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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浓烟肆无忌惮地腾向天空,夕子想世界末日大概也不过是这幅景象了吧。
向井拉住了夕子:“别再过去了,你的肺刚刚受过伤,会受不了的。”
“天啊!如果,如果我在屋子里的话……”古川浑身因为惊恐而颤抖,眼泪含着泪花。
向井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怎么样,你不在里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管家河原被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矢谦和宫下也从不同的方向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这,这,”就算是饱经沧桑的宫下,也完全不知所措了:“灭火!管家先生,有灭火器吗?”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有的,我这就去取。”
“这是爆炸?”矢谦瞪大了眼珠问向井:“凶手不是抓住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动静。”
“等一下!”向井叫住了管家,回头看着火光中的众人,眉头拧在了一起:“青野和春菜呢?有谁看见他们了?”
“春菜被关在佣人房了。”矢谦拍了拍口袋,示意钥匙在他那里。
“那青野呢?”向井紧张地问。
众人开始四下张望。
夕子向着草丛一看,不禁深吸一口气,不慎吸入的浓烟让她开始剧烈地咳嗽。夕子完全说不出话来,只得抓住向井的手臂,指着草丛的方向。
向井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几米之外的草丛中躺着一个碳色的黑影,身上依然有几处闪着火星,勉强能看出人形。
“那,难道是……”宫下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含着深深的绝望。
管家河原的牙齿开始打架:“白沙之上,海妖躲在身后,谁会,谁会灰飞烟灭!”
向井看着草丛中疑似青野的人形,预告过的杀人还是来了,出于所有人的意料。一切都还在这个人的计划中。
“《海妖曲》的最后一句,终于还是上演了。”向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暗黑中的爆炸
庭院里火光烛天,恐惧感随着热浪如同涟漪一样地蔓延来开。
宫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管家河原:“快,我先和你去取灭火去。”
管家点点头,带着宫下往堂屋的方向跑去。
向井缓步走向草丛,看着躺在那里焦黑的尸体,身上还散落这木屋的碎片,一股人体被烧焦后产生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他捂住了鼻子,借着身后的火光查看起来。
从身形来看无疑是个男人,中等身材,应该是青野无疑。死者身上和脸上的皮肤已经完全成了黑色,隐隐可以看到鲜红的肌肉。凭借着轮廓判断,他穿着看似睡衣的服饰,也已经成了碳色。
尸体的双臂和双腿因为大火温度过高呈弯曲状,全身蜷曲着,向井摸了摸嘴唇,尸体烧得很严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爆炸,但是燃烧到了尸体四肢弯曲的程度超乎了向井的想象。
“烧得还真彻底!”他嘟哝道。
夕子和古川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矢谦的脸上也写着忌惮,站在几米外看着向井。
“警察先生!”宫下手持两个红色灭火器跑了回来:“这里还有一个灭火器,赶紧来帮忙吧!”
管家河原跟在他身后:“是啊,这里到处都是树木,要是火势蔓延那就糟糕了。”
矢谦点了点头,加入了两人。
向井转身目测了尸体和木屋的距离,大概有五六米。木屋为什么会爆炸,这个岛上连供电都靠发电机,是什么导致了这么大威力的爆炸?还有,青野被烧得面目全非,落在离木屋五六米之外的地方。他的身上有木屋碎片,身下却没有,爆炸发生的时候,他应该不在木屋里。但他一定是在离木屋很近的地方,不然不会被炸成这样。那他当时在那里干什么呢?
经过宫下几人的努力,加上雨势逐渐变大,木屋外围树丛中的明火逐渐被扑灭了,庭院里稍稍暗了一些。木屋里面的还有几处在燃烧,由于温度很高,三人不敢涉足。
向井望着依然亮着火光的木屋,问管家河原:“管家先生,有手电吗?”
管家点了点头,将口袋中的手电交给向井。
向井稍稍走近了一些只剩半边的木屋,明显感到温度升高。手电的灯光在近乎废墟的屋子里晃动。
宫下跟在他的身后,忽然皱起了眉头:“那,那是什么,把手电照回去,快看!”
向井看着手电照亮的地方,被炸得最严重的客厅位置,一个已经成了深灰色变了形的金属罐子横在坍塌的木板堆里,罐口处已经完全被炸烂了。
“这是,”向井眯着眼睛:“这是个什么罐子吧?”
管家河原也走进了一些:“天啊,这,这是厨房用的煤气罐子!”
“煤气罐子?”矢谦大惊失色:“啊呀呀,那有危险,赶紧退后!”
听矢谦这么一说,古川花容失色,转身准备离开。
“不用太担心,”宫下喊道:“罐口敞称这样,里面的气体应该早就跑完了。”
向井点点头:“是的,刚才的爆炸应该就是这个引起的。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也是,客厅这里被炸得最严重。很可能是爆炸点。”
古川的一双美目中满是疑惑和恐惧:“可是,为什么我的房间里会有煤气罐子呢?”
向井看着河原:“管家先生,一般煤气罐子放在那儿?”
“放在杂物间。”
“都有谁知道那里有煤气罐子?”
“只有我和春菜知道。”
向井看向了矢谦:“春菜现在还在她的房间吗?”
矢谦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嗯,锁着呢。钥匙还在我这里。”
向井看着依然闪着火光的木屋,此时也没有办法进行调查。
“我可以去佣人房确认一下吗?”向井说着拉起夕子的胳膊,往山庄的西南面走去。
被向井牵着,夕子稍稍安心了一些。春菜此时应该还被锁在佣人房里,看来凶手果然另有其人。她晃了晃脑袋,刚才的爆炸让她的大脑一片混沌。
走到位于山庄西南角的屋前,矢谦掏出钥匙打开了佣人房的门。
门一打开,众人就看到春菜惊恐地瞪着他们:“刚才,刚才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儿?”
宫下看着向井:“这样看来,她应该不是凶手。她从下午开始就被锁在这里了,根本不可能作案。”
春菜不明就里地看着众人,夕子到她身边,简单得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春菜委屈地对着矢谦说道:“我说了我不是凶手了,你还非要把我锁起来。”
矢谦尴尬地对她笑笑,眼珠子转了两下:“啊,我知道了。知道煤气罐在杂物间的只有春菜和管家河原。既然不是春菜,那难道是河原?”
见矢谦怀疑自己,河原连忙辩解道:“警察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能干出那么可怕的事情呢!”
矢谦挠了挠下巴:“那你倒是说说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啊?”
“我就在隔壁的那间房间。”河原想了想:“春菜应该能听到动静。”
春菜点了点头。
矢谦撇了撇嘴,看向古川:“那你呢?”
被矢谦问道不在场证明,古川有些讶异,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向井。
“她和我还有森野在堂屋喝东西。”向井替古川回答。
宫下知道轮到自己了,有些无奈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
“这么说来,只有宫下你没有不在场证明了。”矢谦意味深长地看着宫下。
“这不是不在场证明的问题。”向井目光锐利地扫向屋内的众人:“根据尸体的情况来判断,爆炸发生的时候,青野应该是木屋外面,离木屋很近的地方。当时,凶手不可能在场。这么严重的爆炸,连木屋外的青野都被炸成那样,凶手在场的话应该也会一命呜呼。”
夕子疑惑道:“凶手不在场,那爆炸是怎么发生的呢?”
向井看着夕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堂屋听到了两声爆炸?”
夕子点点头。
“如果爆炸元是煤气罐子,那就可以解释了。”
向井推断道:“我想事发之前煤气罐子已经泄漏了,木屋里应该满是易燃的煤气,遇到明火就一触即发。我们听到的第一声爆炸声应该是屋子里的煤气被点燃后发出的爆破声,第二声是煤气罐子里的气体遇火发生了爆炸。而那个明火,如果不是偶然导致,就只可能是青野点燃的。”
“我明白了,”宫下恍然大悟:“就像新闻里常说的,家用煤气罐子爆炸的情形是一样的。”
古川抱着双臂,脸色苍白:“但是,为什么是我的木屋呢?”
向井将脸转向古川:“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木屋的?”
古川咬着嘴唇回忆了一下:“大约八点半左右离开的木屋,我一个人在庭院里散了大约十分钟的步。之后就一直跟你们在一起了。”
向井看了一眼手表:“爆炸发生的时候大概是九点十五分,你离开了木屋大概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凶手在你离开之后不久进入木屋放置煤气罐并打开阀门的话,那完全有可能在四十五分钟内放出足以炸毁木屋的气体。”
古川的脸色越发苍白:“凶手在我的屋子里放煤气罐,难道是要害我?”
“但是,凶手为什么要炸掉古川的木屋呢?为什么最后死的是青野呢?”夕子嘟哝道,声音很轻。她的肺部的疼痛因为吸入了浓烟而加剧,无法大声说话。
矢谦拖着下巴做思考状:“会不会是这样?凶手的本意是要谋害古川小姐的,但是青野这家伙比较倒霉,经过木屋的时候不当心引起了什么明火,最后就遭殃了。”
宫下思索了一番:“青野虽然粗暴又爱喝酒,但是没见过他抽烟啊。一个不抽烟的人很难意外弄出火花来吧。会不会要害古川小姐的就是青野先生,但是他意外地弄巧成拙,害死了自己。”
矢谦恍然大悟,晃动着脑袋:“对哦,这个比较有道理。”
夕子歪过头看着矢谦:“什么就有道理?”
矢谦托住下巴,故作深沉地说:“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嘛。再说他一脸凶相,我早就觉得他是凶手了。”
“你之前不是觉得我是凶手的嘛。”春菜冷冷地说了一句。
矢谦无视了春菜的话,对向井眨眨眼:“小子,你怎么看?”
向井摸了摸嘴唇:“这个明火只可能是青野引起的。但是青野并没有进入木屋,如何引起的点的火呢?这是凶手的陷阱吗?如果一切都在凶手的计划中,凶手是如何让青野自己引火烧身的呢?”
向井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管家河原:“管家先生,有劳你了,我想去青野的木屋看一下。”
夕子和矢谦跟在向井身后,走在漆黑的庭院里。
走到青野的木屋前,向井才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备用钥匙。
青野屋子的门敞开着,客厅里的椅子被倒到在地。卧室的门也大开着,枕头和杂志凌乱地掉落在地板上,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影碟。
向井观察了一下卧室的情形,从卧室走到了木门口。
“真是奇怪了,”向井嘟哝道:“他好像是逃跑的。”
“逃跑?”矢谦觉得很意外。
向井指着卧室凌乱的地面:“他原本应该是在床上看影碟的,受到某种惊吓,慌忙离开了床。因此枕头、杂志掉落在地板上。他迅速来到客厅,撞倒了挡住他的椅子,夺门而出。所以,不但卧室的门没关,连大门都没关。”
“但是他为什么要逃跑呢?”夕子看着凌乱的卧室,想着,一定是很可怕的东西,才能让青野这样地逃跑。
矢谦皱着眉头,蹦出一句:“难不成还真是海妖?”
向井和夕子都没理睬他。
“对了,”夕子将目光投向向井:“会不会是昆虫?你们记不记得青野在搜岛的时候对昆虫极度害怕的样子。”
向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卧室的窗户。窗户此时是打开的,木质窗框上黑黑的,应该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