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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奇吃得极为理直气壮。虽不曾对别人说过,但他心里一直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男人都给崔斯特下过催情剂,女人当然更危险。他这是替朋友试毒,是友情深厚的表现,绝不是不想让崔斯特吃那些女人做的东西。
肯定不是!
在米洛奇三人的帮助之下,上官清容每次回家被灌出来的体重总能在五天的上课期间再减回去,稍有涨势的肌肉因为得不到蛋白质的营养也缩回了头。变弱和继承休伯莱家这两项上官清容最大的志愿,就这么勉勉强强地兼容了下来。
而绘画方面,他的进步也可谓是一日千里,不当模特的时候,他已经能拿手和画笔比量着,练习画些房间内部的结构图了。唯独到了画人的时候,他总画得个矮肩溜,鼻圆口小,五指尖细,掌纹还总是太简单。恨得格拉夫砸给他一大本人体结构图,亲自盯着他一笔一笔地画,稍错了一笔,就再加上十页的练习量。
过了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绘画社里的活动也排得越发紧密,只为了迎接月末的年度社团大赛。这比赛的优胜者几乎连年都在音乐与绘画两社中决出,而自打前年音乐社来了个颇为英俊的光系法师后,就独占了这比赛的魁首。
他们的社长格拉夫和副社长安娜咬碎银牙,默默地吞下了这耻辱,但从此以后就开始在光系新生中广泛撒网,捕捞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绘画社新人的人。可惜光系法师不仅少,而且脾气都高傲好强,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八个小时练习魔法,没一个肯花工夫在绘画上的。
直到上官清容出现在了安娜眼前。老实,听话,手稳,线条画得漂亮,对艺术还有那么点爱好,长得还不比音乐社那个差,这些优势就足够抵消他没有经验的弱点,让格拉夫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留下来了。
比赛前三个星期,格拉夫就给上官清容下了通牒,让他把时间腾出来,周六一天不要回家,参加完了社团大赛再说。上官清容也向父亲请了假,寻思着不过是一天的事,又是学长请他帮忙,父亲不至于这么不通情理。
可惜休伯莱男爵就是不答应。不仅不答应,他还开始审问上官清容,是否违背了他的意思,又去绘画社浪费时间了!
上官清容当然抵死不认,只说是学长求到他头上,不过去帮一天的忙,请父亲放心,他绝不再出去和人决斗,在学校里也不决斗,只是去帮他们搬搬东西投个票而已。
只是这么点小事,又何必一定要你去?休伯莱男爵一锤定音,绝不许去!到时候他会派骑士而非仆人去接上官清容回来,免得他阳奉阴违,摆起少爷架子来,仆人们也不敢和他动手。
上官清容在父亲面前仍是毫无反抗之力,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学校,却又真不舍得失去这个在众人面前一展才艺的机会,日日长吁短叹,只想着怎么对付那两个骑士,换一天的自由身。
科林本来还撺掇他施放魔法困住那两位骑士,并摩拳擦掌地准备贡献自己的力量,帮他一同干了这桩大事。后来听上官清容说,那两名骑士也都是斗气七级的水准,便决定不要再自取其辱,转而劝上官清容把这事告诉格拉夫社长,让他放过他一马就是了。
诺顿却比科林更有主意点,听说上官清容连在绘画社呆着都是瞒着父亲干的,对这个看着懦弱柔顺的同学顿时生出了几分敬佩。叫他去找负责学生社团的教授出马,跟他父亲借人来用,想来教授的面子他父亲是不会驳的。
可惜这个主意也没能成行,主管学生社团的教授很严肃地说,这都是社团内部应该解决的问题,他身为占卜课教授本身就有很多教务工作要忙,还要准备月底的社团比赛。如果为了上官清容这点小事影响了工作,进而影响三个年级12个专业的学生上课,以及影响了年度社团大赛的公平性,他这个老师才是真的不负责任了。
这条路也走不通,上官清容实在没辙,夜夜愁得睡不着觉,胡乱转着心思。终于在比赛前那日,让他想出了一个真格有用的法子来——他这才转世了多久,怎么就光想着魔法斗气什么的,竟把武功忘了呢?
如今他丹田气海内的真气已积得不少,手上也能放出内息,隔空灭烛他也试过,早不成问题了。虽是不会什么招式,但他有了内力,又认得穴道,只消远远地从背后偷袭,点了来人的穴道,再把他们往宿舍里放一天,自己不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去了?他父亲再要找到他时,少说也得过个多半天了,说不定那时比赛早已结束了。
他想到就做,激动得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好歹披了件外套就跑上了阳台,对着虚空施放内息,隔空打向自己的枕头。一宿过去,上官清容看着破破烂烂,已漏出羽毛的枕头,心中已是气定神闲,成竹在胸了。
果然,一大早,休伯莱家的马车便到了宿舍楼下,众人见惯不怪,任由那两名打扮成普通仆人模样,却难掩精悍的骑士进到了上官清容的宿舍。
诺顿、科林和米洛奇都不知上官清容的计划,同情地看着他收拾衣服,两名骑士倒没架着他,而是在他收拾好后,作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走在前头。上官清容拿起皮箱,却立在床边不动,讶异地瞪大双眼,向着门口惊呼:“父亲,您怎么来了?”
两名骑士也随着他的声音转头后望,这一转,就再没能转回来。
上官清容两手分弹,指尖上不过淡淡光色一闪,便稳、准、狠地打中了那两人肩井、膻中几处大穴。他力道用得不轻,自己估摸着那两人最快也要过三、四个时辰才能动弹,一手扶肩、一手搂腿,将人便掼到了床上,用被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招呼三名同学一起出了门,到楼下又如法炮制,点倒了车夫。
科林的父亲是公爵,自忖身份最高,休伯莱男爵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便上了休伯莱家的马车,驾着车到了一家治疗馆门前。他把那名车夫带了进去,给了治疗师两枚金币,要他在傍晚之前,都务必要保证那人无法下地。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上官清容心知这回是彻底得罪了父亲,却也丝毫不悔,带着自己新炼制的文房四宝,大步流星地赶赴中央教学楼,准备参加期盼已久的年度社团大赛。
21
21、衣装 。。。
绘画社的活动区正在一楼大厅旁的练习室,平日是用来练习魔法用,规模极大,采光又好,正适合展示画作。上官清容过去时,格拉夫社长等入社已久的老人都到了,新生却还没来,几个正忙忙碌碌地往墙上挂画,见上官清容到了便招呼他过去帮忙。
来参观这次大赛的学生还真不少,他们展室里还没挂上几张画,便已了不少人远远站在画作前面欣赏了。
满墙的作品中,有一大半画的就是上官清容。画中的他在格拉夫的折腾下,显得神秘悠远,让人不敢逼视,与满头灰尘热汗,正挽起袖子搬东西的上官清容相比,简直不似同一个人。
看过画的人越多,围观上官清容的人也就越多。看的人多了,其中难免就搀杂了几个素质低的,借着人群掩护,窃窃私语道:“这人长得不怎么样啊,怎么脏兮兮的?还是光系法师呢。”
“是啊,还是音乐社的兰斯长得比较英俊,也更有光系法师的气质。”
“看来绘画社的人今年还是输了音乐社一筹啊。”
“奥伦怎么不在了?他不是绘画社的第一画手吗?难怪今年的模特这么没品味,原来真正的艺术家都不在了啊。”
……
那些人说话声音虽刻意压低,但听在上官清容耳中,也和惊雷一般响亮,听得他羞惭惶愧,手足无措,恨不得立时放下手头的活,找个地方藏着去。社长显然也听见这些话了,悄然走到上官清容身边,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叮嘱:“你先别干活了,这些画我们挂上就行,你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待会儿务必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上官清容也听不下去那些话了,用袖子略遮面孔,低下头直冲出教学楼。
可他宿舍里还关着两个骑士呢,想回也回不去啊!
上官清容急奔之中,脚步一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道上,脑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的衣服还是开学前新做的,拢共也没几身,倒换着穿了许久,都有些旧了,怎么换也比不得那位……是叫兰斯吗?那位学长想必风姿秀出,一表人材,自己如今就生成了这副模样,再怎么打扮也好看不到哪去啊。
费伦大魔导师在链子里也听到了外人评论上官清容的话语,见他停下脚步,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还不快去换衣服?一个魔法师居然蓬头垢面到让人背后议论的程度,真不像话!想当初我年轻时,身上的白袍从来没沾过一丝尘土,即使是在环境最险恶的大漠里刚刚和食人蝎搏斗过,也不会弄得满身汗水血污……”
上官清容羞愧地说:“可是老师,我长得就不好看,就算换了衣服,也肯定比不上人家。”
说出这几个字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好好的一副秀美面容,如今变得如岩石雕刻般凌厉,莫说国色天香,就连稍有姿色也谈不少。这世上的男子衣服又不过就是衬衣、长裤和外套,魔法师至多是穿件长袍,远比不得前世华夏衣冠,无法衬托他纤细风流的身材。就是他回去更衣打扮,又当真能好看多少么?
费伦听不见他这些自怜自艾,还替他着急想办法,把自己藏在埃姆拉之链中的高级魔法长袍都翻了出来,挑出品味最高,绣得最灿烂辉煌的一件,叫上官清容进来试穿。
“你还没毕业,当然没什么好长袍,来看看我这些,穿上这个,你肯定能压倒音乐社的那小子,外面所有的女生都会为你惊叹的!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到埃姆拉之链里来看看。”
对于费伦的提议,上官清容果然动心,跑到教学楼间一个阴暗的角落,看看左右无人,便放心进了埃姆拉之链。费伦拿着条绣着栩栩如生的花样子的长袍,挨在上官清容身上比量:“这条长袍可是当初我住在精灵族时,精灵王让人为我特制的,不仅好看,还可以随着穿着人的体形改变大小。你比我矮半头了,如果是别的长袍都穿不上,这条却是没问题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先洗个澡,再把这条换上再出去。”
说着,费伦拿起个法杖往下一指,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长的浴缸,里面的水还冒着腾腾蒸汽。
上官清容欲待沐浴,看了看费伦,却又觉得害羞,不敢脱衣。费伦见他满面通红,不待问就知道他想什么,又一施法,在浴缸旁围起了一片大理石屏风,叫他莫再忸怩,赶快洗了澡好换衣服。
精灵所制的魔法长袍果然与众不同,看着比他尺码肥大不少的衣服,穿上去却是大小合中,衬得他身材越显修长。颜色又只是一色白,纹绣的花草也是淡雅细致,袍上似乎还笼着一层薄薄白光,映得人脸色莹润如玉,神气完足,双目生辉。
费伦欣赏了半天,老怀弥慰地夸道:“这衣服真是衬人,连你穿着都有几分我当年的意思了。不亏我那时替精灵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