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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公子这意思,似乎自己被一个乞丐救了心有不甘啊!是不是觉得自己被一个乞丐碰了很脏啊?!”陈茜对这钟人相当鄙视,哪怕他是一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超级帅哥!
“姑娘,在下并无此意,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这样,岂非名节不保?”
姑娘?等等,我这样子还能看出我是一个姑娘来?
男人见他眼睛瞪得老大,一脸茫然的呆样,嗤笑一声,突然从腰间拔出宝剑,往前一送
这把宝剑显然是今天他才跑去捡的,昨晚她可没见到。
“你……你……你干什么?”这人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以剑为卿照容,卿之容色,并非少年昭华罢?”
陈茜垂眸,明亮的剑身,倾城容颜隐现!
可恶的雨,陈茜感到牙有些痒。
“你……”
男人收回宝剑,淡然道:“我知姑娘顾虑,自不会泄露半分!”
“谢谢!”陈茜低声道,这该死的古代,哪个女子长成她这般摸样,不是祸害自个,便是祸害别人。她一孤身女子,无依无靠,自属前者!
“你……公子的伤怎样了?”昨晚伤成那样,今天就能走能说了,这绝对是个“高人”
“多谢姑娘昨晚赐药搭救,伤势已然控制住了,只是不知那止血灵药是为何物?”
陈茜大囧,香灰何时成为灵药了,只得轻咳两声,正色道:“此为‘百草霜’是也!”这也算不上说谎罢,陈茜安慰着自己的良心,赶紧转移话题:“不知公子有何打算?”离开前可一定要答谢弱女子的救命之恩啊……
“既是姑娘相问,我便也不扭捏客套了,此刻我伤势甚重,不堪旅途之苦,恐还会叨扰姑娘几日,伤好之后便会离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陈茜的脑瓜子迅速地运转起来,目光不由得往那把宝剑瞟去,那把宝剑的剑穗不是普通丝线,而是一簇红玛瑙细珠,这样的人,竟然要呆在她这个乞丐窝棚里,那么他一定有不得不呆在这儿的理由……
昨晚的巷战……
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的连客栈也不敢去住了?
陈茜知道,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好,糊涂人比聪明人活得久些!
于是她很没心没肺地笑了:“好啊,轩公子会武功,那么我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你怎知我之名字?”那公子手握剑柄,语气变得凛冽起来
又大意了……
于是她哆嗦着,话也说不利索了:“昨晚公子……在梦……梦里,又发……发着高烧,不停……喊娘……”
“恩!如此便好!”昭姬颇有深意地望了陈茜一眼,打断了陈茜的结巴,脸上恢复了初见的神情——就是没有表情,点了点头,道:“请姑娘为在下寻些吃食来。不计何物皆可!”
看来他满给我面子的,没有说“你去给我讨点饭来!”看来这人教养很好,素质蛮高。
于是她向原先那般,跑到那善良夫妻那儿蹲点,如愿地捧回两个包子四个馒头……
佛跳墙与诗歌
第三天,傍晚……
“轩公子,吃饭了!”
“恩,这是什么?”轩公子嫌恶地看着瓦罐里翻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皱眉问道。。
“这个啊,叫做‘佛跳墙’!”陈茜满脸脏黑,只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笑得非常得意——这个时空“佛跳墙’的创意是我陈茜的啦,哈哈……
“‘佛跳墙’?此为何意耶?”
陈茜得意地搅拌瓦罐里的食物,张口就来:“这都不懂,真笨,佛跳墙,佛跳墙当然是佛一闻到这样的美味就忍不住从庙里跳出来了!”
“佛是什么人?”
什、什么?!
陈茜的手一顿——这个该死时空根本无人知道“佛”是什么玩意,自己又失态了,于是装作自然地继续搅拌,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明艳了些:“佛啊,是我家乡人人信仰的神!”
“你家乡?”
“是啊,我家乡很远很远的哦,我被人拐走,半道上遇上劫匪,我就趁乱逃跑了,一路乞讨进了洚城!”陈茜的语气有些伤感,话说悲情女总是让人同情的。
“你家乡在哪?或许在下可以将姑娘送回去?”
你要有那通天的本事,你早不再这里混了,陈茜腹诽着,脸上却是一片沉痛:“轩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然家中父母皆亡,纵使回去也无依无靠……”
“那姑娘以后有何打算?”轩公子沉吟片刻,沉声道:“不若姑娘跟在下回去,在下不才,却也能护得姑娘周全!”
真是时运不济,刚说拐人,这拐人的就来了,陈茜腹诽,转过身来,状似认真地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几遍,直看得那公子脸上起了可疑的红云,才坚定地摇了摇头,道:“观公子行止,非富即贵,我虽女子,却不想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而活,只得辜负公子心意了!”然后又露出一副毫无心肝的傻笑来:“公子若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不若送些钱帛给我吧!怎样,满划算的吧?!”
轩公子毫无表情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笑意,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救我,图的便是区区钱帛?”
“然也!”陈茜笑得更加没心没肺
轩公子脸上的肌肉很是抽搐了几下,费了好大劲儿才恢复原来那张平整的玉板脸,冷冷的哼了一声。
古代的第一桶金了就算敲定了!空闲的那只手便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于是欢畅地招呼他吃饭:“赶紧过来吃吧,冷了可就不好吃了!”说着塞给他一个木勺,
“就这么吃?”轩公子举着那把婴儿拳头大小的木勺,玉板脸难得地纠结在了一起。
“当然了……我本来一个人,要什么碗筷,而且这样直接吃多方便啊!”陈茜竭力忍住不去笑他的糗样,装作自然地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眼睛眯起:“恩,真是‘此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尝!而且不用洗碗……恩好吃!“
轩公子看着她一脸的陶醉,心中非常怀疑,却忍不住舀了一勺,鼓起勇气送到嘴里,别说,这味道真是不错……
陈茜忍不住挑眉:“怎么样?味道还行吧!六个馒头哪够两个人吃啊,前两天我半夜都被饿醒了,所以我只好去城外摘了些野菜,今天运气不错,我弄到了些蘑菇……”
陈茜得意地炫耀着,却没看到轩公子一脸思量的样子!
吃完后,天已经全黑了,轩公子背靠屋角运功疗伤,陈茜百无聊赖,倚在门口观看夜空
明月皎皎,陈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啊?”永远也不可能回去了罢!?
陈茜以为她的声音足够小了,没成想却让习武多年的轩公子听了个清清楚楚……
轩公子心头大震,他隐约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极其聪明(其实是为了保命装孙子),对于这女子的身份他也是将信将疑(可见他是个聪明的),但这女子随意吟出的诗句,却是他从未听过的……
“姑娘想家了?能教养出姑娘这般文才的令尊,想必是位不简单的人罢……”他试探道
糟了!陈茜差点仆倒,好在她反应快,扶起门扉,依旧坐下,咽了口口水:“公子误会了,家父本山野草民,小女子也不过识得几个字,好在记性不错,前几日路过一书画摊子,几位公子正在品鉴诗文,便记了几句!哪有什么文才?公子莫要取笑!”说完后不好意思地傻笑几声。
轩公子根本不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了颔首,自顾练起功来。
看来要与高手过招,还得练练才行啊!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那公子早已不见了踪迹,却看到屋内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锦绣荷包,她想也不想急忙打开,只见里面有六张一百银票
陈茜的嘴都笑得合不拢了:“真不枉姑奶奶我救了你一场”说着把六张银票一张张亲了一遍,还是装进荷包里,再狠狠地波了一口,把它藏在枕头底下,再次进入了梦乡
如此,她的计划就更完美了……
夜半女敲门
胖子刘搂着他家的黑婆娘,正在床上打滚……
“你个死没正经的!”胖子刘的老婆在当家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一把推开了他,立起身来,抓住胖子刘乱摸的爪子:“当家的,别闹了,我有正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儿育女就是咱最大的正事……来吧!”胖子刘说着就来了个饿虎扑食。。
“等等!你个急色鬼,我又不会跑!”女人的力气很大,挡住了男人的攻势:“你说,今儿个那小乞丐咋不来了呢?不会出事了吧?”
胖子刘万没想到他老妻所谓的正事是这个,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冲下床来,拿起床头的茶壶猛灌了几口,但还是怨气难消:“他死了才好呢!每天都害得老子破财消灾……”
“不就是几个馒头……哪就轮到破财了?”
“哼!你就是心软……洚城那么多乞丐,你照应得过来么?”
“我……我……那孩子瞧着怪可怜的,也就和阿海一般年纪……我看到他……我……我”
“好了!别整日哭哭啼啼的,不吉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也不知那孩子在哪里?这一天没得吃了……”
“哐哐哐!”敲门声突然响起
“当家的,这么晚了,谁还来串门啊?”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莫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怕什么怕,你我非富非贵,有什么值得惦记的!”男人冲女人吼了一嗓子,大步走了出去。女人想了想,终是不大放心,拿起床头的油灯,也跟了出去
“吱……”夫妻俩打kai房门,微弱的灯光下只见一瘦小身影。
“怎么又是你?你到这来干什么?”胖子刘见是那每天早上惹火的乞丐,气就不打一处来。
“包子好吃!”那小乞丐昂着头,傻傻地笑着。
“你凶什么凶!吼啥子吼”女人河东狮吼偶然爆发,却也非常有震撼力:“别惊吓了孩子!”
然后坚决贯彻敌友区别对待的原则,摸了摸小乞丐的脑袋,温言道:“孩子,别怕,你刘叔不坏,就是脾气暴了点!”然后摸摸小乞丐的小手:“咋这么凉,可别是感冒了?”随即摸了摸小乞丐的额头,松了口气,转头对着男人,就是是一嗓子:“你杵在这干啥子,赶紧的,烧热汤来!”
胖子刘虽则生气,但他也知道,当初阿海在的时候,老妻也是这么一副炸毛木鸡似的护着,看老妻如今这仗势,怕是把这小乞丐当成自家孩子护了的,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按下怒气,转身进了灶房。
“包子好吃!”小乞丐傻笑着,拉着女人的衣服,一脸的期待。
“好!有包子,快进来吧!”说着拉着小乞丐进了屋。
这小乞丐自然就是陈茜了,她见女人把门关了之后,挣脱了女人的手,喊了一声“刘婶”后,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你……”女人目瞪口呆,回过神来直起脖子就喊:“当家的,你出来!”
“这是咋回事?”胖子刘看见跪着的陈茜,也觉气氛讶异。
“刘叔,刘婶,我叫陈茜……!”
“你不是傻子?!”二人异口同声。
“是,我不是,至于小女为何装傻的原因,请二老上座,一会儿就明白了”
说着站起身来,将明显已经被惊得摸不清东西南北的夫妻扶到椅上坐定,自个儿摸进灶房,一阵水声哗啦后,陈茜再次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夫妻俩看着迤迤而来的陈茜,嘴巴张大地可以吞下整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