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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儿,你以为朕想干什么?现在可还是白天……”越说越暧昧,陈茜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更加想逃离姬昭的桎梏!
姬昭的手牢牢地锁住她的腰肢,看着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心情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于是放弃了挑弄她的念头,嘴唇却更加暧昧地咬住她的耳垂:“茜儿,现在是白天,朕自然不会……到了晚上再……朕是想带你见见朕的母后!”
陈茜大囧,她怎么忘了——她的正牌婆婆可不住在建章宫……
念头闪过,姬昭按了按设在内殿书架上的开关,露出里面的小室——迎面自然是淑妃的画像,目光闪过,陈茜的脸上有惊讶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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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了,其实很想犒劳犒劳陪着小穿跳坑的亲们,奈何小穿打字太慢,思维太慢,构思巴拉巴拉的也很慢,基本上没有多少存稿,为了保证少些错误,小穿要进行修改,所以亲们还是期待小穿的质量吧,速度神马的实在不行啊……如果不卡文的话,小穿每日一更……谢谢支持……
无奈
陈茜一向将供奉淑妃画像的房间定义为:姬昭的心灵避难所,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她的画像!
“这……?!”
姬昭很淡定地说了句:“先给母妃见礼吧!”
陈茜只好压下心中的讶异,跟着姬昭向淑妃行礼,只听姬昭说道:“母妃,朕带茜儿回来了,朕再不是孤单的一个!儿臣很高兴……母妃……您也为儿臣高兴罢!”
陈茜无言地望着旁边男人的侧颜,这个君临天下的人,到底是天下最孤独的人,也是最可怜的人,身为皇子,他没有得到应得的尊崇;身为人子,他没有得到双亲的慈爱;他有兄弟姐妹却不如无,他有妻妾无数却无一人真心!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除了阴谋就是诡计,逼供夺位、弑兄杀弟是他一生都洗不掉的罪!他背负的实在太多,他脸上总是带着面具一样的笑,三千里江山,能够让他心灵安宁的却只是皇宫这方寸之地惚!
“昭,你无须这般坚强的!”她很想对他这么说一句,然而她知道他不会听的——已经承担了江山,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她亦是他江山的子民!
行完礼,她看向下首的画卷——不得不说姬昭画工卓绝,要不然陈茜不会一眼认出自个来!
陈茜忍着心中酸楚,试图调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当今皇帝陛下画美人图原是一绝!温”
姬昭朝她宠溺一笑:“是,茜儿觉得若将此画换银钱,可能换来多少?”
陈茜大窘——她是喜欢银子,但还没喜欢到这个地步吧?!
她此刻的容颜,腊梅比之尚输三分颜色!姬昭转瞬动情,将陈茜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以占有的姿势——她是他的,再也无可逃离!
“茜儿!信朕,无论何时,记得信朕!”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同时——不确定!
陈茜僵硬着身子,满怀都是男子的气息,他似乎想把自己揉进身体里去,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腰部似乎折断了一般——他似乎想要证明什么,所以用了这般不理智的行为?!
陈茜连连颔首——他经历过背叛,所以害怕又是一场泡影!
但他频频强调的“相信他”却在她的心里荡起波澜……
他害怕背叛,她又何尝不是?!
……
太后殿的气氛同样沉郁!
“姑姑,您为何阻拦我见昭哥哥!”戚贵妃被太后娘娘的人挡在偏殿,直到此时才放她进来!
太后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昭哥哥?!你的心里除了你的昭哥哥,恐怕是谁也没放在心上罢!”
“姑姑,语儿只喜欢昭哥哥,自小都是!您不是一直乐见其成么?为什么现在却不准我跟昭哥哥相见!?”
“语儿!”太后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她连连后退:“你以为你的昭哥哥还是那个与你在相符风花雪月的昭哥哥?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
“不——!昭哥哥说过要娶我的,说过要娶我的,如果昭哥哥不是喜欢我,他又怎么会说娶我的话?”
太后冷笑连连,依旧端丽的粉脸仿佛凝结了霜,因为眼睛血红的缘故,整个显得异常狰狞,血红蔻丹的手指向茫然无措的戚贵妃:“那么,他可娶了你?!——哦——对了,他自是娶的,只是与你一同进门的还有三个女人!他可立了你为正妻?!——没有罢?他喜欢你?!你的昭哥哥若是真心喜欢你,你就不会怎日在哀家跟前哭诉,而是应该像茜妃一样,由皇帝陪着,跑到哀家这里耀武扬威!”
“姑姑……我……可语儿喜欢他,无论怎样语儿都喜欢他!只要你让我见见昭哥哥,昭哥哥会喜欢我的……会喜欢我的!”
太后万没想到——她戚家娇养女儿,却娇养出这么一个蠢材来,只懂得光风霁月、风花雪月,肚子里毫无成算,连被身边的人算计还不自知!
“你……”太后长袖一甩,咬牙切齿道:“简直无可救药了!……来人。扶戚贵妃到偏殿休息!”
戚贵妃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姑姑……姑姑……语儿求求您,求您了……”
站在太后身后的紫月眼听到声音远去了,才敢去看太后的脸,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愤怒,有的只是浓浓的倦意!
紫月从小宫女手上接过茶来,轻声道:“太后娘娘,这是上好的血参茶,补血宁神的!”
太后惦着茶杯许久,却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飘忽不定,声音听着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紫月,哀家进宫多久了?”
“回娘娘,今年已是第十六个春秋了!”
“十六个春秋了啊!?又是一个十六载……哀家刚进宫时比语儿大不了多少!”
“是,娘娘进宫时刚满十八岁!”
“十八岁啊!多好的年华,那时哀家还不是太后,那时的哀家——叫戚采薇,可戚采薇这名儿自哀家进宫便再无人唤过,先皇从来都是唤我贤妃,下面的人都唤我娘娘,先皇不在了,所有的人便都唤我太后娘娘!将来哀家薨逝,墓碑上写的也是哀家的尊号,戚采薇这个名儿就好像从未出现一般!”
“太后……”
“其实啊——”太后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追忆,嘴角带了一丝甜美——紫月恍然记得十几年前,太后娘娘正在花园里放风筝,那时的她笑得天真明媚……耳边传来太后的絮语:“戚采薇这个名儿也曾被人唤过的,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紫月你知道的是吧?我们两个瞒过了祖母、父亲跟母亲,我们偷偷跑到状元坊去,刚好看到探花郎披红游街,他的马惊到了我,我就向他讨要他从牡丹园摘取的牡丹一朵……”
“哀家那年才多大?八岁,还不懂得何为情,何为爱,但哀家却记住了他,记了一辈子……可还没等我长大,父亲便知道了他与我的情谊……父亲自然不会允许,因为戚家需要一个妃子的身份……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被派往江南疫区,再也没有回来……而我,刚接到他的遗书,便被抬进皇宫……成了贤妃娘娘”
“……紫月,你说,这是不是我们戚家的劫,哀家如此,语儿也是,我戚家女爱上的男子,最终都无法得到!?”紫月无语,因为她深知——太后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人……她是奴婢,她知道的秘密太多,所以她才有这个资格……
“……不……语儿比哀家不幸,哀家得到了那个人的心,可语儿,什么也没得到……什么也……”
太后似乎累了,慢慢地絮语变作呢喃,似乎要睡去……
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不是可怜的人?争斗几十寒暑,有些人看似输了,其实是赢了,有些人看似赢了,实则一败涂地!登高而望远者,本以为一览了江山,最后听到的却只是夕阳下的叹息!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错生在权贵之家,错爱上一个男人,更错是进了皇宫,然后,输掉一生!建章宫是宫内最豪华的宫殿,是皇宫里的女人的最终目标,然而,只有到达的人才知道——其实她愿抛下世间荣华,求时光逆转,她是那个不知世事的少女,他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滴漏声声,留不住的最是好时光!
太后望着宫装上金绣凤凰,唯有苦笑……
她终究是太后了,她终究是戚家的女子,无法改变的,这是她的宿命!
“紫月,过两天便让戚贵妃回宫去罢!”
“太后娘娘?!”
“语儿再不明白,她也知道——比起梅妃,她最应该对付的是谁?”
“是,奴婢这就去说!”
********************************************************************************************************************************************************************************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也曾经有过美好,无论她们对茜儿做过什么,小穿认为都是可以理解的……
古代的女子必须依附家族和丈夫而活,当丈夫靠不住,她们所能仪仗的只有家族!
各自肚肠
“娘娘,梅妃那边毫无动静!可听太后殿的小宫女说戚贵妃大闹了一场!”
“呵,比起她那愚不可及的主子,她可聪明得多!”贤贵妃一边用金剪修剪梅瓶上的红梅,一边笑道:“可见朽木就是朽木,无论怎么雕琢也不成器,但寒梅就不一样了,看似乌溜溜地毫不起眼,实则稍加整饬,便让人眼前一亮!碧儿,你看看,这瓶寒梅如何?”
“娘娘手段一向高超,这梅花经娘娘这么一修剪,真真是让人难移开眼去!”
贤贵妃放下金剪,勾唇一笑:“嗯……是不错,碧儿便将这梅花送到云遥殿去罢!”
碧儿心领神会,曲身行礼:“娘娘,奴婢明白了!惚”
贤贵妃微微颔首:“恩……去吧!”情绪似乎低落下来……
碧儿的嘴唇颤了颤,欲言又止,贤贵妃看见了,问道:“有事?”
碧儿抿了抿唇,好半晌方吐出一句:“娘娘……您……是不是……对陛下动心了?”要不然,怎么茜妃一回宫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温!
贤贵妃身子晃了晃,但很快便平静下来,决然道:“没有!我只是没想到茜妃竟然能活着回来,心里多少不安罢了!”
碧儿低下头苦笑——是吗?若只是这样就好了!娘娘您那般通透,却怎么看不透这皇宫里所谓情爱呢?心里这么想着,却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无声地行了礼,抱着梅瓶退了出去……
贤贵妃却心神恍惚——终究是对他动心了吗?连碧儿都看出来了!
他对自己并无专宠,但却喜欢到葭彩宫来,并无风花雪月,只是静静地下棋,品茶,言及诗文,每次待的时间不长,最多两个时辰!他很博学,世家公子会的他都很精通!他对她称得上温柔,无论在床第还是闲暇!在下棋时,两人甚至称得上默契,她很容易地破解他的棋路,他也能意测到她下一步会走到哪里!跟他在一起时,她望着他的俊容,每每会走神,醒悟过来后总能看到他浅浅的微笑!他似乎——很喜欢自己痴迷的时候,她也渐渐期待他望向自己温柔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