!会不会也是因为我和夏家有关?宫斗小说看多了,我知道,所谓的宫廷斗争,就是生育权的争夺啊!如果两个尉迟真的都有问题……
我站在黑蝙蝠的小院门前,进退维谷。不对,他不仅仅是我眼中的黑蝙蝠,他还是尉迟家的尉迟洌。他甚至想和我一起住入井天殿中去,他真的是下了决心要“试试”了吧?
“王妃留步,王爷此时正忙着公务,不方便见王妃。”我居然连胡管家木腿敲地的声音都没听到。
“不,我只是看看。”我慌张的后退。黑蝙蝠在我第一次闯入他书房时就吩咐过府里各位管家,不许我随便闯他的小院。这我是知道的,也从不逾矩。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形势。
我飞跑回自己的小院,直接扑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现在我该怎么办?梅相的意思很明白,我和望舒都别想借机上位,夏家才是我们最后的靠山,但……事情真的会是那样吗?我们了解自己都很困难,又如何能把握别人的心肠!至少我不知道夏家在做何打算。
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目前这几天该如何与那个黑家伙相处,他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从昨天起就不理我了!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想也想不明白,我的脑子太累了,还是睡觉吧。我的所谓爱睡觉其实就是逃避困难的方式。
有热乎乎的东西在我背上游走,暖暖的,让人觉得安慰。它慢慢爬上我的后脑瓜,停在那里,扣住,试图把我的脑袋整个抓起来,“这样睡不闷么!”
我醒了,他的大手也离开了。我爬起来跪着,看看枕头,它被我的口水打湿了一大片。我赶紧把枕头翻了一个面,不让看!
“你可真能睡,白天黑夜全不管;坐着,躺着,趴着各种睡姿都睡得这么香。”他掏出手帕抹我脸上沾着的口水。
他几时看尽了我的各种睡姿了?
他靠着我的床头坐下,“刚才来找我,是想告诉我今天梅相夫人对你说了什么?”
我蔫蔫的没精神,用手在床单上画圈圈。
“不能告诉我?那么就是可以告诉夏家的话喽?看样子梅家还是心有不甘啊!”
他居然能猜到个大概,是啊,梅家心有不甘,还想着也许能死鱼翻身呢。那他知不知道他哥哥澈的隐疾呢?我又该不该告诉他呢?万一他自己也有问题怎么办?
“你似乎和夏家人真的很亲近,你这么关心小雷,又参合夏望舒的事,还和白狐狸亲密。在你心中,夏家是不是很重要?”他看上去闲闲的靠在床头,只是与我随意闲话。可我觉得他心里其实很在意这个问题。
“你不相信我对你说的话,我也没什么别的可说了。你为什么不去查查十五年前的大年三十是不是我说的那样一夜大风。你为什么不去查查十五年前是不是有什么静善老尼来过长安?”我自己也想知道详细。
“我查过了,确实有!”
“那你还怀疑我是不夏家的女儿?”
“也许只是我不愿相信你是夏家的女儿。”他的目光平静如水。
“为什么一定要把夏家放在对立那面呢?夏家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天下百姓、对不起朝廷的事。”
“可夏家一直与窦家相互依存,同气连枝。”
“如果为了生存,任何人都需要暂时的联盟。”
“那么你呢,你和谁结成联盟?”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他这么急着要我选边站,也太残酷了!更何况他有没有真的想要我,我都没把握。
他叹了一口气,支起身子,揽了我的腰,打横把我抱起来,放在他腿上。他可真有力气,我经常觉得我在他手中轻巧得好像没有份量。
“我得感谢夏家把你给了我,”他的大手又捧上了我的脸,另一只手揽着我,让我靠在他怀里,“不管他们的初衷是什么。”他的手开始轻轻摩挲我的脸,他似乎很喜欢摸我的脸,他是不是也会喜欢摸我身上其它地方?
“至于梅妃的事情,”他说,“我不知梅相对你说了什么。但我承认我是有些问题的,我……”他低头看我,更仔细的抚摸我的脸,“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想来你也能看出一些,我一直不能和女人行事,从很小的时候在宫中,面对豆香这样的宫女开始,我就一直不能够,是我害了豆香。”他沉默了。
我在他怀里安静地看他。
“如果夏侯知道这些,你觉得他当初会不会把你嫁给我?”他笑了一下。
我看到他笑里的苦。我的手指头在他胸口的衣襟上画了几个圈圈后,决定不和他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昨天的水蒸蛋吃了没有?”我问。
“吃是吃了,可太少了,就那么一小盅,都不够我一口的。”
“一口……”我惊讶地扬起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一次觉得他暴殄天物,“水蒸蛋最多只能放两只蛋,多了就不嫩滑了。那个我下工夫做的,你怎么能只用一口……”
他抓住机会顺势在我唇上舔了一下,堵住了我的嘴,很得意地说:“一口吞下不浪费,有时我真想把你也一口吞下,吞下就安心了。”
看样子他没有为昨天我的失言生气,事实上他今天还很有兴致的找我调情来了。只不过他今天的调情里,夹杂了很多的担忧和试探,我真弄不懂他这忽冷忽热的算怎么回事。
“我想好了,明天我们一定要搬到井天殿去……”
“反对!”
“明天我们不是得去宫中吃夏望舒的喜酒吗?乘着我们不在时让他们搬。”
“反对!”
“不许反对,你反对也没用。你不用怕,反正我什么都不会,我们俩的事由你说了算,你教我吧。如果你也不知道时,我们两一起商量怎么办。反正在你面前,我也不觉得丢脸。你在我面前,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