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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也正踌躇,他倒是不介意让茜儿参与政事,但上官云清的脾气却是出了名的顽固,茜儿好不容易才让上官云清接受她,若再得寸进尺,意图染指政事,上官云清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听了陈茜的话心里一喜,立刻借着陈茜递过来的梯子爬下来:“嗯……那个双皮奶和蛋糕各做一些来!”
陈茜满头黑线地退了出去——她说要到小厨房做小茶点,其实不过是托词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老实不客气地指使起她来!
内殿里,陈茜朝上官云清微微颔首:“先生,坐!”
上官云清坐了下来,但满心满脑都是疑惑——茜妃娘娘聪慧却懂进退,陛下对她比他想象的还要信任……要不然不会让他做茜妃的教习先生……陛下这么做,他怎会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茜妃娘娘却好似不知道一般……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太过自信?圣上虽然年轻,但是城府极深,轻易不相信人……茜妃的身世……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是草泽女子,然而大家闺秀也未必有她那般看得长远……似乎满腹才学,但那字实在是……
“先生,朕知道您的顾虑!”皇帝的话仿佛来自天边,带着一抹怅然和悠远:“朕是皇帝,也就是皇帝罢了,这后宫里的女人很多,却只有她不将朕当做皇帝!至于她的来历,朕也派人秘密查访过,什么线索都没有,朕向来把鬼神之说视为荒诞,如今朕却有些怀疑!……这些事,朕也对允王说起过,允王说得对——有些事不必太过较真,眼前看到的才是真实的!若将来……将来再说罢!朕是天子,难道连一个弱质女子都无法掌控?!”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唯有默然……只听姬昭继续道:
“先生见多识广,与母妃又是旧识,朕自母妃薨逝,内心一直将先生视为亲人,您也见了茜妃,对她所言所行当有所感,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上官云清沉吟半晌:“既然陛下已有决定,臣自也尊重陛下的决定!只‘运河’一桩,茜妃之聪慧见识可见一斑,今日所见,茜妃言及荣辱成败,‘覆巢之下无完卵’‘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臣除了叹服之外并无他话!只是,娘娘到底身世成谜,臣虽然明了陛下之意,但臣恐怕也不会一朝之内信服于她!”
姬昭却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了,于是长施一礼,正色道:“朕先于此谢过先生!”
上官云清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眼睛却红了:“倘若阿容还在,陛下也不必如此艰难!”以至于要……
阿容,淑妃昵称,淑妃少时,曾与上官云清是师兄妹!只是,这个秘密,朝中几乎无人知晓!
“先生,茜妃曾对朕说过一段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母妃之死,太子之辱,权臣相逼,总有一天,这些耻辱都会抹去!”
“茜妃这样说过?”上官云清想从姬昭脸上看到否定的神色,但是他注定要败了,最后,他垂下眼帘,沉声道:“若她是这样的女子,自是能与陛下比肩的!”
说罢换了话题:“春闱之事到底如何?难道右相又想打什么主意?”
姬昭一脸凝重地点头:“右相想让户部尚书担任本届的主考!”
户部尚书,戚远,右相家的大公子!——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看来他们是打算放手一搏了!”
“是,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场科考,若让他们得逞,则说明朕这个皇帝徒有虚名!但若不让他们得逞,朝中大半文官都不会同意!”
“陛下的意思是……?!”
“右相恐怕会联合百官罢朝——这一向是他的手段,朕马上就下一道圣旨,任命卧泉为副主考,百官但敢抗命,朕便取消春闱!”
“陛下这是与他们讲条件?!若他们坚决不应,到时陛下岂不是很被动!”
姬昭却对上官清云高深莫测一笑:“右相会同意的!”
右相亲信众多,那么他许诺的东西也太多,若那些人不能参加科举了,右相的威信……
姬昭冷笑道:“先生,这次的考题便由先生您草拟罢!朕相信先生会给朕一个满意的考题!”
“是!”
过了一会,陈茜端着托盘进来,殿中沉郁的空气顿时被浓香冲散,姬昭故意朝上官云清处看了一眼,只见他脸上也露出一抹轻松来,不由笑道:“茜妃所做的糕点必是这世间也寻不到,但她一向懒散,从不肯洗手做羹的,若不是有先生的面子,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尝到如此美味!”
陈茜瞪了他一眼,各给了两人一份蛋糕、一份双皮奶,还有一份蜂蜜红茶!
“先生,这是学生送给先生的拜师礼,您尝尝看合不合心意!”
“臣不敢当!”竟是诚惶诚恐地行起礼来!
陈茜无语望藻井——她好好的心意,变成了上对下的赏赐,实在是心里不爽……
姬昭看着不断翻白眼的陈茜,了然一笑,端过茶杯饮了一口:“先生不用客气,既然是茜妃的心意,先生当受用之!”
“谢陛下、娘娘赏赐!”这才侧身做了,见那双皮奶纯白如玉,便用银勺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块送进嘴里,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来!
“如何?”
“回陛下,香浓爽滑,当真是难得的美味!”
陈茜第一次用这么真诚的语气夸奖于她,若她身后有条尾巴,此刻早已翘了起来。陈茜笑眯眯的“推销”道:“这东西做法很简单,若先生觉得味道尚可,学生这就写个单子送与先生,先生可叫家人自做!”陈茜是想:吃人嘴软,拿人手断,他拿了我的秘方,总不会对我太过严苛了吧?!
上官云清瞄了一眼满脸憧憬的陈茜,在心里冷冷地哼了声,给她泼了一瓢凉的不能再凉的冰水:“臣谢过娘娘了,臣还是等娘娘把字练好了再写单子与我罢!”
姬昭听了,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再看陈茜,一脸通红地僵立在那,想怒不敢怒,实在有趣之极……
王德全进来:“陛下,戚贵妃娘娘求见!”
陈茜一怔……
姬昭已道:“宣!”
“陛下,臣告退!”
姬昭点头……
陈茜正想开溜……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地——
“茜儿,你留下!”
印痕——情欲
“臣妾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情不自禁地,陈茜把眼睛投向姬昭——太后很有可能是魔鬼精英训练营的教练,这才用了多长时间?戚贵妃就懂礼知礼了!看到皇帝也不急吼吼地扑上去叫“昭哥哥”了,实在可喜可贺啊!
姬昭倒是没有表示出多少惊讶,毕竟他是皇帝嘛,变故都见了不少,还怕一介妃子的小小变化?
“起罢!”声音懒懒的,明明没那么劳累,却偏偏做出一副不堪辛劳的样子来!陈茜兀自腹诽:不知他是装“柔弱”勾、引美人呢还是控诉美人他爹折腾得他够呛?
“谢陛下!”戚贵妃立起身来,看见陈茜的时候尽管已经刻意隐忍,但眼睛里的恨意还是档也档不住…惚…
陈茜恍然了——画虎画皮难画骨!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来……
“戚贵妃……可是有事?”
陈茜认真捕捉戚贵妃的表情,果然,如愿地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一僵,继而低下头去,陈茜暗爽——不是她不善良,这次要不是她运气好,她早已粉身碎骨了,哪里还能够在这里“幸灾乐祸”?温!
戚贵妃只觉心头有一把火正在燃烧,长长的睫毛垂下处眼睛里冒出恐怖的光芒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笼在袖子里的手指已齐齐折断,刺骨的疼痛成功地阻拦了怒火,抬起头来脸上尽是笑容:“陛下,再过五天,便是臣妾父亲寿喜,臣妾想着陛下每年都去,不知今年陛下还会不会去!”
姬昭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来:“戚贵妃放心,朕自然会去的!”要不然,大晋的臣民该说朕“可与共贫贱,不可共富贵”了……
“臣妾代父亲谢陛下恩典!臣妾想着,当初闺中雅集,每每有姐妹相伴,此次归省,不若让茜妃妹妹与臣妾做个伴,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陈茜听了心中一紧——她这一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求助的眼神立刻飘向姬昭,谁想姬昭根本不买她的帐:“朕也正有此意!茜妃入宫日久,又大病一场,趁此机会出宫一游,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也全了戚贵妃的心意!”
若此刻身上有凶器,陈茜铁定抽出来把那可恶的男人狂砍一通!
“臣妾谢陛下恩典!”戚贵妃对姬昭行礼毕,朝陈茜露齿一笑,陈茜感觉一股恶寒自脚底直通天灵:“也谢过茜妃妹妹!”
陈茜望着心情明显好起来的戚贵妃,再瞄了眼笑得高声莫测的姬昭,她突然有一种——你们一个是砧板,一个是屠刀,就我一个是鱼肉的挫败感!
“那臣妾就告退了!”
“嗯!”姬昭依旧浑身无力的样子!
戚贵妃以为皇帝多多少少会挽留一句,但这个清冷之极的“嗯”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她抿了抿唇,将怨恨与痛苦深深埋藏,垂头躬身退了出去……
“昭,你是一个无情之人!”陈茜深深地凝视姬昭,语气里尽是笃定!
姬昭浑身一震,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再次浮上心头……
她说:
“你是一个无情的人!”
是因为戚贵妃吗?他身边的女人从来不缺,有些是太后赏的,有些是臣子送的,甚至,也有他自己寻来的!她们的身份有大家闺秀,有小家碧玉,甚至——有青楼女子,但无论这些女子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端庄抑或妩媚,不管当时他如何的宠爱她们,到如今也只剩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戚语嫣,是最特别的一个!但她的特别只是因为她有一个担任右相的爹!
茜儿似乎很在意自己对其她女人的态度?!抑或,她在害怕什么?!
“茜儿,朕便对天下人无情,对你,却始终情深!”
陈茜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表情那么真挚,他的眼睛那么深沉,他望过来的眸子里明明都是情深!也许,她应该相信他的话,但她总会想到——帝王无情深,情深不帝王!
她与他的婚姻是不公平的,所以,她便忍不住怀疑!
她的矛盾暴露在脸上,便是红白交加!
“茜儿,相信朕!”他只能这样说,似乎想要证实什么,他抚摸着陈茜细如凝脂的脸,突然捧住,在她唇上细细研磨,直到感觉到腥味蔓延在二人的结合处,姬昭方松开……
陈茜一边狂咳,一边指摘姬昭:“你……咳咳……你是不是……属于狗的啊!不知道……咳咳,人会痛啊!”
姬昭深沉的目光锁着她,双臂紧紧圈住她的纤腰不允逃离:“茜儿,知道痛才好,痛了才会记住!”
陈茜听了“嗷呜”一声咬到他的脖子上,并且用牙齿可劲的磨,直到感觉到丝丝铁锈味撞击了味蕾,她才放过他的脖子,瞪着“你欺负了我,我一定不放过”的充满怨念的红眼睛,可这一看她就傻了眼……
只见男人靠近耳郭处出现了一圈森森的牙印,那牙印当真渗人,甚至称得上是——血肉模糊!最重要的是,他的脖子白白嫩嫩的,就好像完美的大卫雕塑被人恶作剧般涂鸦了似的,怎么看都是亵渎……
陈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