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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当年她常年在府里,我也鲜少见她。只是忽然有一天她大着个肚子,跑来找我,求我收留她。”
“啊?处处保护她的白相爷呢?”
“那男人,早就被新进门的狐媚子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哪里管得了她?我也不知道那府里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宁肯大着肚子跑出府来。问她,她也不说。过不了几天,那男人找到了我这里,带着一大队官兵,黑着脸要我交出她。我还没来得及应对,她就从房里走出来了。”
琴月说到这里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她出来的时候,隆起来的肚子不见了,下身全都是血,脸色苍白,眼神癫狂,一直在哈哈大笑,喃喃着什么‘如你所愿’之类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仿佛又变成了十几年前那个十多岁的少女。
“后来呢?”
“后来,一番纠缠后,相爷把她带了回去。我回到她先前待得屋子里,里面的被褥全都是血迹。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偷偷在白府蹲守了几日,在不久后的一个夜晚里,看到那个男人带着一小队人,担着个担架,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我偷偷跟了去,就随他们来到了这里。这个坟墓,就是那一晚出现的。”
“她在白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琴连连听着琴月的描述,觉得十分的惨烈,“你不是说她大着肚子去你那里的吗?那,孩子呢?”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把孩子生下来,我那天除了血迹,其它的什么都没看到。”琴月脸色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连连,我把这件血淋淋的事告诉你,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你说,在男人彻底对你坦诚之前,不要做出任何决定。一开始他们可能真的喜欢你,但若是从头他们就不对你真诚,无论他们多喜欢你,你都不可以嫁!”
“可是,叶闲他绝对不可能有几门小妾。”连连始终觉得叶闲和这个故事里的白相爷不是同一种人。
“是吗?可是你之前知道他有那样一个府邸吗?你刚到那里的时候,可不像是去了很多次的样子。”
连连被琴月将了一军,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并没有说叶闲就是白相爷。他们有的是不同之处,但是丫头,我们赌不起啊,我眼睁睁看着冉儿一步一步沦落成那样,我不能再忍受看着你有那样的下场了。”
“不可能的,府邸那只是小事,哪里有那么严重。”
“难道你以为我没事编故事哄你玩吗?”见她那么执迷不悟,琴月也有了火气,“你以为我没事就草木皆兵,拿以前的事来吓唬你?我索性告诉你好了,荣城城郊那座山还记得吧?那个叫乔什么的还认得吧?我曾经在那里撞到有人卑躬屈膝地跪在他们两个面前。当时还不是状元爷呢,哪里会有这种势力?”
连连怔住,乔烨养着私人势力就算了,怎么就连叶闲都牵扯在内?
野草发出哗哗的声响,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一个人从野草中钻了出来,在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愣了一愣。
“慕容清?你怎么在这儿?”连连奇道。
“慕容?”琴月表情更是吃惊,情不自禁地走向他,“你是冉儿的……”
慕容清神色大变,变得有些儿狰狞,“你说什么!”
连连见势不对,连忙把琴月拉回来,“她是我娘。”
琴月却一把挣脱她,仍旧向着他靠近,“你是冉儿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他出奇的愤怒,这次把目光投向琴连连。
琴连连这么一听也愣住了,脑中的线索一下子清晰起来,“那这么说来,这里就是当年京城医仙慕容冉儿的坟墓,你是她的儿子,那你也是白相爷的儿子,那你的名字岂不是……”她惊呼出声,“白清!”
她记起来了。一开始初来京城,听说白泽是相爷的儿子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按她看的小说,白府的少爷应当叫白清才对,怎么名字变了。
那这么说,岂不是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在某段时间里取白泽而代之?
“你们,究竟知道了多少?”慕容清一字一顿地问道,大有择人而嗜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无意见秘密
气氛沉寂了那么一会,连连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哥俩好地拍了拍慕容清(白清)的肩膀,“干嘛装得那么阴沉,不就是换一个姓氏嘛,吓人做什么?”
慕容清看她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暗地里攥紧的拳头慢慢地松开来。他看了看琴月,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娘?”
“当年我们是一起来京城的。”琴月看到故人的儿子,心情也有些激动。
“那她,她……”他有千言万语想要问琴月,却又不知道要从何问起,自打出生始,他就没再见过自己的娘亲,照顾他,陪伴他的,只是当年抱他离开白府的母亲的心腹。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仅仅与仇恨有关。
“你们聊一聊吧,我渴了,先出去找点水喝。”连连识趣地找借口走开,她看得出慕容清是个自尊心挺强的人,在这里恐怕他也不方便问什么东西。
“你认得路吗?”琴月一点都不放心。
“不认路我也会认方向啊,放心吧。”她大概看了个方向,拨开野草丛就走了出去。
不过她实在太高估了自己辨认方向的能力了。
再第无数次差点撞到山壁后,琴连连烦躁地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愤怒地踢了山壁一脚,“我明明朝外走,为什么又逛回来了?”
别提找水喝了,她就是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早知道她就不要那么善解人意了啊,现在好了,就算琴月他们要找她,也未必找得到。
连连很无奈地望着看似无穷无尽的野草丛,又看了看连绵不绝的山壁,最终决定不再试着朝外走,而是沿着山壁走,这野草丛总不可能绕着整座山长一圈出来吧?
她紧靠着山壁,一边拨拉着野草,一边费力地向前走着。筋疲力尽的她一脸的狼狈,刘海贴到了额上,小发髻也有些松散,更别提脸上小印子了,都是不小心被草割伤的结果。
然而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也没有找到野草丛的尽头,唯一和前方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有一个半人高的隐蔽山洞。
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能不能通到外面去。
连连踮起脚,研究了一下野草丛的广度,本来还在犹豫着呢。一阵狂风吹来,野草噼里啪啦地打到她脸上,纵使她反应敏捷及时用手挡住,也还是被刮出几个小口子在手上。
“啊啊啊,气死我了!”她彻底火大,一个转身猫腰就钻到洞里去。
打死她也不想再在野草丛里钻了。
洞里黑,连连不得不双手伸长,四处摸索着,就怕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而且因为高度的问题,一路上她都不得不猫着腰,没多久下来,她就觉得腰酸脖子疼。
更别提感觉上,这山洞还是一路蜿蜒向上的。
好在经过一两个拐弯之后,山洞的高度提高了不少,连连总算可以站直了身体走路。要不然那样一直下去,她真的有可能要四肢并用地前进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隐隐的光亮从前面透过来——看来这山洞真的有出口的。
连连一巴掌拍死爬到身上的小虫子之后,兴奋地加快了步伐,心里不断地祷告着,希望外面不会又是野草丛。
可惜天意弄人啊,洞口还是有那么一大撮野草在。
她不死心,大剌剌地拨开,顿时就后悔了。
没错,外面确实不是野草丛了。
可是这里明显就是个大型的练武场,将近一百来人在这里面哗哗地练着武,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刀。还有几个看起来应该是监督他们的,手里也是各自拿着武器。
面对着那一片齐刷刷看向她的“绿林好汉”,她还是更希望看到那象征着自然生机的野草啊。
“嘿嘿,我,我走错路了,你们继续,继续啊。”她飞速地说了一句,就想钻回山洞里,结果被人一手拎了出来。
“老三你确定外面的洞口有遮掩物吗?”其中一个好汉拎着她,对着另一个问道。
“有啊。”老三看了她一眼,“小丫头,你怎么进来的?”
“我在野草丛里迷路了,看到这个山洞,以为能通向出口,就走进来了。”连连老老实实地答道,“把我放下来啦。”
“哈哈哈,老六你是不是太久没见女人了,怜香惜玉一点。”老三瞧她那个狼狈样子,好心地帮她说了句话,又凑过去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你没事走到野草丛里面干嘛?”
“我……”也不知道这帮人知不知道慕容清他娘那个坟墓的,“我东西掉到那里面了,进去找找,然后不小心走得深一些,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小丫头,撒谎可是有代价的哦。”老三伸出食指左右摇摆,“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你就老实说说,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
“老三你恶心死了。”老六皱了皱眉,“喂,我说你,该不会是朝廷的人吧?”
她应该算是吧,无论怎么说,她好像还挂名着官媒那个差使?
不过看到老六那连着眉头一起皱起来的伤疤,以及他们两个身后一片情绪不明的人头。她果断地摇了摇头,满眼天真的说,“不是呀,我一个女孩子,能在朝廷里当什么官呀?”
“老六你客气一点。”老三不满地把老六推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老六受不了他,扭过头去,大喝道:“看什么看,都跟老三一样没见过娘们?是不是都想要来问问题?还不练武去?”
那一片人头在他的大喝之下终于纷纷转开,琴连连松了一口气。这一片人头里,多的是像老六那样的刀疤脸,甚至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就算他们全都朝着她微笑,她也会觉得毛骨悚然吧。
“我说了实话,你会不会放我走。”少了人群的围观,连连压力大减,得以专心地对付老四。
“你说呀。”老三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又是一只笑面虎,只套她的话又不给承诺,她暗自腹诽,嘴里却漫无边际地编着故事,“我其实是被人贩子带过来的,他要把我带到京城里卖掉。经过那一片野草丛的时候,我瞅了个机会,就跑进去了。又怕他找到,就一个劲儿地往深处钻。没想到后来他倒是抓不到我了,我却也找不到出路了,只得沿着山壁走,想着能不能走出去,没想到就看到这个山洞……”
“撒谎!”老六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瞧你那一身衣裳,人贩子卖的丫头会穿这样的好料子?”
“啊?”连连下意识地扯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有那么好吗?这次从天庭回来,她身上压根就没多少钱,怡嘉又被抄家了。回想了一下,貌似她和叶闲吵归吵,很多东西啊什么的都是他赞助的吧?
这么一想,占了人家的便宜还经常给人家甩脸子,好像真的很忘恩负义哦。
“小丫头!”老三的手在她面前甩啊甩,对女人好脾气的他也耐不住性子了。眼前这个,不止谎话连篇,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嘛。
“啊?怎么了?”她从叶某人的漩涡中跳出来,有些不在状态。
“你要怎么解释啊?”老三止住了老六的要抓住她的冲动,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他们身后那些表面上练武,实则竖直了耳朵的绿林好汉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有意无意地朝她这边瞟。
“呃……”琴连连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