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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几位走得香汗淋漓,却依旧有说有笑。这山路清幽得很,几人的笑声就这样缭绕在山间,久久不散。
郦娟从下人酥儿手里接过哭闹的儿子,一下一下地哄着,慈母之态尽显。
“娟姐真是为好母亲。”岑怡嘉微笑道。
“阿娟你累不累?”琴连连见郦娟额上一层薄汗,还得费着劲儿哄着小孩。
“累的话就停下来歇一歇,还有四分之一的路程呢。”岑怡嘉也说。
“有点,我们坐下歇一歇吧。”郦娟虽然轻喘着,可也舍不得放开。孩子刚出世不就就和她分离,如今好不容易能抱他在怀,再累她也觉察不出了。
“夫人,奴婢知道这附近有一口泉,泉水特别甘冽,让奴婢和阮儿一起过去取水来给你们尝尝吧。”酥儿请愿道。
“嗯,去吧。”岑怡嘉朝阮儿点点头。
下人离开,而她们三个人就走到一边突出的岩石上坐下,俯望着山下的美景。
岑怡嘉俯望着山下景观,诗意大发,诗句脱口而出。琴连连就坐在一旁,心里感慨着果然是古代才女,看个风景都能作诗。
而郦娟一心哄着孩子,却没注意到身旁的灌木丛里发出异常的窸窣声。
“娟姐!”
“阿娟小心啊!”
岑怡嘉做完诗,琴连连也回过神来,两人回头正要和郦娟说些什么,就看到一个蒙面汉子从一旁的灌木丛里跳出来,连忙异口同声地提醒道。
郦娟醒觉,嘴上却已经被大掌盖住,而且这山路上猛地被人一扯一拽,她的手劲一失,孩子便从她手里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一下~~不是张玲,是张娣哦~~
☆、两人齐坠崖
“我的孩子!”郦娟发出凄厉的喊声。
琴连连和岑怡嘉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劫匪吓了一跳。
眼见孩子就要落下地来,她们两人也顾不上郦娟,连忙凑上去要抱住孩子。琴连连原先坐在最前边,离孩子最远,伸手过去也够不着,扑了个空。
而岑怡嘉离孩子较近,她扑了过去,却不料被岩石上的突起绊得踉跄一下。她情急之下,索性一个俯冲,整个人先孩子一步摔到了地上,总算为孩子做了肉垫。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发生。
琴连连救孩子不及,见岑怡嘉总算接到了孩子,心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岑怡嘉抑制不住去势,紧抱着孩子从岩石上摔下去。
她眼疾手快地扯住岑怡嘉,吓得心脏扑扑直跳,这次总算还赶得及。
而那个半路跳出的蒙面人却毫无半分怜悯之心,早就不顾郦娟死命地挣扎,把她拖进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琴连连试着把岑怡嘉扯上来,然而岩石本来就只够三人挤着坐,她整个人趴在岩石上,一点着力点也没有,轻轻一动都有被岑怡嘉带下去的危险。而她扯住岑怡嘉时姿势也不对,力量流逝得飞快。
如此一来,别说拉人上来,就是被带下去也是迟早的事。
琴连连急得就快哭出来了,一只手拼命地抓住灌木丛不敢放下,另一只手又抓着岑怡嘉。因为紧张,手心开始生汗,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岑怡嘉在悬吊岩石下也不好过。她一只手抱着孩子,根本没办法攀爬起来,又不敢轻动,怕把琴连连也给拖下来。她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和琴连连说道:“连连,等下我喊一二三,你接过孩子,迅速放手后退,知道了没有?”
“怡嘉你傻啦,不许乱动听到了没有。我,我还能坚持,等下人回来,让他们救我们。”琴连连加大了手的力道,从牙缝里挤出这番话来,又不放心,怕岑怡嘉真的不管不顾,又咬着牙说道:“你要是敢撒手,我就陪你从这里跳下去。”
“你!”岑怡嘉气急,“娟姐被人抓去的消息还等着你去告诉表哥呢,而且娟姐的孩子还在我们两人手里呢,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
“我不可能丢下你的。”琴连连哽咽着,硬着气再次试着拉岑怡嘉上来,不想这么一折腾,岑怡嘉没上来,倒是灌木丛被扯了出来,一下子就被带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一双强有力的手扯住了琴连连的双脚。
“乔兄,快点过来!她们两个人都快掉下去了!”叶闲把整个身体都卡在小树间,拼命把两个姑娘往上拽。
乔烨急急赶过来,和叶闲之力总算把琴连连给拽了起来。他握住岑怡嘉的手臂,示意琴连连可以放手了。
琴连连方一放手,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上。叶闲扶着她到一旁去,再次加入救援。
“孩子,先把孩子抱上去,我快没力气了。”岑怡嘉喘着气说道。
“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这就把你们拉上来。”乔烨飞快地说道。
“不行,快点,他已经在向下滑了!”
“叶闲你抓着我的脚,我下去把孩子抱起来。”琴连连觉得自己的力气好歹恢复了一点,连忙开口帮忙。
乔烨和叶闲两人迅速对视一眼,都明白再作争执只是浪费时间,便点头同意。
叶闲找了个最能着力的地方抱住琴连连,而乔烨则费力把岑怡嘉往上拽,好让琴连连更方便地接到孩子。
琴连连瞅着山下,什么都变成了一个小点,看都看不清。她心里犯怵,只能咬着牙逼自己别看。转过头对着岑怡嘉,亟亟地从她手中接过孩子,冲着她鼓励地笑笑,朝上方大喊:“好了!”
叶闲赶紧把她拉上来。
两人正要去帮乔烨的忙,不想乔烨赖以支撑的树枝忽然拦腰断截,叶闲匆匆扑上去,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之前只有两名女子的重量,他又费力已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从山上坠下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不!”琴连连刚放好孩子要上去帮忙,就见到这一幕。
孩子的哭声凄厉地充斥着山间,发泄着大人所无法发泄的痛苦。
琴连连和叶闲两人已经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了。自从乔烨两人掉下山来,他们就看准方位,急忙跑到这附近来寻找,无果。
“又不是万丈深渊,他们两个肯定没事。”琴连连猛地起身,眼前顿时一片发黑,好在有叶闲及时出手才不至于摔倒。
“孩子已经饿了,天色已晚,我们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先回去找袁兄。”叶闲把手里的孩子递给琴连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前不久我们还高高兴兴地出来还神,庆祝阿娟有情人终成眷属,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琴连连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在山间折腾那么久,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岑姑娘和阿娟的下人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想必也是出了什么事了。”叶闲道。
琴连连觉得叶闲说得有理,她点点头,道:“那快走吧,趁着天黑之前赶回来带人赶回来,还可以再找找。”从一开始吓懵到现在,她已渐渐冷静下来了。这俩主角肯定性命无虞,可是会不会受伤就难说了。
两人抱着孩子回到了袁府。
袁蒙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道:“谁那么大的狗胆,敢绑我娟儿,还害我表妹!”
“大人!”下人急急匆匆地跑进来。
“什么事?”
“方才门口的乞儿交给奴才这封东西。”下人低着头把书笺交给袁蒙。
袁蒙接过书笺,本来就已经怒意冲天了,看完它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他咬牙切齿地念道:“凌珠!”
“这里面有什么条件?”琴连连见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外乎就是前妻怀恨于心,要报复罢了。这几人有着预定的未来,现在的当务之急,只是在怎么把这几人救回来。
叶闲从进门到现在就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看着。
他心里焦急着老友以及岑怡嘉的死活,也担心着郦娟的安全,可是琴连连从在山上到寻找到现在,从吓懵到平静,一路转变之大也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方才在山里焦急还没怎么注意,回到了这边,他就觉得她平静得过头了。
“凌珠她要我三日后带上一半的家当、给娟儿的休书到城西静水庵后山一聚。”袁蒙黑着脸,把书笺递给琴连连,“否则郦娟不止性命不保,还会……”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叶闲和琴连连接过书笺,只见上面措辞狠辣,完全看不出是一妇道人家所写,就连琴连连这个看小说看多的人也看得心惊胆战,可见凌珠对郦娟是多么恨之入骨。
叶闲沉吟道:“袁蒙你现在先冷静下来。这件事我们今晚都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应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搜山,找找乔兄和岑姑娘,以及那两个失踪的丫鬟。阿娟的事,毕竟还有缓冲的余地,我们明日再议。”
琴连连也惊诧于叶闲的冷静,原本她以为叶闲一路沉默,是因为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悲剧之中,可是他如今居然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她知道未来才能安下心来,为什么叶闲他也能做到这么不动声色?那可是他多年的至交老友和恩人啊,平日再淡定的人都会有那么一丝的焦急吧。
袁蒙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于是他向下人吩咐道:“现在立马拨出两队人马,全面搜山,务必找到乔公子和表妹,还有那两个丫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从袁府出来,叶闲对着琴连连说道:“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还要回山里找他们,你先回去吧,一个姑娘家的,你娘该担心了。”
“不怕,我已经拜托袁蒙派人告诉我娘一声了。就算她要骂,也是我回去之后的事,现在找到他们两个要紧。”
“你很平静。”叶闲淡淡地陈述事实。
琴连连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不由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叶闲没再应话,只是闷声往前赶着。琴连连也赌气地不再出声。
两人带着诡异的沉默再次来到山脚下。
渐渐地,黑夜到来,然而山上的气氛比早上来的时候要喧闹了许多,全部都是袁蒙派出的精兵四处搜寻。
琴连连跟在叶闲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累是一回事,闷又是另一回事了。叶闲从袁府出来到现在就没再开过口,琴连连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他叶闲可以保持冷静而她琴连连就一定要表现得惊慌失措?她都没骂叶闲没心没肺了好不好?
叶闲走在前方,也有些尴尬。先前在袁府外,他脱口而出嫌琴连连太过平静,遭到琴连连的反击,他才意识到人家姑娘也有可能和自己一样,只是故作镇定,但是话一出口,也无法挽回,只能闷着头走。
也怪琴连连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可是有时总会有一些比较刻意的言行,好像暗地里一直在谋划着什么一样。
乔烨素来敏感,又加上有个人原因,疑心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叶闲尽管觉得这女子有趣得紧,却也因为朋友的缘故无法完全放心,可是他最近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变化,本来就矛盾着,刚才琴连连异于常人的表现一出,自然加重了他的疑惑。
“叶闲,叶闲,你看我找到什么!”琴连连突然出声叫他。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更新可能无法准时,但是我会尽量补回来,请亲们见谅
☆、两人掉坑里
叶闲回过头来,却没见琴连连人影。
“哎,在这下面。”
叶闲低头看去,就见琴连连整个人趴在地上,手里举着什么东西。他把手上的火把凑过去,发现是支银色的簪子。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把琴连连拉上来,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