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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她骂他打他,还是厌恶他,她总归是他的,只这一点,他就满足了。
人生还有那么漫长的时光,他不信化解不了她的怨。
“言言,我爱你。”
他搂住她的腰,占有欲十足,可那低哑的声线,又透露出许多的温柔。温言怔怔听着,胸口一阵熟悉的钝痛,险些又没出息地落下泪来。
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说爱她,可他有没有想过,他的那份爱,是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要,他执意要给,那就是强求。不仅如此,他还用手段离间了她和齐庸,她怎么能不恨他?她和齐庸或许从根本上就是不可能的,可在那个时间段里,她还情窦初开,怀着对齐庸的爱意,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是他把她的梦想打碎了。
温言眼眶发烫,起身抱着衣裤走到浴室冲洗,乔晋横眼睫微垂,面上晦涩一闪而逝。待温言出来,乔晋横已经帮她把行李都收拾妥当,温姑妈整理的背包果然五脏俱全,连吹风机都没忘了带,温言用力插上电源,气闷地想,姑妈考虑得这样周全,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晚上乔晋横倒是没再动手动脚,只是抱着她睡觉,灭了灯,他反常地多话,给她讲着这三天的比赛,“前几天都是比赛格斗,明天是负重跑,最后是射击,明天要早点起,能起得来吗?”
温言没好声气,“起不来。”
乔晋横吻她的后颈,好笑地说,“没关系,起不来,我扛你过去。”
温言索性不再回答他,闷不吭声地合上眼,听他断断续续地闲扯,竟是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隔天一早,温言就被乔晋横从被窝里捞起来,他给她穿上衬衣又套上毛衣,扯着她往洗漱间走,“快点,大家都要集合了。”
警队里纪律严明,自然不会有人赖床,到了准点,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报数整队。昨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雪,路面覆着层近三十公分的积雪,在这种天气里还要去负重跑,无疑是加重了难度。
温言裹着围巾,睡意被寒风拍得粉碎,她冻得直跳脚,卓昂失笑道,“你要是冷,待会枪声响后,就回屋里去,等要结束了,再出来看,不必一直在这等。”
温言对他笑笑,看乔晋横整装待发,皱了皱眉,犹豫许久,还是挪到卓昂身边问,“要、要跑多少公里?”
“怎么,阿横没和你说?”卓昂换上装备,抽空问。
温言顿了几秒,咳了声,“他昨晚……应该说过。”
只不过她没留意听,之后又睡着了。
卓昂意味不明地扫了她和乔晋横两眼,明显又想歪了,不过好歹没有为难温言,爽快答道,“看到那座山了吗?就从这到山脚,来回十八公里,今天雪大,路上滑,估计要两三个钟头才能拿下终点的小红旗。”
温言目瞪口呆,“很、很危险的。”
“哟,你这是在担心我呢,还是担心阿横?”卓昂故意调侃她,不等温言回答,乔晋横就换好衣服走了过来,他挤开卓昂,带着温言走到屋檐下,把换下来的雷锋帽按在她脑袋上,帮她戴好,掐着她嫩嫩的脸蛋,低声嘱咐她,“别和那些人走太近,都不正经。”
“……”温言面无表情地挥开他的手。
她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他最不正经。
“冷了就回屋里去,小心冻着。”
温言点点头,乔晋横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哨响,便迅速提起她的下巴亲了她一口,小跑到起跑线列队。一群人见他过去,免不了一阵取笑,谈笑间吐出团团白雾,罩住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温言捂住冰凉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他吻她时的酥麻感,她心情烦乱,忍不住缓步走到起跑线旁,在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时,对着乔晋横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小心点。”
Chapter 14
这场比赛虽然聚集了国内许多警队精英,但并不是将结果录入花名册的正规大型比赛,大赛从创办到延续不过二十多年时间,切磋性质居多,许多参赛者为的不过是在这大过年的能和多年不见的兄弟们见上一面,顺便挑战体力耐力,磨练意志。
枪响后,二十多号人陆续跑出,越野车跟在队伍末尾,缓缓向前行驶。积雪在错落步伐的踩踏和车轮的碾压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温言站在起跑线,目视一群人变成了小黑点,才在大洪的招呼中回到屋里。
户外天冷,已经有零下十多度,连裁判都扛不住,和其他未参加比赛的人聚在了院子旁的屋子里头烤火谈笑,她是唯一的女孩子,自然成了众人的谈话重心,由裁判开启话头,问她年纪、工作,其他人都兴味十足地瞧着她,“才二十出头就被乔晋横那家伙拐走,他可真能耐,你们认识多久了?”
温言笑意微僵,“快八年了。”
“这么久?!”
大洪煮开了茶,给每人倒上一杯,帮温言解围,“我家老大原来是温叔带的新人,从第一天见到小嫂子,乔老大就心怀鬼胎,伺机而动,如今算是如愿以偿。”
众人大笑,“你敢这么说他?小心他跑回来揍你。”
大洪佯装害怕,“别啊,那这样你们以后别想从我嘴里再问出什么来。”
一群彪形大汉挤在屋子里虽然可怕,但待得久了,温言放松下来,倒不觉得拘谨。这群人性子热络耿直,没有坏心眼,除了被他们取笑时,她会尴尬,其他时候,听他们谈天说地,聊工作中的惊险时刻,温言是乐在其中。负重跑结束后,明天休息一天,一群人见时间允许,干脆去后院搬了一坛女儿红来喝,喝了酒的男人言辞间难免会蹦出些浑话,温言为了防止被他们拽着打听她和乔晋横的私事,趁机跑回房间,翻出相机出门拍雪景。
一场大雪像是给天地连上了脉络,从高处望去,白茫茫的雪山和天地,给人空茫开阔的视野,温言捧着相机从楼顶回到院子中,看着这古旧的红砖小楼,衬着枯枝白雪和男人们洪亮的笑闹声,异常的温馨热闹。
院子里种了几棵参天银杏,角落的花坛里有两株红果子树,枯枝上覆着一层白雪,红色的果子一簇簇结在一起从雪中低垂下来,那一抹红和一捧白交相辉映,温言看得出神,拍了好几张近景,可不等她欣赏够这雪天里唯一的一点亮色,果树就被人踹了一脚,蓬松的积雪扑簌簌从枝桠上落下,温言闪躲不及,劈头盖脸地接了一身的雪。所幸她戴着乔晋横给她的雷锋帽,帽子密实地罩住她的脑袋和脸颊,可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还是被雪糊了个彻底,温言皱着脸,用手套拍掉雪花,凶神恶煞地看向肇事者。
大洪在不远处和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指着她笑,“吃了老大的口水,也没见你运动神经变好,这点雪都躲不过去啊?哈哈哈,太丢人了!”
大洪喝了酒,居然敢闹她,温言气得脸都要歪了,弯腰攥起一颗雪球,咬牙切齿地跑过去,“洪知章!你等着!”
那三人哈哈大笑地散开,温言以一敌三,光是堆雪球就把她累得半死。几人在院子里玩闹,屋子里的人听见笑闹声,也跑出来加入对战,不知不觉竟演变成了打雪仗。温言戴着手套,专门负责给前方部队做雪球,偶尔还在几人的缝隙中瞄准四处逃窜的大洪,即便这样她也玩得出了一身的汗,雪地靴和雷锋帽都被雪水和汗水染湿,她嫌麻烦,干脆把东西都脱到花坛上。
这群人打闹得天昏地暗,完全忘了那边还有二十多人在进行负重跑比赛,等乔晋横第一个跑到终点,跨进院门,掀开护目镜,就看见温言被大洪追着直嚷嚷,“救命救命!”
她一声喊,其他人同仇敌忾地往大洪砸雪球,大洪大呼不公平,挣扎着朝大笑着的温言丢了一捧雪,温言吃了一嘴的雪,耳朵脖子都因此遭了秧,她尖叫一声,还是没心没肺地大笑逃跑。乔晋横看不得她再吃亏,直接跑过去将她护在身后,迅速握出一颗雪球,对准大洪的脸丢了过去。
大洪被砸得头昏眼花,“老大?你、你都跑完了?不对,重点是你怎么突然出手?这不对吧!”
紧急关头,温言顾不上嫌弃乔晋横,躲在他身后趾高气昂地喊,“怎么不对?你刚刚也是偷袭我的!活该!”
“那也不能随便来个人都插一脚啊,不对不对。”其他几人纷纷起哄,眼看大家就要围上来群殴他们,乔晋横冷脸说,“比赛结束,你们该去看看情况。”
“那有什么好看的?每年就那个样,不又是你赢了吗?”带头说话的竟然是裁判,“让开让开,不许护着你媳妇!我们仗还没打完呢!”
裁判之前被大家丢了雪球,鼻头都冻红了,加上体型富态,活像是个惟妙惟肖的雪人,温言绷不住笑出声来,乔晋横瞥了她一眼,看到她久违的笑脸,心跳一滞。
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展露过这样毫无芥蒂的笑容了,他怀念她过去对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撒娇,更喜欢她发脾气时的小骄纵,乔晋横目光如炬,想着想着,心就热起来。温言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和他对上。她跑得小脸通红,发顶和刘海都湿了,眼珠子亮晶晶的,仰头看人时,带着让人怦然心动的纯真,乔晋横心头痒痒,忍不住把她扛在肩上,对众人宣布,“结束!”
众人自然不依,可跑完比赛的人陆续回到终点,裁判迫于压力,只能拽着其他人去迎接参赛者。十八公里跑下来,众人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身衣服都湿了个透,确定完名次之后,轰轰烈烈地往寝室涌,准备好好清洗一番,再去餐厅吃午餐。
宽敞的院落在经历热闹喧哗之后,很快回归安静,只有一地乱糟糟的雪堆诉说着曾经有过的小规模战争。
温言被乔晋横扛在肩头,羞得面红耳赤,“放我下来!”
他阔步踏上楼梯,不顾一路上投来的暧昧目光,直到回到屋里的浴室,才把温言放下。他二话不说直接帮她脱衣服,温言护住自己,“你干嘛?”
乔晋横面色严厉,“外面冷,你头发都湿了,小心感冒,洗个澡冲掉寒气。”
温言咬住嘴唇,之前的欣喜立刻敛去,“我、我知道,你出去!”
她推着他往外走,不让他为非作歹,乔晋横也不刁难她,干脆地退到屋外,解开一身装备。重达二十多公斤的衣物和铅块丢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钝响,温言和他跟着一扇门板脱衣服,听见他稳重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又关门离开,猜想他怕是端着盆子,去走廊尽头的公共澡堂泡澡去了。
温言迅速冲洗干净,她被他直接扛进来,什么衣服都没有拿,便裹着棉衣打开浴室门,探头探脑几秒,确定屋里没人,才放心大胆地走出去,可不等她翻箱倒柜找到换洗衣裤,乔晋横就推门而入。他草草冲洗完,头发还滴着水,胡乱套了件短袖和长裤,一开门,看见温言紧张地瞪着他,顿觉好笑。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逼近她,“还冷吗?”
寝室不过四十多个平方,他人高马大,令狭小的空间越发的逼仄,温言被他堵到墙角,死死攥紧衣领。有急促的脚步声和笑闹声从外面传来,衬得屋内更加寂静,乔晋横垂下眼睫,指尖轻抚她红润的脸颊,随后扶正她的后脑,不等她叫喊,就牢牢封住她的唇。
他的唇舌滚烫,温言被他吻得脑中一片空白,挣扎着要逃,却忘了大衣扣子没扣,她这一动,身子都被他看了干净。带有薄茧的男人指尖沿着她的后颈滑落到她圆润的肩头,轻而易举便褪下她的大衣,女孩子的肌肤细嫩,乔晋横眼底猝然闪过一抹绿光,抱住她来到床上。
他放平她