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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云黯然坐在床上,“玄儿,我强留你下来……我爹他……撤了我的少庄主……只待今夜一过,便逐我出庄……”
我心一下凉了,人一晃又要倒。
司徒云急忙抱住我,“玄儿,玄儿!”
我泪涌,“到底……还是害了你……”
他的风光无限,他的叱咤风云,他的英明神武,全没了。
都是因为我。
司徒云替我拭去泪水,温声道,“玄儿,我答应陪你游历江湖,明日便可实现。”
他依然微笑,只是沧桑落寞,却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艰难笑道,“好。”
人生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司徒云欲抱我起来,换掉我身上汗湿的衣物。
我再次不着痕迹推开他,上床坐进被窝,在被子里摸摸索索。
司徒云想过来帮我,却被我推开,“玄儿?”
我低声道,“别看,太丑。”
司徒云一下僵住了。
我换好衣衫,穿上鞋子下床。
司徒云突然发力,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玄儿……”
我微微用力挣扎,“待我洗净身子,待身上的痕迹消失,待我……”
炽热厚实的吻落了下来。
一如他的人。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
司徒云一遍遍耐心的含住我的唇,温柔的舔舐。
直到我不忍,微微张开檀口。
他似十分激动,竟一下蹿了进去,粗重凌乱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玄儿……我不嫌弃……因为是你……”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用力将我扣在怀中,融进自己骨血里一般。
泪水,只因那句‘是你’,立刻汹涌而出。
司徒云察觉,慌张的放开我,替我拭去满脸的泪水,小心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真应该忍住的,明知道你被……怎么这般性急!”
他懊恼的叹气,我拉住他的手,摇头。
强忍着泪水,我道,“云大哥,我帮你夺回少庄主之位。”
司徒云走到窗边,望着璀璨夜空,“不,玄儿,我早已厌倦了那浮名,只想着有一天能策马江湖,纵情天地,不似在庄内这般憋闷,……我真是痛恨极了这些勾心斗角!”
他有些激动,“现在,我有了你,还要这些乌七八糟的干甚!”
他一向向往江湖,而不是雄厚殷实的家族基业。
铸剑山庄的重任,拖累了他的梦想。
可,不能让他这般离去。
我握住他的手,“可是,你会眼睁睁的看着铸剑山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兄弟死在江湖的仇杀争斗中吗?你要守护他们,云大哥,这是你的责任。”
司徒云深吸口气,“玄儿,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
他拉我过去,“你看这天空,多么广阔。”
我道,“它会属于你的。”
司徒云低头望我,神色安详,嘴角一抹交心的感激。
我道,“那现在,我们出去观战可好?”
司徒云犹豫,最终牵了我手出去。
他本想放弃,只等着明日的离开,可,我知道他心中的不甘,和失落。
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有他的睿智。
铸剑山庄的人全体严阵以待,一个个的利剑反射着森寒的月光。
见我和司徒云手牵手走出来,众人的视线全都跟刀子一般射过来,锋利尖锐。
我被那些人的眼睛刺得心慌,脚步有些僵硬。
司徒云紧握住我的手,“莫怕,我在。”
我点头,安心。
司徒雨带着人马正驻守在大门玄关处,见到我来便立刻横眉怒目,“你来干什么!想内外接应,还是想看热闹?”
司徒云刚要训斥,我拉了下他的手,司徒云噤声。
我撩起衣衫下摆,狠狠撕了一大片下来,在花池中沾了些水,又在花下蹭了不少泥土,这才围到了脸上,遮住口鼻。
司徒雨死瞪着我。
半晌,他竟模仿我,撕下下摆胡乱弄一番围住了口鼻。
众人不解,司徒雨道,“此人既然知道下毒,总不会亲身送死。”
这才明白,我这样做是为了防毒。
布料碎裂声齐齐响起。
司徒云低声道,“玄儿,我知你百毒不侵,……谢谢你。”
我扯下脸上的布条,仔细绑到司徒云的脸上。
以木幺的性格,一定是使用类似‘蜂黄’之类的毒粉,在极短的时间内利用风速将人迅速毒倒,即使有人会龟息大法,也会暂时失去战斗力。
而沾了水和泥土的布巾,便能挡住大半。
颜宫主的命令是屠庄,那必定是致死的剧毒。
能顶一会儿便是一会儿吧。
亥时将近。
我问道,“紫绝宫知道我通风报信,他们还会照计划行动吗?”
司徒云道,“颜宫主一向狂傲,且又志在必得,不过是借你提前通知死期而已。”
我疑道,“你们的秘宝呢?!”
司徒云犹豫下,低声道,“不能用了。”
我惊,“小雨为什么不看好秘宝!”
司徒云道,“天灾人祸。”
这个时候坏了?!
巧的离谱。
我问,“是不是受潮了?”
司徒云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我哼道,“风扬子集了百家所长搞破坏,怎么会不成功?不然紫绝宫能这样嚣张?让火药受潮,是最简单的办法,下流的手段!”
司徒云似乎不想提起秘宝,“玄儿,你会陪着我的,是吗?”
我道,“好,但是……”
颜宫主不可能放了我。
司徒云猜到了,“颜宫主不会放过你的,是吗?”
我抓紧他的手指,十指交握,“云大哥,我有办法。”
司徒云看着我,我微笑。
微凉的夜风从我们身畔穿过,掀起长袍和青丝,却宁静如水,祥和如月。
“玄儿,明早我们一起离开吧。”
“好。”
“先去哪儿呢?”
“……大漠吧,我喜欢那里昏黄的天空。”
“就依玄儿。”
……
晚风中,一双紧握的手,传递着信任,和心意。
亥时。
只见天空突然出现一片黑影!
猎猎的声音,是衣衫在风中飘扬的声响。
紧接着,铸剑山庄的大门就被强劲的掌力震断了门栓。
沉重的大门发出惨痛的呻吟,重重砸在了地面上,‘轰——’
地上的灰尘全被那掌风扬起,一片灰暗的雾尘飘了过来。
司徒云下意识将我护在怀中。
烟尘散尽,依然月光如练。
颜宫主一身紫金色华贵长袍,头顶镂空黑丝金冠,腰间一条名贵的汉白玉带,挂坠着无数精致玲珑的配饰,优雅随意的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手持利剑的三大公子,个个神情倨傲。
随后进来的是各部属下,全部紫衣打扮。
不止是惊艳,更多的是压迫。
颜宫主扫视了一眼形状怪异的众人,笑道,“果然是菊儿淘气。”
又道,“木神医,说说你下的药是什么。”
只见一面容与我相似七分的少年走上前来,“此药乃‘云邀’,遇水才起作用,不消三日便可送各位去云间邀月了,哥哥,多谢。”
我?我!!!
我大惊,猛地扭头去看司徒云。
却见他轻轻点头。
中毒了!
本以为防毒的方法,竟成了催命符!
为什么,为什么?!
幺儿怎会知道我的办法,难道……
我扭头看向隐在司徒雨身后的侍从,他脸上的布,似乎不太湿。
定是他偷偷递出情报!
而我脸上的布条给了司徒云,空空的面孔更加坐实了我加害铸剑山庄的证据。
不是我,不是我害你们……
可,谁肯相信我。
铸剑山庄的人纷纷扯下脸上的布条恨恨的踩在脚下,他们仇恨万分的瞪着我,而看司徒云得眼神却是极其怨恨。
他们定是怨他妇人之仁将我这妖孽留下,祸害了自己人。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几欲栽倒。
司徒云紧紧握住我的手,“玄儿,要坚强。”
我颤声道,“我……好。”
突然想到我自己百毒不侵,急忙咬破自己手腕静脉,递到司徒云的唇边,“云大哥,我的血解毒,你快喝下!”
司徒云撕下衣襟缠住我的伤口,“玄儿,你身虚体弱,不可如此。”
我急声道,“可我不要你死!”
司徒云微笑,“没事。”
我低声道,“你放心,你死了,我定会随你而去。”
司徒云手指骤然一紧。
颜宫主轻蔑的看着众人,像看一堆腐肉一般,既厌恶,又不可一世,“只要司徒庄主答应本宫的要求,解药自当奉上。”
不待司徒石头说话,司徒雨便愤怒叫道,“你个下毒的小人!凭什么铸剑山庄要归属你们紫绝宫!”
颜宫主笑道,“凭什么?呵呵,凭我可以一夜间让铸剑山庄永远消失。”
司徒雨怒道,“你这个卑鄙的无赖!”
颜宫主看向这边的我,“菊儿,这孩子脾气跟你一般坏呢。”
我翻白眼,脸孔朝着夜空,一副不搭理的样子。
颜宫主冷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眼神下移,登时见到我和司徒云十指交握的两手,紧紧的,贴心般得亲密。
美丽阴暗的眼睛顿时危险的眯起,阴风乍起。
周身,看不见的暗流在愤怒的涌动。
颜宫主的声音虽然还是那般磁性惑人,却突然失了耐性,“司徒庄主,本宫想知道你的决定,是带着全庄的人陪葬,在地下慢慢腐烂,还是……苟且低贱的活着?”
石老头只气得浑身发抖。
领着众人迎了上去布好阵型,司徒石头沉声道,“颜宫主,你到底还是不肯罢手!”
颜宫主环视一周,“多好的热血男儿,很快就要变成冰冷发臭的尸体了。”
众人身形未动,脸色却大变。
谁都知道,这场仗几乎没有打赢的可能。
听到这般□裸的挑衅,众人不禁被颜宫主那狂傲不羁的气势镇住。
以前的紫绝宫自持清高,谁会想到这样的仙人也会涉足武林,鼎盛一时的铸剑山庄竟会成了紫绝宫毁灭的对象。
谁会想到,威力极大的秘宝会完全作废。
谁会想到,英明的少庄主竟会宠爱敌人派来的‘奸细’!
论剑法,铸剑山庄许更胜一筹。
但这不是武林大会,死战是不分武艺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尸。
单凭紫绝宫那骇人的内功,即使只来四大公子,也能轻松收拾。
更何况,颜宫主亲自坐阵!
曾经的一掌,让武林大会上多少好手命陨魂失。
多么可怕的人,竟出现在自己眼前!
当神秘不再神秘,便成了可怖。
司徒石头怒声道,“颜宫主,你这等残暴专横,定会遭天谴!”
颜宫主叹息,“司徒庄主,既然你这般冥顽不灵,本宫也只能为天下百姓谋福了。”
果然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司徒石头怒道,“紫颜小儿,竟这般恬不知耻!”
说着便冲了上去。
只见司徒石头手持一柄沉重利剑,招式简单却致命。
梅公子拔剑跳入半空,利剑银蛇出鞘,打着剑花刺向司徒石头。
虽然梅公子剑法超群,但毕竟年轻,司徒石头几十年的修为很快占了上风。
两人缠打不休,却听颜宫主道,“莫要耽误时间。”
梅公子即刻收剑出掌!
紫绝宫的内功天下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