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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缓缓张开眼睛,砸吧两下嘴,对夕子憨憨一笑,靠向另一边,接着睡去。
夕子不好发作,只能气鼓鼓地坐到向井和古川中间,嘟着嘴愤愤地瞪了一眼向井。
“森野小姐,”春菜站起身把手中的纸牌递给夕子:“你玩吧,我得去准备午饭了。”
夕子接过纸牌,装作看牌,偷偷瞄了一眼古川。这个女人看着三十岁的样子,秀美的相貌配合恰当的妆容,确实容光焕发。一定不可以输给她!夕子暗暗对自己说。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在游戏键打发过去了。
午餐时间将近,管家拿着修理花园的工具回到了堂屋。春菜招呼众人坐到餐桌边。
经过一上午的放松,众人暂时忘记了几天来的不快。
管家走进客厅,招呼众人用餐。
夕子握着纸牌,发现北山没来:“不用等北山女士了吗?”
青野咧着嘴:“她不来更好。”
宫下看着夕子说:“我们怀疑她是凶手,她似乎也在防着我们。也许,她并不想跟我们一起用餐。”
古川微微点头:“宫下先生说得有道理,我今天递牛奶给她,她也没有喝。”
春菜一边分发餐盘一边说:“跟你们说哦,根据我观察,现她每次吃饭都是掐准时间来的,好像怕谁给她下毒一样。”
矢谦接过餐盘开始吃起来:“今天早餐那么不愉快,估计她不愿意来了吧。”
青野塞得满嘴食物:“不用理她,看了她都没胃口。”
夕子打量着众人,大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就认定了北山是凶手。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不想和疑凶同桌吃饭罢了。但是向井说过北山没有作案的时间,如果北山不是凶手,那么真凶也是岛主人就在眼前,隐藏在众人之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夕子看了一眼迷迷瞪瞪的向井,放弃了去询问北山的打算。
宫下放下餐具,起身摆开手臂伸了个懒腰:“在这里呆了一个早上,我好像有些困了。年纪大了,呵呵,我得回木屋睡会儿。。”
古川也放下了餐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谢谢招待,昨晚没睡好,想回屋休息一下。我先告辞了”
看着宫下和古川离开,夕子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北山不在,大家放松了不少。
“森野小姐,”春菜礼貌地对夕子说:“能麻烦你帮我到厨房准备点东西吗?”
夕子笑笑:“没问题,厨房的事情尽管找我帮忙。”
这时,管家河原抱着个木盒子走进客厅。
矢谦问道:“这时什么?”
管家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我在佣人房后面的杂物间找到一台电报机,不过好像坏了。”
青野兴奋了起来,坐到茶几旁:“电报机,如果能修好就能跟外面联系了。太好了,我来试试。”说着开始鼓捣起来。
管家看着兴奋的青野:“你还会弄这个?”
青野咧嘴一笑:“嗯,经历过一次之后,觉得学点这个还是很重要。”
矢谦想起早上和宫下在花园的对话:“是不是海难?”
青野转头挑冲着矢谦吼道:“喂!别以为你是警察就可以乱说话,我已经说过了,我当时不在那船上!”
说完,打开了盒子,一只老鼠从盒子里蹿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青野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向地上的老鼠砸了过去。老师吱的一声没了声息。
青野拎起老鼠的尾巴,将一团血肉模糊对着矢谦晃了晃,露出得意的笑容。
矢谦瞪大的眼睛,嘴唇颤抖着,心想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变态的好。
夕子帮春菜准备清理完餐具,回到客厅,发现沙发上空荡荡的。
她在堂屋内扫视了一圈,没看到向井的踪影。
夕子紧张地看着矢谦:“向井呢?向井去哪儿了?”
矢谦愣愣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门口:“刚才梦游一样地出去了。”
夕子快步走向庭院,首先跑到向井的木屋前,透过窗户往里一看,屋子里空空如也。
她紧张起来,真凶还没找到,这个家伙在晚上又喜欢装成神探的样子,难保凶手不会趁着他白天嗜睡的时候对他不利。
夕子在庭院里跑了一大圈,不见向井的身影。她慌张地走到了祠堂前,胆怯地停下了脚步。虽然黑崎的尸体已经和小仓那样被移到了浴场的更衣室,但一想到前夜黑崎死在这里到处是血的景象,她还是犹豫着不敢迈步进入。
夕子最终还是打消了进入祠堂的想法,她绕到祠堂后面,打算从窗户里张望。
一走到祠堂后面,夕子就看到一双腿横在窄窄的路上。
心跳不能控制地酵素起来,夕子慢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到是向井躺在后窗口院墙边的冬青树丛里,闭着眼睛。
夕子屏住了呼吸,不能确定向井是睡着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向井,向井!快醒醒!”
向井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得看着夕子。
原来只是睡着了,夕子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太好了。你个章鱼怪,吓死我了!”她一把抱住向井,棉质的连帽衫此时摸起来如此得柔软。
向井懵懂地搂住了夕子一笑,露出孩子气的酒窝。
作者有话要说:
、蒸熟的女人
把向井送回了他的木屋。夕子深深叹了口气。
她忽然想起昨夜北山来找自己,又想起了北山今天早上陌生的眼神。是不是她昨晚来找自己是要跟自己说什么。现在是白天,夕子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夕子推开门,决定去找北山谈谈。
穿过庭院,夕子看到管家河原正推着一辆小推车走过夕子的身边。
“河原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呢?”
“哦,森野小姐。岛主人吩咐我在岛上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打理花园,尤其是务必要把院子里的土翻一下。这不,这把推车派上用场了。”
夕子皱起了眉头,现在大家都怀疑岛主人就是凶手,并且就隐藏在众人之间。管家却依然执行岛主人的命令。夕子对这种忠于职守感到不可理解,也许河原他还是不相信这一切是岛主人所为。
“森野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夕子捏着放在口袋中的信纸:“哦,我想去找一下北山女士。”
管家皱起了眉头:“你疯了,她可是危险人物。她不来找你就是你走运了,你可要小心点。”
夕子望着管家严肃的表情,不禁泛起了嘀咕。是啊,已经发生了两起命案,不得不小心一点。向井只是说北山没时间杀黑崎。但如果她还有别的诡计呢。如果北山昨晚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袭击自己怎么办。现在去找她,岂不是中计了。还是等向井醒了和他商量一下吧。
夕子对着管家笑笑:“你说得对,我还是不去了。”
晚上七点,正餐开始的时间,堂屋内又聚集了人气。
太阳再次从海平面上消失,窗外已然是一片漆黑。众人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这是登岛以来的第三个夜晚,不知道还有多少未知在等待这他们。
春菜默默地为晚餐做着准备,忽然看向了北山的座位,此时仍是空的。
“北山女士中午就没有来,连续两餐不吃真的没关系吗?”
古川美目微垂,语中带着担忧:“北山女士虽然有些可疑,但毕竟还没有确定。还是问问她吧,没有东西吃身体会受不了的。”
夕子点点头:“我也有些在意,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
“诸位说得没错,我去叫一下北山女士吧。”管家河原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青野:“如果有谁不愿意和北山同桌吃饭的话,我会安排把饭菜送去她的木屋。”
说完拿起手电和备用钥匙,走出了堂屋。
夕子拿起餐具,发现桌边的众人和自己一样都不是很有胃口。身边的向井面无表情,若有所思地拨弄着食物。
堂屋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餐具碰撞和吞咽食物的声音。
很快,管家河原面色凝重地回来了。
“警察先生,北山女士好像不见了。”
向井放下了叉子,转头看着河原:“不见了?”
管家用力点点头:“是啊,我到达的时候,房间没开灯。我敲了门也没人应声。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木屋里根本没有人。”
青野嘲讽地哼了一声:“我操,那个八婆该不是逃跑了吧!”
春菜捏着胸前的衣襟,像只受惊的兔子:“她不会躲起来,接着要杀人吧?”
夕子并没有那么怀疑北山,反而有些担心,嘟哝道:“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北山女士不会也出事了吧。”
春菜的手开始颤抖:“对哦,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那,如果北山女士被害,那难道真的是海妖……”
宫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股威严:“去找一下吧,别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是的,最好赶在出事之前。管家先生,麻烦把能找到的手电筒都拿来,”向井看着众人:“我们分几路去找找。”
点点手电的光亮涌入了夜色。漆黑的庭院里,不时地晃过几束手电的光柱。
“北山女士!”
“北山庆子!你在哪儿啊!”
“北山!北山!”
众人呼唤的声音此起彼伏。
夕子跟在向井身后,手心都已经出汗了。手电筒不够,春菜、她和向井一路。
奇怪的念头不停地在夕子脑海里飞过,如果北山此时已经遇害了,那凶手就真的另有其人了。而此时这个人正拿着手电和大家一起假装在寻找。
这是何其地可怕,一群羊中混着一只狼,不,应该说一群人中混入了一只恶毒的海妖。
春菜比夕子更害怕,紧紧拉住夕子的手,夕子能感觉到她在哆嗦。
走近温泉浴场,夕子不敢再向前了。为了不让山庄的气氛太恐怖,矢谦和宫下把小仓和黑崎的尸体都搬到了浴场的更衣室。此时这幢漆黑而庞大的建筑,无异于一间殡仪馆。
春菜拉住了夕子,牙齿都在打颤:“我,我们不是要过去吧。”
向井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春菜,把手电递到了夕子手里:“你陪着她,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看着向井一个人走向漆黑的浴场,夕子的心里涌起了不安。她不假思索地快步追了上去,拉住了向井:“喂,等等。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向井嘴角微扬,故作轻松:“怎么,你个鼻涕虫还真粘人啊。”
夕子看了他一眼,绽开一丝会心的微笑。
春菜快步跑到夕子的身后,挽住她的手臂:“别丢下我啊。”
三个人走进了浴场,浴场的灯不算暗,但是惨白的灯光让人心里发凉。
夕子尽量不去看更衣室,也告诉自己别去想,里面躺着小仓和黑崎。
向井仔细地在浴场里走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什么都没有吧,如果没什么的话,”春菜的声音在发抖:“我们快走吧。”
“等一下,”向井的目光停留在了桑拿房的门上。
那是一件密闭的木屋,拥有传统的矿石桑拿炉,属于干蒸房,配合外面的温泉池是十分令人享受的设备。只是小仓死后,整个浴场都无人敢踏足了。
结实的木门上有一个极小的窗口,为了密闭性,用特质有机玻璃封死。此时的小窗口内一片漆黑。
向井走向了桑拿房,将手电照向了玻璃窗口,橘黄色的光下,惊现一个血手印。
“呀!”春菜轻轻地叫了一声,把头埋在夕子的肩上。被春菜依赖,夕子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恐惧,故作坚强拍拍春菜的背以示安慰。
此时,向井的心也抽紧了,他大步走向桑拿房想要推门,发现木门从外面被一根老式的门闩锁上了。
拔开门闩,他用力推开厚重的门,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向井不禁退后了几步。
腾着热气的桑拿房内,矿石桑拿炉烧得通红,正在劈啪作响。
手电的光照进没有开灯的桑拿房内,三人看到,北山仅穿着内衣倒在地上,满地都是被撕扯下的衣物,她的皮肤像只蒸熟的虾子一样泛红并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