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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兄虽然喝醉了酒,手脚却利索得紧。只见他摇摇晃晃地转了个身,伸手往琴连连就是一捞,及时止住她的跌落之势。
只是这么一来,琴连连整个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她挣了挣,那仁兄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她睁大了眼睛,近距离地观察这位仁兄。除去他喝得醉眼迷蒙之外,长得倒是相貌堂堂,和乔烨有得一比。琴连连不由得感慨,果然是小说,随便遇到个酒鬼都是帅哥。
渐渐地,她开始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那张俊脸在她面前越来越放大的?眼见那人的唇终于要碰到琴连连的,她总算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仁兄想必没有料到怀里许久不动的人儿会忽然甩一巴掌过来,被打得一愣,琴连连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一想起险些就被吃了豆腐,还是个酒鬼,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登徒子,不要脸!”骂完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叶闲和乔烨两人偷偷看光她也就算了,毕竟过去那么久,没法正儿八经地发作,只能当作没发生过。可是这个死酒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也敢揩她的油,她堂堂一个女仙,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新仇旧恨搭在一起,让琴连连卯起狠劲就是一脚,直奔仁兄的要害。
仁兄危机意识显然不错,见她这么一举动,连忙躲了开去。结果步了琴连连的后尘——整个人栽倒酒瓶堆了去。
琴连连看他整个人在酒瓶堆了的样子,忍了忍,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这就叫丢下酒瓶来绊自己的脚啊,她看着这位仁兄狼狈的样子,总算出了多日来的一口憋屈之气。
“娟儿。”仁兄显然酒醒了一半,却也没爬起来,而是抄起最近的一个酒瓶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倒。
琴连连见他那副落魄样子,是在想什么人吗?她蹲下来,捡起一根小树枝捅了捅他,“喂,色鬼,你没事吧。”
仁兄拨开她捣乱的小树枝,还是一副半醉不醒的样子,嘴里喃喃道:“娟儿,你怎么舍得留我一人。”
琴连连喊了他好一阵,也不见得他有抬起眼皮来看她。她有些不耐烦,结合听这位仁兄所说的寥寥几句,激将道:“娟儿不要你了吧?谁叫你当初丢了她跑的,现在还来这里吃我的豆腐,你活该!”
仁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的袖子,眼神灼灼,好似一瞬间酒意全跑光了一样,“你认识娟儿?”
琴连连把袖子扯回来,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在那里絮絮叨叨了老半天,猜都能猜出个大概。”
仁兄的眼神暗淡下去,“把你错认成她是我的不对,你走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说罢又要躺下去。
琴连连一把扯住他,不料他的身子沉得紧,差点被带了下去。她瞪着他,说:“吃了我的豆腐,随便道一个歉你就想跑?”
“那你想怎么样?”仁兄不悦道。
“来,跟我说说这个娟儿。”琴连连装成个严肃样子,心里却好奇得紧,她记得小说是有一个角色名字带“娟”的,难道就是这个登徒子口中说的那位?
“你。”仁兄一滞,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人。
“哎呀,要不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保证不烦你。”琴连连举起两个手指。
仁兄见她那没诚意的样子,只用鼻子哼了一声。
琴连连也不计较,直接问:“你是不是叫袁蒙?”
仁兄总算正色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叫袁蒙?”
啊哈,还真的猜对了。琴连连在心里给自己小小地鼓掌,得意地说:“我还知道你的夫人叫郦娟。”
袁蒙脸色沉下来,他拨开酒瓶子,站了起来,俯视着琴连连,冷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琴连连乐得有人给她遮阳,也不起身,干脆坐下,装神弄鬼地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夫人将来一定百年好合,你就不要在这里喝酒瞎操心了。”
说起这袁蒙夫妇,是少有的好配角之一了。袁蒙是岑怡嘉的表哥,武夫出身,是一名将军。他们夫妇两在后期帮了女主许多,琴连连可没想到在这么早的时期里就遇到了袁蒙。
袁蒙冷笑道:“百年好合,娟儿都已经仙去了,又如何和我百年好合。趁我现在还没改变主意,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琴连连一愣,见他不是开玩笑,那是怎么回事?
愕然间,不远处再次传来乐器的声音。
不过这次的声音比较清脆一些。
顾不得理会袁蒙,琴连连暗喜道,难道两人已经成了,在吹箫庆祝了?这么想着,她爬起身来匆匆就循着声音跑过去,留下袁蒙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琴连连追踪着声音走出槐花林,来到林中央的湖泊处。
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男子正对着湖泊吹箫。
琴连连看到他的侧脸,那不就是乔烨吗?那刚才,那个身着玄衣的人又是谁?她来不及多加思索,正要上前,就听到清脆的击掌声从另一方响起。
扭头一看,赫然是沈翠!
琴连连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沈翠在这里,乔烨在这里,那她拉着岑怡嘉逛得那一大圈岂不是白走了?再一想,此时岑怡嘉都可能被别的男人拐走,她就更想自刎谢苍天了。
再三思考下,她还是决定先就近搅局。
“乔公子的萧声实在是绕梁三日啊。”沈翠微笑着,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向前奔跑过来,她很是一愣。
乔烨见她的表情,也转过头去。
琴连连在乔烨面前一个急刹,踮着脚拍着他的肩膀道:“乔兄,我们俩好缘分,在这里都能撞见。你那箫声可……真好听。”
乔烨的表情很是微妙,他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怡嘉来这里赏花啊。”琴连连不动声色地挡住沈翠,乔烨是怡嘉的,谁都不能给她横生枝节。
“那怡嘉呢?”沈翠朝一边挪了一步,问道。
“我刚才像是看了个熟人,就叫怡嘉姐姐在原地等我一下。可是现在迷路了,找不回原地。”琴连连面不改色地撒谎,“乔兄你对这一带熟悉么,帮我一起找找怡嘉姐姐吧。她等很久,该是急了。”
“还好。”乔烨不动神色地看着她,吃不准这个小丫头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三人走遍了整个槐花林,也没有找到岑怡嘉,琴连连这才开始急了,不会是真的被拐走了吧。
“琴姑娘别急,怡嘉出门总是带着莺儿,丢不到哪里去的。”
“可是莺儿去帮我们买东西了。”琴连连跺跺脚,她为了给岑怡嘉营造一个二人世界,特地把无关人等都支开了。
“这天色也晚了,或许她等不到你先回府了,你去她府上找找看吧。”乔烨道。
琴连连咬咬嘴唇,“我和她约好晚上要一起逛花灯会的。”自己这么一说,她忽然放下心来,真是急疯了,明明作者就写过岑怡嘉和乔烨两人要在花灯会上相遇,既然如此,岑怡嘉能丢到哪里去。
当务之急,是不给乔烨和沈翠独处的时间才对。
打定了主意,琴连连维持着刚才那副焦急的样子,对着乔烨和沈翠好说歹说,才说服他们两个陪她一起去岑府。
要去岑府,肯定要穿过花灯会,她就不信两人碰不上。
乔烨看着琴连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果不其然,三人在走向岑府的一半路途上就遇到了岑怡嘉。
琴连连惊愕地看到岑怡嘉和叶闲两人走在一起,只见叶闲穿着一身玄色的衣服,原来刚才是他来着,难怪她就觉得地点不对。
岑怡嘉见到琴连连,亟亟朝她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埋怨道:“你急死我了,我在那里和叶公子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回来,两人找遍整个槐花林也找不到你,就想着你是不是贪玩,自己跑来花灯会了。”
琴连连想了想,估计是两队找人的时候错过了,她道歉道:“我走到那边,发现认错人。没想到那人是登徒子,再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后来我听到箫声,以为是你们,就寻过去,没想到居然碰见乔兄。”
岑怡嘉弹了弹她的额头,哭笑不得道:“从刚才就一直想跟你说,叶公子吹的不是萧,是笛,你就听不出两者音色有什么不同?”
琴连连讪笑着,搞了半天又弄错了。早知道当初月老开那个乐器班,她就应当报名去好好听课才是。
现如今,她瞅了瞅岑怡嘉和叶闲,又瞧了瞧乔烨和沈翠,顿时觉得头大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袁家要纳妾
“看你这样子,想必那登徒子没讨了什么好去吧。”岑怡嘉见琴连连能跑能跳的,半点也没有被人轻薄到的模样。
“那是,谁能在我这里讨得了好去。”琴连连眨眨眼,恰好与岑怡嘉旁边的叶闲对视,记起之前吃的亏,不由得噤声,她这不是自打嘴巴嘛。
好在叶闲也没想到那里去。他倒是在奇怪,怎么琴连连又和乔烨凑一块去了。好像自从琴连连认识乔烨,就对他格外关注。
琴连连研究了下局势,如果她接着和乔烨沈翠走在一起,势必会让岑怡嘉和叶闲两人有独处聊天的时间;如果她和岑怡嘉在一起,乔烨沈翠两人又是个问题。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和叶闲走一起,这样子就算乔烨和岑怡嘉两人互不搭理,沈翠迫于交情也得和岑怡嘉打交道。
她打定了主意,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跑到叶闲身边去。
“我说,阿离姐姐最近好吗?”琴连连低声道。
“阿离?”叶闲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友人的交代,于是点点头,“还是那个老样子。”
“啊哈,是嘛。她有没有想我。”琴连连也不知道要和叶闲闲聊些什么好,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胡侃,眼神却一直在瞟着岑怡嘉三人,时刻观察她们的动态。嗯,不错,最起码沈翠和乔烨两人没有打成一片,一切按设想行进,琴连连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角。
叶闲看在眼里,暗暗好笑。琴连连心里打小九九的时候眼珠子就会转来转去的,再加上她根本无心与他对话,恐怕又是在算计着些什么。他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只是,他望向乔烨以及身旁二女,总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
然而好景不长,五人还没走出去多久,岑怡嘉的婢女莺儿就跑过来了。
岑怡嘉见她一脸急切地样子,和琴连连等人道了声歉,就和莺儿走到一旁,细细询问。
琴连连见沈翠和乔烨又两人成形,暗自叹气,连忙挤进去填补了岑怡嘉的空缺,以防两人擦出什么火花。
面对乔烨似笑非笑的眼神,琴连连只能选择厚脸皮地承受,没办法,她宁可对着乔烨胡扯海吹,也不要跟沈翠假意逢迎。
岑怡嘉和莺儿说了一会儿话,就走过来了,脸上很是凝重。她朝乔烨和叶闲两人福了一福,又朝琴连连和沈翠两人抱歉一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琴连连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难得这么有气氛的一晚就这样被生生不见了。
“怎么,很失望?”乔烨见状,问道。他可不觉得这丫头整晚上的重心都放在岑怡嘉身上。
“那是当然。”琴连连白了他一眼,岑怡嘉都没了,她要怎么生个感情给他们两个?
“连连,那是你弟弟吗?”沈翠忽然出声道,朝不远处指了指。
琴连连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的是琴狼。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