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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河原点点头。
“今天累坏我了,我已经睡了。”北山的脸上满是倦意:“我睡梦中被警报吵醒的,所以来得晚了。”
矢谦瞪大眼睛:“这么说来,除了管家河原和女佣春菜,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唉,这可怎么办呀。”
向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摸着嘴唇继续说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向井推理道:
“黑崎先生是被割喉致死的,颈动脉破裂血流量是非常惊人的,现场的景象大家也看到了。而且凶手是从正面袭击死者,身上不可能不沾到血。
“黑崎先生随声带着警报器,他应该是在遇害的瞬间拉响的警报。当时凶手一定浑身是血,而所有人在警报触发的几分钟内都感到了这里。如你们所见,这里灯光虽然暗,但那么大的血量一定能看出来。”
向井目光犀利:“所以问题就是,凶手是怎样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换掉血衣和大家一起赶到现场呢?”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确定是谁。他们用防备的眼神打量着彼此,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危险。这种不能相信身边人的不安感让人齿冷。
矢谦打量着在场的人,忽然想起什么:“等一下,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
矢谦高高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缓缓落下指向北山:“凶手就是你!北山女士,你可没有跟大家一起赶到现场!”
众人的目光纷纷洒向北山。
矢谦得意地看着北山:“你根本没有睡觉。你迟到是因为杀了人回去换下血衣,所以才来晚了。犯人就是你!”
不等向井开口,夕子提出了疑问:“矢谦警部补,北山也只是晚到了几分钟,换衣服的话,真的可以那么快吗?”
见夕子为自己说话,北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向井眯着眼睛看着祠堂外的小路:“能否来得及,可能要……”
不等向井说完,青野愤怒地站起来:“原来是你这个八婆!你还想弄死我是吧!”边说边伸出拳头,挥向北山。
北山闪身躲开了他的拳头,握住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青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场的其他人都傻了,惊恐地看着北山,不敢靠近她。
北山冷冷地忘了一眼地上的青野,对夕子说:“我没有杀人。”
夕子愣愣地看着北山,察觉到北山的眼神里存着一丝信任。
宫下伸手拉起躺在地上的青野,打圆场道:“是啊,警部补,现在先不要急着下定论嘛。如果北山女士是凶手,那给她就是给我们发邀请函的岛主人吗?虽说凶手未必是岛主人,但我觉得这之间总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青野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看着北山:“哼,那倒是。如果真的是岛主人的话,一定是个超级有钱人,看这个八婆的样子也不像。”
古川静静地看着北山,眉宇间透着怯意:“不是,北山庆子。我记起来了,有个北山武道馆吧。好像一年前道馆经营不善倒闭了。在此之前说是有钱人也不为过吧。”
北山的脸上闪现一丝惊讶夹杂着痛苦:“呵,就因为我迟到了几分钟吗。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是,”春菜叫了起来:“你确实是个有钱人,而且,五年前你也在月光号上!”
“你胡说什么?”北山怒目圆睁。
春菜肯定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我曾经偷偷进过月光号的顶级豪华套房,遇到一个女人傲慢地骂了我一顿,那个人就是你。”
北山正在惊讶之际,向井眉头微蹙看着春菜:“春菜小姐,五年前你也在月光号上?”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春菜身上。
春菜支吾道:“啊,是啊。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吗?”
看着春菜慌乱地拨弄自己的头发,五年前她才十多岁吧,夕子想。
北山眉毛一挑:“好吧,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证明我杀了黑崎。”
气氛陷入尴尬,确实暂时还不能证明北山就是凶手。而且她的伸手不凡,大家也不敢乱来。
管家看着向井:“现在怎么办?”
向井低头沉吟了一下:“现在一切还不确定。最好的办法是大家一起呆在堂屋,凶手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青野瞥了一眼北山,不屑道:“哼,杀人犯就在这里!。跟她共处一室更危险。懒得跟你们啰嗦,回屋睡觉!”
“既然你们都怀疑我,那跟大家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北山瞪着青野,“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古川无力地靠在木门上:“向井先生,已经很晚了,去堂屋恐怕无法休息,大家可都累坏了。”
宫下叹了口气:“是啊,向井先生,这两天折腾得大家不轻。再这样下去,就算凶手不动手,大家也要累垮了。”
看着夜色下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向井无奈道:“好吧,那大家赶快回去休息吧。记得锁好门窗,务必要小心。”
几个人默默地点头,朝各自的木屋走去。
夕子站在向井身边,看着众人消失在夜色中。
矢谦撇了撇嘴:“唔,似乎都不相信我的判定。但是目前看来,凶手只可能是北山啊。”
夕子看着向井:“你怎么看?”
向井抿了下嘴:“现在还不好说。就像你说的,换衣服有那么快吗?”
“那现在怎么办?”
向井摸着嘴唇,狡黠地看着矢谦:“这个嘛,我们在这里凭空猜测都是没有意义的。不如实验一下。”
“实验?”夕子和矢谦异口同声。
向井的嘴角上扬,转身看着矢谦:“警部补,证明你想法的时候到了。现在请你从祠堂的后窗口跑回自己的木屋,换上另一件衣服,然后再跑回来。”
矢谦瞪着向井:“你小子不会是要耍我吧!”
向井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不容矢谦多说:“准备,我要开始计时了。”
矢谦不由地摆出了预备的动作:“喂,你来真的?”
“三,二,一,跑!”向井的声音斩钉截铁。
“妈的。”矢谦嘴上骂着,不由自主地撒开腿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邀请
矢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漆黑的庭院中。
夕子看着无边的夜色:“北山的木屋在山庄的东南角,她如果从祠堂出发跑到自己的木屋再回来的话,要花的时间应该更久。”
向井晃了晃手电,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
“这是?”夕子问。
“黑崎木屋的钥匙,我刚问管家要来的。走吧,去他的木屋看看。”
月亮藏了起来,可能是夜色已深,连虫鸣声都静止了。
“非要在半夜去看吗?就因为你这个章鱼怪的毛病,这大半夜的怪吓人的。”夕子紧跟着向井。
“你很吵诶。”
“发出点声音嘛,不然岂不是更恐怖”
向井忽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挡住了前行的夕子:“嘘——”
夕子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你听到了什么?”
向井警觉地四处张望,夕子胆怯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哇!”向井忽然转身对夕子高举双臂。
“啊——”夕子捂着耳朵,蹲到了地下。
向井顺势蹲下:“吓吓你的!让你安静点。”
夕子的眼角含着泪光:“太过分了!”
看到夕子受惊的表情,向井心中产生了一丝愧意,拍了拍她的头:“你个鼻涕虫,胆子不是那么小吧。”
“喂!”矢谦一边喊着一般朝两人飞奔而来:“我来了。”
夕子刚想对向井发作就被矢谦打断了。矢谦此时正是上气不接下气:“你们怎么来这儿了?我花了多少时间?来得及吗?”
向井扬了扬眉毛,似笑非笑:“十五分钟。”
夕子嘟着嘴对向井耳语道:“拜托,你根本没有计时吧。”
向井扬了扬眉毛。
“那,北山迟到了几分钟?”
夕子和向井都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矢谦瞪大了眼睛:“那你叫我做什么实验!你小子不是耍我的吧!啊……”
“警部补!”夕子扶住了矢谦的下巴:“千万冷静,这里可没有医生帮你矫正下巴!”
向井摸着嘴唇说道:“但是,警部补,北山的木屋应该比你的更远。她回屋换衣服的话,会话比你更久的时间。”
矢谦喘着粗气:“那她就不能不回屋换吗?”
夕子点头同意道:“有道理,如果她把血衣丢在庭院中的某处呢?”
“不是没有可能,”答道。
夕子拉住了他,面露狐疑:“你居然不追查,这不像你啊。你从一开始就觉得北山不是凶手对不对?”
自己的推断被否定了,矢谦有些不服气:“为什么?”
“因为太干了。”向井看着矢谦。
“太干?”
“凶手从正面袭击黑崎,满身是血是肯定的。”向井推理道:“头发上也一定会沾到血,北山是长发,她披头散发而来,头发完全是干的。就算她能换掉血衣,她要处理头发上的血迹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时间上,不太可能。”
夕子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来:“哦,那古川就可以啦!她是长发,但是她的头发盘起来了。而且她那个样子,明显是刚洗完澡。”
向井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但她在我们之前就到了。她哪儿来的时间?”
矢谦愤愤不平:“就是,别因为人家是美女就处处针对人家!”
夕子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黑崎的木屋前。
山庄内木屋的构造都大致相同,黑崎的东西很少,行李箱敞开着摆在客厅中央。
“这家伙居然比我还不整洁。”矢谦嘟哝道。
向井在行李箱边蹲下,检查起来。
夕子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太好了,没有设密码。”
“喂,窥视别人隐私不好吧!”矢谦站在夕子身后,看着屏幕。
夕子晃了晃手机:“这叫取证,你是不是经常啊?”
“又是一个御守,”向井看了一眼夕子:“森野,这叫什么来着?出海御守?”
夕子将手机塞入矢谦手中,拿起了御守:“是呢,奇怪了,他们好像都对出海有些担忧。”
“哎,你们看,”矢谦将手机递到两人面前:“这个黑崎以前还是医生唉。好像是儿科医院的,一定是个失败的医生,才会去做了医药销售。”
夕子嘟哝道:“警部补,你乱下结论的毛病又来了。”
三人走进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搁着几本杂志。
夕子拿起一本翻看,一张女人的裸体照片赫然眼前,竟然是□□杂志:“咦——好低级啊。”
向井扬了扬眉毛:“就是,居然喜欢这种身材的,品位太差了。”
说着,开始查看其它杂志
一张纸从床头柜飘落下来。
向井捡起一看,是一张信纸,用小楷的毛笔字书写,念道:
“今夜十点,祠堂,不见不散。”
向井在杂志中翻找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
矢谦皱起了眉头:“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黑崎就去赴约了,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夕子看了一眼信纸,眯缝着眼睛揣测道:“唔,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古川里沙。”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夕子深吸了一口气:“就因为她是个美人啊。看看你们的样子,如果是她约你们,你们去不去?去不去?”
“女人的妒忌好可怕。”矢谦瞪了一眼夕子,摇摇头。
“但是为什么非要将黑崎约到祠堂杀死呢?在这里杀死他的风险不是更小一些。”向井没有理睬夕子,看着矢谦:“警部补,小仓的尸体现在在哪儿。”
“哦,上次验完尸,我和宫下把她抬到温泉浴场的更衣室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
夕子在向井身后,走在去温泉浴场的路上。想到小仓死在那里的恐怖场景,夕子心中不住阵阵发寒。小仓在渡船上孩子气的模样浮现在她脑海里,原来生命竟是如此无常,精灵一般的人儿和面目全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