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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啦,我后来受过一次伤,身体没好利索,有一些具体细节也记不得多清楚了。只是气自己当时傻,他说什么我就听,想要我给他介绍女人,居然也乖乖听从。殊不料把自己推进火坑的同时,也把别人推进了无底深渊。”琴连连三分真七分假地扯着,同时观察着老伯的神情。
最起码人家没面露怀疑,她算是过关了吧。
“如此说来,你倒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对的了?”
琴连连摇摇头。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亲事是我给人找的,识人不清是我的错,受人蒙蔽还是我的错,沈翠姐姐倒是彻底的无辜。要论责任的话,我觉得我占了六七成的责任吧。”
老伯赞同的点点头,眼中有赞赏之意,“不过看你后来的两桩亲事,皆是天作之合,可见你是有好好反省的。”
先别说那不是她琴连连干的事,她有没有好好反省关这个人什么事。琴连连很无奈,这老头究竟想说什么,她手上还有一对冤家在闹别扭呢。
不耐烦归不耐烦,她倒也没表现在脸上。
老头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又道:“看来你这个官媒还是名副其实的。既是如此,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儿子说门亲事。”琴连连显然道行不够,老伯早就看出她的些许焦躁,但是能够忍那么久,还不卑不亢,对于一个年轻的姑娘家来说倒也是难得了。他笑了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琴连连差点没被雷翻,敢情和她绕了半天圈圈,就是想让她给他儿子做媒?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差点连她祖宗十八代也给考察出来。
有钱人就是麻烦。
她在心里嘀咕着,还是耐着心问:“敢问您的儿子是京中哪位公子?可有中意的人选?”话说,要她说亲最起码给个家庭背景出来啊,搞得这么神秘这家人是想怎么样。
“小儿名为华清,属意冼家的姑娘冼柔。”
如果说前面的雷是小雷,这一次就是天雷轰轰了。
老头子这句话信息量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就算她琴连连再孤陋寡闻,到了京城这么多天,怎么着也知道了当今皇家姓氏为“华”。这老伯说他儿子叫华清,虽然她不知道那是哪号人物吧,但是敢用这个姓氏的最起码都是个皇亲国戚啊。
更何况,最近不是一直在疯传皇上要把冼柔赐婚给乔烨吗?就连岑怡嘉都从她父亲口中听到赐婚的消息了,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是哪门子的皇亲国戚敢站出来和皇上叫板啊。
除非——
琴连连转了转眼珠子,一瞬间明悟了,“您是……”
老伯笑着点头。
为什么她会觉得从他那慈祥可掬的笑容里看出狡黠来。这皇上把她叫来给他儿子做媒是怎么回事。琴连连在心里咆哮着,无力地问:“这么说,民女最近听到的赐婚传闻并非是真的了?”
“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不必变得如此拘谨。”这琴连连这是越来越像华清他娘了,皇帝私下叹了口气,当年青妃也是这么个性子,可惜去得早了,只留下了华清这个皇子。这也是他这些年偏宠这个儿子的原因。
琴连连默然。
“至于赐婚此事,倒也不全是传闻。”皇帝也没等琴连连回答,再次说道。
“不是传闻?”琴连连快被他绕晕了。
“准确地说,如果两个月内你无法撮合清儿和冼柔,这个传闻就会成真。”
“为什么?”其实她已经不想再问了,就结个婚,为什么要搞的那么复杂。
“因为冼家向我请求赐婚时,我尚未知晓清儿的心意,直到前段时间。”皇帝语焉不详,显然不想再说下去,“总之,如果冼柔没有改变心意,以清儿的性子,是不会喜欢勉强的。所以,你要趁我在正式下发文书时,令他们两个心甘情愿。”
然后过来求你改变心意?琴连连在内心把他的下半句话说了出来,果然皇帝没有一个是不腹黑的,想成全儿子的幸福还拉不下面子。
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连皇帝都不能幸免。只是苦了她这么一个小官媒啊。琴连连在心里不断地腹诽着。
腹诽归腹诽,琴连连还是小心地试探问道:“那如果我没有如期撮合他们两个,会有什么后果?”
这感情的事,谁能勉强啊。她花了大半年,岑怡嘉和乔烨都没修成正果,两个月就要凑合一对,这难度也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节快乐~看文愉快撒
小五喝了点红酒,头好晕。。
☆、硬馒头砸狗
皇帝睥睨了她一眼,“后果就是乔烨必须娶冼柔。”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到了那个时候再有谁反对这件事,可就是抗旨了。”
琴连连刚端起茶杯要润喉,一听皇帝这么说差点没被呛死,她是越来越觉得皇帝有空手套白狼的企图了。好嘛,撮合成功了,听他的意思,这只是她的分内之事;撮合不成功,对乔烨的婚事有意见就是抗旨不遵。
她这不是费力不讨好是什么?
从别苑出来。天上下的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留下湿漉漉的地面,以及雨水过后的草木腥气。平时窝在道路两边热闹吆喝着的小贩,因为下雨的缘故,大多跑去躲雨了。只留下三两个顽强的小贩,无精打采地坐在摊档旁。
琴连连漫无目的地在京城里走着。
也不知道怡嘉回岑府了没有,她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其实要说她的性子吧,到底是个古人,还是大家闺秀,平时是相当拘礼的。可她又不是个什么闲气都会受的包子,只不过平时为人大度了些,性子不知道有多固执。
刚才在状元府前的怡嘉估计是伤心的紧了,才会这么示弱于人。一旦缓下来,调整好情绪,她琴连连这会儿要是回去了,恐怕就要看她强颜欢笑了。
琴连连想着岑怡嘉强笑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难受,还是先不回岑府好了。
可是不回岑府,难道去状元府找乔烨和叶闲他们?
这也不行,她现在对乔烨憋着一肚子的气呢,谁叫他没事沾惹一堆桃花。
还有那精得快成狐狸的老皇帝,搞什么两个月期限,他当她现在还在月老部工作?随便找一条红线绑紧那两个人就会爱得死去活来的?
琴连连越想越憋屈,正巧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害得她跌了一跤。
只是一下子,放在平时琴连连估计就自认倒霉了。可是现在她烦着呢,差点没眼睛喷出火来,挪开身体,发现是一块硬得可以当石头砸的馒头。
“一块馒头也来欺负我!”她气得要命,卯起劲儿就将馒头往外丢出去,好似要把心里的烦躁也全部丢掉一样。
馒头被她丢出了一条弧线,恰好落到了某个摊档下面的空隙里。
汪!汪!
琴连连刚站起身,就听到好几声狗吠。
一只大狗从摊档的空隙下面跑出来,威风凛凛地站着,十分有灵性地对着她猛叫,好像知道那个馒头是她丢进去的一样。
她无奈,作势要退一步。不想那只狗竟然做出要扑上来的样子,一脸的狰狞。她不得不稳住不动。
不就是被个馒头砸到嘛,好歹那也是食物,至于一副要活吃了她的样子吗?
琴连连想起在天庭的时候,她小时也去招惹过二郎神的哮天犬,当时可是被活活地咬下一块肉来。要不是二郎神及时赶到,恐怕她没的就不止是一块肉了。
为什么狗都那么凶?和大狗僵持了好一会儿,眼见那狗越来越不耐烦,琴连连真是想哭了。她可不想再被咬下来一块肉啊,这不是天庭,没有大月老给她补肉疗伤的啊。而且听说被人类的狗咬到,会得那个什么疯病来着。
“好狗狗,你就走开行不行,我的肉不好吃的。哮天犬当时咬下来后可是立即就吐掉了的。”都说狗类通灵性,如果她跟它好好讲道理,这狗会不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大狗张开血盆大嘴,唾液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掉,它眼一瞪,屁股一翘,撕心裂肺地吠叫了一番。
琴连连吓得一哆嗦,为什么连个狗吠都要弄得这么功力十足啊。
“哈哈……”一阵大笑在狗吠中想起,有人笑得都快脱力似的,颤抖着声线,“和狗讲道理,亏你想得出来。”
“不许笑。”琴连连噎下一口唾沫,紧张地看着那只狗气势汹汹地刨后腿,眼看就要扑到她身上来。
“去。”那人喝了一声,只见一物从琴连连身后抛出去,落到了远处的地上。那狗瞅着那一物,意犹未尽地瞥了琴连连一眼,回头屁颠屁颠地跑去追那东西了。
琴连连全身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这年头连狗都挑三拣四了,扔个馒头它生气,扔块肉过去它就心满意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琴姑娘。”声音还是颤抖着,那笑声从刚才就没停过。
“小白脸。”琴连连咬牙切齿地说着,她是欠了他的?每次看到她都是笑笑笑,也不怕笑抽了。
“真没想到琴姑娘平时看着那么……”冼温想了想措辞,“那么豪爽,居然会和一只狗僵持那么久。”他虽然停止了笑,但是脸上跟开了一朵花似的,嘴合都合不拢。
真该庆幸他长着一张不难看的脸,不然真跟个傻子一样。琴连连都不忍再看下去了,耐着心情说道:“狗会咬人,人不会咬人。”
冼温总算敛了笑,“姑娘此言差矣,须知人也会咬人的,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就好比是你了。”琴连连翻了个白眼,本来还想好好道谢,毕竟人家帮着解围了不是。可是这人实在太让她抓狂了,每次看到他在笑她就有发飙的冲动。
冼温也不以为杵,“姑娘一个人?叶兄呢?”
“叶闲?你找他?他在状元府啊。”她有些奇怪,为什么看到她就会往叶闲身上联想去。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还真随便。琴连连嘀咕着,巴不得快点走人,“没事我就先走啦。”说着也不等冼温答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要走人。
汪——
那狗又要凑上来。
狗大爷,她这究竟是得罪了它哪里啊。
琴连连暗恨。
“咳,姑娘我送你回去吧。”冼温见她那样子,又是害怕,又不想示弱在自己面前,憋了好半天才没再笑出声来。
琴连连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她不就怕狗吗,至于好笑道让人憋得满脸通红?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到底脚步还是放缓了,慢慢落到冼温的后面。
一路上,琴连连始终保持着缄默。冼温好几次挑起话题,她都是简单明了地打发掉他。
倒不是她真的十分讨厌这个人,不过一想到上次一路被他笑到头,她还是决定明智地保持说话精简的风格好。
只是这气氛也实在太尴尬了吧。好歹人家也是“护送”她回去,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而且,冼柔就是冼温的妹妹,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实在说不过去。
琴连连的内心天人交战着,到最后终于憋不住,打破了沉默,“那个。”
“嗯?”冼温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是没和女人一起走过,不过像琴连连这么不给面子的女人还是第一次见,早就下不来台了。
“你知道华清吗?”
“四皇子?”冼温的脚步一下子放缓了,“你打听他做什么?”
“没有啊,纯粹好奇。”琴连连搪塞了过去,“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