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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揉了揉眼睛,惺忪地仰起头,看到叶闲放大的脸,霎时间清醒了。她从叶闲的怀里跳出来,“你什么时候醒的?这是什么情况?”
叶闲耸肩,很无辜地说道:“这回可不是我干的拉,我醒来的时候你就睡在我怀里了。”
她又是喜又是羞,喜的是这慕容清的手段也太过高明,竟然这么快就能让叶闲醒转过来;至于羞的是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坐吧。”叶闲示意她坐回床上来。
她皱眉,刚要说不,就被他堵了回去,“我抬头看你还是很累的。”
于是只得乖乖坐下。
“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和人打架啦?”见他没什么大碍,她也就放心一些,“我看到有人拽着怡嘉进到那街角里,怎么去的时候不见她反而见你的?”
说到岑怡嘉,叶闲也严肃起来。
“我是凑巧在那里经过,看到有人拉着她从人群里出来,这才跟过去的。没想到……”他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
连连无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骂:“也不指望你能打得过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能捡一条命回来算你好运了。”
叶闲干咳了几声,“那些人应该是白家的人,虽然带着斗笠遮住了脸,但他右手上只有四指。我记得以前曾去过一次白家,机缘巧合地在那里见到一个只有四指的侍卫。”他想了想,又问,“你是和怡嘉一起来的?”
“没有,她自己偷偷下山的。”连连觉得这事无比棘手,总不能直接去白家要人吧,可是不然她又应该怎么样,才能救出怡嘉呢?
“你独自一人在京城?”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宁愿一个人,也不愿来找他。
“嗯。”她有点心虚地应着,连忙转移话题,“也不知道戴应是不是去找怡嘉了,要是他在就好了。”
“戴应?”叶闲挑眉,若有所思。
“呃,一个朋友,当时帮过我和怡嘉的忙,功夫不错。最起码,”她斜看了他一眼,作为报复某人一再纠结自己,故意刺激他,“打起架来不会被人打得满头血。”
叶闲哭笑不得,“得了,你这丫头,是不是要记着这一点一辈子啊?”
“谁要记得一辈子!”她被踩到心里最深的顾虑,有些出离的愤怒。
他怔了一怔,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抚她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气。”
她想发作,却抵不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一下子就冷下心来,“我没气,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救救怡嘉吧,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这里是医馆吧?现在也晚了,不好叨扰人家,我们先回状元府再说吧。”叶闲撑起身体就要起身。
连连赶紧按住他,“你只是醒了而已,不是伤好了,这样急急着赶回去干嘛?人家大夫都没有开口赶人,你紧张什么?”
门恰好在此时被敲响。
连连只得蹬蹬跑去开门。
慕容清端着又一碗药,塞到她手里,又默默看了坐在床上的叶闲一眼,“我恰好听到你说要走。若是你现在出了这道门,病症复发就不要再回来找我,别砸我的招牌。”说完一口气也不停歇,就转身走掉了。
连连把药端进房内,得意地看着他,“大夫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闲摇摇头,不再辩驳,接过她的药一口喝下去。若不是为了他们的朋友,他又何必说要急匆匆赶回去?这妮子倒好,一整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连连等他喝完药,很是自动自觉地拿回药碗,“我出去洗碗啦,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吧,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洗个碗能有多久?你是想出去逛街吧?”他好不留情地戳穿她。
她涨红了脸,“我要是想逛街,白天一整天干嘛去了?”边说边把他推到床上去,又小心翼翼地避免磕碰到他的伤口,“你就睡觉吧你。”
叶闲侧着身,握住她的手。
连连回头看他,有点儿没辙,“你想怎么样嘛?”
“不要闹事。”他嘱咐了她一句,松了手,闭上眼睛假寐。
直到她走到状元府门口,脑子里还一直在回想着他嘱咐的这四个字,难道叶闲知道她要来状元府找乔烨?没理由啊,她来这里是为了问戴应的下落,他难不成也知道戴应是乔烨的人?可是戴应不是说和他不熟吗?
她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索性将这些烦恼事先丢一旁去。
“站住。”门口的守卫挡住她。
“我有事要找状元爷。”她细细瞧了他俩,很好,都是生面孔。要不是怕那个苍通再掐她脖子,她早就翻墙进状元府了。
“今天是大人大婚的人,你有请柬吗?”守卫怀疑地看着她。
“我没有请柬,不过我有这个。”她把手里的玉佩拿给他们看,刚才叶闲握住她的手,就是把这个东西给她,“有这个我总可以进去吧?”
“这是叶大人的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守卫将她从头扫视到脚,很是不信叶闲会给她这种平民百姓这么珍贵的信物。
“你不信自己去城西的慕容大夫的医馆找叶闲对峙去。”本来就不是很想来这里,怡嘉下落不明,状元爷却在这里大宴宾客,欢欢喜喜地娶妻。还搞了两个没眼色的门神在这里,真让她烦躁无比。
“那不是琴连连吗?”有人五分醉意地出现在状元府门口。
“冼大人。”守卫回头向冼温行礼。
“看到你就好了,快点让他们放我进去,这年头有信物都不够格进状元府了。”
冼温哈哈大笑起来,“连连,你这一向在状元府出入无物的人,也会有这么一天。哎,别急别急,我慢慢和他们说。”他扭头朝两个守卫,“这可是叶大人朝思暮想的琴姑娘,你们还不快放行。”
琴连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窘迫地再两个守卫的注目下走进状元府。
一年不见,这人笑起来没完没了的毛病还是没改,更别提喝了点“小酒”,那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连连,一年前你怎么不声不响就消失了呢?也不打个招呼。”
“你知不知道叶闲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回来也不说一声,如果不是我今天碰巧看到你,指不定猴年马月才知道你回来了呢。”
为什么每个人看到她,都要跟她强调一番,说叶闲找她找得多费力?
他一直跟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烦得她喘不过气来,到最后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姓冼的,你喝醉酒就去别的地方蹂躏人,别在我耳边吵死人行不行?老娘还有正事要干呢!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冼温被她喝得愣住,全然没想到她爆发起来这么夸张,也不借酒装疯了,“叶闲不是出去找你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拿着他的玉佩回来了?”
“他是去找我的?你怎么知道的?”她急进的脚步总算缓和下来。
“下午和他谈事情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说见到你在茶楼啊。你难道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他就天天叫一些人帮忙留意你的踪迹?”
她就奇怪,乔烨大喜的日子叶闲怎么会出现在外面,原来是特地出来找她的。连连心里一时暖,一时叹的,她似乎欠他越来越多了呢。
“怎么不说话了?”
“你还在这里,那现在宴会是还没散去?”
“差不多了,皇上身体不适,一早就回去了。而几位皇子也已经离开,只剩下其他人,也差不多快走了。”
连连点点头,心中的顾忌更小,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正厅。
喧哗的场面安静了一下,本来笑着在和乔烨告辞的官员好奇地向连连,她身着布衣,毫无配饰,和整个华贵的场合想得及其的不相称。
“慢走。”乔烨率先回过神来,依足礼仪送别了各位官员。
每一个人在经过连连的时候,都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怎么了?”乔烨送完了客人,又屏退了下人,现在整个状元府正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即使是冼温,也被琴连连没好气地打发走了。
空荡荡的正厅里都是狼藉的酒席,从屋内一直延伸到厅外去,四周的装饰和乔烨身上的衣裳一般,鲜红似血。
“戴应有没有来找你?”琴连连越在这里呆着,越觉得浑身不自在。
乔烨有些儿惊奇地看着她。
“别装了,我知道你有着一堆见不得人的兄弟,你就回答我他有没有来过就行了。”她懒得与他兜圈子,单枪直入。他能够放下之前山盟海誓的女人,有心情和别的女人成婚,她却没心情置自己朋友安危不顾。
“没有。”他深思着回答。
“那不打扰你的洞房花烛夜了。”连连不再二话。
“慢着。”他出声阻止她,脸上浮现出一层隐隐的忧虑,“怡嘉出什么事了?”
她吸气又吸气,止住回身刮他一巴掌的冲动,转身对着他,拉起嘴角,“她出什么事也和你再无关系,你还是好好当你的新郎官吧。”
她每一句话都带着刺,准确无误地落到他的弱点上,乔烨不由得失了态,一步上前,揪住她的手腕,“你知道我也担心她,不要这样子。”
凑得近了,原来他身上也带着不淡的酒气。
她甩动手臂,却甩不掉。于是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掰开他的手,“你担不担心她,要问问自己,我怎么知道?状元爷,不是说随便派了个人保护怡嘉她就得感激涕零,你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别和我拉拉扯扯的,小心你的公主殿下看到,心里不悦,到时候我可就有冤没处说了。”
乔烨烦躁地抓住她另一只手,将她抵坐在最近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谁说我高枕无忧了?谁要她感激涕零了?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你和叶闲凑在一起,能够有说有笑,为什么每次见到我,就话里带刺,为什么?”
他的阴影笼罩在她上方,令她除了他的表情外,再看不到其他的事物。
他看起来还是很清醒的,只不过眸子里少了些计较,多了些真实。看来娶华薰,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多愉悦的选择。
连连叹了口气,想要摒弃成见,和他说一说怡嘉的事情。
“相公。”一声柔媚而不失坚定的声音在乔烨身后响起。
乔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里的计较重新显现了出来。他放开连连的手,后退一步,转身对着身后的女人道:“公主,你怎么出来了?”
“相公许久不至,华薰心里担忧,便出来了,相公不要怪罪。”华薰身着凤冠霞帔,就连蒙在脸上的红色面纱,都不曾掀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最近能看到新章节吧?JJ太抽了。。。
☆、叶闲病复发
“没事。”乔烨走到华薰身旁,帮连连介绍道,“这是琴连连,以前的一个朋友,今天咱们大婚,她特地来凑热闹的。”
连连压下去的火被他一说,又冒了起来。看他那个迁就华薰的样子,她就心里不畅快,上一刻还说的多无可奈何,这一刻就这等模样。于是也不顺着他说话了,故意说道:“谁说我冲着你们大婚来的?状元爷和公主大婚,哪里有我这种升斗小民的位置?”
华薰蓦地笑了起来,头上的步摇发出哗哗的声响,“相公这位朋友可真是有趣得紧,正所谓来者是客,你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哪里会计较些无谓的东西?”
连连也笑了起来,却是气的。这女人明里暗里暗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