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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数边想着她和叶闲两人的事情,想着叶闲和她推心置腹说的那番话。
她动心了,那晚她就对自己承认了。
然而,若按岑怡嘉所说的,顺其自然,真的是对两人都好吗?
一天后,琴连连收拾好了包裹,准备再次启程。
这次她并没有叫上任何人。
怡嘉很是担心她:“怎么不叫上叶闲呢?”
连连摇摇头,笑道:“他碍手碍脚的,还不如我一个人上去。”
“那要不我叫几个人跟着你去吧?”
“那么多人,岂不是更碍手碍脚?”连连做了个鬼脸,“你安心吧,我一定安全回来。”
怡嘉眉头深锁,若是她可以,早就同她一起去了。可是先不说她现在还要留下来和乔烨一同解决白泽的问题,若是真的不管不顾地跟她去了,以她的本事,绝对只有拖累琴连连的份。
见连连去意已决,她只得噤了声,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思量。
辞别了怡嘉,琴连连独自一人出发了。
当她慢悠悠地走到山脚下时,从旁道走来一人,默默靠近了她。
彼时她低着头,正踢着石子儿无意识前行,忽然感觉到有人凑过来,也只是下意识地走偏一些,给人家让路。
那人并没有识趣地走开,而是又靠近了些。
连连又让了一些。
那人再次得寸进尺。
她这才意识到不对,抬起头来,就看到叶闲骑在马上,歪着脑袋看她。他今日头带白玉冠,许是一路颠簸的原因,头发有一点儿松散,垂下的一缕长发顺着风飘扬,几乎滑过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忽然觉得他一个男人,这副样子居然让她在一刹那间想起秀色可餐这个成语,实在是……
“你怎么在这里?”她发现他马背上也有一个包裹。
“你呢,你为什么在这里?”他不答反问。
“有人跟我说,被关在藤屋里的人就是华清的侍卫阿木,要我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事成之后,她会给我一份地火灰。”她早些时候没跟他说这件事,现在被问起,顿时觉得蛮尴尬的。
“那走吧。”他跳下马来,把缰绳系到树上,山路太过崎岖,如果不是他急着赶过来,是不会骑着它的。
“这马挺好的,你不怕被人偷了?”她被他搞懵了,没脑子地说出这句话来。
“会有人来牵走它的。”他站在前方静静看着她。
这么一来,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连连闷闷地跟在他身后,很压抑地喃喃:“你究竟是在这山脚下干嘛的。”
叶闲的脚步停了停,复前行,头也不回地答道:“看风景。”
她滞气,“这是鬼才信的理由。”
叶闲在她前方,听见她更加小声地嘟哝,微微抿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巧话劝胡莲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们没有费什么劲就来到了胡族村落。
胡族冷清了好多,怪人三三两两地在村里来去匆匆的,神色凝重。他们自然看得到连连他们,只不过似乎已无暇顾及他们了,仅仅瞥了他们一眼,又低头匆匆地走开。
连连和叶闲对视了一下,直接向胡莲的屋子走去。
胡莲依旧是那样,素颜不减风韵,脸上笑意常在。只是仔细观察她,就会发现她眼中的神采已经不及连连她们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璀璨了。
她实在是有些绝望,不知为何,这几日族里的幼儿老人,都莫名其妙地发起病来,除了冰晶水,其它药物一律无用。
这两日下来,他们族里的冰晶水已经彻底告罄了。
可是生病的人口却在不断地增加。
再这样下去,恐怕胡族离灭亡不远了。
“外族人,你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她停下手里的工作,依着待客之礼,耐着性子问他们。
“我们找到了地火灰。”连连说道。
胡莲眼中光芒乍现,旋即狐疑道:“此话当真?短短几日,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那个不重要啦。”连连眨眨眼,“总之我们已经把地火灰找来了不是吗?”
她这么一说,胡莲的疑虑更甚。
胡莲还待再说,却被叶闲抢了先。
“敢问这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路走来,觉得大家都心思重重的。”
这一问正中胡莲的心事,她眼神一暗,道:“不瞒你们,我族如今顽疾盛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病人。族中大夫束手无策,如今唯一可以治病的药剂,便是冰晶水。”她抬眼,“两位若真得了地火灰,便是我族的大恩人,待雪莲绽放后,我胡莲必然双手奉上两位所需的冰晶水。不过……”她拖长了语调,其意思不言而喻。
她不信他们。
也不怪她,这地火灰是何等神物,上次胡莲见到他们两人,他们还在为地火灰而烦恼。如今短短几日,他们竟然亲自登门造访,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手里有地火灰。
而此时,她的族人恰好急需冰晶水。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巧合了。
琴连连见状,索性将那神秘女子给的一小包地火灰递与她,“不信你瞧瞧。”
胡莲接过,几乎是屛着息地打开它。见到里面的灰烬,她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于是更加小心地验证了一番,果然和古籍中描述的地火灰特性一般。
她重新将那它包好,整个人的精神都不一样了,“你们还有吗?”
“有。”琴连连心知有戏,赶紧答道。
“还有多少?”
“大概这么一瓶。”连连按照当初神秘女子给她看的那个瓶子大小,向胡莲比划着。
“够了,这么多就够了。”胡莲喜不自禁。
“只是我们还得向胡族长讨个人情。”叶闲很适时地插话。
“嗯?”见他们提出条件,胡莲反而打消了一部分疑虑。
“我们不仅要冰晶水,还得向族长讨一个人。”
“什么人?”
“那日我们的信物是一位同我们一起上山的朋友给的,只是后来半路上遭遇了些事情,和那位朋友走失了。”叶闲一边说着,一边细致地观察胡莲,“我们找不到他,本想下山之后,先去瞧一瞧他是不是一个人先回去了,不过一无所获。后来,有位朋友告诉我们,他被你们族人抓了回来。”
胡莲还是笑着,勉强地说:“有这回事?我似乎并没有听族人说过。”
“他的名字叫阿木。”琴连连补充道。
胡莲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你们说的朋友是谁?”
“这么说来,他当真是在这里咯?”连连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两位有所不知,这阿木其实是我们族人,并不是被我族抓回来的。”胡莲思虑了一番,说出这么一句话。
尽管阿木是胡族人这事让琴连连很是惊讶,但她还是说道:“既是你的族人,怎么会被关在藤屋之中。”
胡莲彻底地收了笑脸,冷言道:“你们知道藤屋?”
“不就是那边那栋阴森森的的屋子吗?”连连随口接话。
胡莲冷笑一声,“既然你们知道是那里,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不错,他确实被我关在那里面,但那是我族的家务事,你们外人没必要插手其中。”
“我们就实话实说吧。”叶闲见她并没有松口的意思,便开口道,“如今那瓶地火灰在当今四皇子的手里,而阿木又是他的心腹。”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既然牵扯到皇族,那么阿木一事便不再是胡族的私事了,族长若是不肯放人,我们自然不能强行将他带走。可若是皇子亲自找来这里,我们人微言轻,也不能阻止些什么了。”
琴连连听得心里直翻白眼。这叶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掰了?明明那地火灰压根就还没给华清,他居然能将他扯过来当挡箭牌,还顺口威胁了一下。
真是欺负人呐。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
胡莲沉吟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怪人匆匆跑进来,语速飞快地跟胡莲说了一些话。
胡莲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叶闲和连连两个,急急跟着怪人走出房间。
他们也跟了过去。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村落现在又热闹起来,只不过大家都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什么,神情肃穆,时不时有低泣声传来。
沾了胡莲的光,连连他们很轻易地穿过人群,走到圈子里面。
一个正值壮年的怪人躺在地上,脸色泛青,四肢不断抽搐着。
胡莲心里狠狠一抽,这顽疾竟然开始蔓延到青壮年身上来了。她用胡族的语言飞快地和一旁的目击者谈话,以了解前因后果。
这叽里呱啦的声音说得琴连连头痛,她干脆蹲下去,伸手探了探怪人的鼻息。
还活着。
叶闲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怪人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和手,紧接着他翻起怪人的袖子,看了看他的手臂。
“你在干嘛?”连连奇道。
“他全身都是冰凉的。”叶闲看着他,只觉得这症状太过眼熟了,他不由得看了连连一眼。
连连不意他忽然这么盯着,有些着恼,“我脸上又没花儿,你看什么看。”
“除了抽搐,那天你也是这样的。”
“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把怪人的手放到她面前,“你瞧瞧。”
连连莫名地瞧了一眼,“这天气也没多冷啊,怎么冰得都发青了?”
“如果现在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我估计他全身都泛着淡青色。”
那天,把衣服脱下来……琴连连一下子就联想到在寒潭的那一次,恼羞之余又十分震惊,不禁大声道:“你是说当时我全身也是这样子?”
恰在此时,刚才还充当着杂音背景的人群一瞬间安静起来。
这就显得她的声音格外突兀。
琴连连的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青,青了又白,一时间跟彩虹一样色彩纷呈。
她是不是该庆幸这里没人听得懂她说的话?
不幸的是,胡莲听得懂,而且也理解了连连那句话的深层含义。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琴连连一眼,又看了叶闲一眼,她就说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两人不是夫妻还能是什么?
叶闲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低低回答道:“嗯。”
大哥你还回答做什么……琴连连狠狠瞪了叶闲一眼,瞅着胡莲那“我明白”的眼神,真的很想杀人灭口。
叶闲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两人的眼光在空气里不断地碰撞着,看在第三人眼里,就是在眉来眼去地打情骂俏了。
再让他们这样眼神交流下去,天都要黑了。
胡莲开口打破了一片沉寂的僵局。让周围的人先把那个发病的族人带回家去,又让大家疏散开,然后才把叶闲和琴连连两人带回她自己的屋子,问道:“瞧叶公子刚才的举动,可是知道这是什么病情?”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见过类似的症状,更加严重些,但是当时并不见人抽搐。而且想来病因也不是同一个,恐怕医治方法也不尽相同。”叶闲有意无意地看着琴连连。
琴连连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可否将医治方法说来听听。”胡莲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叶闲摇摇头,“不是我藏私,只是那医治方法太过小众,代价又太过巨大,实在不适合贵族人。更何况两者并不是同一个病因,症状虽类似,用了这个办法,也怕误了人命。”
“既然如此。”叶闲的话打破了胡莲的希望。她叹了口气,几番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