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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任性,大雪天吵着要来看雪景。
心中一急,泪就要下来。
人家兄弟俩都给我害了。
司徒云却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没事,练武之人,受伤乃家常便饭。”
本来就难过内疚,他这一说我心里更如刀绞。
哇的一声抱着司徒云哭开了。
却不想身子太虚弱,一通剧烈咳嗽,几欲昏厥。
司徒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塞进我的手里,“这是你要的药,试试看?”
我吸着鼻子闻了下,正是枇杷膏!
赶紧喝了几口止住咳,我费力的站起身来,脱下身上的大氅盖在司徒云身上,司徒云转手又披到了我身上,我复又扯下给他。
我瞪眼道,“别争了,我要活动活动,你先拿着好了。”
说完,我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向深处走去。
司徒云爬起来,拿着大氅一瘸一拐的跟着我。
我扭头喝道,“不要乱动,腿会废掉的,我去捡些粗枝给你当夹板。”
司徒云这才放下心来,扶着树坐下,眼睛却一刻也不离我。
我手脚无力,只得用体重压断几根粗点的枝条,再用司徒云的宝剑削去枝丫,又扯破了身上几片衣襟,将树枝绑在受伤的小腿上。
天气太冷,骨头硬脆,若不及时救治,这腿必定落下病根。
可司徒云使不得轻功,若只有他自己,走出这里并不是难事,可带着病恹恹的我,就不行了,他不能扔下我,而我病中身沉,自己是绝对无法走出深山的。
这可如何是好!
我急的团团转,突然脑中灵光一现。
问司徒云要了火石,我找了一堆树枝艰难的生起了火。
树枝很湿,生出的烟很浓。
缕缕青烟透过树林,扶摇直上。
眉峰雪崩定会引起注目,而荒芜人迹的后山出现人烟,定会引人前来。
我俩不回去,铸剑山庄的人一定会派人来寻的。
我问,“咱们多久不回去会有人出来寻找?”
司徒云道,“大约傍晚。”
我沮丧,“那他们发现咱们最早也得明天了。
这天寒地冻,苦守近十个时辰,不是说说话就能过去的。
司徒云跳过来抱住我,“不用担心,我的内力够两人维持三天。”
零下二十几度的野外,若没有司徒云,只消一个时辰我便没命了。
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咬开腕上的静脉,用枇杷膏的小瓶装了半瓶。
正在扒拉火堆的司徒云转头正好看到,惊道,“你这是为何?”
我把小瓶递给他,“给你,我的血能治伤。”
司徒云惊道,“这怎么可以,你大病未愈,失血更是不能!”
连忙跳过来握住我流血的手腕,用内力灼上了伤口。
司徒云不肯喝。
我拿着瓶子瞪眼,“不喝是吧,不喝我就跳脱衣舞!”
说着就把身上的棉袍围脖的往下摘。
司徒云慌了,抱着大氅赶紧包住我,“不可再受寒,你身子弱的很!”
我抬脸问他,“那你喝不喝?”
司徒云为难的很,想来这血我也流不回去,终究点了点头。
逼他喝下药血,我就没力气了,头晕,手脚冰冷。
晃晃悠悠就要晕倒。
司徒云连忙解开自己的衣衫,将我裹在里面,一刻不停的搓着手脚。
半晌,我才缓过来。
冬日白天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点燃的青烟一直没人发现,我们只得在雪堆里睡一晚。
司徒云为了维持我的体温,将内力尽输给我,自己却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
我迷迷糊糊去试探他腿上的树枝松开没有,却触到一根大冰坨子!
登时惊醒!
他竟没有为自己运功取暖!
我抱着他冻得冰凉的伤腿,胸中激荡,哽咽不已。
却见司徒云笑道,“练武之人不怕冻。”
但,世间人有不怕冻的吗?
我解开身上的大氅和棉袍,将那冻僵的腿压进自己怀里。
司徒云死活不愿意,怕冻着我,病情再反复。
我不依,威胁他必须听我的。
司徒云制住我,“菊公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是我计划不周全让你受苦,万不可在为了我冻坏身子,快穿上衣服。”
他哆嗦着手给我系棉袍的带子。
我推开他,冷下了脸,“哼,你存心让我内疚,反正我已经肺腑虚弱,再郁结于心,正好一命呜呼,省得你耗费内力救我,麻烦!”
司徒云连忙说不是,我趁机抢过他的伤腿抱进怀里。
我俩就这么熬着,等天亮好有人发现后山的求救烟雾。
可深夜山中更加森寒,我呼出的热气在眉毛头发上结了一层坚硬的冰霜。
即使有内力相助,体温也飞快的流失着。
月上树梢时,我已冻得神智不清。
司徒云将手探进大氅里,运功揉搓着我冻僵的手脚。
而我则抱着他的腿,小心的暖着。
到了半夜,我俩都冻得都受不住了。
我哆嗦道,“咱们解开衣衫,靠在一起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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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兰之坠露,餐菊之落英。
就算有狐裘大氅,我一个人身虚体弱也暖不过来。
而司徒云根本就连棉衣也没穿,想来是怕行动不便,毕竟抱了我这么一大坨沉重‘包袱’。
这时候只有解开衣衫肉贴着肉,我依靠他的体温,他依靠我身上的狐裘,相互取暖,尽可能的减少体温流失,才能保得住两人性命。
司徒云有些僵硬,迟疑不定。
许是风扬子的话让他警钟长鸣,因我身份特殊,任何人不能越逾。
更何况是解开衣衫,肌肤相亲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司徒云坚定决心,抓着外袍不肯乖乖就范。
一脸的大义凛然。
我怒道,“丫挺的榆木脑袋!性命不比名节重要啊!”
一激动,立刻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发紫,脑中嗡嗡作响。
司徒云连忙运功替我压住受惊的肺腑。
冻僵的手脚无法自行取暖,冰凉缓慢的血液在身子里流淌,将寒气带入,病情极有可能再次复发,以我现在的体质和无医无药的情况,保不齐再穿回儿。
咳嗽是压住了,可我只觉得呼吸困难,身子却越来越凉。
司徒云见我实在挺不下去,这才勉强答应。
解开身上一层两层三四五六层的衣物,只穿了亵衣的我钻进司徒云的怀中,他也解开自己溜薄的外袍,搭在我狐裘下面,小心掖好漏风之处。
两人的衣物一叠加,明显厚了不少。
我缩成一团背靠在司徒云的怀里,他的体温透过两人的内衫缓慢传过来。
后心暖暖的,隐约感觉到那雄健略带急促的心跳。
我道,“云大哥,你把腿搭我腰上。”
司徒云知我是为了给他暖腿,怕伤腿血液不通,伤上加伤落下病根。
他扶住我肩膀的手指僵动了一下,哑声道,“不……不必。”
我急道,“赶紧的,不然我这就掀衣服凉快凉快!”
司徒云无奈,只得慢吞吞的将伤腿搭在我腰上。
身子却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后背传来的心跳越加慌乱了。
他很紧张。
我小心的把那腿移到胸前,抱在了怀里。
他用腿‘夹’住我的身子,姿势很怪异,但确实暖和了不少。
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
我疲惫至极,很快便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却听见似有猛兽在耳边喘息,压抑却急促。
想睁眼瞧瞧,可困迷了,怎么也睁不开眼。
那喘息却越来越沉重。
“云……”
我竭力哼出警示。
却闻那喘息声戛然而止。
司徒云的声音轻响耳畔,温润亲切,“菊公子?”
原来他没睡,那我就放心了。
我嗯了一声,再次昏沉睡去了。
而那低低的喘息声不消一刻便又响起了。
我只听得心惊胆战,我俩一伤一病,若真遇上猛兽可如何是好?
不能让云大哥一人奋战。
心中一急,这次再睁眼,却能睁开了。
正想提醒司徒云注意周围情况,却有一处柔软的东西轻触我的耳尖。
野兽?
我惊得连气也不敢喘。
那软东西一寸寸的触着我的脸侧,缓慢前移。
热气徐徐不断喷在脸上,浓烈的雄性气息。
最后,竟停留在我嘴角处!
柔软且没有皮毛倒刺,是人类的嘴唇。
云大哥?
我更惊讶了。
轻咳一声,砸吧了下嘴。
司徒云吓了一跳,连忙撤了回去。
我调整呼吸,佯装睡熟,实则静静等着后面的动静。
司徒云似乎在鼓足勇气一般,过了很久才又动了起来。
‘睡熟’的我被轻轻翻转了过来,面对面对着他。
他运功于掌,慢慢在我背上画圈。
没一会儿,我就暖和了不少。
司徒云的气息却更加沉重了,显然是内力耗损过快。
有些过意不去,他自己都冻成那样了,还要给我取暖。
怕我内疚,竟在我熟睡的时候运功。
等了良久,也不见司徒云再有动作。
我睁眼望去。
盈盈月光下,他紧闭双目,脸色发白,一双薄唇干裂脱皮。
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一般,我凑上去舔了舔那干裂的唇。
司徒云猛然惊醒。
而这时,我嘴还黏在他嘴上!
他一愣,接着猛地将我推开,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菊…菊公子……我…冒犯了……”
我舔舔自己嘴唇,调戏道,“啧啧,味道不错哦。”
司徒云立刻变成了热气腾腾的大番茄。
我凑过去,坏笑道,“又不是第一回,你害羞什么!喂药的大恩,我还想着谢你呢。”
司徒云结巴道,“只要……菊公子安好……司徒云纵然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话很正派,可那大红脸着实让人笑得肚痛。
我吃吃笑道,“礼尚往来,应该应该。”
司徒云脸红道,“今时……不同往日……不必言谢……”
我道,“既然你救我一命,我可以帮你治病。”
司徒云道,“庄内有名医,我腿不碍事。”
我坏笑道,“非也,乃尔两腿中间之病。”
司徒云一下给我堵住了,脸涨得紫红,隐隐有青筋根根爆出。
我叹道,“原来传言是真的,铸剑山庄少庄主竟然不举。”
司徒云低头不语,脖子也涨红了。
我正色道,“云大哥既然喜欢男子,为何要以不举为由?”
司徒云猛的抬头看我,难以置信。
我笑,“云大哥不必惊慌,我不会告之别人的。”
司徒云这才镇定下来,“菊公子…如何得知?”
我道,“每日早上,你都能擎天一柱,说明并不是器质性的问题,而喂药时被我咬住口唇呼吸加快体温升高,说明并无心理障碍,那你任这样的传言流行而不出来辟谣,定是事出有因。”
司徒云惊道,“菊公子冰雪聪明,竟然猜透玄机。”
我道,“云大哥心中悲苦,小弟只求能开解一番,绝无卖弄之嫌。”
司徒云叹道,“我确不喜女子,而父亲却总是逼我成亲,对着那些娇柔之躯实在提不起兴致,不举之源就此生出。”
我道,“那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