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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这事确实有些影响。我不想让阿木也被迫牵扯到这件事里面去,他们几个人要斗什么,我都无所谓,只求阿木能够置身事外。”她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连连,对叶闲,想必你也有相同的感觉吧?”
连连被她说得呆住。
若是明知叶闲可能被牵扯进这类事情,恐怕她也舍不得吧?
退一万步说,她拼了命地要和他划清界限,在某种程度来说,不也是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他弥足深陷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哦亲们,小五今天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发的晚了~么么
☆、叶闲在睡觉
“阿木他,其实一直很感激你们两个。这次听到你们出事,他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胡藤儿见连连许久没说话,又补充说道。
前有华清,后有琴连连,阿木就算是不想被卷进这件事里,都不可能。这才是胡藤儿劝说连连不要管这件事的最大原因。少了一个有可能让阿木趟浑水的因素,劝他抽身或许容易一些。
连连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但还是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不过我还是不能弃我的朋友于不顾。”她难得地严肃了神情,认真诚恳地说道。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饶是如此,胡藤儿还是失望地垂下眼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他好好的。”
“我懂。”连连幽幽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和阿木说的。”
回去之前,连连还问了胡藤儿,看她知不知道慕容清的底细。
胡藤儿对此人也不是很了解,只隐约有印象,他的医术,和当年名动京师的医仙同出一脉。
这是她唯一知道的和慕容清挂钩的信息,至于那医仙姓甚名谁,师从何方,最终去处是哪里,她也一概不知。
兜了大半天的圈子又兜了回来,连连不得不放弃探听慕容清的底细。
待得她回到了医馆,从慕容清手里拿到了活血化瘀的药,急吼吼地冲进叶闲的房间, “叶……”她硬生生地刹住叫声,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
现在大中午的,居然就睡着了。
而且真是的,就连睡个觉都规规矩矩的,一个毛病也挑不出来。连连想起自己每次早晨醒来的时候,床上都跟打了仗似的,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貌似最近他越发的不安分了吧?和之前那个守礼的叶闲相差得也蛮远的了,也不知道是熟悉了呢,还是觉得她好欺负呢。她撇了撇嘴,所以说还是不要被表象所蒙蔽好。
叶闲的两手放在被子外面,由于没有穿外袍,那只受了伤的手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好像更加严重的样子,而且摆明就没有上过药。
“还真是大爷,等着我回来伺候你啊?”她小小声地抱怨着,想顺手帮他把药敷上,又怕不小心把他弄醒了,犹豫好久,到底还是把药瓶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呐,你命不好,谁叫你睡着了呢,自己上药吧。”她恶作剧般地说着,反正他现在睡着,没法反驳。
“连连。”他呢喃着出声。
连连吓了一大跳。
可是他仅仅低低叫了她的名字,并没有醒,只不过他的眉头却深锁起来了。
她被他这个小动作牵扯得心隐隐作痛。他念着她的名字,是梦到她了吧?然而这样子的表情,是为什么呢?
“我让你觉得头痛了么?”她觉得愧疚,又觉得无可奈何,指尖不由自主地点到他的眉心,妄图把中间的褶皱抹平。
她的指尖触及到一点他的温度,便像是浇了油脂的木棍触及到一点小火星一样,火焰迅速地窜上来,不顾一切地蔓延,沿着她的经脉一路烧到心里去。
心底里浮起了莫名的恐惧,她手微微一抖,再这样触碰他,或许她真的会被燃烧殆尽的。
“连连。”叶闲再次叫了一声,带着一丝惺忪,一丝慵懒。他睁开眼睛,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要缩回去的手,放在唇上重重地吻着,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你不要逮着任何机会来吃我豆腐好不好!”她又羞又气,要抽出手,却发现他竟然用受伤的手抓着她,好像吃定了她不敢用力似的,“混蛋,你早就醒了!”
“没有。”他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你的手指很凉。”
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什么叫色令智昏,这就是了。要是不趁他睡着的时候揩油,哪里会被逮个正着。
“你究竟放不放?”
“放,放。”他恶意地再在她手背上啄了一下,才不疾不徐地放开了她。
连连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他的脸细细地打量,好像要数清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一般。
“做什么?”叶闲轻咳了一声。
“我在研究,你是什么时候把脸皮练成这么厚的。”她站起来,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药,毫不客气地扯过叶闲的手,一股脑地把里面的药水倒在他手上,不留余力地揉着,“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脸皮薄得跟纸一样,一戳就破。你这是修炼了什么秘籍啊?”因为手上用力的原因,她说得有些儿咬牙切齿。
叶闲清楚她的脾气,也无所谓她报复似的蹂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谁的脸皮更厚一些,进房间前也不敲门,还……”他拖长了音调,眼睛笑成了一个狭长的弧度。
她微窘,倒打一耙,“谁知道你现在在睡觉啊,大中午的。”
“进人家门前要敲门,不是基本礼貌吗?”他毫不客气地回她,调侃的意味十足。
她说他不过,气得直哼哼,“还变得油嘴滑舌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已经离开一年了。”
她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是啊,我已经离开一年了。”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多久,与她来说,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天,而叶闲,他经历的,是三百六十五个她所体验到的一天,怎么可能一样呢,“你变了,可我还没有变。”她叹息般地说着,也不和他赌气了,动作加快,却也轻柔了不少。
“我是变了,可是我的心意是没有变的。”他看得出她的心乱,手掌一翻,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个执著地人呢。
她起身,状似无意地将手溜出来,“叶闲,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
“你知道乔烨吗?”
叶闲失笑,“我知道啊,为了省钱,我还和他住一个府邸呢。”
“你少给我打哈哈。”她双手叉腰,神气地问他,“我是说,你知道他吗?他的全部秘密?”
叶闲心绪急转,脸上不动声色,“他的秘密?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她打了个哈哈,既然不知道,那就无谓让他多想了,“你昨晚也折腾得累了,再多睡一会儿吧。”
叶闲用手指在她脸上划了划,“我倒是无所谓,刚睡醒。倒是你,其实是你想去休息了吧。”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琴连连拍开他的手,愤懑不平。
“我就开个玩笑。”他温柔地笑笑。
“哼。那我把药放在这里啦。”她哐当一下把药砸桌子上,扬长而去。
叶闲宠溺地看着那个嘴硬的小女人从房间里出去,眼底深处那些被隐藏起来的复杂全部显露出来。
这样来说,连连刚才出去那么长时间,不是没有原因的。
无论如何,他一点都不想让连连牵扯到这里面来,乔烨的事情牵扯太广,他不想把连连的性命也拿过来冒险。
至于怡嘉的事,他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总得回一趟状元府的。
然而还没等他回状元府,宫里就传出了老皇帝病重的消息,华薰作为他最宠爱的女儿,和其驸马乔烨被召入宫内。
这样一来,就算去了状元府也找不到正主,叶闲无奈,也只能推迟了自己的打算。
“这前阵子老皇帝不是还在蹦跶吗,怎么忽然就病重了?”连连这段日子一直在京城里游走,甚至还去了一趟入云山,就是一点岑怡嘉的踪迹都没有探听出来。
每天她都是满怀希望地出门,然后又一脸失望,风尘仆仆地回来。
“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身体一直不好,只不过没有走漏风声,现在再也遮不住了。”叶闲这几天一直陪着她四处寻找,只不过男人的体力到底要好一些,也不像她那样狼狈。他体贴地夹了个鸡腿给她,抿着唇看她直接用手抓着吃。
“琴连连,你还是女人吗?”戴应很无语地看着她若无旁人地吃鸡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自己不也这样吃吗?”连连把肉嚼完咽下,才不以为然地说着,“生个病也要跟做贼一样遮掩着,做个皇帝真难受。”
“连连,不要乱说话。”她一直这么口无遮拦,叶闲真怕她哪天就栽到这个点上,“他这样子遮掩,也是怕引起骚乱。毕竟太子仙逝,现在这个位置虚悬着,本来情况就够紧张了,若是再有皇帝生病的事传出去,恐怕天下就要不太平了。”
“这里谁会计较这个。”戴应又咬了一口鸡腿,边嚼边口齿不清地说着,“我是男人,无所谓啊,你一个女的这种吃相,小心没人要。”
他话音刚落,叶闲的眼光就轻轻地落到连连身上,“吃个饭,还是要畅快一些好,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是吗,你看这桌上的四个男的,就你一个吃成那个样子,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她心虚地把头埋到碗里,叶闲坐在她旁边,才是最大的别扭好吧。
从头到尾,慕容清和苍通两个都是在默默吃饭。
至于胡藤儿和阿木,两人早就回到四皇子华清的府邸里了。
“吃完饭,我想去连林山一趟。”连连吃完鸡腿,心满意足地拿起手绢擦手。
“不行!”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群么各妹子,还记得小五欠你们两章么,明天会补更一章哦~~
☆、饭馆遇故人
“那里危险。”叶闲又给她夹了一大筷子菜,“只吃肉不吃菜对身体不好。”
“嗯。”戴应和苍通也附和道。
慕容清依旧沉默着解决碗中的米饭。
“我自己会夹拉。”面对叶闲这样频频夹菜给她,连连觉得很是尴尬,“还好吧,我小心一点不就行了。”
“你自己也知道那山上有流寇作乱,这哪里是小心一点就能避免危险的?”
“没事拉,我福大命大,你看这不好几次都能化险为夷了嘛。再说我们几乎已经找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入云山那边找不到,也拜托胡族长帮忙留意了,现在在这附近,就剩下连林山没去找过了。”
“不行,你要去哪里我都不管,唯独连林山那边,绝对不行。”叶闲反对得十分坚决,大大出乎连连的意料。
“为什么?”
“那边危险。”
“要说危险,吃个饭都可能噎死,难道就为了这个可能性不吃饭了?”
“连连,你不要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了?”她沉下脸来,“再说了,你凭什么管我,我爱去哪儿去哪儿。”
叶闲被她说得无法反驳,又偏偏是被踩到痛处,脸色也不好看了,“我这是为你好。”
“啊呀,你们两个就别吵了。”眼见两人说着说着都要吵起来了,戴应连忙和稀泥,“连林山是一定要去的,岑小姐也是一定要找的。”
“看吧,还是戴应说得有道理。”连连得意地看着叶闲。
叶闲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